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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老公的憋屈(119)

  • 由 貳瓶子 發表于 籃球
  • 2021-12-31
簡介陶澤豐想就黃慕雲的事和夏秋好好談談,他想去上海那個品鑑會,也想拿新的合作合同

男人那方面不行的幾種表現

親愛的,這是【貳瓶子】原創連載《

我的海棠我的秋

》的第119章,希望大家喜歡~

上集寫到:

陶澤豐發現自己無計可施,他想從杜原那邊下手,可他連見杜原一面都很難。

他轉了個身準備睡覺,看到反蓋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透出一道白光。

他拿起來看,微信上,黃慕雲又發來了新訊息。

“陶澤豐,你不用覺得好像我非要巴著你一樣,我都說了,只談公事不談私情,你還想要怎樣啊?”

“我和你一樣,我也想賺錢,又不圖你什麼。”

“下週,上海有個進口高階紅酒品鑑會,有不少國外酒商會參加,我有入場券,你要不要去看看?”

1

下週,上海高階紅酒入場券?

陶澤豐心念一動,剛想好的拒絕的話,再度縮回了嘴裡,手指也從螢幕鍵盤上撤回,沒再作聲。

那是傳統歐洲幾大酒商在上海的品鑑會,旨在尋找國內新的可以合作的客戶和機遇。

這個品鑑會舉辦了好些年,格調太高,陶澤豐一直想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

他感覺一個誘人的蛋糕就擺在面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渴望,也許擁有了,就能改變如今所有的困境。

去還是不去?要還是不要?這是個巨大的難題。

黃慕雲沒有再追著問,她可能也知道要給他時間,而陶澤豐,也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沒去觸碰。

第二天一早,陶澤豐起床時,夏秋在督促兒子刷牙洗臉,他也去冰櫃裡拿昨天客戶送的速凍海鮮,要裝箱送去給岳母。

鄭瓊華在廚房忙早飯,一家子人各忙各的,他沒找到和夏秋說話的時間,直到離開家。

夏秋牽著兒子去幼兒園,他去岳母家,兩人在停車場分道揚鑣,只來得及說一句再見。

陶澤豐想就黃慕雲的事和夏秋好好談談,他想去上海那個品鑑會,也想拿新的合作合同。

他都想要,但他也知道,他應該和夏秋說,如果夏秋同意,他才能去。

這種話在微信上不好說,電話裡不好說,他想找個睡前的時間,和老婆好好聊聊。

海坨山谷回來後,他不知不覺氣焰矮了許多,男人好像那方面“不行”後,在很多地方,都覺得腰桿子不夠硬了。

別人不知道是怎樣的,至少在陶澤豐這裡,是這樣的。

可是接下來的兩天,他愣是沒找到和夏秋說話的時機,因為當天晚上杜雪梅的護工臨時回老家了,夏秋下班直接去了母親家,沒回小家。

而第二天晚上,是柳植和方棠度假之前的聚會,大家約好了在某個羊蠍子餐廳見面,等他趕到,時間已經過了九點。

外面起風了,還在餐廳外,他就聽到了大夥兒的笑聲,摻雜著各種玩笑。

2

“澤豐!”陶澤豐聽到吳繼梁叫他,老吳坐在樓下的馬路牙子上抽菸,樓上女士都禁菸,他下來過癮。

老吳今天帶了李鈺過來,如今他們的聚會,李鈺都會參加,和大夥也越來越熟稔。

老吳和李鈺,跨過了家長認可,走向還沒到婚姻,但最穩定的戀愛階段。

陶澤豐過去也坐下,借了根菸過來抽,長長吐了口氣。

“有心事?”老吳瞥了他一眼,簡短地問。

陶澤豐頓了頓,倒也沒瞞著,就三七二十一地把黃慕雲的事情都說了。

這兩天,黃慕雲倒沒有粘著,昨天也空了一天,今天下午,她發了一張上海品鑑會的請柬過來,又讓他心癢難耐許久。

還是一如既往,沒有多餘的話,就寥寥幾句,陶澤豐心動不已。

“你想去?”老吳問。

陶澤豐怔了怔:“當然,”他很坦然,“如果能拿到新合同後再去,我就能以杜氏酒業北京一級代理商的身份進入,那真的面上有光。”

他抬頭看著吳繼梁,眉頭微蹙,“老吳,這個機會我等了好久,這條線,我跑了兩個多月了。”

