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棋牌

東方炻番外:碧羅天的預言,莫少的一廂情願!

  • 由 DreamTheatre夢劇場 發表于 棋牌
  • 2021-12-25
簡介小蝦此時衝進茶室,沒看到不棄與陳煜,心知他二人躲進了榻榻米下

東方燁男二叫仇焰女主叫什麼

東方炻番外:碧羅天的預言,莫少的一廂情願!

東方炻番外:碧羅天的預言,莫少的一廂情願!

東方炻番外:碧羅天的預言,莫少的一廂情願!

他沒有走!不棄驚喜的同時又惶恐的往外張望。

小蝦迅速出了茶室,守在了門口。

陳煜手指輕彈,熄了房中燭火。他翻窗進屋,將她擁進了懷裡,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棄,走不了啦。白漸飛調了杭州府的府兵,把這裡全圍住了。”

“怎麼力、?”

陳煜狡黠地笑了:“他不知道我在,我就躲在茶室裡不出去。你忘了,這間茶室你建了的榻榻米是空心的。”

茶室鋪有地龍,冬天燒起火來,暖意瀰漫整座茶室。不棄硬逼著小六和陳煜做了幾天木工,將茶室一分為二,裡間比外間高出兩尺,搭起了一層榻榻米。

白漸飛絕對想不到陳煜還在這座小宅院裡待著。不棄鬆了口氣,懶懶的偎在他懷裡。明天她隨白漸飛回朱府,兵撤走,陳煜也會離開。這是最後一個晚上了。她環抱著他的腰低低說道:“為什麼說我錯了?”

陳煜輕吻著她的鬢髮嘆道:“傻丫頭,皇上要銀子找朱八太爺就行了。為什麼白漸飛一定要找你?皇上要的是我埋在柳林裡的東西。他是要用你來要脅我交出那東西。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只能逃了。我又不能扔下你不管。思來想去,還是帶著你私奔的好。”

不棄納悶地說道:“把東西給他不就行了嗎?”

陳煜沉默了半晌道:“不棄,我不能給。誰也不能給。皇上,東方炻,我都不能給。那東西是邪物,能逆天。”

陳煜總不可能埋了顆原子彈在朱府吧?不棄嗤笑了聲道:“我可不信什麼邪物。這世上哪有什麼能逆天的東西。多半是什麼神棍胡口亂掐的。”

陳煜的手指自她臉頰上輕輕滑過,雙臂收緊,將她緊緊壓在懷裡。黑暗中,他的眼眸閃爍著一絲懼意。他將看到那東西時的恐懼深深的埋進了心底,輕聲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不棄好奇的問道:“究竟是什麼呀?”

“父王幼時跑進冷宮,見到了碧羅天的聖女張妃。他聽到了一個預言,說大魏國五世而亂,擁有碧羅天聖物之人將承大統。”陳煜斟酌了會兒,輕聲告訴不棄,“父王一時好奇,偷偷收留了張妃的哥哥,我的師傅老阿福。他相信了這個預言。自從他離開冷宮之後,皇上就疑心他了。藉口太后捨不得父王,將他圈在瞭望京。最是無情帝王家。父王只能緊守著這個秘密,半點風聲都不敢透露。他過世後,那東西就留給了我。他希望我能找到碧羅天,獲得力量,讓預言應驗。”

不棄忍不住笑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預言。說不定是哪個王爺想謀反奪江山想出的把戲罷了。”

陳煜輕嘆了口氣道:“你說對了一半。先德仁皇后寵冠後宮,皇位卻沒有傳給她的嫡子誠王。先帝登基之後,誠王才到荊州封地就病死了。都說誠王沒有後人,我一直在想,東方炻沒準是他的後代。陳字拆開可不是爾東之意?他單名一個炻字。和我同輩的皇室嫡宗名字裡都有一個火字。太子名爍,二皇子名燁,三皇子名烴。皇上只知道那東西能破五世而亡的預言。東方炻想要那東西,自然是為了奪江山。也許當年皇位旁落,先帝是使了些手段的。也不知道東方炻怎麼活下來,他背後還有些什麼人。”

“除了年年北狄騷擾邊境外大魏國很太平。皇上倒也不是個壞皇帝。把東西給他,破了預言,讓東方炻不能造反。豈不是皆大歡喜?”

陳煜沉默了。

不棄突然警覺,憐惜的對他說道:“對不起,我想得太簡單了。你把東西給了皇帝,他也不會放過你的,是不是?”

