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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廣川門外

  • 由 齊魯壹點 發表于 垂釣
  • 2022-08-26
簡介站在鎮河閣的遺蹟上向下看,城腳下有數塊殘破的巨型石碑、石王八(贔屓)和散碎的瓦礫磚頭,零零落落的散落在蘆葦塘邊,這就是明萬曆三十八年(1610),濟南府同知、德州知州孫森重修德州城時,修的德州著名的回龍壩遺址

門加外是什麼字

文|馬惠彬

德州廣川門外

德州城的小西門名曰“廣川門”。明朝時,這裡是一個風景秀麗的文化旅遊區。它的範圍大體包括米市街、橋口街、小鍋市街,即天衢路以北、迎賓路以西、運河以東的這一區域。

廣川門(小西門),面朝西南,沒有甕城、沒有城門樓,但在城門上的平臺上,明早期曾修了座小“關帝廟”,民國時雖已破舊,但輪廓還可見,故不少人誤認為是城門樓。1937年日本人轟炸德州城時,與振河閣同時被炸燬。拱形的城門洞子雖然還存在,但也被炸出了一道縫。德州城解放後,人民政府為了百姓的安全,於1947年將拱形的頂子給拆毀。

故上世紀50年代初期,小西門已是一個上無頂、邊無框的土豁口了。因小西門坐落的這段城牆,是從西北向東南方向畫弧而行的,故這個豁口略面向西南方向,它距離德州城的靴子尖(遺址今還在)最多30米。

進了豁口是凹凸不平的莊稼地,曾名曰“小西門裡街”。出了豁口是一望無際的蘆葦塘,在豁口和蘆葦塘中間是一條窄狹、凹凸不平的公路。這條路出小西門向東南,經由順城街、剪子股街,通到大西門口。向西北過廣安橋經小鍋市、北廠街,是通往老虎倉皇糧庫的官道。它是從城裡通往御糧倉的官路。

豁口外名曰“小西門外”街。在路兩旁有開飯店、茶館、小賣部的四五戶人家。由於進出城的人和車輛都要經過這裡,且滿家的火燒特好吃,故解放初此處仍是比較熱鬧地域。後來,北門開了此處行人少了,這幾戶人家多數搬進了小鍋市街,常家搬到了北小市。

從小西門順著城牆向南走,在不足百米處的城牆上,就是古“鎮河閣”的遺址。該牆臺的頂部整體向西突出約5到6米之間、南北向寬約10米左右,在頂部看它是一個東西長、南北窄的長方型平臺,很像城牆上的一個拐彎處。城臺的西邊緣,還存有城牆垛口的殘跡,有的地方還能看出垛口的跡象,中心位置還可看出亭閣的基礎,四周是灰土夯實的面層。

站在鎮河閣的遺蹟上向下看,城腳下有數塊殘破的巨型石碑、石王八(贔屓)和散碎的瓦礫磚頭,零零落落的散落在蘆葦塘邊,這就是明萬曆三十八年(1610),濟南府同知、德州知州孫森重修德州城時,修的德州著名的回龍壩遺址。

60多年前回龍壩的遺址,在城牆下公路西沿的蘆葦塘邊上。它向蘆葦溏裡突出去約一米多,長大約二十多米,路邊能斷斷續續的看到條石。如果不知道此處是回龍壩的遺址,人們會疑為是路邊的路牙子。

長方形的條石裡面是凹凸不平的三合土地面,個別邊沿處還可看到殘碎的方磚。在它的周圍到處是散碎瓦礫、破磚和碎石碑,在它的南半部還散亂的丟著幾個大小不一的石王八(贔屓),它們有的沒有頭、有的斷成了半截、有的埋在土裡只露著一點圓弧。 那些破碎的石碑,最大的一塊約一米多長,中間是一個完整的“瀧”字,上邊是“辶”的尾部,下邊是半個“雨”字頭,估計是“壩”字的下半部、“廻”字的上半部被砸掉了。渾厚有力的筆畫深凹寬厚,兒童的小拳頭能放進去。據老人們說,這是“廻瀧壩”上最早的石碑,它雙面都有字,背面是碑文。實際這些殘缺不全字跡,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意思。只有知道了此處是廻瀧壩的遺址後,才能想象的出來。據史志記載:這裡的主石碑就是“孫森”筆跡。

站在廻瀧壩的遺址處向西看,在蘆葦塘的西邊,是德州人引以為榮的九達天衢古牌坊遺址。破舊不堪的廣寧橋,雖然橋面的條石已被磨損的不成樣子了,但它還頑強的為過往的行人、車輛服務著。那七隻石蛤蟆還在海子邊,交流著對古運河的回憶。在九達天衢牌坊以北,還可見到“將軍廟”的大門樓,它是德州城的第一座電報局所在地。

站在小西門頂的土堆上向西看,古運河的故道還歷歷在目,廣安橋連線著通往北廠的官路。清·乾隆年間被毀壞了的德州城最大的寺院,慈氏寺裡的那塊“修在河西、倒在河東”的石碑,還屹立在田間。據傳在立這塊石碑時,慈氏寺的方丈預言,這塊石碑將“修在河西,倒在河東”。並在石碑的底部刻上了這八個大字,此事在德州城流傳了幾百年。

無情的歷史證實了這句預言。這塊石碑它確實隨著運河的改道,由河西岸落到了河東岸。清乾隆年間,慈氏寺(銀瓦寺)也因多種歷史原因被毀了,遺留的殘根斷壁和眾多的文物,在日本人修德石鐵路時,因取土墊路基也全部給毀滅了,唯有這塊石碑卻僥倖的被保留了下來。

