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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被逼嫁年過半百老頭,成親路上我逃婚,卻意外邂逅敵國王爺
- 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武術
- 2023-01-03
坐醜向未的房子好不好
只因是庶女,我就要嫁給年過半百喪妻的糟老頭子做續絃,
而平日裡百般欺負我的嫡女的姐姐卻能嫁給鎮南將軍之子。
我不信命,於是我白天偷偷遞給未來“姐夫”一個紙條,約他半夜客棧見面......
1
我姨娘小時候就告訴我人爭不過命,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比如她,和陸瑾瑾的娘都嫁給我爹,她還是先嫁進來的,但人家是妻,她就是妾。
比如我,和陸瑾瑾都是爹的女兒,一個要嫁給鎮南將軍之子,而我,則要嫁給東郊的商賈黃老爺做續絃。
那老頭子一臉橫肉,華髮滿頭,我喊爺爺都覺得他年輕。
“娘,我不信命!”
她臉上先是溫柔,然後立刻又板了起來,伸手就打我。
“不要叫我娘,叫我姨娘,你只能叫夫人娘!”
她的聲音顫抖,手上力道越來越弱,然後哭了起來。
“棉棉,姨娘怕你叫錯,被夫人打得更狠。”
我拍拍她的背:“姨娘,我知道了。”
前段時間,我姨娘病了,她知道我要嫁給黃老爺的訊息去求了我爹和大夫人,被我爹用茶杯砸破了頭,又用腰帶死命抽打。
她被打得遍體鱗傷,叫得悽慘卻沒人求情。
我給她喂藥的時候,她紅著眼說:“棉棉,對不起,姨娘盡力了。”
“沒關係,黃老爺那麼有錢,不會虧待我的。”
我笑著安慰她。
服侍她睡下後,我換上了素服銀簪,耳間一對如水明月璫,像一朵帶著朝露的小白花,奔向了花園。
鬱鬱蔥蔥的芍藥下,放著一個雉雞羽毛做的毽子,五彩斑斕的,恍花了人的眼。
毽子在我的身前上下翻飛,我咯咯地笑著,驚了樹上的鳥雀,它們呼啦啦地飛上天際。
恰巧,一男一女從花園的轉角處走來,男的俊俏,女的溫婉,真是一對璧人。
我腳尖一使力,那毽子直接朝著二人飛去,我也順勢跟著跑過去。
毽子在男人手裡,我朝他攤開手掌,歪著頭,嬌俏一笑:“給我!”
陸瑾瑾皺著眉頭說:“棉棉,這是姚將軍之子,莫要失了禮數。”
我不好意思地咬著下唇低下頭,然後又抬起頭,笑著說:“我知道,他是姚梓揚,以後我要叫他姐夫的。”
“姐夫,毽子我先拿走嘍!”
我直接從他手中搶走毽子,無意觸碰到他的手指,溫潤中帶著一點點潮溼。
陸瑾瑾臉紅了,和姚梓揚不停地說著我魯莽,冒犯到了他。
他說:“我倒是覺得令妹率真可愛。”
我回頭,衝他笑笑,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2
天一擦黑,我就被夫人拖進了一個黑漆漆的房子,裡面一燈如豆,照亮了府上好幾個壯實婆子的臉,猙獰可怕。
她們押著我的雙肩,讓我跪在夫人面前。
夫人坐在黑漆漆的板凳上,悠閒地喝著茶。
我的膝蓋跪得疼,但不敢哼叫一聲。
她揚眉,抬起我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下,輕笑著說:“還真和你娘一樣,是給狐媚胚子,盡會使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她對幾個婆子使了使眼色,婆子們會意,幾下把我結結實實地捆到板凳上。
“給你點教訓,免得你痴心妄想,還想和我瑾瑾爭,你配嗎?”
