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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色婆婆

  • 由 茶香書苑 發表于 武術
  • 2022-09-13
簡介高辰父子走的第五天,妙玉師傅又來了,胡氏將其請進後,又去張氏房中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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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時,徐州城外有戶姓高的人家,家主高辰,妻子馮氏,二人成婚不久,父母相繼病亡。高辰靠著父親留下的一艘小貨船,在運河上擺渡、運貨,雖然辛苦,但日子也過得去。

一年後,馮氏生下一子,取名高廣,兩年後又生一子,名高德,兩個兒子的出生,給家裡帶來財運,高辰連線幾單大生意,發了筆小財。

高辰趁勢而起,換成大船,到長子高廣十二歲時,已擁有兩艘貨船,頗有傢俬。銀子寬裕了,自然要改善生活,高辰將房前兩所舊宅買下,翻蓋一新,括在在一個大院中,這兩所新宅,是為兩個兒子將來成婚之用。

高家的好日子,羨煞周圍鄰居,只可惜馮氏福薄,染病亡故。一家三人都是男子,高辰又整日在河上奔波,這個家總歸需要個女人操持,於是在妻子亡故兩年後,娶範氏進門。

民間故事:色婆婆

範氏時年二十四歲,其夫兩年前病故,公婆不忍其守寡,同意改嫁,經媒人撮合,給高辰做了繼室。範氏貌美,又能說會道,對待兩個繼子非常疼愛,這讓高辰十分欣慰。

過門第二年,範氏生下一子,取名高福,這時候,十五歲的高廣和十三歲的高德,已跟隨父親在船上學徒,範氏帶著幼子操持家務,打理的井井有條。

轉眼過去五年,高廣和高德相繼成婚,高廣娶裁縫女兒胡氏為妻,高德娶鐵匠女兒張氏為妻,都還未有子嗣。

高辰時年四十有五,身體依舊硬朗,平日裡,他帶著兩個兒子在運河上忙碌。胡氏與張氏妯娌倆,都是懂禮孝順之人,她們擔起所有家務,範氏除了照看一下六歲的兒子高福,無事可做,安心享受生活。

範氏本就美貌,再加上衣食無憂、心情舒暢,三十出頭的她更顯風韻,姿色比兩個兒媳都要出眾,鄰居們既羨慕她的美貌、又羨慕她的福氣。

這年秋上,高辰在貨運途中,不幸遇到風浪,一艘貨船沉沒,幸虧人沒有出事,這次事故後,只要高辰父子出船,範氏就去城外水雲庵禮佛,為他們祈福求平安,高辰甚為感動。

不久後,在範氏要求下,高辰在後院建了座佛堂,初一十五,範氏去水雲庵,其它時間就在家裡誦經禮佛,許是誠心打動佛祖,從此以後,高辰父子一帆風順。

民間故事:色婆婆

一年後的這天,胡氏和張氏妯娌倆正在院中閒聊,胡氏此時已有四個月身孕,二人聊天的話題就是孩子。

這時候,大門突然響起,張氏開門後發現,外面站著個女尼,這尼姑二十四五歲年紀,甚為貌美,眉宇之間略帶幾分英氣。

還未等張氏開口,婆婆範氏從後院走來,邊走邊道:“妙玉師傅,你來了,快隨我去後院兒吧。”這話說完,她又對兩個兒媳道:“這是水雲庵的妙玉師傅,我請她來講經說法的。”

妯娌倆聽完,趕緊請女尼進來,幾句寒暄話後,範氏帶妙玉去了後院兒,從這天開始,範氏不再去水雲庵,妙玉每月會來上兩三次,每次都是妯娌倆開門請進來。

轉眼過去半年,胡氏已經生產,是個男孩,高辰當了祖父,很是高興,給孩子取名丁旺,期望高家人丁興旺之意。

這一日,胡氏抱著孩子在張氏房中聊天,無意間說道:“妹妹,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妙玉師傅有些怪異?”

