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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派形意拳中的“鷹捉”

  • 由 網事巧互聯 發表于 武術
  • 2021-12-12
簡介作為中華武術黃金時代的最後一個見證者,師從唐維祿、尚雲祥、薛顛三位武學大師的李仲軒老人,他在《逝去的武林》一文中,雖然沒有具體談尚雲祥教他的鷹捉的經過,但我們仍然可以看到以下的內容:李仲軒向尚雲祥學藝時,尚雲祥第一要改的便是他身上的拳勁,收

化勁怎麼練

作者:

李學思

編輯轉發:

鄭州陳氏太極拳小架學堂

說鷹捉,就要提到尚雲祥所創的尚氏形意拳。尚氏形意拳的鷹捉別具一格。

什麼是鷹捉呢?外人看來就是一樣的在打劈拳,那它的內涵是什麼呢、鷹捉,取形於雄鷹搏兔。起勢,雙拳抱于丹田之側,其形如雄鷹抱翅,易經名曰“地雷伏”。繼而一拳起于丹田,形如雄鷹舉爪,易卦名曰“地雷動”,後拳隨之,兩拳先後沿陰脈中正鑽舉,至中堂止,易經名曰“二進陽”,此勢手臂內旋,小指外翻上,可謂陰盡,陰盡乃陽生,否極則泰來,雙手擰翻前放,形如雄鷹擊兔,易卦名曰“三陽開泰”。

尚派形意拳中的“鷹捉”

落勢之後,其名曰“三體勢”,然後,雙掌抓握成拳,兩肘橫撐,回拉“一”字。至於丹田乃至,形如鷙鷹捉鼠,易卦名曰:“一字無”,接下,再抱、再鑽、再放、再收,往復迴圈,習之既久,則可漸悟鷹捉勁力之運化,技擊之精微也。

鷹捉用於技擊,則更具難言之妙,可謂“進亦打,退亦打,起亦打,落亦打,處處皆拳,無處不打。”地雷動拔陰返陽是斜化直進打,“進二陽”雙拳上鑽,是一斜上化前進打,“掙崩摘豆角”即是此式。“三陽開泰”打法更妙,其力走正線,其根在足,靈通於背,發育手指,落時方向斜下,一勢之中,含有三力,一含劈力,猶如劈拳;二含催力,猶如崩拳,三含按壓力,猶如拍皮球。回拉一字,既回手如鉤杆,輕則起根,重則撲地。有言云:尚派鷹捉動則打,化亦言打,非陽剛而何哉?

尚派形意拳中的“鷹捉”

鷹捉勁力執行特點就是形意拳獨具特色的翻浪勁,經雲:起為鑽,落為翻,起是去,落是打,打起打落如水之翻浪,鷹捉是開啟形意的鑰匙,是由陽剛步入陰柔,掌握剛柔相濟,沾身縱力技法的竅要,鷹捉的掌是由拳的前鑽變掌的落翻,來發揮它的“翻浪勁”,這一點看似簡單,但不付出巨大的心血和汗水是不可能得到的。

鷹捉這種叫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想一定是在尚雲祥先生去世後,他的徒弟在整理弘揚先生功法的時候提出來的,因為這種叫法形象、生動,大家都說好,就採用了。

作為中華武術黃金時代的最後一個見證者,師從唐維祿、尚雲祥、薛顛三位武學大師的李仲軒老人,他在《逝去的武林》一文中,雖然沒有具體談尚雲祥教他的鷹捉的經過,但我們仍然可以看到以下的內容:李仲軒向尚雲祥學藝時,尚雲祥第一要改的便是他身上的拳勁,收斂了撐兜滾裹,只是簡單的一進一退,手的一伸一縮,而且練拳時兩個腳腕要180°彆扭地撇開,猶如將人紮在口袋裡,渾身使不出勁,只要一使勁便不由自主地摔倒,更無法拔背挺身。

他跟尚雲祥學了一段時間後,渾身上下總覺得不順,一舉一動都變得困難,像小孩似的重新學走路。後來慢慢地走路姿勢起了變化,和尚雲祥很像,溫溫吞吞地非常散漫,此時行拳便有了一種空空鬆鬆的自然感。

從這段話可以看出,尚雲祥如何教李仲軒由練形意拳的明勁向暗勁、化勁方面轉化,只有明白暗勁、化勁後才能理解鷹捉的內涵。

尚派形意拳中的“鷹捉”

大成拳馬冬生

尚雲祥說要教李仲軒“熊鷹合形”一示範,李仲軒發現和五行拳裡的劈拳沒什麼兩樣,尚雲祥解釋說劈拳、就是一起一伏,用驅幹打劈拳就是“熊鷹合形”了,然後垂著手,在院子裡走了一圈,身上並不見有什麼起伏,尚雲祥又說“不但要用驅幹,還要用軀幹裡面打劈拳。”

我認為,書上所說的“熊鷹合形”就是“鷹捉”,只不過的那個時候不那樣叫。李仲軒還談了他用鷹捉的情況:“在我七十多歲下象棋時,一個四十多歲練拳人要打我。我一個鷹捉將他按在地上,鬆了他,他就掄拳頭,我再捉住他,順著個崩拳的勁把他甩出去了,圍觀的人不知道,他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立刻對我恭敬了。”

關於翻浪勁,說好像容易,真正做到又是一回事了。翻浪勁要從“坐腰起腰”裡練出來,腰一坐,膝蓋就蹲了,沒有起伏哪有翻浪?手臂做出翻浪狀,這是假起伏,遇上高手,一碰就沒,兩胯有翻浪狀,方是真起伏。

關於尚雲祥先生沾身縱力的技法(即鷹捉的用法),我們可以從尚氏形意拳的代表人物、著名武術家李文彬先生所著的《形意拳大師尚雲祥先生軼事》中可見一斑。

尚派形意拳中的“鷹捉”

崔瑞斌和姚承光在試力

李文彬先生寫到:一次我在尚先生家裡練拳,先生看到我練功又有猛進,高興地走到我身邊問到:“知道這勁怎麼放嗎?”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先生伸出手往我身上一放,我便身不由己地飄飄然撞到南牆上“咕咚”一聲,竟驚動了在裡屋忙活的師孃……

再試,只見先生笑了笑,往我前胸又一摩挲,這回卻把我放到靠西牆角的床上去,這回摔的舒服,手沾到身上既未疼,又未覺得有什麼衝撞力,卻讓我這個一百多斤的身體拔地而起,忽悠一下,就躺到那木床上去,先生髮的這種勁,既不是推,又不是撞,更不是打,可這勁打在身上卻很突然,像一股電流在身上一劃似的,就使我整個身體像突然遭到兇猛的巨浪擁得飄然而起又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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