薑還是老的辣,我的小伎倆矇蔽不了夫人,我就是故意讓姚梓揚注意我的。
陸瑾瑾華服豔麗,我便白衣素簪,想必他見慣了濃烈,也許會留意一份清雅。
響亮的噼啪聲過後,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席捲而來,疼得我渾身發抖,咬破了嘴唇。
這是夫人自己發明的“針刑”,先用蘸了鹽水的鞭子抽打身體,外面皮肉被抽打得青紫後,再用針扎入身體,這樣裡外都疼。
我疼暈過去兩次,都被一盆冷水潑醒,最後,幾個婆子折騰得也累了,把我丟回房裡。
我費盡力氣挪到床上,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掉下來。
從床下的格子摸出小瓶,把身體能夠到的地方都抹了一層厚厚的藥膏。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藥膏被吸收,但藥膏的香味卻縈繞不散。
身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我又從衣櫥裡摸出一套男人的衣衫,玉石冠束髮,奔向了後院。
後院常年無人,有個狗洞,被高高的雜草覆蓋,很難有人發現。
我蜷縮著身子鑽出狗洞,往福運來客棧。
客棧二樓的雪香閣亮著,我一陣欣喜,直奔而去。
推開門,姚梓揚背對著我,在窗前負手而立。
“不知陸姑娘約我至此有何事?”
他轉過身,嘴角微微翹起。
我白天遞給他毽子的時候,也偷偷遞給他一個紙條,約他在這裡見面。
我走到他身旁,仰起臉,一字一頓地說:“我心悅你。”
“心悅我?姑娘還真是直白,你只見過我一面就心悅我?”
“姚公子文武雙全,儀表堂堂,盛京的女子哪個不心悅呢?只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有長姐那樣的運氣。”
“你還是回去吧,好人家的姑娘不會與男子私會,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
“那你今天為何會來?好人家,對我這樣的庶女來說,陸府又算得上什麼好人家?”
我嘆了口氣,抬手捋了下額前掉落的髮絲,寬大的裙襬滑落下來,胳膊上青紫的鞭痕盡數顯出。
“這是……”
姚梓揚驚奇地看著我。
“心悅你的代價。”
外面的風從窗縫中溜出來,帶著丁香的甜味,混合著我身上的藥香,在屋中氤氳出一種別樣的香氣。
姚梓揚問我疼嗎?
我點點頭。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看我的眼神也有些迷離:“棉棉,你想要什麼?”
我輕輕一笑,柔弱無骨地倒在他懷裡:“我想要你!”
我不想嫁給黃老爺!
姚梓揚和我雙雙墜入愛河,他熱烈強勢,那藥香中的
催情
藥在丁香的加持下果然霸道!
“棉棉,你真美!”
他呢喃著。
我五官比陸瑾瑾深邃,還多了三分隨我孃的媚骨,她是盛京第一美女,我自然也不差。
只因為我是個庶女,不怎麼在外人面前露面,不然誰是第一也未必。
3
此後,每五日我都會來雪香閣與他
偷歡
,他說他想和陸瑾瑾退婚,然後娶我。
可是婚期將近,他那邊還是沒有訊息,我催促他,他說他要再和父親大人商榷下。
確實,鎮南將軍的嫡子娶一個庶女難登大雅,會讓人笑話,盛京沒有這樣的先例。
臨近婚期半月之餘,他突然來晚了,腳步踉蹌,進門時就噴出一大口鮮血,我趕緊扶著他坐下,倒了杯清茶給他漱口。
“你父親又打你了?”
“這是我心悅你的代價。”
他笑,然後又咳出一口血。
因為我,他已經捱過好幾次打了,老將軍一次比一次手重,看來是寧願把兒子打死,也不願一個庶女進門!
更何況我娘來自秦樓楚館,算是下九流,即便是以清倌人的身份從良,姚家滿門忠烈,也不可能接受。
“棉棉,我會想辦法的。”他抱著我,可是我心裡的希望越來越小。
我安慰自己,還沒到最後,就算真的沒法改變,我也得到盛京最好的男人。
我想過從後院的狗洞逃走,可是這樣,我姨娘可能會被打死,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我不能這樣。
我姨娘似乎生怕連累到我,在我出嫁的前幾天居然走了。
我哭了許久之後,收拾細軟,換了便裝,從狗洞爬出,打算與姚梓揚溫存一番後離開盛京。
可是我在雪香閣等了一個多時辰也沒等到他,而是等到了帶著一眾家丁的夫人和陸瑾瑾,我爹怒氣衝衝地緊隨其後。
“陸棉棉!”
