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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得知心儀公主遠嫁世子,丞相怒了“給我毀了這天定姻緣”

  • 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垂釣
  • 2023-01-20
簡介或許是暗衛的通風報信,也或許是白錦和蘇卿玉的緣分,總之那晚剛出國師府,便遇見了在宮廷裡頻繁走到的丞相

一個王字旁一個幹念什麼

故事:得知心儀公主遠嫁世子,丞相怒了“給我毀了這天定姻緣”

我是未國唯一的公主

國師九容是我最信任的人,他卻親手打碎了這份信任

汙衊我是妖物,買通我的親信,還妄圖染指我的江山……

鶯時,夢景闌珊。

白衣素錦的女子赤足涉過一湖漣漪,眉眼半彎,淺笑玲瓏,如煙似畫。

良辰美景奈何天,天意,總是不遂人願。

悶悶一聲雷,比不過金戈鐵馬的震耳欲聾,卻到底驚醒了蘇卿玉——還真是美夢難留。

蘇卿玉冷笑了兩聲,眼角卻淌出了別樣的溫柔:“乍暖還寒,小心著涼。”

“丞相大人?”黑衣勁裝的暗衛隱於床欄,一臉狐疑地看著蘇卿玉。要知道大半夜說夢話,可不是死守宮中機密的丞相大人的作風。

“公主,快要出嫁了吧。”他像是自言自語,搖曳的燭火晦暗不明。

未國的白錦公主三日後嫁於央國世子,是全天下稱頌的姻緣。

“錦兒,不適合那樣妖嬈的嫁衣,她啊,還是穿白衣好。”他這般說著,劍眉星目映射出灼灼光華。

他彷彿,又沉醉在了剛才的夢境,她一襲白衣,涉水而過,美得如夢似畫,卻也永遠只能是一場夢,一卷畫,可望而不可即。

可是,他是未國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只要他想要,又有什麼不可以?

“三日之內,我要白錦公主著一襲白衣。”他的笑意陰冷而猙獰,心比雨寒。

公主和丞相不合,是整個未國公開的秘密。

“是,屬下遵命。”暗衛低低答了一聲,隱於雷雨糾纏的夜色。

兩日後,央國世子死於非命,所有的證據直指未國。

當晚,蘇卿玉披甲上陣,以央國汙衊生端為由,帶軍攻打央國。

祭天台上,他臨行一眼瞥見白錦長髮半綰,斜插著木色的玉簪,玲瓏目泫然,一顰一笑盡入蘇卿玉的心,悽楚動人。只是很可惜,她穿的,是一襲如血的嫁衣。

“臣以為,央國的世子妃應該一身縞素祭奠一下她的夫君。”蘇卿玉銀甲黑靴,望向白錦的方向,毫不掩飾譏諷之意。

他明知她還未成為世子妃,更何況兩國現在的關係甚為尷尬,擺明了是步步相逼的局。

他挖好了坑,可白錦不會跳。

她攬起肩上妖嬈的薄紗,笑得明媚動人:“若是丞相大人戰死沙場,錦兒必定一夜縞素。”

聞言,未國的國君第一個斥責了白錦。

可蘇卿玉只是笑笑:“既如此,微臣一定不負公主深情,得勝歸朝,求娶公主。”

“若愛卿一朝得勝,朕便將白錦許配給你……”國君的承諾未盡,白錦已是折袖離去,翩翩衣袂也掩不住她的不屑一顧。

她沒再多看蘇卿玉一眼,甚至連背後盛怒的父王也懶得理會。

白錦一時任性,未曾想會鑄就一世永別。

蘇卿玉的大軍帶走了未國九成的兵力,他走後五個時辰,未國國君被刺殺,一劍斃命。

留下的證據直指央國,未

國軍

隊士氣被激,果真一朝得勝。

蘇卿玉歸朝,已是季夏時節。

他遠遠地瞧見了一身縞素的白錦駐立在城門之上,暑氣暖風輕拂起她額前碎髮,看不透情緒。

日光溫潤,卻如何也驅不走她眉間的涼薄。

她白衣如畫,恍若夢境。若是能忽略她身側站著的白衣國師,蘇卿玉嘴角的笑恐怕會更溫柔些。

2

因著未國皇家血脈只白錦一條,國師九容當晚占星觀月,為白錦公主卜卦。

卦象一出,國師便任火舌吞噬了龜甲蛇骨。

“國師大人,卦象何解?”白錦站在國師身後,竊得月光窺見一個“乾”字,便沒了下文。

九容輕拂長袖,掩飾住一瞬攀上長眉的慌張,淡淡道:“無礙,明日,臣便助公主登基。”

“繼位為君?”白錦一陣錯愕。她只是個公主,根本不懂什麼政治軍事,要她繼位,豈不是,要將未國毀於一旦?

