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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被閨蜜叫去做伴娘,看見伴郎我驚住:是我暗戀10年的校草

  • 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綜合
  • 2023-01-03
簡介說是重逢其實有點勉強,阮小夏自己也知道,顧言之應該完全不記得她,或者說,知不知道阮小夏這個人還另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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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被閨蜜叫去做伴娘,看見伴郎我驚住:是我暗戀10年的校草

阮小夏和顧言之的重逢是因為一場婚禮。

說是重逢其實有點勉強,阮小夏自己也知道,顧言之應該完全不記得她,或者說,知不知道阮小夏這個人還另說呢。

可是啊可是,他可是在阮小夏心裡呆了十年呢。

十年,3655天。然後,距離上一次見面2558天。

他怎麼可能會記得?

阮小夏長嘆一口氣。

1

事實上一開始這場婚禮和阮小夏並沒有什麼關係。

連續第三個晚上被boss抓下來緊急加班到接近凌晨1點,錯過了末班公交和地鐵,幾經周折終於打到計程車,回到住處時已差不多快兩點。好在得到特赦第二天可以休假,阮小夏感覺自己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一個字:困。

脫了鞋,包包往沙發上一丟,拿起床上早上換下的睡衣衝進浴室,三下五除二迅速搞定卸妝洗漱沖澡換衣。從浴室出來,順手將髒衣服丟進洗衣機,不做任何停留轉身走向臥室,靠近床邊的那一刻就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其過程之行雲流水。

拉起身邊的被子,阮小夏把自己整個人都蒙了進去,心裡只有一句話。

“讓我睡死過去吧。”

然而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阮小夏迷迷糊糊的總覺著有一個什麼歌聲始終圍繞在自己身邊,時斷時續卻經久不衰。努力地睜開眼把自己從被子裡扒拉出來,循著聲音的方向來到客廳,白色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從包包裡掉了出來,正躺在地板上歡快地唱著歌。

阮小夏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4:56。

真是要瘋。

撿起手機,跳躍在螢幕上的名字是閨蜜陳佳。阮小夏按住一跳一跳的太陽穴,點了接聽。

“怎麼了佳佳?”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嘈雜,陳佳似乎在對誰說了句“接了接了”,阮小夏又喂了一聲,那邊的回答才清晰起來。

“小夏小夏,江湖救急!”

“怎麼了?”阮小夏控制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陳小姐,天都還沒亮。”

“天亮就來不及啦!小夏你快點洗漱換衣服我們馬上到你家樓下接你!現在沒時間解釋了,見面再說,你快點快點啊拜拜!”

什麼來不及?誰們?接我幹嘛?怎麼就拜拜了?

電話已經被切斷,阮小夏一頭霧水。稍愣了下,她決定先去洗漱換衣服,畢竟陳佳還不至於這個時間跟她開什麼玩笑。收拾好之後沒過一會兒,就收到了陳佳的微信。

“小夏我們在樓下啦快下來!”

阮小夏剛拉開後座的車門坐進去,陳佳就從包裡扒拉出粉底液直接伸手往阮小夏臉上招呼過來。阮小夏一把抓住那隻手,“陳佳你幹嘛?”

“拿開拿開,”陳佳甩開阮小夏的手,開始往她臉上糊粉底液,“事情是這樣噠,我師姐今兒結婚,伴娘中有一個要從國外趕回來,然後惡劣天氣航班延誤,應該趕不及了,臨時又找不到別人,就拜託你來幫個忙啦!”說話間,阮小夏臉上的底妝已經差不多,陳佳又掏出睫毛膏準備幫阮小夏弄下睫毛,“小夏你抬頭,看那邊,我來弄一下……”

阮小夏一抬頭就看到了後視鏡映出的那個側臉。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眼神,駕駛位上的那個人看了一眼後視鏡,視線正好和阮小夏相撞。他微微點頭向阮小夏示意了一下,很快轉過眼神目視前方。

阮小夏有點發愣。

準備給阮小夏上唇彩的陳佳發現好友不知怎麼發起了呆,順著阮小夏的視線看過去,“哎呀,忘了跟你介紹,這是師姐和姐夫共同的好朋友,你就跟我一起叫顧師兄好啦。”