他一個巴掌把我掀翻在地:“真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來這裡和野男人私會!”
一個相貌猥瑣的男人被推了進來,說我愛慕他要與他私奔,我百口莫辯。
我被綁了回去,路上捱了我爹和夫人不少耳光,最後被丟到自己的房中,鎖了門,嚴加看管。
這男人該是夫人和陸瑾瑾找的。
姚梓揚一直沒出現,他要是看到這一幕,會不會站出來為我說話?
事情被壓了下來,我爹雖說封住了所有人的口,但府裡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充滿不屑,背地裡說我下賤,我的待遇更是差,連吃的飯食都是餿的。
出嫁的日子很快到來,梳好新娘髮髻後,我看著鏡中如花般容顏的自己苦笑。
什麼都改變不了,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軌道進行。
門被推開,同樣一身嫁衣的陸瑾瑾環佩叮噹地走了進來,我和她是同一天出嫁,不同的是,她是的嫁衣是正紅,而我,作為續絃,只能穿有些漂浮的粉色。
她走到我身邊,居高臨下地說:“陸棉棉,你得到他的人又如何?她還是得娶我!”
原來一切她都知道,她縱著我,陷害我,又在這時候告訴我,讓我從希望到失望,然後再絕望,真是字字誅心。
我從頭到尾都是個小丑。
“和我搶,你配嗎?人吶,爭不過命!祝你和黃老爺情比金堅。”
她笑著走了出去,我連苦笑都笑不出來。
人的命或許真有貴賤之分,都是陸府小姐,她的瑾字是父親鄭重所取,代表著“美玉”,而我的“棉”字父親脫口而出,只是因為生我的時候,是木棉花開的季節。
木棉花再美,卻也不如美玉價值連城。
我將最後一隻釵小心翼翼地
插入
髮髻,踏入了迎親的花轎。
4
花轎的顛簸突然停了下來。
我掀開蓋頭,撐開嬌簾,發現花轎在路邊停下,身後緩緩走來華麗的儀仗,儀仗後,四匹高頭大馬拉一輛巨大的馬車。
那馬車行到我轎子旁邊,我一把抓下頭上的金釵,使勁全身力氣刺進一匹馬的屁股。
這金釵是我娘留給我的,釵頭鋒利,我本來打算用它來自殺。
我就是死也不想嫁給黃老爺,聽說他喜歡糟踐女人,他的幾個小妾在裡面飽受虐待。
那樣的男人,我陸棉棉才不會伺候。
這次,我又賭了一把。
馬兒吃痛受驚,嘶鳴一聲開始狂奔,直接帶倒了我的花轎,也衝散了迎親的隊伍。
我乘亂跑了出來,跟沒頭蒼蠅一樣狂奔。
迎親的人在後面拼命追,我慌不擇路,迎面闖入一匹快馬蹄下,閃躲已經來不及。
我閉了眼,感覺腰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我身子一歪,硬是閃過了那匹馬,摔倒在一個男子身上。
而當晚,我就出現在了那個男子的房中。
我已經從路邊人的口中得知,他是漠北王的第七子,名叫蕭霽,來盛京做質子。
漠北在大順北邊,地處蠻荒,與大順多年交戰,最終因國力較弱和大順和談,並把蕭霽送來做質子。
他推開房門,我全身緊張起來,一個翠綠色的小瓶子就掉在了地上。
那小瓶子在他的腳下滴溜溜地打轉,他彎腰拾起,拔開瓶塞,用手扇著聞了下,眉頭微皺,隨即笑道:“箭毒木汁液,見血封喉,怎麼?覺得我不如那黃老爺?你打算謀殺親夫。”
我搖搖頭,這毒藥是我貼身帶著的,我怕釵子殺不死自己,毒箭木補刀,死得痛快點。
“那是覺得我不如你姐夫嘍?”