彷彿是看出他的不安,出塵若仙人的九容輕輕握住白錦的雙手,溫柔低語:“公主,別怕,臣會幫你。”

毀於一旦嗎?這樣,也好。白錦靜靜地想著,未曾注意國師的一言一行。

倒是隱在城樓拐角的蘇卿玉,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徹骨銘心。

他劍眉隨著白錦的呼吸微微起伏,抽搐得一旁的暗衛看得都驚悚,險些從城樓上掉下去。

繼位的那日,九容一襲白衣長髮,素淨得纖塵不染。而白錦黑衣華裙,一針一線間藏著威嚴,吐著芳華。

蘇卿玉站在群臣之首的位置,一襲深紫色蟒袍,白玉腰帶,翡翠長靴,奢華得比白錦更奪人目光。

九容扶著白錦一步一步踏上權利的巔峰,他握著白錦的手,小心翼翼融掉她掌中的冷汗。至於她錯亂的步伐,雖然被長裙掩飾的極好,但還是被蘇卿玉看出了端倪。

於是乎,他想都不想就打斷了典禮,冷聲道:“若是公主腿腳不便,應養好了傷,再繼位不遲。”

“你……”背對著蘇卿玉,白錦幾乎咬牙切齒,若不是有九容按著,她很怕自己會像祭天台那次拂袖而走。

還好,有九容在。

白錦提起長裙,強壓著怒氣,故作沉穩地走完了臺階。她翩翩落座,音色柔而不弱,頗有幾分王者之氣:“蘇卿玉,本宮已為王,不再是你口中的公主,還請蘇卿家能遵守禮制,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是,陛下。”他垂袖禮拜,卻又接道,“也請陛下遵守禮制,莫再自稱本宮。微臣死不足惜,只怕陛下失了顏面,才是萬萬的不好了。”

她不過初生牛犢,王者之氣,到底只是頗有,鎮不住這手握大權的蘇卿玉。

白錦想怒,卻怒不出來。

幫蘇卿玉的臣子太多了,況且,未國的財權軍權,還在他手中攥著。

而今後的諸多事實也證明,蘇卿玉,的確不是白錦惹得起的人。

朝堂之上,但凡白錦所準之事,蘇卿玉必帶領眾臣聯名反對,逼得她不得不做出讓步。反之,亦相同。

朝堂之下,但凡白錦飲食起居,必經蘇卿玉之手操辦。

她成了一隻坐在王座上的金絲雀,鎖著她的,是蘇卿玉,而那個能救她出來的,則是九容。

3

夜色靜好,宮殿幽美。

白錦撿了一襲霜色宮裙,長髮半綰,清塵脫俗。她避開掌燈守夜的宮娥,尋到了白衣如畫,清冷出塵的九容。

彼時,九容筆尖的墨正渲染了一襲宣色,白錦望得出神,竟忘了要說什麼。

所幸九容是識得她的心思的。

“素聞丞相大人的私宅美姬如雲,金銀織錦,多半,是個好色貪財的登徒子,國君,可以一試。”

音落,白錦有些心慌地退了出去,一併隱去的,還有暗夜中的暗衛。

或許是暗衛的通風報信,也或許是白錦和蘇卿玉的緣分,總之那晚剛出國師府,便遇見了在宮廷裡頻繁走到的丞相。

他微微向白錦行了禮,許是夜色靜好,一時溫潤了白錦的心,她難得任性地捉弄了蘇卿玉一把,愣是讓他跪了半晌,才不緊不慢道:“原來是丞相大人,你瞧孤的眼神,真是愈發不好了,你快隨孤回寢宮,免得孤半路進錯了殿,失了顏面又要丞相大人陪葬,豈不悲哉?”她刻意壓重了孤字的語氣,好好嘲諷了蘇卿玉一番。

蘇卿玉倒也不惱,隨她回了殿。只是在她賞賜珍寶美人之時,蘇卿玉冷冷地笑了:“陛下想收買我?可惜,陛下的賄賂,微臣實在是看不上,這等珍寶美人,在微臣府上,只是下等俗物,只是微臣實在好奇,這樣拙劣的法子,是誰教給陛下的呢?”