陳煜抵著她的頭悶聲說道:“是啊,你就當我自私好了。我不肯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天下太平。”

不棄哎了聲笑道:“改朝換代早晚都會有的事。皇帝得了那東西不見得天下就不會亂。東方炻沒得那東西,以東方家早幾十年前就開始斂財,發展勢力。他一樣會造反。他們想爭江山就爭去好了。咦,你剛才說得碧羅天聖物之人將承大統。你父王私心藏了那東西,不會是希望你去當皇帝吧?”

陳煜忍俊不禁:“現在才反應過來?你說我交出那東西,皇帝會放過我?坐江山的人只有一個,誰想坐那把椅子就打唄。如果我估計不錯,離東方炻起兵造反的日子不遠了。不棄,你答應我。一有機會就跟我走,別的什麼都不要管。”

“可是朱府呢?”

“放心吧,歷來皇帝都不會動世家大族。朱府一倒,江南就陷入混亂。所以,皇上是會保住朱府的。”

不棄明白了,東方家在幾十年前就扶持朱府,等到今天,只要拿走朱府的銀子,江南不戰自亂。可是她又疑惑地問道:“東方炻為什麼擺出一副不要銀子要人的架式?當年東方家的老怪物上門下聘,也是要母親不要銀子。怎麼也說不過去呀?”

陳煜身體僵了僵,隨即笑道:“傻丫頭,飛雲堡是他家的,明月山莊是他家的。銷金窟,一兩賭坊,還有你曾說過的蘇州河上最紅的妓舫。東方家不缺銀子,當年想娶你母親。現在東方炻想要你,不外是想獲得江南世家的承認。沒有世家大族的支援,江山打下來,皇位也坐不穩。”

不棄覺得他說的有理,壓根兒沒注意到陳煜的異樣。她的心思又被飛雲堡吸引過去了。雲琅的身影浮上心頭,心裡隱隱浮起無奈與哀傷。難道那個爽朗熱情的雲琅也將被東方炻捲進戰爭?

飛雲堡如果是東方家的,飛雲堡主的女兒嫁給瞭望京莫家。兩者是姻親,那麼莫若菲呢?與自己來自同一個世界的山哥,他又會在這場古代的皇位爭取戰中扮演什麼角色?

不棄越閒亟頭痛。陳煜的手指擱在她腦門上,輕輕的揉著:“扁舟泛湖,看花飲酒。任他心高,我自逍遙。不棄,我只想與你離了這些事非。”

不棄捉住他的手,交叉而握,盈盈笑道:“好。”

她的眼睛像天際閃爍的星辰,灰濛濛的天光裡,陳煜覺得此時的不棄美麗的讓他心醉。

莫若菲來了

雨下了一夜,至天明時方止。

小蝦閉上獻努一夜未睡眼睛有些酸。她再睜開眼裡,簿薄單眼皮裡閃過一如既往的冷靜。

身後茶室的私語聲漸漸低沉,她輕舒了口氣。心頭不自然閃過元崇傻呼呼的臉,情不自禁的想,元崇在望京做什麼呢?

“白漸飛走了!”奔至二門報信的小六高呼一聲,驚醒了小蝦。

“走了?”小蝦和推開窗戶的不棄同時驚問道。

小六點點頭:“我開啟門看到外面的帳蓮沒有了。在梅林裡溜了一囤一個人也沒看到。”

宅子小,不棄不歡迎他。白漸飛倒也識趣,並沒有在倒廈裡呆一晚,而是帶著那個書僮和持弓箭的人在院門外搭了座帳篷。

不棄疑惑道:“他不是說想讓我和他一起回蘇州?他怎麼就走了?打草驚蛇,然後引蛇出洞?小六,你去門口盯著,你家少爺還沒走呢!”

小六啊了聲,見陳煜移開一塊木板,從榻榻米下鑽了出來。他喊了聲少爺,急急的跑前院守門去了。

榻榻米下的地上鋪了床棉被,陳煜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覺。他伸了個懶腰笑道:“我想明白了。白漸飛書讀得多了,喜歡不戰而曲人之兵,總以為自己謀略過人。他認為帶大批士兵圍了宅院上門驚擾,咱們就會有顧及。然後玩一招突然失蹤,叫咱們看不適他的心思。再留兩個眼線在暗處守著。普通人先驚後慌之下總會有一些舉動。他便可以從這些舉動中看出秘密來。皇上怎麼可能讓他知道那些秘密,最多讓他聯絡我,誆我回望京罷了。至於朱府,他也不敢動。他很聰明,感覺到中間有他不知道的東西。只不過,帝心難測,他想探得箇中秘密,是在替自己找死。”

不棄抿嘴笑道:“那你還躲著他幹嘛?”