他的目光澄澈深邃,似乎能看到一切,而我卻有些驚恐,因為知道我和姚梓揚事的人並不多。
“你……”
“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畢竟,我們還挺像。”
說完,他便離開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為什麼說我倆挺像。
他是漠北王酒後亂性的所生的兒子,他娘是漠北王的一個侍妾,身份卑微,所以,他自小在漠北皇室就被看不起。
皇族的兄弟以欺負他為樂,他一反抗就會被整得更慘,所以他一直忍辱負重。
漠北王不喜歡他唯唯諾諾的樣子,覺得他是個廢物,對他娘也不再召見。
他娘死的那天,漠北王還在和其他女人把酒言歡。
他是作為質子最合適不過的打算,畢竟就算兩國再起紛爭,大順就算殺了他,漠北王也不覺得是什麼損失。
5
第二天回門,蕭霽選擇了套華麗的衣服給我,上面還墜著東珠,釵環也是精緻無比。
到家的時候,正趕上陸瑾瑾也從馬車上下來,姚梓揚小心翼翼地牽著她的手,語氣溫柔。
姚梓揚看了我一眼,隨即又把目光放回到陸瑾瑾身上。
那一眼讓我失了神,差點從馬車上掉下來。
“夫人小心!”
蕭霽眼疾手快地把我抱在懷裡,然後就那麼抱著我堂而皇之地進入陸府大門。
門口的丫鬟小廝竊竊私語,蕭霽爽朗一笑,對著拉手並行的姚梓揚和陸瑾瑾說:“我們漠北男人要是喜歡一個女人,會往死了心疼,不像姐姐姐夫這般含蓄。”
我不敢看姚梓揚的表情,低頭,卻看見陸瑾瑾暴起青筋的手背。
蕭霽去參見我父親和夫人的時候,我在院子裡無聊地數著樹上的花兒。
陸瑾瑾從我身後走過來,臉上掛滿了嘲諷的笑容:“沒想到你這樣的賤胚子還能成為王妃,從前真是小瞧你了。”
“姐姐覓得如意郎君,妹妹也不想居於人下。”
“你有什麼可得意的,那蕭霽在漠北是個什麼貨色你也知道,你算個什麼王妃,跟著他,連喪家犬都不如。”
陸瑾瑾得意洋洋地摸了摸頭上的步搖。
“那他也是少點英武,好過垂垂老矣的黃老爺一百倍。”
“哼!”陸瑾瑾發出一聲嗤笑。
“昨日陛下還和我說大順是禮樂之邦,舉國上下會對我以禮相待,大小姐這話倒是讓我覺得大家之風昭然,難道是覺得陛下說的話錯了,需要修正?”
蕭霽從遠處走來,站在我身邊,看我咳嗽了聲,脫下他的外袍蓋在我身上。
“一個落魄的外族夷狄,還大言不慚地和我講‘禮’。”
“‘禮’是陛下說的,大小姐覺得不對,難道是藐視陛下?”
“你!”
陸瑾瑾氣得漲紅了臉,又不知如何反駁,這事兒其實可大可小,但要上綱上線追究起來,確實很麻煩。
“沒想到漠北的王子也是這般口齒伶俐,在言語上欺壓一個弱女子。”
姚梓揚走過來,拉住陸瑾瑾的手。
蕭霽一笑:“棉棉是我夫人,我喜歡她,疼她,自然不能看她受委屈。”
我看了看姚梓揚,他嘴唇微啟,上下牙咬在了一起。
“在我們漠北,男人對於心愛的女人是要好好保護的。聽說姚少將軍英勇神武,既然看不得我欺壓你夫人,不如和我較量下如何?”
“好!”
二人須臾開始過招,落花紛紛,我和陸瑾瑾都叫著停手,他們卻打得難分難捨。
姚梓揚狠辣,蕭霽霸道,兩人出手都是拳拳入肉。
直到我爹和夫人過來,他們才點到為止,姚梓揚的臉上有淤青,蕭霽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我爹說我們簡直是胡鬧,夫人明裡暗裡說我們不懂禮數,我們連飯都沒吃就回去了。
回到府上,蕭霽臉色有些不好,胳膊擺動不自然,我把他拉到房中上藥。
他褪下上衣,肩頭下一大片青紫赫然顯現,中間的部分甚至滲出血絲。
我把藥塗在他身上青紫的部分,忍不住顫抖了下。
他背上有大大小小的疤痕,醜陋而猙獰,有的應該是陳年已久,顏色比周圍面板深很多。
“怎麼,嚇到了?”