還不待白錦接話,蘇卿玉又笑道:“說起來,陛下想收買微臣,還是有法子的。這皇宮之中,的確有微臣想要的東西,那日祭天台上,先帝的承諾有猶在耳,若微臣能娶得陛下,必然……”

話音未落,白錦難得威嚴了一回。她擲碎了茶盞,怒道:“放肆。”

而後,拂袖而去,是她慣用的把戲。

蘇卿玉看著,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幾乎是奪門而出的白錦,望著清幽月色,忽而有一種哭的衝動。

從何時起,她和蘇卿玉走到了這般針鋒相對的境地?

她分明還記得,在她還是未國唯一卻最不受寵的公主的時候,在他還是初登青雲的時候,他明明是對自己最好的人。

他會在乞巧送自己花燈,會變著法地從民間蒐集有趣的小玩意逗她開心,會在她生辰冒著被砍頭的危險帶她偷溜出宮,帶她看世間煙火,醉塵寰杯盞。

那些她想做不想做的,他都會陪她做。

那時候,他只忤逆過她一次。

白錦還記得,那是在白雲道館,一個美豔的道姑為白錦批命,道姑說了什麼白錦已經不記得了,她只知道,後來,蘇卿玉將道姑帶回了府。

人們都說,那是他少年風流,金屋藏嬌。

彷彿,也是從那時起,他們的關係開始疏遠,淡漠,支離,破碎。

似乎也是那時,九容開始站在她身後——這算不上,蒼天對她的微末憐惜?

4

雨色纏綿,如痴如醉。

蘇卿玉盤坐在雕木床上閉目養神,屏息間嗅到一寸寸桂香,濃郁醉人。

“原來,已經深秋了。”他自言自語,暗藏殺機,“深秋,該除草了。那些恪守傳統禮制的老頑固,可以殺一儆百。”

音落,隱於樑上的暗衛君子,默默接了命令離開。

第二日,一名年過花甲的老臣暴斃家中。

冥冥之中,白錦猜到此事和蘇卿玉脫不了干係,卻苦於沒有證據。而且,她想不出蘇卿玉對他下手的原因。

雖然白錦自己也不太喜歡那個老傢伙,因為他並不支援女子繼位,但是白錦知道,他是個賢良忠臣,只是固執迂腐了些。

猜不透蘇卿玉的目的,白錦只能先按兵不動。

她這一按倒好,連續幾天,暴斃的大臣多如牛毛。

雖說,他們的死對白錦有百利而無一害,但蘇卿玉如此殘害忠良,莫非也是想毀了未國?可身為未國丞相,未國一亡,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白錦想不明白,直到她聽說坊間傳聞自己行事手段雷厲風行,心狠手毒後,才終於猜到了他的居心。

作為那些老頑固之死的最大受益者,白錦自然成為眾矢之的。

此舉雖然陰毒,但白錦卻因此得到了穩固的地位,除了丞相,未國之內,她再無勁敵。她手未染半分血,卻建立了威信。

但民心差了些。

而偏偏此時,蘇卿玉一襲青衫半綰髮,一派慵懶閒適的書生打扮,卻是來求白錦準他領兵出征,為未國一統天下。

這時機來得恰到好處,白錦嫣然應首。

出征少說三月,多則數年,待他歸來,朝中必是另一番春秋。

“可惜軍旅苦悶,不能與陛下比肩攜手,當為人生一大憾事。”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白錦一眼。

或許是心情實在大好,白錦也懶得和他計較,只幽幽道:“聽聞丞相府中美姬無數,又有道姑這等仙女般出塵的佳人相伴左右,若是寂寞,何不帶著一同上路?”

祭天台上,蘇卿玉一身銀甲黑靴,鋒利的長劍割喉見血。

白錦依著慣例,以國君之姿,賜蘇卿玉一物,以保平安。

白錦從國庫裡挑了一塊成色極佳的白玉,親手刻了一個“安”字,並且親手為他配在鎧甲之上。

“我一直覺得,唯有如雪白玉才配得起丞相大人。蘇卿玉,蘇卿玉,儒雅清秀,溫潤如玉。”白錦俯在他耳骨,溫聲喃喃。

彼時,涼風起,正將白錦肩上長髮拂至蘇卿玉的面頰,微癢。

他與她之間,有多久不曾如此親暱溫柔了?

蘇卿玉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百鍊鋼勾過她翩翩青絲的繞指柔,似有幾分深情:“白錦,白錦,應是雪色霓裳,錦繡如花。不知微臣能否有幸再見陛下一襲白裙,赤足水上?”