陳煜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偏不想讓他知道我在這裡,急死他。讓他想破腦袋也找不到我。”

不棄心裡暖呼呼的,故意嘆道:“哎,外面就兩個眼線,那你可以悄悄離開了。”

陳煜握住她的手,溫柔說道:“不是我,是咱們。不棄,白漸飛以為你不敢拋下朱府。皇上不好明著拿我,咱們可以趁機走了。”

聽到兩人對話,小蝦輕輕一笑,返身出了茶室。

正在這時,小六又奔了回來說道:“又有人來了!”

陳煜看了看小六拿來的名刺,頭痛的說道:“莫若菲來做什麼?”

小六說道:“和昨天那個郡主一起來的。”

不棄想了想問陳煜道:“咱們現在走可以嗎?”

陳煜搖了搖頭道:“至少要等到晚上,白天不方便擺脫白漸飛的眼線。”

不棄為難的說道:“可是我現在不想見他啊,懶得和他解釋半天。”隔了這麼遠,他還是來了。她限裡有著濃濃的憂鬱,她和他再以死相隔,似乎也擺脫不了糾纏的命運。

小蝦說道:“我去吧。他們並不知道小姐和郡王在這裡。莫公子與那個郡主一起來,是衝著我來的。”她拿了陳煜的劍,和小六鎮定的出去了。

不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看著屋子裡的佈置心漸漸的沉了下去。這裡的一切別人看不出端倪,莫若菲一定能。他能因為自己喊他一聲山哥失態,他一定能看出茶室佈置中透出的異樣味道。

陳煜好笑的看著她道:“他最多吃驚你怎麼會成了朱府的孫小姐。”

不棄心裡很亂,其實她現在已不太害怕莫若菲知道她了。但心裡仍然慌亂。

她苦笑道:“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你又不方便讓他瞧見的。我不想一個人面對他。”

陳煜以為她對從前的經歷仍然介懷,輕輕擁住她道:“如果他闖進來,咱們一起躲了就是。”

不棄輕輕嘆了口氣,環抱著他的腰喃喃說道:“我這一生都不想和他再有什麼糾葛。到了晚上咱們就走吧。隨便到什麼地方都好。”

她身上透出的濃濃憂傷讓陳煜心起憐意。他撫摸著她的頭髮,淡然的說道:“好”

小六開啟門,莫若菲一襲錦衣長身玉立。

他身後的華敏郡主在看到小蝦的瞬間眼睛一亮,她把莫若菲往前一推道:“我說過不來的,可是我這位朋友非要來領教你的劍法。他硬拉著我來的。”

小蝦淡漠的看著華敏郡主,目光慢慢移向莫若菲:“對不住,我沒有和人比劍法的嗜好。”

她示意小六關門,莫若菲笑了:“姑娘不欲有刳下比劍,走得渴了,能否請我們喝杯茶?”

“姑娘?”華敏郡主失聲驚呼,看了小蝦幾眼,嬌俏的臉漲得通紅。

莫若菲瞭然的看了她一眼,對眼前臉似冰雪的小蝦產生了濃濃的興趣:“在下的表弟雲琅曾說過,江南朱府孫小姐身邊有位武藝高強,性情冷漠的女保鏢。

不棄。她還好嗎?”

小蝦冷冷說道:“我家小姐姓朱,莫公子認錯人了。”

莫若菲愣了愣,望向門內宅院心情複雜。她的保鏢在這裡,她在嗎?突然想見到不棄的心讓他失去了冷靜。他偏過頭對華敏郡主道:“郡主,你不是想討回你的殊釵?”

華敏郡主啊了聲,又羞又氣的望著小蝦道:“還我珠釵!”

小蝦下巴揚了揚:“好象插在那邊梅樹上。”

華敏郡主幾時愛過這種奚落。將小蝦認成男人已經很丟臉了,定情的珠釵還被她隨手扔在梅林之中。

還沒等她說話,小蝦便道:“各位請。關門。”她迴轉身欲走。

華敏那主一跺腳道:“她敢搶本郡主的珠釵,給我檎下!”