聞言,駕駛位上的男人再次看向阮小夏,依舊是藉助後視鏡。

“顧言之。”

阮小夏卻突然轉開了眼神,她微微低頭,“你好顧師兄,我是……阮小夏。”

突然下巴被抬高,陳佳開始幫她上唇彩,粉粉亮亮的塗在她的嘴唇上,嘟嘟的很可愛。余光中阮小夏似乎看到了後視鏡一閃而過顧言之的眼睛,她再仔細去看時,卻只看到他目視前方專心開車的側顏。

大概……是錯覺。

2

這不是阮小夏第一次當伴娘,之前陳佳結婚的時候她就是伴娘。阮小夏還記得那一次正值盛夏,38度的高溫,她混亂地忙碌了一整天,晚上回家看到鏡子裡的那個妝容半脫不脫,頭髮汗溼成一綹一綹的,伴娘裙上還有各種不明狀況的汙漬的那個人,只想問一句:“你是哪位?”

今天倒是很不一樣。

阮小夏抱著胳膊在酒店的門口引導賓客簽到,一陣一陣的小風不時地吹過來,阮小夏覺得自己說出的每一句“您好,婚禮簽到請往這邊走”都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臉上的微笑也僵硬得不得了。

這次不是38度,而是8度。然而自己穿的還是38度時的小禮服。

可能是有點凍懵了,露著胳膊腿站在寒風裡,一波一波的賓客陸續走過,周遭是各種的熙熙攘攘。阮小夏的思緒卻一下飄回了很久以前。

那一年她讀高一,年末的時候學校為了慶祝馬上到來的元旦,租用了市裡最大的劇院來辦元旦晚會。阮小夏因為會拉小提琴,被安排成為最後合唱節目的伴奏之一。節目結束之後,小提琴不知怎麼出了問題,阮小夏在後臺擺弄了很久,才終於弄好,也正是因為這樣,錯過了自己班回學校的大巴車。

放在後臺的衣服、包包似乎都被負責保管的後勤同學統一帶上了車,阮小夏身上還穿著演出時的紅色裙子,拎著自己的小提琴盒,站在劇院的門口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冬夜的寒風呼嘯著吹過,阮小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同學,怎麼了?”

身後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男聲,阮小夏回過頭,是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生,領口露出裡面灰色衛衣的帽子,他手裡抱著一個箱子,裡面似乎是一些演出的用具。

“我……我們班的大巴開走了……”阮小夏結結巴巴地說。

“高一的吧?”男生掃了眼阮小夏的小提琴盒,“剛才合唱伴奏的?”

阮小夏點點頭。

“跟我過來吧,高二的大巴還沒出發。”男生偏頭示意一個方向,“那邊就是。”

阮小夏簡直覺得看到了救星,她點點頭,迅速小跑到男生旁邊,“謝謝學長。”

“等一下。”男生彎腰將手裡的箱子放在地上,拉開外套的拉鍊開始脫那件黑色的外套,然後那件外套直接到了阮小夏身上,帶著溫度。

“拉鍊拉上,風很大。”男生說著重新搬起地上的箱子。

“顧言之!你好了沒啊!”不遠處的大巴車上伸出來一個女生的腦袋,“拿個東西這麼慢!”

“來了!”男生回答道,“跟著我。”這一句是對阮小夏說的。

原來他就是顧言之,晚會的主持之一,難怪他的聲音這麼熟悉。阮小夏一晚上都在後臺,只是聽到了晚會上的各種聲音,卻什麼都沒看到。

那也是阮小夏第一次見到顧言之,大名鼎鼎的顧學長。

剎車聲在身邊響起,阮小夏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神遊天外了,連忙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走近那輛車準備迎接一下。駕駛室的車門突然被推開,下來的那個男人正是顧言之。他直起身來,左手扣上了西裝的一粒紐扣,右手打開了後座的車門,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女性下了車。顧言之輕輕扶住她一邊的手臂。

