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山下，灄水河邊，憶童年

文 | 圖：錢珍

每每被問及是哪裡人，我總說，長嶺陶家龍的，離木蘭山沒多遠。其實，從陶家龍到木蘭山，要趟一條河，經李家崗張家衝，才到木蘭山，但在我心裡，我就是住在木蘭山下，灄水河邊……

小時候，我們經常三五成群地結伴去木蘭山，那時不覺得遠，也不覺得累，幹勁十足。如果沒有免費的渡船帶我們過河，我們就從水淺的地方趟水走過去，河水清透，明亮見底，有時還能看到成群的小魚小蝦在水中嬉戲。

小傢伙們一路歡歌笑語，一會兒在路旁樹上摘野果，一會兒又跑到田埂上摘野草莓……邊走邊玩邊唱，不知不覺就到了。後來，隨著挖沙船的不斷開挖，曾經的灄水沙灘已面目全非。所幸，挖沙被禁止，如今河水依舊清透！

“遠看山也近，近聽水無聲”，小崗河對面不遠處的寨山，就如一幅風景絕妙的畫，也是我們童年最好的玩耍處。沿著彎彎扭扭的山路，一路聽著溪水潺潺，以及鳥兒的嘰嘰喳喳，走上一個多小時就到達寨頂。

寨頂是一座被城牆圍起來的城，城內遍佈著一座座石頭房遺址。灣裡老人說，這是以前躲土匪長毛子時修建的，因為長毛子腿是直的，上山困難。反正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老人們說的長毛子到底是什麼。

那時，我們一幫小傢伙們，總會興高采烈地跑進石頭城，在石頭屋裡這摸摸那看看，想著，或許能找到古人藏在哪個旮旯的寶貝呢 。寶貝當然沒找著，可這絲毫不會影響興致，我們依舊開心地在石頭城裡玩著只屬於我們的遊戲。

一別經年，兒時的小夥伴都長大了，估計再也沒有趟河前往木蘭山，沿溪去寨頂。曾經被踏得發白的山路，早已淹沒在草叢中，曾經恣意飛揚的童年歡暢，也隨著時光，漸行漸遠。

韶華易逝，隨著年齡的增長，時常想起小時候簡單快樂的日子。

當時，灣子裡我們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最多，榮子、青青、燕燕、玲玲……一數一大排，我們經常聚在一起遊戲、玩耍。當然，還有比我大一兩歲的芬姐、美麗、丹姐，記憶中，我是最愛跟在她們後面。

某年六一兒童節，長嶺小學在街上電影院舉行了一場文藝表演，美麗、芬姐，以及比我稍大點兒的夥伴都參加了，跳的跳舞，唱的唱歌，我們羨慕得不得了。也不知是誰提議，說在我們灣裡也辦一場六一兒童節匯演。

於是，在芬姐、美麗等人的帶領下，大傢伙每天一放學就開始排練舞蹈，都練得不亦樂乎！還別說，幾天後，我們灣裡還真的辦起了一場小型晚會。

節目有當時很流行的歌曲《小小的我》《天竺少女》《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那時，我也想在舞臺上高歌一曲，遺憾的是向來男孩性格，五音不全啊，最後只和其他人一起表演了一個舞蹈。

辦這場晚會，灣裡的爹爹大大、叔叔嬸嬸給予了大力支援。當時，亮亮家在灣子裡開了個小賣部，他家門口有塊比較高的平臺，經過大人們簡單的佈置，平臺就成了我們的舞臺，亮亮的爸爸還專門牽了一盞燈出來。

亮亮的爸爸又把家裡的凳子都搬出來，擺得整整齊齊，可一家的凳子終坐不下全村老少，大家就把家裡的小凳子都帶過來。晚飯後，灣裡的男女老幼可高興了，齊刷刷地坐在下面看我們的表演。如此陣勢，我們的表演也更加賣力！

童年趣事一幕幕湧上心頭，當時的我們這群娃娃，挺不錯嘛！不知道當年的小夥伴們是否依舊記得。如今回陶家龍，我們都很難碰到彼此，每次站在家門口，彷彿就看到我們在打穀場裡捉迷藏、做遊戲、騎腳踏車……

木蘭山下，奔跑過我們歡暢的童年，灄水河邊，拓印過我們小小的指尖。童年不再，昔日不來，只問，兒時的夥伴，你們好嗎？（投稿請至：admin@mulanguli。com）

本文作者錢珍授權印象黃陂釋出

關於作者

錢珍，長嶺人，在超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