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革命與技術革命什麼關係？科學家和工匠誰更偉大？

前文曾簡單探討了資本主義與文藝復興到底啥關係，或者說生產關係的變革與思想文化之間的關係，其實也可以說是雞和蛋的關係，相輔相成、互相催生。

▲雞生蛋和蛋生雞

那麼同樣道理，科學革命與技術革命也是互相促進的關係。人們日常表述的時候往往說“科學技術”，其實“科學”和“技術”並不是一回事兒。

▲科學觀察

科學這一詞彙，並非古已有之。近代中國新文化運動時期，陳獨秀將其直接稱為“賽先生”。狹義通俗地理解，對世界包括宇宙萬物的現象和規律的研究，比如天文曆法、物理化學、生物醫學等等。

▲能工巧匠

如此看來，科學側重於觀察研究和理論體系的創立。而技術則是實際製作各種工具、器皿乃至機器的方法。從事前者的人被稱之為“科學家”，後者被稱之為“工匠”。

其實人類社會早期並沒有如此細緻的分工，甚至連專業匠人都沒有。如漁夫製作魚叉漁網，農夫製作耒耜瓦罐等。就如同從第一產業分化出來第二產業，進而分化出第三產業一樣，逐漸出現專門研究實際技術或自然現象背後的原理的人，這就是科學家。

▲古代計時器日晷

比如古埃及、中國、美洲、歐洲都有對天文曆法的深入研究，我們現在使用的通用的公曆和本土的陰曆，都可追溯到幾千年前。他們的研究初衷或許出於政治目的如尋找上天的啟示，或出於農業生產的需要如古埃及尼羅河氾濫規律和中國24節氣。

▲探索未知永無止境

但是科學家的探索與工匠的製作越來越分離，就如同天壤之別。科學家的探索動機源於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心，就像孩童想拆開玩具探求究竟一樣。這種研究對現實生活中的技術革新並沒直接的推動作用，但往往為後者提供了必要的理論前提。

▲科學巨匠牛頓

英國科學巨匠牛頓是近代自然科學的奠基人之一，可以稱之為科學領域的革命家。他的主要成就是萬有引力定律、光學分析和微積分學。他在科學領域遨遊的時候，恐怕萬萬沒想到人類登月和建立空間站、大型民航客機遨遊藍天、巨型汽輪機組的廣泛應用等這些力學應用。

所以有人說，牛頓打造了一把通往工業革命的鑰匙，瓦特用這把鑰匙開啟了工業革命大門。

▲開啟蒸汽時代大門的發明家瓦特

工匠們的探索精神特別是對待器皿的精益求精的態度，使得製造業不斷髮展進步。瓦特其實是對蒸汽機的再次發明，這是對科學理論知識的再運用，也反映出理論與實踐的再度結合。

▲20世紀的手搖發電機給燈泡供電

無論科學理論的探索還是技術革新的實踐，都離不開時代的社會需要。比如近代早期西歐商業和手工業的發展亟待技術的進步，煤炭能源和蒸汽機的侷限性促使發電機與內燃機的發明成為必要。而電學與化學研究則為之提供了必要的理論前提。

▲科學技術的發展也需要適宜的溫床

所以它們彼此之間是雞和蛋互生關係。那麼適合幼苗生長的溫床則提供了必要的養分條件。為科學家和工匠們創造更好的環境，使他們更加自信，他們是新時代的先驅和支柱。

▲倫敦皇家自然知識促進學會總部

英國資產階級革命期間，復辟王位的查理二世頒發特許狀，成立倫敦促進自然知識皇家學會，此事距今整整360年了。這在當時，就相當於培育科學苗圃的溫床，而學會的發展也必然會促進大國技師與科學家之間進行的結合。

▲中國古代科技發明

斯塔夫裡阿諾斯在他的《全球通史》中說，如果不是可以得到相對無限的動力，工業革命完全有可能會在僅僅增加紡織品生產的速度後便逐漸消失，就像發生在中國那樣；在中國早幾個世紀就曾經取得過類似的技術進步。

▲資本與市場需求是科技革命的動力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瓦特蒸汽機的廣泛應用，就不會有真正的工業領域的技術革命，或者說不能稱其為革命。“像中國那樣”應該是指古代科技發明，缺乏資本市場的客觀需求，確有點生不逢時之感。

▲時勢與英雄互生

從唯物主義觀點看，“當時代需要拿破崙的時候，就會出現拿破崙這樣的英雄”。那麼同理，科學的革命和技術的革命都有與之對應的時代背景。

你明白科學理論的突破與技術革新應用誰更重要嗎？國家更需要頂尖科學家還是高階工匠？歡迎交流。

2022年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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