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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天監——記錄不為人知的風水事(三十)

  • 由 熊羅慧黑龍王 發表于 棋牌
  • 2022-04-26
簡介”郭三威搖搖頭,靜聽師傅說話,袁枚天沉默一下,道:“那人就是一活脫脫蛙形之身軀

吞天魔罐蓋子誰拿走

故地

黃昏之下,荒野之中,唯見一排墳地立在其中,每座墳墓皆不見雜草生長,而墓前皆

是香火繚繞,可見日常乃是有人打理。袁枚天帶著郭三威走至一墳前,自個朝墳跪下,緩緩

磕了三個響頭。郭三威望著那墳碑,只見上書著“先孝袁君世孝”“先孝鄭君玉雨”之墓,

不需多想,此墓定是師傅之父母之墓,於是郭三威亦跪在師傅身旁,朝墳拜了三拜。袁枚天

呆呆望著父母之墳地,方站立起來,腳步有些不穩,郭三威急忙扶住師傅,道:“師傅保

重。”袁枚天擺擺手,道:“師傅無事。”郭三威看著面前之師傅雙親墳地,輕聲道:“師

傅,項城可是師傅之故里?”袁枚天點點頭,望著雙親墓地,不再說話。

如是沉默一番,袁枚天開口道:“三威,我倆現去袁家墳地。”郭三威問道:“袁家墳

地?”袁枚天點點頭,道:“就是委託你尋龍探穴那袁家老爺之墳地。”郭三威隨著袁枚天

前去,一路無話。

領著郭三威潛伏草叢之中,袁枚天往外細細瞧了一番,並不見外人,方向走出草叢,向

一墓地走去。在墓前站定,袁枚天對郭三威道:“三威,你看這墓如何?”郭三威望了望四

周,只見此墓孤單而立,並無甚特別之處,見師傅一臉嚴峻神色,不禁道:“師傅,徒兒眼

拙,看不出個究竟。”袁枚天並不責怪,而是道:“此般夜色將近,你或許看得不清,你往

墓前行走一段,再看一次。”郭三威按師傅之話,望墓前走去,墓比前方之地略高一些,小

心翻下往前走去,見得乃有數口池塘,用心一數,竟有九口之多,走出一段路程再望回一

看,那袁家墓地在黑暗中似乎雄踞一物,然卻又見不得是何物,趕緊朝師傅奔去,道:“師

傅,這墓似雄踞一物,徒兒實在看不清是何物,請師傅明示。”

袁枚天微微一笑,道:“蛙。”郭三威一聽,不由笑出來,道:“龍棲於地,方可成

穴,而此地不見龍,唯有蛙此物,然此物兇猛不及龍虎,若在此地生根,恐怕葬此地之後

人,多是縮頭隱忍之輩。”袁枚天搖搖頭道:“三威,方才行走,可見此處藏有幾口池

塘?”郭三威道:“見得,一共有九口……”

郭三威說著卻停了下來,仿若想起什麼,朝墓前九塘奔去,不消一會喘著大氣回來,急

聲道:“池塘本是聚氣之物,此地無龍卻聚氣甚盛,實在異常。蛙雖不及龍虎兇猛,然一蛙

居九塘,吞食天地之氣,必將雄霸一方,若得時日恐與龍虎爭雄亦未不可,實在是千年一遇

之好穴。然尚差一物?”袁枚天見郭三威說得頭頭世道,倒是隻字不差,見其尚有疑問,遂

讓其說個明白。郭三威道:“如今此地穴成,然其成就之霸氣,恐葬此地之後人無福消受,

後人中必須有形方可與此穴之神相結合,達致形神合一,那後果將不可估量。”袁枚天笑

語:“三威可知,此墓葬之後人模樣如何?”郭三威搖搖頭,靜聽師傅說話,袁枚天沉默一

下,道:“那人就是一活脫脫蛙形之身軀。”郭三威不敢相信,道:“師傅,若那人真是蛙

形之軀,那。。。。。那……”袁枚天道:“那如何?”郭三威神色凝重道:“那

將形神合一,龍虎所不可及也。蛙聚九塘,氣吞山河,縱橫天下,九五自尊!”袁枚天笑

問:“為何是九五自尊?”郭三威不假思索,道:“九乃帝王之數,而塘乃聚氣之所在,若

一蛙居九塘,吞天食地之精氣,必然大展身手,雄霸天下,得此穴之人,定是帝王無疑。”

