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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媽媽生病住院,我前去照顧卻看見一熟悉身影,是總裁前男友

  • 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垂釣
  • 2022-10-25
簡介又過了一會兒大夫出來了,可能是沒想到我還在門口哭,就站住腳步跟我說:“姑娘,要不你去查檢視,你和你媽的腎源匹配不匹配

19歲生日有什麼意義

故事:媽媽生病住院,我前去照顧卻看見一熟悉身影,是總裁前男友

在陸叢說完那句話之後,插播近一段廣告。看著不住閃爍的畫面,我的目光沒有移動半分,仍然死死盯著螢幕,等待著下一秒將要出現的場景。

可陳暘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他一把搶過遙控器,隨手關掉電視,“行了別看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了什麼,瞪著陳暘,“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陸叢會出現在這個節目上,故意讓我看的是不是?”

陳暘同樣瞪著我,沒有平時洋溢著的笑容,眼神兒甚至有點兒冰冷,“這就是你說過你已經忘記了他?你真應該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臉,你的表情比見鬼了好不到哪兒去。”

我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站起身來離開,背對著我放低聲音,甚至隱隱帶著一絲疲憊,“沈慢,你就算是塊石頭,我也該捂熱了。”

我的心就像被微風拂過的樹枝,輕輕顫了顫。看著陳暘有點兒落寞的背影,我開口叫住他,“陳暘。”

他站住腳步,沒有回頭。

微微停頓,我說:“這次來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決定繼續拍戲。”看著他轉過身來,我衝他笑一下,說,“我要籤你們公司。”

兩天之後,陳暘給我安排了簡單的面試,也就是走個形式而已,一切都很順利。可在最終的籤合同階段,看著白紙黑字在我的眼前眩暈一片,遲遲不肯落筆。不為什麼,就因為我人生中籤的第一個合同,足足綁了我五年的合同,給我帶來了太多太多難以忘卻的經歷。

我知道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陸叢,再也不會有人在最初的時候拿著上位要挾我,後來又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綁著我。

可是我又是害怕的,我害怕這一簽又籤掉了我五年的青春。雖然那幾年過得跌宕起伏,甚至跟Circle的合同期限還未滿就已經解約。但我始終知道,Circle的背後是陸叢,無論出了什麼事情都有他支撐著我。

但現在,我猶豫了。也許在我看不清未來的路的時候,我還能不顧一切的往前衝。可當選擇真真正正擺在我眼前的時候,我還是不可避免的猶豫了。

如果是從前,我也許會毫不猶豫的簽字。但在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實在沒辦法裝作毫不知情重新開始我的人生。

唉,原諒我這個死性子,很容易動搖。

陳暘在旁邊小聲催促,“慢慢,想什麼呢,趕緊籤啊。”

我拿著筆的手一抖,在空白的一角劃出一道醜陋的墨痕,似乎只要我簽下自己的名字,就像是背叛了什麼似得。

可明明我現在身家乾淨的就像一張白紙。

就在我猶豫的檔口,包裡的電話忽然響了。像是老天拋下一個讓我放棄的藉口,我甚至鬆了口氣,趕緊把手機翻出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拿著包匆匆站起來,“對不起,我要去接個電話。”

陳暘跟著追出來,我倆就站在空蕩的電梯間,我對他比了一個口型,“對不起。”

陳暘明顯失望了,就站在一旁,似乎想跟我說什麼。我指指電話,示意他等一下。緊接著就聽到聽筒裡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你是沈慢?”

我嗯了一聲,電話那邊兒說:“你現在趕緊來一趟醫院,你母親住院了。”

……

這個約到底是沒有籤成,陳暘帶著我心急火燎的趕去醫院。病房裡我媽插著氧氣管,似乎昏昏沉沉的。我咬著嘴巴忍住眼淚,一連喊了幾聲媽。

我媽這才睜開眼睛,很輕很輕的嗯了一聲,“你來了?”