跟來的王府侍衛聞聲拔刀,衝過去將小蝦和小六圍了起來。

耳旁聽得刀劍叮噹,莫若菲微微一笑,提聲喊道:“不棄!大哥來了!”他身形展動,目光在空曠的院裡一掃而去,直奔後院而去。

小蝦心裡著急,見華敏郡主輕咬著唇滿臉委屈。她恨華敏無中生事,擊倒兩名侍衛之後奔至華敏身側。

華敏郡主冷哼了聲,揚劍便刺。

一招,她還沒看清小蝦的招式,手裡的劍就被打落在地。

小蝦毫不留情的說道:“以後莫要帶劍出杭州府。”她收了劍揚聲說道:“小六請那主正堂奉茶,王府侍衛們都請住手吧。”

黑袍晃動,追進了後院。

莫若菲呆呆的站在茶室之中。日式的榻榻米,散落扔在上面的心型抱枕都讓他心裡湧出一種極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他的腿極沉重的移動,目光突看到書桌上那幅寒江釣雪圖。“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他喃喃念著畫上的詩句,臉上哭也似的難看。

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和他一樣,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便只有她了。和他一起墜落山崖的小不點。

她沒有死,她和自己一樣穿越到了這個異世。莫若菲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時光迴轉,他還會不會為了幾千塊錢逼著她去騙婚。他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他回到前世,他一定會對她好,寵她護她。

他也曾經懼怕過,因為她的出現會毀掉自己現在的一切。可是現在,他什麼想法都沒有。只想與她相認,想和她說會話。

小蝦此時衝進茶室,沒看到不棄與陳煜,心知他二人躲進了榻榻米下。心中一定冷聲說道:“莫公子,擅闖我的內室是大家公子所為?”

莫若菲指尖顫抖,回過頭看向小蝦,眼睛漸漸的紅了:“你,你可想吃碗奶湯麵?”

小蝦本來就是清冷之人,聽到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並無太大反應,只把頭轉向一邊。

莫若菲見她不理不睬,神情冷淡之極。他心裡又是激動又是痠痛,拿起那幅畫低低說道:“你別否認,難道這首詩是小六寫的不成?”

院子小,只有小六與自己。不是小六寫的,只能是自己了。小蝦淡淡地說道:“是我寫的又如何?我與你索不相識,不知莫公子何以對一首詩如此介-懷?”

她越是這樣說,莫若菲越是肯定。他扔下畫上前兩步急聲說道:“這麼些年你怎麼過來的?你叫什麼名字?”

小蝦戒備的看著他,沉默片刻後道:“我怎麼過的與你無關。我叫司馬小蝦”

“司馬,江南賭技世家司馬家。怪不得,隨州一兩賭坊的風水大輪盤是你做的。怪不得。哈哈!小蝦,小蝦,我終於找到你了!”莫若菲想得明白,竟放聲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中帶著股釋然的興奮,又有種莫名的悲愴。

小蝦冷靜的看著他,一動不動。

追來的華敏郡主被他的笑聲驚愣住,大喊道:“莫公子你別笑了,你替我教訓她!”

莫若菲收了笑聲,溫柔的看了眼小蝦,對華敏郡主拱手道:“郡主,小蝦得罪了郡主,我替她道歉。郡主若不嫌棄,我教郡主幾招絕妙劍法可好?”

他此時心裡痛快之極,多年纏繞於心的石頭落了地。絕美的臉上隱隱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華,縱是小蝦,也被他的絕色美貌震憾了心神。

華敏郡主看著莫若菲,心裡還在彆扭著,嘴裡已輕輕吐出一句:“哦,好啊“,“郡主,在下遇到了故友,想敘敘舊,郡主可否先行回府,在下回頭就來王府。學到這幾招絕妙劍法,郡主的劍技將更上層樓。”莫若菲溫溫柔柔的哄著華敏郡主,他知道華敏好武成痴,便以絕妙劍法相誘。

誰知華敏郡主臉色一變,盯著小蝦,越看越覺得她美得不染塵埃。見莫若菲為了她道歉,稱為故友,要私下敘舊,心裡莫名的難受。她冷哼了聲道:“你廢了她的武功,本郡主就饒了她!否則我定叫父王治她藐視皇室宗親之罪!”

莫若菲目中寒光閃動,笑容越發和熙:“小蝦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妹妹。郡主看在下薄面,饒過舍妹吧!”

華敏吃驚的看著冷漠的小蝦,再看看莫若菲,訥訥說道:“她,她真是你的親妹妹?”