“哪裡怪異了?”張氏問道。

“我孃家開著裁縫店,來做衣服的,多是大姑娘小媳婦,以及有錢人家的太太,我自小就在店裡玩耍,見過的女子不計其數,不管是纏過足的、還是未纏足的,對她們走路的姿勢頗有研究,可這個妙玉師傅卻不同,她走路雖然輕盈扭捏,但一點兒都不像女子,更像男子走路。”胡氏一邊說,一邊露出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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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當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呀,一樣米養百樣人,什麼姿勢走路的沒有,我父親鐵鋪裡,有個姓段的徒弟,五大三粗身體健碩,可樣貌卻陰柔秀美,連走起路來都像個娘們兒,說話更是慢聲細語,爹爹說他是男生女相,按相士的話說,這種人有福氣,可他一副女兒做派,都二十六七歲了,還是光棍兒一條呢,爹爹為此操心不已。”張氏說道。

“男生女相、男生女相……”聽完張氏所說,胡氏一直在唸叨這句話。張氏見嫂子像著了魔,不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然後岔開話題,妯娌倆又聊起了別的。

一個月後,有個姓陳的商人,收購了大批藥材,僱高辰運送杭州,同時要在那邊逗留些日子,陳掌櫃還要籌集一匹絲綢,運回徐州,這一來一往,至少兩個多月時間。

高辰父子走的第五天,妙玉師傅又來了,胡氏將其請進後,又去張氏房中閒聊。

二人正聊著呢,鄰居趙二突然跑來,對她們說:“兩位嫂子,你家三弟在書院與人打架了,方才我路過那裡,先生讓我來通知你們,讓家裡去個人,說道說道。”

高福已經八歲,一年前便送去私塾讀書,這傢伙調皮,經常惹先生生氣。胡氏感謝趙二一番,然後對著張氏笑道:“哎,這個三弟啊,真是不省心,我趕緊去通知婆婆吧。”

張氏一臉苦笑,從嫂子懷中接過孩子,張氏趕緊去到後院,通知婆婆範氏。不多久,範氏滿臉通紅,跟兒媳來到前院,急匆匆去了書院,妙玉也隨即離開了。

高福被領回後,免不得捱上一頓訓斥,這小傢伙有點兒滾刀肉,捱打捱罵也不在意,氣得範氏等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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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胡氏又來陪張氏,他神秘兮兮說道:“白天我去叫婆婆,她和妙玉師傅在佛堂裡,半晌才出來,婆婆滿臉紅潤,說是在佛堂內燒紙祈福所致,可我沒聞到燒紙味兒啊?真是有些奇怪。”

張氏道:“什麼大驚小怪的,婆婆興許是讓三弟給氣得,你咋老是疑神疑鬼的?”

“不是我愛多想啊,可我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特別是那個妙玉師傅,總覺得怪怪的。”胡氏一臉神秘,又一臉疑惑。

張氏勸她不要多想,還是好生照顧孩子,操持好家務為重,妯娌倆聊到快二更,胡氏才抱著孩子回去休息。

幾日後,妙玉又來了,胡氏開門後,偷偷觀察她,越看越覺得怪異,等妙玉到了後院,胡氏就在過道角落觀察,她見婆婆範氏迎到妙玉後,一臉小女人的嬌羞之狀,然後二人進了佛堂,將屋門關閉。

胡氏悄悄來到佛堂,蹲在窗下側聽,裡面傳出誦經和木魚聲,一刻鐘後,誦經聲消失,隨即傳來桌椅挪動聲,胡氏擔心被婆婆發現,引起誤會,就抽身離開了。

兩日後,胡氏哥哥來了,說母親想念女兒和外孫,要接她過去小住兩日,範氏同意,並讓胡氏哥哥帶回些禮物,送給親家和親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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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孃家有個堂嫂姓柳,很喜歡禮佛,這日,柳氏來約胡氏的嫂子,去二十里外靈戒寺上香,胡氏隨口問道:“二嫂,放著近處的水雲庵不去,你幹嘛要走二十里,去靈戒寺啊?不都是佛家嗎?還能有什麼不同?”