袁枚天呵呵一笑,指著面前九塘,道:“若九塘表如九塘,實為一體,則如何?”郭三

威摸摸腦袋,慚愧道:“徒兒不知。”袁枚天笑笑,不再話語,而是領著郭三威離去。見其

不說一話就離去,郭三威對師傅之舉動並不理解,千里迢迢由京城至此竟是為何?而師傅似

乎對此穴之情況非常熟悉,莫非此穴乃是其所佈下?而又想到,師傅曾經就任欽天監監正之

職,為何卻流落民間?想到日常與師傅相處之種種,其人定深藏秘密,郭三威欲趁現在追問

個究竟,然卻又不敢問,心裡想到既然師傅不道破,那就不必追問,假以時日,或許其會自

行道破亦未不可。袁枚天見郭三威站著發呆,叫喚其跟上,郭三威回過身,應了師傅一句,

快步跟上。

袁枚天並未遠去,而是在袁家墓地附近,尋一偏僻之處,讓郭三威就地靜靜安息。郭三

威實在不明師傅之舉動乃是為何,沉思良久,按捺不住問道:“師傅,你究竟是何人?徒兒

實在看不透。”袁枚天聽得徒弟如此發問,不答反問:“徒兒以為師傅是何人?”郭三威

道:“徒兒不知,徒兒只覺得師傅乃是深藏秘密之人。”袁枚天呵呵大笑,從包袱之中出去

一小巧葫蘆,開啟蓋子喝上一口,然後遞給郭三威,道:“喝口酒。”郭三威順從,小喝一

口,酒列如火燒,小口緩緩嚥下,不願再喝第二口,唯眼巴巴靜待師傅答覆,未想袁枚天卻

道:“三威不需猜測,師傅並無做虧心之事。師傅並非故意隱瞞,然有些事情,唯有天知,

地知,他人若知曉,對其並無好處。你年紀尚小,未來還有好日子過,不必摻和到師傅這趟

渾水之中。”說著,取過郭三威手中之葫蘆,自個喝了起來。袁枚天此般說話,著實令郭三

威心頭癢癢,然師傅終究不再說話,以其品性,若不自願說出定無法讓其開口,唯有就此罷

休。

師徒二人在袁家墓地附近呆了數天,亦等不出個究竟,郭三威不禁問師傅:“師傅,我

倆為何在此等候?”袁枚天道:“人。”郭三威疑問:“誰?”袁枚天道:“袁世凱與陳

七。”郭三威念著這二人名字,問道:“此二人究竟是何人?”袁枚天笑道:“故人。為師

推測,那二人不日將至,且耐心等候。”既然是故人,那為何要躲在僻靜之處,何不大方前

去迎接,縱是滿腹疑問,但見師傅一副昏昏入睡之模樣,也不好再問,唯有耐心等候。

是日申時,郭三威從夢中醒來,只見師傅正目不轉睛盯著前方,似在觀察某事,方欲說

話,只見師傅伸出手來阻止,順著師傅之目光望去,只見袁家墓前乃站著兩個身影。袁枚天

輕聲道:“袁世凱與陳七終於來了。”

