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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裡歌頌男女愛情的詩歌,換一種方式解讀就變成了諷刺

  • 由 待曉兒 發表于 棋牌
  • 2021-06-23
簡介在方玉潤所著的《詩經原始》中,題目之後直接給出了“賀新昏也”的判詞,並且認為,這首《綢繆》是《詩經》裡諸多歌詠新婚詩作中唯一一首沒有太大深意的作品,當此新婚之時,男女回憶初遇場景

今夕何夕的解釋

《綢繆》這首詩歌,主流的觀點確實是男女愛情的唱和,但也應該聽到不同的聲音。

在方玉潤所著的《詩經原始》中,題目之後直接給出了“賀新昏也”的判詞,並且認為,這首《綢繆》是《詩經》裡諸多歌詠新婚詩作中唯一一首沒有太大深意的作品,當此新婚之時,男女回憶初遇場景。

顯現的是先秦之民淳樸、自然的生活。

《詩經》裡歌頌男女愛情的詩歌,換一種方式解讀就變成了諷刺

《綢繆》一詩的主流解讀,以及諸多細節

這首詩歌因為年代比較久遠,所以解釋的版本比較多,這裡只選取較為合理的說法。

這首詩歌三章,章六句,有著不同的主體,可以分開來看。

第一章: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這裡有幾個細節需要注意。

綢繆,是形容狀態的詞語,意為纏繞,後來就被引申為愛情纏綿的狀態。

第一句的含義就是將“薪柴”捆紮起來。

《詩經》裡歌頌男女愛情的詩歌,換一種方式解讀就變成了諷刺

有人考證過,《詩經》中和“薪”有關的描述,幾乎都和愛情、婚姻有關。

三百篇言取妻者,皆以析薪取興。蓋古者嫁娶以燎炬為燭。

古人的解釋是當時的人們娶親,點著火把,這種習俗後世被蠟燭取代了。雖然無法考證真假,但這種解說相對比來說,合理性更高一點。

這一章以女子的視角來寫,講述了女子初見男子的場景。《儀禮》中記載,婦人稱夫曰“良”。

第二章:

綢繆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第二章和第一章的內容基本相同,只不過視角是男女共同的視角,雙方都在回憶當時的這場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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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綢繆束楚,三星在戶。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第三章是以這個男子的視角來講述。男子回憶當時邂逅的女子是多麼的美麗,“粲”指的是服貌之華美。

以上三章都有一個共同的意象,即“三星”。關於“三星”的說法有分歧。

《毛詩》認為是“參”星,因為“參”和“叄”字形比較接近;《鄭箋》認為是“心”星,因為它代表著尊卑、夫婦、父子。

朱文鑫的說法綜合起來,給出了更為合理的解釋。

《詩經》裡歌頌男女愛情的詩歌,換一種方式解讀就變成了諷刺

他認為,第一章的“三星”指的是“參”星中最明亮的那三顆星星,這三顆星星很好找,北半球的冬季南方有三顆非常明亮的星星,也就是“獵戶座”。

歷來有俗諺:

三星正南,就要過年。

現在這個時候,這三顆星星就在正南方向。

第二章的“三星”指的是“心星”,“三星在隅”,正好是春暮之時,心宿剛剛升起,所以在東南方向。“隅”就是指東南方。

第三章的“三星”指的是“河鼓”三星,“河鼓”就是牽牛,感牛女之相會,知嫁娶之及時。

這個時候的時節是新秋,河鼓當戶。

所以這首詩不僅僅是男女初遇,而是講述了男女從邂逅到婚姻的過程。

《詩經》裡歌頌男女愛情的詩歌,換一種方式解讀就變成了諷刺

《綢繆》一詩的政治解讀,有不同的含義

《詩經》作為儒家經典,尤其是在漢代,經常會與政治取得關聯。

比如,我們現在認為的歌頌愛情的詩歌《關雎》,就被認為是“美后妃之德”。

而這首《綢繆》,也被做了政治解讀,認為是諷刺:

國亂民貧,男女失時。

《綢繆》一詩,被收錄在“唐風”之中,屬於變風。一般認為,十五國風中除了“周南”、“召南”屬於“正風”之外,其他十三國風都屬於變風。

《詩經》裡歌頌男女愛情的詩歌,換一種方式解讀就變成了諷刺

當然還有不同的劃分標準,比如以主題劃分、以形式劃分以及以時間劃分等,但這裡不做細解。

《詩大序》中說:

至於王道衰,禮儀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

是說這些“變風”、“變雅”的創作是因為周代禮衰樂廢,民間或採詩人作這些詩歌來譏諷時事,希冀統治者傾聽民間聲音有所治理。

《綢繆》是變風,被認為是用來說明唐國政局混亂。

而持此說法的學者同樣給出了較為合理的解釋。

古人認為,嫁娶應該按照規定的禮儀時令,違背就叫做“失時”,是國家混亂的表徵。

“三星在天”,意為“三星”剛剛升於東方,可以嫁娶。然而,這是指“參星”而言的,此時男女初遇,自然不是婚娶之時。

也就是說,男女的婚娶時間不是“三星在天”,屬於違背禮制。

《詩經》裡歌頌男女愛情的詩歌,換一種方式解讀就變成了諷刺

《鄭箋》中認為“三星”是“心星”,但同樣有此問題:

心有尊卑夫婦父子之象,又為二月之合宿,故嫁娶者以為候焉。昏而火星不見嫁娶之時也。今乃見其在天,則三月之末,四月之中見於東方矣,故云不得其時。

即使是認為“三星”有三種說法的學者,也持“失時”的觀點。

綢繆束楚,正霜降逆女之時也。所以不及夏者,非其時也。

所以,這首《綢繆》所反應的問題就是,唐國當時禮崩樂壞,國家混亂,人民都不遵守禮儀制度。

《詩經》裡歌頌男女愛情的詩歌,換一種方式解讀就變成了諷刺

對於這首詩歌,兩種說法都可以解釋得通,並且理論依據都很充足,但從發展來看,“賀新婚”的說法逐漸佔據主流,但這並不能證明譏諷“國亂民貧,男女失時”的觀點就是錯誤的。

這種分歧只能留給讀者自己甄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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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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