“如假包換。當年我兄妹二人失散,約定以詩相認。我若沒看到這首《江雪》,又豈知親人仍在世間。請郡主原侑合妹!”莫若菲半真半假的說著,對華敏郡主深揖一躬。

小蝦知他是替自己解圍。她也不願招惹華敏郡主,索性不開口站在旁邊看戲。

華敏那主見莫若菲滿臉誠摯,側過身不受他的禮,輕聲說道:“你說過教我劍法,你可不能食言。”

莫若菲溫柔的看著她道:“在下絕不食言。郡主大度,若菲銘記於心。”

華敏那主瞟了眼小蝦,想起自己昨天還在為選哪個為夫婿發愁,竟卟的笑出聲來。她擺了擺手道:“好吧,我在王府等你。小蝦姐姐,你的劍法好,你也來王府教我劍法吧!”

小蝦勉強地嗯了聲,算是回答。

華敏走後,莫若菲極熟埋怨她來:“傻子,你多說幾句好話哄哄她不就成了?從前你見人說人話,一張嘴比抹了油還滑,怎麼連性子都變了?”

小蝦淡淡的說道:“我什麼性子關你什麼事,莫公子,多謝你替我解圍。你走吧。”

莫若菲全身如墜冰水,冷得打了個寒戰。他盯著小蝦,輕聲說道:“我知道,你還在怨我。怨我把你賣給一個傻子。你可知道,你跳崖的時候,我有多麼害怕?我醒來後總是夢見你摔下山崖的情景,夜夜噩夢不復醒。”

他伸手去拉小蝦的手。小蝦眉心微皺,側身避開,轉頭就往走。

她不想讓莫若菲繼續留在茶室,引他離開才是上策。

“站住!”莫若菲被她的冷淡激怒了。“你怨我我知道,我打過你,罵過你,可是我也養大了你!沒有我,你能長大?你不去偷不去騙,咱們怎麼活下去?!”

小蝦冷笑:“有手有腳只有偷騙才能過活?莫公子,我不認識你。你也別對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莫若菲倒吸了口涼氣。什麼時候小不點敢這樣頂撞他?什麼時候她敢看不起他?他望著小蝦美麗出塵的臉冷笑著想,裝聖女?她敢在他面前裝!

他突然出手,手勢如鷹,大擒拿手施展開來,一心想檎得小蝦好好教訓一番。

小蝦並非不會武功的不棄,眼睛微眯,身體騰空翻起,往後掠開。

莫若菲眼中只有前世那個被他打怕的小不點,見小蝦躲避,輕功高明,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怪不得你敢對我這樣。原來是學了武功有持無恐!也罷,我就試試,看你現在是不是真的能逃開我!”

小蝦不發一言,只往梅林中奔去,一心要引開莫若菲。兩人一前一後眨眼工夫就奔進了梅林。

聽到外面動靜全巫努陳煜著急地推開木板,將不棄拉了出來,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別擔心不棄。我在呢,別怕。我不會給他機會,再不會給他機會傷害你。 ”

她全身痠軟,簌簌發抖,淚水淌了滿臉。手還咬在嘴裡,已沁出血來。

陳煜心痛的去拉她的手,不棄咬得緊,一時競沒有拉開。她的模樣像極了夢魘中的人,陷進深深的泥淖拔不出腿來。陳煜長嘆一聲,抱緊了她,輕聲在她耳邊一遍遍地喊著她的名字。

不棄猛抽了下鼻子,低頭就看到那幅寒江釣雪圖。

陳煜抽出她的手,摸出塊絹帕襄住咬破的傷處。他知道現在不是問她的時候,堅定的說:“此處不宜久留,我們現在就走。”

不棄張了張嘴,終於顫抖看吐出兩個字:“小蝦……”

“放心。她會照顧好自己。”

陳煜抱起不棄,翻出了院子,直上孤山。她的身體在他懷裡輕輕顫抖著。

莫若菲進茶室之前,他拉看她躲進了榻榻米下。她那會兒還衝他調皮的笑。

明明聽到腳步聲,卻對著他的耳朵呵氣,手不老實的在他胸前摸來摸去。他不看她也知道她在偷偷的笑。黑暗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著甜蜜。