石碑坐西面東與小西門面對面,它的頂部是雕刻精緻的盤龍碑帽,碑帽的中間有個長方形的框,框中是篆刻的碑名,因是篆書加之太高,當時看不清是什麼字。石碑上雕刻的均是人名和數字,這肯定是一塊捐款修寺的功德碑。碑下是一巨石王八(贔屓)馱著整塊石碑,該碑寬約90釐米、厚30餘釐米、總高4米以上。直到“文革”時期,此石碑還立在它的原位上。此處除了它之外,還有倒在地上的兩叄塊破損的石碑,遍地是碎磚和瓦礫。

在“文革”後期,“農豐”生產大隊(小鍋市街在“文革”中,改名為農豐生產大隊)修“大寨田”時,將其推倒砸毀。人為的實現了“修在河西、倒在河東”的預言。從此,這塊見證了德州城幾百年歷史的古石碑,就下落不明不知去向了。

至於古石碑下面,有沒有“修在河西、倒在河東”這八個大字,據當時參與推、砸石碑的人們說“沒見到”,可“文革”結束後,又有傳言說,他們都看見了,當時不敢說而已。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也弄不清、也無法考證,就算是一段美麗的傳說吧!

可這塊石碑距舊運河道不足50米,它與小西門面對面的狀況可以說明:銀瓦寺的山門肯定是朝東的,這就引出了在此處修“浮橋”的原因了。

為何在此修“浮橋”眾說云云,這是歷史給我們留下的謎團。因為,從九達天衢牌坊下的廣寧橋,到小西門外的廣安橋,雖然兩橋間的河道較長,可兩橋間的直線距離最多兩百米左右,在這兩百米之間,而且是距廣安橋僅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又修了座“浮橋”。這麼近的地方為何有三座橋哪?

慈氏寺系唐朝修建的千年古寺。在明末清初,是德州城較著名的大寺院。據傳它很有來頭、有好多美麗的傳說,故它的香火也十分旺盛。它的建築規模絕對要比永慶寺要壯觀。

城裡的官員、富戶、居民如要到銀瓦寺去敬香,就必須經九達天衢,從廣寧橋過河。從城裡出大西門的路很順,可走小西門的肯定就不方便了,德州衛衙門就在小西門裡。由於到慈氏寺燒香拜佛的人員眾多,為此,官家才在此修這座浮橋的理由就充分了。

此舉,證明當時的小西門外,河東有董子書院、甘露庵等建築群,橋西有銀瓦寺、將軍廟、文廟等景點,運河兩岸不僅是旅遊區,而且商業繁華來往人員眾多。直到上世紀50年代初,它周圍街道的兩旁,還多是“板打門”的商店模樣。官家為了交通方便才修了這座“浮橋”,就沒有奇怪之處了。

閉目遐想:站在高高的古城牆的靴子尖上,手扶著城牆的垛口順著蜿蜒的城牆向南眺望,不遠處的城頭上是巍峨靚麗的鎮河閣。微微低頭:壯觀的廣安橋與廣川浮橋緊緊相連;廣寧橋頭金碧輝煌的九達天衢牌坊亭亭玉立,歷歷在目;在城牆腳下,那座堅固厚實、且數塊石碑高聳的回龍壩下,發出有節奏的水花撞擊堤壩的優美旋律;銀瓦寺、將軍廟、董子書院、甘露庵等古建築裡,香菸繚繞、磬響鐘鳴、陣陣頌經音伴隨著朗朗讀書聲,伴隨著巨浪衝擊回龍壩旋律,這裡是多麼的優雅靚麗、古樸典雅。

再看運河中,滾滾的河水、條條運糧船、片片白帆影、聲聲號子聲,它們與岸邊的美境匯合而形成了迷人畫卷,能讓你不痴醉嗎?就是因此處風景秀麗:明·萬曆四十年(1612),知州孫淼之,才在廣川門南的城牆上增修鎮河閣;

清朝江南才子詩人李雯,才在登德州城看到小西門外的美景時,情不自禁的寫了:

“地盡東藩接北平,高樓南望暮雲橫。天波近落明河水,飛鷁斜臨卻月城。

冰雪寒深遲禹貢,魚龍夜水衛神井。故鄉粳稻參差發,為想來年春草生。”的佳句。

所以,筆者才敢冒然說出,古時候,德州小西門外是一個風景秀麗的文化旅遊區和商業較繁華的地域。

注: 1、城臺:城臺是城牆向外突出,較為寬闊的一個部位。它相當於一段城牆中的一個據點,城臺向外突出的設計目的,是在於對兩側城牆造成側射火力,消滅城牆下的死角。

(初稿於2011年11月28日)

德州廣川門外

馬惠彬,男,1944年生於德州市德城區橋口街,大學文化,企業退休員工。由於我生在運河邊、長在德州城,對運河、對德州歷史有著特殊的感情,故2005年退休後,便介入了對德州地域歷史及德州運河文化的研究,先後寫出了有關德州歷史和運河文化的文章350餘篇、200萬餘字。先後在各種報刊雜誌和書籍上發表了260餘篇。寫出了各種型別的詩詞歌賦等近300餘首,在各種報刊雜誌和書籍裡發表了百餘首。已出版《德州史話》 一、二集,《北廠志》、《橋口街志》、《水獸旱船》等書籍。

本文內容由壹點號作者釋出,不代表齊魯壹點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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