陳七望著袁世凱的祖墓,神情嫻靜然內心卻波濤洶湧,此墓周近無山峰可依,但此只是

表象,一路由京師往項城而來,見得一山峰連綿千里,直至袁家祖墳數百里外卻隱身,此般

實則並非隱去,而是化入泥土之下,最後落入袁家祖墓,結而成穴,此則實在難得一見之隱

龍。而龍聚於此,結而成穴,巧的是穴中並不藏龍而是居一蛙,蛙非萬物之兇猛,遇水則生

無水則枯,然而袁家祖墓正正巧生有九塘,塘聚生氣而結整合海,那穴中之蛙獨霸九塘之

氣,已具氣吞天地之勢力,如此看來,此穴已非外力可以干預,斷穴已否,已無大意義。

袁世凱看著陳七一言不發的模樣,甚是著急,開口道:“陳大人,如何?”陳七回過

身,對袁世凱微微笑語:“袁大人,並無特別之處。”袁世凱聽得陳七之話,不知其是掩飾

定是如何,若祖墳之九塘之勢並非如當年那造穴之陳七所道那般,那則不懼欽天監前來查

看,然當日那陳七指點前去投軍,確實是仕途順利,如今榮祿大人與李中堂更湊請朝廷,任

命自己主持訓練新軍。如此看來,當日那陳七所言並非不可信,然如今此陳七為何卻道此地

並無特別之處。袁世凱一時摸不著頭腦,然又不敢多問面前此欽天監監正,內心困擾重重。

陳七看了看袁世凱一臉嚴峻之色,心裡亦是矛盾,此人之祖墳已聚氣成海,而其額中紫

氣已現,假以時日,面前之袁世凱定將叱吒風雲,而此人耳有反骨,其得勢之日,就將是大

清厄困之時,然此人曾救自己之性命,若不想法破其穴,則有負太后之恩德,若斷其穴,則

陷己於不義。陳七苦思一番,終究決意,袁世凱其祖墳之勢已非外力可以阻擋,斷之絕不可

行,唯有困之,使此穴上之蛙不可自由行動,如此一來縱使蛙得九塘之氣而不可發作,二來

亦對袁世凱無害,也算無愧於其救命之恩。想罷,對袁世凱耳語一番。

只見袁世凱聽得陳七之言語,臉露高興之色,急忙點頭應許,協同其離去。

郭三威見那袁陳二人在墓前呆站良久,再見二人施施然離去,而師傅卻面露微笑,自個

喝著酒。郭三威詢問師傅:“那二人至此竟為何事?而我倆潛伏於此,又為那般?”袁枚天

喝著酒,道:“不知,且靜觀其變。”袁枚天搖搖空了的酒瓶,讓郭三威出去買酒,叮囑其

必須買烈酒,而自己卻背靠樹旁,閉目養息。望著郭三威遠去,袁枚天解開胸衣,只見那丹

田一處,金光透射而結出一層薄薄冰塊,以手敲碎,去除冰塊,其上冰霧又再凝聚。嘆息一

口,袁枚天裹好衣服,自言自語道:“噬珠果非人可承受,此般下去,命將不久已。望上蒼

顧念,讓我成事,再取我命。”

天色將黑之事,郭三威捧著葫蘆回來,袁枚天趕緊喝上一口烈酒,心裡頓覺坦然。郭三

威見師傅臉色不妥,剛要發問,只聽得外面一陣吆喝之聲響起,只見十數支火把由遠而近,

就著火把一看,袁陳二人帶頭,後邊跟著幾輛獨輪著,上皆裝滿磚塊。郭三威壓低聲音問:

“師傅,這夥人究竟意欲何為?”袁枚天看了看,笑道:“呵呵,斷不得卻可堵。高明。”

郭三威不解,疑問:“師傅,這是何意?”袁枚天道:“造牆圍氣,從而困蛙,使之不可舒

展。”郭三威道:“莫非這幫人慾困此穴中之蛙?”袁枚天笑語:“非也,只是一人慾造井

困蛙。”郭三威疑問道:“誰?”袁枚天笑道:“陳七。”郭三威追問:“此陳七竟是何

人?其為何要造井困蛙?師傅莫非認識此人?”袁枚天點點頭道:“陳七乃當朝欽天監監

正。”郭三威一驚,想起師父當日所道那欽天監所作之事,而再觀如今之勢,道:“莫非其

是前來斷穴?”袁枚天不再回答,只是道:“靜觀其變。”

袁世凱按陳七指點,用磚塊在祖墳前後左右皆築上牆垣。眼見牆垣漸漸築起,陳七見那

袁世凱並不安心,遂將其拉到一旁,寬慰道:“袁大人有何擔憂?”袁世凱望著那壘起的牆

垣,道:“陳大人,此般造牆,確實可行?”陳七笑道:“大人,實話告之於閣下,尋龍定

穴首先看山後看水,若無山之時只可看水,閣下之祖墳周近皆無山峰可靠,唯獨面前此九

塘,實在是大好之水源,塘聚氣可惜並無山可依,故氣聚而不結,唯有以牆作屏,藉以氣聚

而生結,此般方可利於葬此地之後人。造牆一事,對大人唯有好處而絕無半點害處。請大人

安心。”見袁世凱依舊存有懷疑之心,陳七笑語:“袁大人,你我同朝為官,若本官有何造

作之處,甘受大人責罰。”

袁世凱想想,陳七之言未嘗不是,既然同朝為官,若有何不常之事,再尋其算賬亦未嘗

不可,如今唯恐其隱瞞此地之情況,待回京之後在朝廷參一本,屆時定將大禍臨頭,想著,

不由望了望陳七,欲言又止。陳七見袁世凱此般姿態,不難猜測其所想,如今其祖墓之穴已

氣解成海,斷穴已無任何作用,唯有築起牆垣困住穴中之蛙,讓蛙無法發作,若牆垣築起,

自然是好,上報太后亦無用處,何不做個順水人情,也好了了其救命之恩,遂開口道:“袁

大人安心。”話畢,靠近袁世凱耳語道:“閣下祖墓之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

知。”

袁郭師徒二人潛伏草叢之中,待那築牆之人離去良久方走至那牆垣圍住之墓前,袁枚天

撫摸著那新砌的磚牆,笑道:“甚好。井地之蛙,雖有氣而吞不足。陳七這回可算作了件好

事。”郭三威望著那高壘的圍牆,道:“師傅,那欽天監發現如此之穴,為何只圍而不

斷?”袁枚天笑語:“非其不斷,而是不可斷。”郭三威不解,問:“世上之穴,皆可斷

之,只需看使何法而已。”

袁枚天笑語:“三威,河水可斷乎?”“可!以泥土斷之。”“那江水可斷乎?”

“可!以泥石斷之。”“那海水可斷乎?”“這?不可。”袁枚天望著袁家墓前九塘結作成

海之氣,道:“水成海而不可斷,氣結成海同樣亦不可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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