然後,聽到莫若菲對小蝦說第一句話時。不棄就變了。

陳煜記得清楚,上一次聽莫若菲說奶湯麵的時候,是在莫府凌波閣。那一次,莫若菲當自己的面臉色大變,把不棄逼哭奔進了院後的松柏林。

莫若菲又說起了奶湯麵。

他看不見不棄的臉,卻也知道她在害怕。她的身體顫抖,手慢慢的冷下去。

他從來不知道莫若菲和不棄之間還有這段往事。莫若菲竟然曾經要把她賣給一個傻子。陳煜心酸得憤怒。

孤山的山路泥濘。未化的雪淺淺鋪在山上。一片蒼茫。

直奔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回頭已看不到山下庭院。陳煜放下不棄喘了口氣。

不棄靠在他身上,抬起頭怯怯地望向身後。

他露出笑容柔聲道:“好了,這裡無人,咱們歇會兒再走吧。”

不棄回過神來,歉然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沒事了。我只是早把那些事情忘了。乍聽到他說出來,我有些吃驚。”

陳煜輕聲問道:“你怕他?”

不棄打了個寒戰,想擠出笑來,努力半天終於放棄。她轉開頭,山間靜寂,前塵往事紛湧而至。莫若菲會因為她夜夜噩夢?他為了小蝦向華敏郡主賠禮。他心裡是真的想護著她嗎?如果相認,他不會像前世一樣對她了嗎?

陳煜拉過不棄,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他什麼時候賣過你?什麼時候你跳過山崖?”

不棄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該怎麼告訴陳煜?她該怎麼說才好?!

陳煜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道:“你咬我便是,咬自己的手做什麼?很好吃嗎?我試試!”

他解開絹帕,嘴唇落到那排牙印上,輕輕的舔著。

不棄眼睛又是一紅,低聲說道:“我再不怕他了。別擔心我。”

陳煜將她的手包紮好,笑道:“我知道。不過,如果我有什麼事,你也不要擔心我。”

不棄重重的點了點頭。陳煜限眸中閃過一絲溫柔,手指自她頰邊擦過,輕輕摁住了她頸邊血脈。她眼前發黑,只來得及看到他微蹙的眉就軟倒在他臂彎裡。

“出來吧!”陳煜弄暈不棄,淡淡的衝身後樹林說道。

白漸飛閃身而出,呵呵笑道:“長卿。你果然在這兒。”

他自得的笑著,興奮於自己的神機妙算。他身後慢慢走出十個大內鐵衛,飄起一股肅殺之氣。

陳煜恍若不見,抬手道:“披風拿來。”

白漸飛解下自己的披風,卻不敢走近,揚手拋給了他。

陳煜用披風襄住不棄,輕柔地將她放在地上。寬大的披風擋住她的臉,那雙亮若星辰的眼睛緊閉著,將她看向他的震驚疑惑通通關在了外面,只餘下宛若睡熟的臉。

“東平郡王接旨。”白漸飛從懷裡拿出聖旨,眉微揚,語氣嚴肅。

十名大內鐵衛,還有七名是在前院嗎?陳煜心裡盤算著,跪下接旨。

“著東平郡王回京覲見,不得有誤,欽此!”

陳煜接了旨笑道:“漸飛,我這就回望京。朱府小姐就勞煩你送她回去了。”

白漸飛點頭:“這是自然!”

陳煜俯身抱起她,認真的說道:“她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個孩子,你別嚇唬她了。”

白漸飛揚手放出一枚煙花,不多時,山下奔來數匹馬。守在前門院外的七名大內侍衛牽了馬上山。

陳煜抱起不棄上馬正要走,白漸飛止住了他,他微笑道:“郡王回望京耽擱不得,咱們兵分兩路。我送朱小姐回去。”

“好。”陳煜伸手將不棄遞給他。

一切都正常而平靜。環繞在陳煜身邊的十七名大內鐵衛眉宇之間的緊張不知不覺也放鬆了。

就在這時,陳煜手勢一變,一手將不棄橫置馬前,一手已拎過白漸飛,掐住了他的咽喉喝道:“下馬殺了,往西走!”

白漸飛咽間被拿,仰起脖子只覺得下一刻陳煜的手指就將捏碎他的咽喉。手亂揮著逼出話來:“退,退後。”

陳煜輕輕一笑:“沒聽到白大人的話?他可是欽差。他傷了一根頭髮,你們都要掉腦袋的。”

那十七名大內鐵衛不發一言,下馬殺馬,往西速奔。

陳煜眼裡閃動著寒意,提掌將白漸飛打暈,抱著不棄縱馬往東急馳而去。

東方炻番外:碧羅天的預言,莫少的一廂情願!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