我一瞬間就覺得特別對不起我媽,一個人在外面闖蕩,都沒時間牽掛她的身體是不是還康健。

後來我問過我媽,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了,為什麼不早點兒跟我說。

我媽說,她不想成為我的包袱。

記得以前看過一個公益廣告,是一個老父親,子女給他打電話,他都是報喜不報憂,說自己很好,老伴也很好。子女忙,沒時間回家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老母親已經去世了。

在那一瞬間我覺得,什麼事業啊感情啊,統統不重要了,我就只想陪著我媽。

但其實不行,我媽住院看病都需要錢。這種被稱為俗物的東西,恰恰是能救命的。

我拍了拍我媽的手,安慰似的,“媽,我來了。你先好好休息。”

我媽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錢,她示意我低下頭,小聲問,“慢慢,要住多久的院,錢還夠麼?”

我點點頭,“媽你就別管了,安心養病,好不好?”

一出病房的門我就覺得眼睛乾澀,可我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又跑到大夫的辦公室,詢問我媽的具體情況。

大夫的神色很凝重,“你媽的病,情況不大好。”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就炸開了,可還是強迫自己繼續聽下去。

大夫說:“現在唯一可行的治療方案,就是換腎。”

對於醫學我一竅不通,可我也知道,現在是“一腎難求”。

果然,大夫說:“腎源現在很緊張,別說不容易找到能夠配型的腎臟。就說能找著,手術也是有很大的風險的,術後也不一定能不能完全康復。”

大夫的意思,是讓我儘儘孝道,就完了。

也許在大夫眼裡,生離死別這種事情見得太多,也就慢慢會漠然。可我不行,大夫一說完這話,我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我承認,在這種時候,我確實沒有表現什麼堅強的品質,就只剩下哭了。

從小到大我就我媽這麼一個親人,她現在要離開我……

我真的不能想象。

陳暘把哭的快要虛脫的我扶出醫生的辦公室,我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哭,一邊哭一邊嗚嗚咽咽的說:“陳暘,我怎麼辦啊,我什麼都做不了,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陳暘就一下一下的撫著我的後背,可能在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我,只是說:“慢慢你別哭了,總會有辦法的。”

知道這只是一句安慰,可我的心底裡也漸漸生出一絲希望。不到最後關頭,我是不能放棄的。可現在我得把心裡的情緒都發洩出來,一會兒再進去看我媽的時候,我是不能掉一滴眼淚的。

我媽的病情,我也打算先瞞著,畢竟病人的心態很重要。而且以我媽的性子,也很有可能自暴自棄。

又過了一會兒大夫出來了,可能是沒想到我還在門口哭,就站住腳步跟我說:“姑娘,要不你去查檢視,你和你媽的腎源匹配不匹配。”

對,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我當機立斷去驗了血,可拿到化驗結果的時候,就像是把所有希望在我面前生生捏碎——腎源不匹配。

大夫問我,“你媽還有別的直系親屬麼?”

我想了想,就給我所知道的家裡人打了一個電話。可自從被第一個接到電話的親戚拒絕之後,我再打第二個,第三個,要不就是打不通,要不就是我剛自報家門之後就馬上結束通話。

我緊緊捏著手機,幾乎要捏碎了。儘管從我有記憶起,就跟我媽的家裡人沒有過交集,但這是救命的事情,也能做到這麼冷血麼?

陳暘從我手裡奪過手機,略略思索,“我也去試試。”

死馬當活馬醫,甚至連之後來探病的姜憶都去查了,結果都不匹配。

在那一刻我又快絕望了,陳暘說他有門道,我就讓他幫我打聽打聽黑市裡有沒有賣腎的。我甚至還問了姜憶和高昔揚,總之能問到的我都問了。

至於錢這個問題,我暫時沒有考慮過。之前演出拍戲倒是掙了些錢,再不濟,還有姜憶,還有陳暘。

哪怕我現在再不想麻煩陳暘,但關乎我媽的命,再開不了口也得開。

我就二十四小時在醫院陪護,雖然心底裡不願意承認,可潛意識裡也許是覺得,現在再不陪陪我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姜憶也偶爾來探病,有時候還帶著宋朗。