柳氏道:“哼,那個水雲庵,不是佛家清淨之地,我早前去過兩三次,總覺得不乾淨,藏汙納垢似的,特別有幾個尼姑,妖里妖氣的,哪裡像出家人。”

胡氏一直覺得妙玉怪異,自然就對水雲庵的事情感興趣,她追問道:“二嫂,真的假的?那水雲庵還有什麼怪異之事,說來聽聽。”

“現在不行,我得和你嫂子出發了,晚了就回不來了,這樣吧,明天你過去找我,我好好跟你說道說道。”柳氏比較著急,扔下這句話後,拉著胡氏的嫂子出了門。

第二天上午,胡氏將孩子交給母親照看,自己去堂哥家,找堂嫂柳氏。柳氏健談,滔滔不絕,將自己知道的,關於水雲庵的事情一一道來。

到了最後,柳氏說道:“我最後一次去水雲庵,還是一年前,當時我去小解,在後院聽到兩個年輕尼姑說話,其中一個很是貌美,但說話的聲音有些粗,後來那尼姑咳嗽了兩聲,乖乖,完全是男子的聲音啊,可樣子又是個女子,我因此覺得怪異,從那以後,就沒再去過。”

在胡氏的追問下,柳氏大概說出那個尼姑的樣貌,按柳氏的描述,那尼姑與妙玉很像,這下胡氏不淡定了,兩日後,她辭別母親,匆匆回了家,把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了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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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很驚訝:“啊!你的意思是說,妙玉是個男子,那婆婆豈不是與人有染,不守婦道?”

“噓!小聲點兒,只是懷疑,不敢確定,但從二嫂的話,和我觀察判斷,她是男子的可能性很大,公公他們還得倆多月才回來,這可如何是好?”胡氏說道。

張氏出身鐵匠之家,性子爽朗、稍顯潑辣、膽子也大些,她想了想,說道:“雖說婆婆是長輩,但若真的做這等醜事,我們做小輩的也不能姑息,得想個辦法揭穿她們。”

“你可不許胡來,萬一誤會了咋辦?就算是真的,若是直接揭穿,那我們高家的臉面就丟盡了。”胡氏知道弟妹的性情,怕她魯莽行事,就趕緊提醒。

張氏道:“可這種事不能姑息,有道是姦情出人命,為了公公,為了咱們這個家,還是早些杜絕為好。”胡氏知道弟媳的話有道理,但她還是有些害怕,擔心自己懷疑錯了。

次日一早,張氏對婆婆說想念母親,想回孃家住幾天,範氏頗通情理,依舊買了些禮品,讓她帶上。

五日後,張氏回來了,回來的第二日,妙玉又來了,張氏表現得很平靜,就跟啥事都沒發生過似的,這讓胡氏很意外,就跑到房中詢問,張氏說沒想到辦法,實在不行,就等公公他們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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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種事情可不能魯莽,胡氏見弟妹這樣,也就不再追問,妯娌倆照舊打理家務,閒來聊天,就這樣,時間轉眼過去一個月。

按照計劃,公公和丈夫他們再有二十天就該回來了,正當妯娌倆商量,過些天該如何同他們表述時,不遠處的劉家寨發生一件事,富商劉員外的別院發生火災,劉員外的小妾翠荷,還有一個尼姑不幸遇難。

劉家傳出話,說翠荷信佛,那日請尼庵的師太去誦經說法,不料房子失火,雖然劉員外帶人很快就趕到了,但火勢太大,翠荷與師太沒能救出。一件意外火災,人們也不覺得奇怪,傳揚了幾日也就消停了。

這天下午,妯娌倆和婆婆在院子裡做針線,張氏突然往前挪了挪板凳,壓低聲音說:“婆婆、嫂子,我跟你們說件事兒啊!我哥哥有個朋友,小名叫二牛,在劉員外家做護院,那天在我哥哥家吃酒,酒後說走了嘴,他說當天燒死的那個尼姑,是男人假扮的。”

“啊!”聽到這裡,範氏不由得一驚,表情有些不自然,隨即問道:“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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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接著說:“二牛當時喝多了,我哥哥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二牛說,那日劉家偏宅起火,他和另外兩個護院,跟著劉員外第一時間趕過去,當時的火勢並不大,誰知進院後發現,一男一女從屋裡跑出,都只穿著內衣,女的是小妾翠荷,男的竟是前去誦經的那個尼姑,劉員外非常生氣,將二人揣進屋內,同時還添了幾把火,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二人燒死,事後給了二牛三人,每人五十兩銀子,要他們對外宣稱,燒死的就是翠荷與女尼。”

說到這裡,胡氏驚訝道:“還有這種事兒,那劉員外也是真夠粗心的,男人和女人還分不清嗎?”