“那便看丞相大人能否得勝歸朝了?”她勾唇,竟無端生了千種風情,赤色的紅衣隨風翩躚出一種絕世風華。

“微臣,定不辱使命。”他一時看得有些痴了,匆忙俯身謝恩,掩飾自己眉間情愫。

而在蘇卿玉轉身離去的剎那,白錦緩步走至九容身側,輕聲道:“國師,可會求雨?”

“若以一人執念為引,當可一試。”九容靜靜答道,眉間生疑,“國君是想?”

“那便以我的執念求一場傾盆大雨吧!大雨行軍,不易勝,而孤就是不想他勝。他若敗了,孤可奪他權,他若亡了,那便是……天助孤也。”白錦的尾音微微落下,連她自己都不禁感慨,自己還未曾學到身為王者的威嚴霸氣,倒是先領悟了他們老謀深算的真諦,真不知是喜是悲?

5

蘇卿玉這一走,未國的朝堂天下,幾乎瞬間被白錦傾佔。

借國師之風,白錦拉攏到近半數的朝臣支援。而另一方面,白錦夜夜潛入丞相府,搜刮珍寶,以充國庫。

因著天降異雨,蘇卿玉第一戰的確敗了。

敗北的訊息一傳來,白錦便以懲戒為由抄了丞相府,趕走了美姬,奪走了珍寶,將美豔的道姑“請”到了宮中。

而蘇卿玉的訊息也快,當晚,他按兵不動,獨自一人策馬加鞭,趕回了未國。

他先去了空無一人,幽靜至森森的丞相府。

果不其然,白錦一襲黑衣,站在清幽月色之下。

“錦兒,我求你,放了若塵。”若塵,是那道姑的名諱。

他千里迢迢趕回來,見了白錦,忘了行禮安拜,忘了寒暄問暖,只此一句,足以涼透白錦的心。

“卿玉,這是你第一次求我,你知道嗎?”如此鋒芒畢露,如此驕傲的人,竟也會求她,只可惜,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白錦深吸一口氣,任是將眸間爍爍光芒吞了回去。

“蘇丞相,你身為統領,棄軍獨返,已是死罪,你知不知道孤可以即刻……”

白錦的話還未說完,蘇卿玉已苦苦冷笑:“如果我說我願戰死沙場,錦兒你可願放了若塵?”

白錦無言,只是望著月色的眸子渲染了幾層悲涼。

他肯為她踏平烽煙,踏碎這一場亂世煙華,卻要為了另一個女子上窮碧落下黃泉。如此這般,她究竟該喜,還是悲?

“你……”欲說還休的話就這麼滯在喉間,她終究什麼都沒說,擺手示意蘇卿玉離開。

蘇卿玉走了許久,白錦卻遲遲不肯離開丞相府,也不知在想什麼。

只待更深露重,寒意頓起,她才拖著疲累的身子歸宮。

彼時,她才發現,白衣清冷的九容,在她身後,陪她站了許久。

“你不該放丞相走,這是除掉他的一個好機會。”他靜靜地說,取出梧桐樹後的七絃琴。

“國師,放了那個道姑吧。”她聲音微弱,帶著些許的哽咽,緩緩走出國師的視線。彼時,九容才悠悠起弦,絃音輕柔溫泠,像是一寸寸撫慰心上人的心。

聽聞,伴隨大軍多日的異雨,忽而就停了。雨是由白錦的心念為引子的,如今她心亂了,念散了,雨,自然也不復存在了。

於是乎,蘇卿玉的大軍勢如破竹,所到之處,皆成煉獄。

幾乎每隔半月,白錦都能收到千里之隔的蘇卿玉派貼身的暗衛送來的戰利品,以及丞相府內不為人知的珍寶。

玲瓏骰子,珊瑚紅豆,翡翠青鳥,木色錦簪……

一樣樣,精緻無比,價值連城,相思暗藏。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青鳥殷勤為探看……錦色一簪,相思萬重。

隱約間,她彷彿又看見那個牽著自己在集市上奔跑的蘇卿玉,那個寵她寵得入骨三寸的蘇卿玉。

只可惜,在這些零星的溫暖尚未暖透白錦的心時候,他又狠狠一箭,傷得她體無完膚。

宮人來報:道姑若塵,不見了。

探子來報:蘇將軍帶領一支精銳部隊,悄悄潛入央國境內。

自從上次未央一戰,央國損失甚重,本是吞併的大好時機,可不知何故,白錦始終不曾下令征討,甚至很忌諱如此。

如今蘇卿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擺明了是觸白錦的逆鱗。

如此而為之,除非他是恨透了白錦,否則,便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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