哪怕是岳父母家出事,他也沒放棄,儘量抽空,幾方兼顧,都忙成了陀螺。

其實在黃慕雲還沒走的時候,他就有想要認識杜總的想法,也請他們北京市場部副總監吃過幾次飯,但那是個不好接觸的,他只看到出,沒看到進。

杜氏酒業的市場部經理空置已久,他以為那個副總監會上,把寶都押在了他上面。

想著放長線釣大魚呢,可惜,最後空降的總監卻是黃慕雲。

是他的老部下,還是有過不愉快的老部下,更是杜總的新情人。

“我沒錢了,”陶澤豐很坦然,“已經眼見著到底了,事業再不突破,就要困死了。”

吳繼梁轉過頭,想了想:“你的紅酒店不太好,夏秋知道嗎?”

陶澤豐沉默了一下,其實夏秋是知道的,就算知道得不是那麼具體,也知道個大概,只是夏秋這人,對錢從來不缺,也沒概念。

她應該想不到他沒錢的窘迫會到這種地步,她不是不體諒,而是沒感觸,進而沒感覺。

看到就看到,沒進入心裡。

3

陶澤豐連吸了好幾口煙,對著吳繼梁苦笑:“其實,我能料到她會怎麼說了,夏秋嘛,她肯定是這樣說的。”

他微微笑著,好像看到老婆站在他面前,用一種特別嫌棄和生氣的口吻說話。

說:她圖謀不軌?只談公事,騙鬼呢!只談公事又不是隻有你一家選擇,她幹嘛選你?陶澤豐,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

他攤攤手,吳繼梁被他惟妙惟肖的模仿逗得一樂。

“那你知道,還是想去?”他說。

陶澤豐眼神有些迷茫,看著街上的車來車往,嗯了一聲。

“我是個生意人,難道不應該利益最大化,讓機會不溜走嗎?杜氏的一級代理權哎,只要拿到了,名聲和貨源,我就再也不愁了。”

他說著渴望的話,男人誰不渴望成功,就算這個不行,也不能處處都不行吧。

否則他活了37歲,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還真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他好像一個激靈,如夢初醒,砸吧一下嘴,極長地嘆了口氣。

“可惜,太美的夢,都是假的,凡事總有輕重吧,如果不知道黃慕雲的企圖,這樣也無可厚非,知道了還跳進去,就有點太不把老婆孩子當回事了。”

“我真想去……可真沒法再騙夏秋了,再騙她,我估計我的家就真的保不住了。”

吳繼梁熄滅了香菸,笑了起來:“你不是都懂嘛,既然已經有了選擇,幹嘛還苦惱。”

“總是有些遺憾的。”陶澤豐笑,“我是個窮小子出身,人窮志短,也沒什麼可倚仗的,有美女喜歡我,還送機會上門,這種機會可不常有,總得讓我心裡想想,遺憾遺憾吧。”

他笑了笑,其實這兩天,他心裡的拒絕並不是那麼堅決的,但在和老吳的聊天中,就剛才那一瞬間,他突然就想通了。

看看老吳,再想想柳植,自己已經很幸運了,能有夏秋不離不棄,始終在身邊。

魚和熊掌就算不可兼得,也總有更偏愛的一方,事業機會沒有就一點點去做吧,如果要賠上家庭,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呢。

“對啊,你能這樣想就對了,我們就一堆凡夫俗子,能顧到一頭,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吳繼梁站起來拍拍褲子,“走吧,我們上去吧,再不上去,方棠會把我們拆了骨頭泡酒喝。”

4

聚會散了已經晚上十點,正值快半夜,月高風清。

因為明天離京,而這次休假的意義又不同以往,所以柳植也好,方棠也好,都喝了點小酒。

尤其是柳植,喝得更多。

他酒量一直不錯,今天心情好,幾乎來者不拒,很是高興。

他酒品好,喝多了話很少,方棠因為自己也喝了點,所以後來都懵懂了,不知道柳植喝醉了沒有。

吃飯的地方離家裡不遠,走路就十幾分鍾,他們沒有開車,一路走著過來,再一路走著回去。

走著走著,柳植說話和動作和平日無異,直到走到一半,方棠才知道他真的有點醉了。

柳植扶著路邊的一棵樹,長長吐了口氣,哎喲一聲:“你等我會,我頭暈。”

方棠停下看著他,他抱著棵樹的樣子特別可愛又好看,低垂著腦袋像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

她走近了一些,抬頭看著他笑:“要不然,我們還是打車回去吧。”