蕭霽笑著回頭說
我搖搖頭:“而是……”
6
蕭霽從小被欺負,受傷也是自然。
他的王兄們歹毒,找各種由頭欺負他,所以他身上大小傷不斷。
他十三歲的時候進了軍營,四處打仗,立功無數,但功勞卻被兄弟們搶去,記載他功勳的,就是那一身傷痕。
“其實,你不必為我這樣的。”
從小到大,肯為我出頭說話打架的,只有他一個人,可我昨天才成為他的便宜媳婦。
“怎麼,怕我傷了你的姚梓揚?”
他挑眉,我搖搖頭。
我對姚梓揚,是有情愫的,畢竟那樣的翩翩公子,哪個少女能不懷春?
我接近他有目的也有愛慕,這份感情,並不純粹。
雖然溫存的時候,我希望他永遠屬於我。
“從未有人對我這麼好。”
我看著他,眼中泛
起點
點盈光。
他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說:“你剛剛說而是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脖頸上的頭髮撩開,衣服稍稍往下拉了些,那上面各種各樣的傷疤露了出來。
有的是大夫人打的,有的是我爹打的。
我在陸府生活得戰戰兢兢,犯了一點點錯都會捱打。
我姨娘不讓我叫娘,就是因為我有一次叫錯了,被夫人用皮鞭狠抽。
她可能那天不開心,把我抽得都沒了聲音也不停手,要不是我姨娘趴在我身上替我受著,我估計就一命嗚呼了。
我爹看見了,只是罵我蠢笨如豬,什麼都記不住。
“那我們兩個可憐人,就相互取暖吧。”
他拉了我一把,我倒在他胸前,他的臂膀,要比姚梓揚寬闊。
或許他才是我的一生所託。
他說原以為只有皇宮那種為了權力相互廝殺的地方是修羅場,沒想到深宅大院裡的女子生活也這般艱難。
“棉棉,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姚梓揚也說過同樣的話,但我更信蕭霽。
這一夜,我真正成了他的王妃。
次日清晨,我們在相擁中起身,進來服侍的梳洗的丫鬟看著混雜在一起的被褥衣服眉眼帶笑,我羞紅了臉。
他還帶著我拜了狼頭神,他說狼頭神是漠北最大的神,一定會護佑我們。
早飯過後,蕭霽執著我的手,當著所有下人的面說以後我就是他的王妃,是府裡的女主人,任何人不得怠慢。
眾人俯首稱“是”,我們相對而笑,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略帶古銅色的臉上,溫暖明媚。
大順不少人說漠北夷狄粗獷,沒有風情,獸性多於人性,其實不然。
蕭霽日常很貼心,會記得我所有的喜好,經常帶我喜歡吃的蜜合穌給我。
詩詞作畫他不擅長,便陪著我種花,養小鳥。
我沒有接手過府裡的事物,管得亂七八糟,他也會耐心幫我理順。
他還經常騎馬帶著我去郊外,馬兒飛快,我感覺又驚奇又刺激。
他說如果能和他一起回到漠北,我們就可以去獵雪雕,那雪雕渾身雪白,比大雁飛得還高。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們同乘一騎,他從身後抱住我,下巴抵著我的肩膀,口中撥出的氣吹得我耳朵直癢癢,天邊的火燒雲愈發地通紅。
7
蕭霽近期有些忙,府上不少漠北人出沒,據說漠北有些亂,他的幾個兄弟都在爭奪漠北王的位置。
他陪我的時間少了起來,看起來顯得格外疲憊。
我心疼他,特意熬好了補湯給他端到書房,沒想到他卻不在。
書案凌亂,我放下補湯收拾起來,腳無意中碰到了坐榻的邊角,牆邊的博古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我抬頭,發現博古架後面居然是個暗格,那暗格裡靜靜地躺著一幅畫軸。
我好奇地開啟,畫中是一位穿著漠北服飾的女子,樣子和我有七八分相像,畫的右下角寫著兩個字:圖雅。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