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四記｜城市角落的人間百態——小攤老人生活紀實

這是一座小城，東昌路上車水馬龍，光嶽樓旁人聲鼎沸，人民公園隨處可見鍛鍊的人群，在聊城，大家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生活著，都有一份獨屬於自己的溫馨。

而一座城市所擁有的，絕不僅是眼前的繁華，在一些少有人留意的地方，一些老人蹲坐在自己的攤位前正在叫賣，他們在喧囂的城市中顯得毫不起眼，但在他們滄桑的臉上卻寫滿了故事。

年齡這麼大了，為什麼還要出門擺攤？家裡的兒女支援老人出來擺攤嗎？懷揣著這樣的疑問，筆者決定走近這些的銀髮老人。

01

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不能丟

位於久和社群的一處小攤前，一位老人正在專心致志地給客人修鞋，穿針、引線、鉚釘一氣呵成，身旁的木箱子裡，鞋底、鞋油、鞋膠一應俱全，一看就是個“老把式”。

“您給四塊錢就得！”

“這麼便宜，那您一天下來才能掙多少錢呀”

經過交談筆者得知，老人擺攤修鞋至今已有三十多年了，身邊的傢什都是他的“老夥計”了。雖然現在一天掙不了多少錢，但是在十多年前，這也是個熱門行業，一天下來收入還是很可觀的。

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一種情懷，幹得時間長了，對自己的工具也有了感情。年齡大了，再去從事其它的行業也沒有經驗，不如繼續修鞋，把這份手藝傳承下去，現在還有一些老客戶經常來找他修鞋，價格也不貴，已經十多年沒有上漲。

聽到這裡，筆者恍然大悟，修鞋對於眼前的這位老人來說已經不僅僅是一份生計，更是一種傳承。在滾滾的時間車輪之下，像這樣的修鞋攤總有一天會徹底消失，而這位老人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留住這些回憶。

“拾掇皮鞋嘍~修理皮鞋便鞋……”轉身離開，身後又傳來了修鞋老人一聲嘹亮的吆喝聲，那一瞬，我仿若回到了童年……

02

也不圖賺錢，就想有點事幹

路邊的小攤熙熙攘攘，其中一個賣青菜的小攤顯得特別不起眼，攤主是一位老人家，坐在小馬紮上正和對面的顧客討價還價。

“這些菜都是我自己種的，保證綠色健康，十塊錢全部拿走。”

“八塊錢，我能全都拿著，您老也能早點收攤回家”

最終，老人家還是擺了擺手，二人不歡而散，顧客則走近了下一個攤位。

“這些我都要了，給，這是十塊。”

筆者自己也喜歡在家做飯，便買下了這些青菜。在攀談中筆者得知，老人家境殷實，兒女孝順，不愁吃不愁穿，出來擺攤賣自己種的青菜完全是因為自己閒不住。用老人自己的話說，就是勞碌了一輩子，突然閒著還不知道該去幹啥呢！

筆者不禁佩服老人的心態，年齡大了但心態不老，願意繼續有所作為，決然是不能閒著的。

“給孫子孫女買點好吃的回去。”老人心情很好，掂起馬紮，哼著小曲，怡然自得地走向遠方。

03

現在幹這個，也就是圖個樂

一輛破舊的電動三輪車，拉著腳踏車輪胎、打氣筒、水盆小馬紮等工具，不緊不慢地走在路上，作為司機的郝大爺哼著小曲，心情非常好

圖片拍攝於2021年夏天

郝大爺已經七十多歲了，但力氣可不小，一把就能將電動車抬起來，很多年輕人見了都自愧不如。筆者注意到，郝大爺的臉上永遠洋溢著笑容，就像郝大爺自己說的一樣：現在幹這個也就是圖個樂！

和其它小攤販不同的是，郝大爺的小攤是流動的，哪裡有需要哪裡就有李大爺，通常市民一個電話，郝大爺的流動小攤就會抵達，一年四季風雨無阻。透過交談筆者得知，郝大爺幹這行已經將近二十年了，整個高新區沒有他沒去過的地方。

圖片拍攝於2021年夏天

其實還有很多老年人和郝大爺一樣，去從事某一件工作或是某件事，目的並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快樂。

04

若非生活所迫，誰不願安享天倫

“磨剪子，鏘菜刀……”

伴隨著一陣吆喝，街上的行人紛紛注目，一位老人坐在小攤前，面前放著一盆水，幾塊磨刀石，然而地上卻並沒有水漬，顯然，老人今天的生意並不好。

老人穿著比較破舊，在陣陣冷風中凍得有些發抖。筆者立刻就明白了：這位老人出來擺攤的目的非常純粹，就是為了生活，為了活下去。

筆者不禁走過去和老人攀談了幾句，老人情緒顯然比較消沉，從他的話語中筆者瞭解到，老人無兒無女，老伴也已經過世多年，只留下了他一個人。

雖然老人情緒低沉，但卻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他對於生活的渴望，是的，雖然這個世界沒有給他哪怕是一絲善意，但老人卻從不曾放棄自己。

筆者並沒有待磨的剪刀和菜刀，想要給老人留下一頓午飯錢也被老人堅定地拒絕了。雖然生活非常困難，但老人仍然希望透過自己的雙手來獲得報酬，而不是像乞丐一樣，接受他人的施捨。僅憑這一點，這位老人就是值得尊敬的。

天色漸晚，月上樹梢，歸家的行人紛紛加快了腳步，而路邊的小攤則依然在堅守，等待顧客的光臨。同樣是老人，同樣是擺攤，有人為了心中的一份執念，手中的那份傳承；有人為了動起來，有所作為；有人為了快樂，利己便民；有人則是為生活所迫，身不由己……形形色色的人，各種各樣的生活，共同織就了這片藍天下的絢麗人間。

主創 |

雪兒 進哥 沐清

文字 |

沐清

圖片 |

聊城時訊及網路

影片 |

進哥 雪兒

編輯 |

沐清

【來源：魯西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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