現在宋朗見到我倒是沒有原先那麼惡聲惡氣,但幾乎是對我視若無睹。很多時候,我甚至看到他把姜憶送到病房門口,自己甘願就在門口或者樓下的車裡等著。姜憶被夾在中間也很難做,所以對於這件事情我幾乎不怎麼提,只是偶爾問一問她有沒有腎源的訊息,得到的答案無非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姜憶安慰我,“慢慢,一定能找到合適的腎源,你彆著急。”

我沒辦法不著急,眼看著我媽的身體時好時壞,每天睡覺的時候,都不敢入眠。就怕再睜開眼睛,我媽就沒了。可換腎這東西,急也沒用。

陳暘每次來醫院的時候,每次都會換不同品種的花兒。還專門買了一個玻璃瓶,擺在窗臺上,今天是馬蹄蓮,明天是向日葵,幾乎不重樣兒。

每次在前一束凋謝之前,後面一束就已經換上了。

病人的心態很重要,有種說法,很多時候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自己嚇死的。在近乎壓抑的醫院裡,看到生機勃勃的植物,我媽心情也好了不少,這段時間的病情也就一直很穩定。

和她同住的另一個阿姨,每次看到都羨慕的不得了,跟我媽說:“你真有福氣,女兒長得漂亮,女婿又帥又顧家。”

我媽總是含著笑解釋一句,“不是女婿。”

“哎呦,那也是男朋友吧?什麼時候辦事兒啊,看著都不小啦。”

這次生病,讓我媽的心態完完全全轉變了。老人家的心願,無非也就是看著自己的孩子成家立業,徹底穩定下來,自己就安心了。

而且我也馬上二十五了,正處於一個尷尬的年紀。

於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陳暘來送晚飯,我媽就多問了兩句,“小陳今年多大?”

陳暘隨手把保溫桶放到床頭櫃上,開啟蓋子盛湯,“二十九了。”

“哦,那也該結婚了啊。”

陳暘還能不明白我媽是什麼意思,就似笑非笑瞥我一眼。我趕緊打岔,“媽,人家可跟我不一樣,演藝圈兒的路走得順著呢,哪能這麼早結婚。”

我媽對這個圈子並不看好,聽我說完之後果然就面露擔憂,“啊,對了,小陳還要繼續拍戲吧?”

陳暘這廝不厚道,他說:“阿姨,要是遇上了合適的人,我願意提前退出演藝圈兒的。”

我媽就明白了,含著笑把一碗湯喝完。陳暘臨走的時候,我媽話中有話,“慢慢,你去送送人家。”

天氣一天熱似一天,我就穿著薄薄的襯衣,一路走過近乎幽暗恐怖的狹長走廊,隨口唸叨,“你別誤會啊,我媽現在就是病著,難免瞎操心。”

話沒說完,就發現陳暘站住腳步,我回過頭就對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兒,他說:“沈慢,我是說真的。如果有必要,我會退出演藝圈兒。”

陳暘之前對演戲的熱愛,我都是一點一滴看在眼裡。對於夢想,說要放棄談何容易。

陳暘說:“慢慢,我不急,我等你想清楚。”

有時候真的想,就這樣吧,跟著陳暘也許是最好的歸宿。至於我媽那點兒小心思,我就在心裡惦記了惦記,哪怕不是真的結婚,裝裝樣子弄個假證,讓我媽安心也好。

這天我去取化驗單的時候,在走廊裡看到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起初我以為可能是看錯了,也就多瞟了兩眼。這一看之下,就愣住了。

陸叢的西服半披在肩膀上,左臂襯衣的袖子挽到手肘處,一隻手拿著棉籤按在臂彎,眉頭微微皺著。看樣子,像是剛抽過血。

有個小護士站在他旁邊兒,彎著腰跟他說著什麼。

陸叢就始終盯著針眼,時不時的點下頭,偶爾還抬起頭客氣的微笑,一如從前我初見他時的模樣。

他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瘦,眉宇間依稀有一些疲憊的神色。在那一瞬間,我特別走過去摸摸他的臉,用觸覺感受他真實的體溫,代替每夜在夢中相見。

可我知道,我不能。

小護士說完之後也沒著急走,直起腰來左右看了看,接著就看到了我。

因為我這些天在醫院的各科室到處跑,小護士可能也就認識我,就問了一句,“你是來交化驗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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