“二牛說,那個男人生得俊秀,男生女相,很難辨別,也不知道是哪個庵堂的,劉員外問了周圍三四個尼庵,像凌月庵、靜雲庵、水雲庵都去過,庵裡都說沒有尼姑失蹤,我看啊,那人根本就不是出家人,是冒充的,你想啊,庵堂是佛門聖地,怎會有這種人呢,婆婆你信佛,你說是不是?張氏故意問婆婆範氏。

範氏臉色一紅,說道:“你說得對,庵堂怎麼有這種人呢,佛祖腳下,不會藏汙納垢。”

話音剛落,胡氏介面道:“就是,佛祖腳下肯定是清淨之所,不會容納歹人的,對了婆婆,最近怎麼不見妙玉師傅來啊?”

“啊……妙玉……妙玉師傅去濟州一所庵堂做庵主了,前些天走的。”範氏說話有些磕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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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介面道:“哎!那個翠荷也真是的,劉家那麼富有,劉員外還那麼疼她,那宅子就是專門為她所蓋,可她放著好日子不過,竟然與人私通,做下這等醜事,劉員外見死不救是有些過分,但究其原因,還是翠荷自作自受,該有此報。”

“就是,就是,自己不守婦道,怪不得劉員外絕情。”胡氏在一旁附和道。

這件事後,範氏變得心事重重,悶悶不樂,不久後高辰父子從杭州歸來,她才有了些笑容。

轉眼過去半年,張氏也有了身孕,這天夜裡,城外水雲庵突然失火,等人們看到火光前去施救,已經來不及了,水雲庵被燒燬,包括庵主在內的七名尼姑,全部被燒死,衙門調查後給出結論:天乾物燥、意外火災。

自那以後,範氏又似變了個人,除了吃飯睡覺,都會呆在佛堂誦經。五年後,範氏突染怪病,請了許多郎中都束手無策,半年後便去世了。

範氏病亡後,高辰十分心痛,突然感覺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他將商船交給三個兒子打理,自己整日逗弄孫子孫女,享受天倫之樂。

民間故事:色婆婆

【後記】

其實當日與翠荷一同燒死的,就是尼姑妙玉,她本是男兒身,只是男生女相,此人貪戀女色,就以出家女尼為掩護,親近女子,水雲庵的尼姑,都與他有染,範氏經常去庵堂禮佛,就與妙玉私通在一起,妙玉來高家,就是與範氏在佛堂私會。

事情過去後,胡氏曾多次問過弟媳張氏,劉家和水雲庵的火,是否與她有關,張氏承認了劉家放火與自己有關,至於水雲庵的大火,就不知何人所為了。

原來張氏那次回孃家,就是與父親商量對策,她不想婆婆越陷越深,最後導致高家遭難。張氏的父親名叫張標,膽大心細,他跟蹤妙玉,發現此人確實是個男子,而且與幾個婦人有染,來往最頻繁的,就是劉員外的小妾翠荷。

那個叫二牛的,曾與張標學過鐵匠,算是張標的徒弟,後來去劉家做了護院,張標曾在二牛口中得知,這個劉員外脾氣暴躁,愛面子,而且醋勁十足,於是就想出借刀殺人之計。

劉員外家的火是張標所放,只是引燃幾捆乾柴,扔在門口,屋內之人完全可以逃生,目的是將劉員外引來,以他的秉性,這對姦夫淫婦很難存活,而且事後不會洩露真相。

至於水雲庵的那把火,並不是張標所放,按照種種跡象表明,八成是劉員外下的手,畢竟這樣做才符合他的性格。

【有感】

所謂飽暖思淫慾,這話有些道理,範氏就是如此,至於兒媳婦張氏做得是對是錯,那只有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不過她這種做法,倒是最大程度上保全了高家臉面。

後來三人聊天時,妯娌倆說的話,其實是在點醒婆婆範氏,我想範氏後來長做佛堂,可能是在懺悔,幾年後病故,興許是心魔作祟,鬱鬱而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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