“不了,走路吹吹風很舒服。”柳植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棠棠過來,我抱會兒。”

方棠很乖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感覺到了柳植在很用力摟著自己,胳膊像鐵鑄一樣,恨不能把她嵌進身體裡一樣用力。

他的呼吸就在她頸邊,一下一下的,帶著酒精味,滾燙灼熱。

樹底下很安靜,這一會沒人經過,他們不知道擁抱了多久,久得像過了好幾個世紀的滄海桑田。

方棠覺得心裡安穩又難過,淒涼又幸福,這種複雜的情愫,讓她幾乎要掉眼淚。

5

她這兩天想過的,她其實想過要不要像電視裡那些矯情的女主一樣,來個“我是個病人,我不想拖累你,我一個人過好了”的劇情。

好像只有那樣,才叫深明大義和善解人意,然後一個人默默忍著,很聖母。

可方棠做不到,她就想拖累柳植,她誰都不想靠,只想靠著他。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最本真的那個方棠,不用掩飾,不用偽裝堅強。

她想快點好起來,她需要儘快縮短恢復正常的時間,她需要柳植。

有輛汽車經過,不知道為什麼鳴了一聲喇叭,柳植這才鬆開方棠,拉著她的手接著往前走。

夜風非常舒服,兩人都不說話,很慢很慢地朝前走。

路過一家藥店,方棠進去買解酒藥,柳植站在路邊等,現在的藥店東西很多,雜七雜八的,竟然還有賣水的。

方棠擰著水瓶拿著藥出來,看到柳植站在夜班值班視窗的位置,正伸長手去拿安全T。

她看過去的那一刻,他正好拿下一盒,啪地放在了小視窗的桌面上,扭頭對方棠笑。

方棠臉紅,搶過套子:“還沒關門呢,小視窗沒人,我進去結賬,你在那邊長椅上等著。”

路邊靠近綠化帶有一個長木頭椅子,柳植乖乖接過解酒藥和水瓶,答應著過去了。

方棠結算完出來,看到柳植坐在長椅上,正靠在靠背上仰首望天。

他的腿伸展著拉長,手臂抬起放在椅背上,腰身細細一紮,精瘦而漂亮,臉幾乎都是在陰影處,但光露出來的身子和大長腿,就已經是副畫了。

方棠有些恍惚,她想起自己在前些日子,也會這樣從這裡經過,從醫院回家。

不開車,只走路,路程不遠,20分鐘就到了。

然後每次經過這個路燈下,她也都會在長椅上坐下待一會。

那時候閉著眼睛休息時,她總感覺自己看到了柳植的身影。

她記得有一晚夜風也是這樣,刷刷響,然後,她聽到柳植的腳步踩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腳步聲,像早春的冰面在裂開。

方棠在路邊緩緩蹲下,她仰著臉,看著果然走過來了的柳植,他也蹲下來,靜靜凝視著她,然後伸出手停在她的臉側。

方棠一把抓住了柳植的手,顫抖著聲音問:“柳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現實和回憶重疊,方棠額頭上的汗水滾下來,落在了地上,她臉孔雪白。

柳植心微沉,他撫了撫她的臉,認真看著她,輕聲開口:“我回來很久了,這幾天一直守著你呢。”

方棠愣住了,突然打了個冷顫。

“妄想是抑鬱症走到嚴重時的某一種分化症狀,有幻聽,幻視和幻覺,不是每個重症抑鬱症都會有這種現象,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的,大概有百分之十。”

“一旦出現幻覺的話,就不再是單純的心理諮詢能解決的了,那需要心理醫生和精神科醫生一起來治療。”

“柳植以前拿到過精神科醫生的證書,也曾經治療過病人,他堅持要親自上陣照顧你,我們只能同意,他在你身邊,我們在後面配合,治療方案一起商定。”

“方棠,你是神經外科領域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希望你回來,儘快,健健康康地回來。”

她不要一個人留在一個絕望的,分不清真假的世界,孤立無援,她要——回去。

她要做回以前那個方棠,健康瀟灑,強大到無堅不摧。

方棠抬起手,環抱住了柳植的脖子,他抱起她,轉了個身,兩人藏進了樹蔭下。

“柳植,”方棠喃喃著,“我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你,是真的還是假的,那怎麼辦?”

柳植力氣很大,他用力緊緊箍住她的腰:“我教你,假的我不會吻你。”

他低下頭,伴隨著濃重的陰影和強烈的氣息,他吻住了方棠的唇瓣。

(第119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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