阮小夏想起來,之前好像聽到陳佳跟新娘說顧師兄會去機場接他們的導師沈妤來婚禮現場,想來這位就是了。阮小夏連忙小跑過去,“沈老師您好,我帶您進去吧。”

沈妤打量了一下面前穿著藍色小禮服的小姑娘,臉上是慈祥的笑意也有點疑惑,“小姑娘你是……”

“我叫……阿嚏!”阮小夏剛想回答,就打了巨大無比的噴嚏,並且接二連三。

顧言之似乎微微皺了下眉,左手解開了剛才扣上的扣子,一邊脫外面的黑色西裝一邊回答沈妤:“這是阮小夏,陳佳的好朋友。”

好不容易止住噴嚏,阮小夏剛想就自己這失禮的舉動道個歉,肩膀上就感覺到了厚實的布料觸感,那件帶著溫度的黑色西裝來到了自己身上。

阮小夏有點恍惚。

“老師我先扶您進去,他們都等著見您呢。”顧言之笑了一下,扶著沈妤的手往酒店門口方向走了兩步,側過頭對著阮小夏,面無表情,“你也進來。”

沈妤拍了一下顧言之的胳膊,“對女孩子說話幹嘛這麼生硬啊!”然後笑眯眯的轉向阮小夏,“小夏啊,言之這性格是不是挺煩的?”

阮小夏覺得……這氣氛怎麼有點怪怪的。

“呃……其實顧師兄人挺好的。”阮小夏磕磕巴巴地擠出一句話。

沈妤愣了下,接著又是一巴掌拍在了顧言之背上,佯裝生氣卻剋制不住臉上的笑意,“看人家小姑娘還幫你說話。”

看著扶著沈妤進去的顧言之白色襯衫的背影,阮小夏終於意識到是哪裡不對了。

沈老師,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啊……

等一下,剛剛自己說顧師兄人好的時候,顧言之的嘴角似乎動了下,他難道是笑了?不可能吧……就算是應該也是笑我一本正經地搞笑……阮小夏碎碎念地也走進了酒店。

3

婚禮不算那麼盛大,但是很溫馨。新郎和新娘是高中同學,戀愛長跑十年才終於走進婚姻的殿堂,中間還經歷了異地、異國,各種困難數不勝數,好在彼此都堅持了下來。

兩個人的婚禮影片記錄了這十年很多的點滴,阮小夏看著看著,眼睛有點發酸。

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值得這樣去消耗?如果確定是對的人也就罷了,如果不是,又或者說,只是單方面的消耗,真的該繼續下去嗎?

螢幕上突然出現了顧言之的臉,似乎是畢業時候拍的祝福影片,他身上還穿著學士服。他微微笑著說:“遇到一個對的人不容易,如果你們認定了對方,就請一定堅持下去吧。”

是啊,遇到一個對的人不容易。

可是,你是他心裡那個對的人嗎?

阮小夏不想去想。

回去的時候被陳佳拉著和另外兩個朋友一起坐了顧言之的車,從天還沒亮就開始忙碌,總歸告一段落,阮小夏覺得精疲力盡。外面似乎零星地飄起了一點小雨,車裡是充足的暖氣,阮小夏把頭靠在後排的車窗上,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阮小夏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喜歡上顧言之的。

顧言之在學校很出名,類似於大家經常調侃說的“風雲人物”。阮小夏記得顧言之學業很好,數學、物理競賽似乎都有捧過獎盃。運動方面也不錯,省裡的籃球聯賽作為隊長帶領校隊拿到了亞軍,游泳比賽也拿到過名次。在學校裡是受人愛戴的學生會主席,各大重要典禮也常常會看到他的身影。

是這麼優秀的人。

因為足夠優秀,反而對一切都抱著謙遜有禮的態度,不張揚不自傲。相比作為異性的女生們的讚許,更多的是來自男生們由衷的敬佩,這更是一種別樣的肯定。在學校裡,似乎沒有人不知道他。當時還出了一個笑談,怎麼和學校裡的同學馬上找到共同話題,只需要一句話:“你知道……顧言之嗎?”

那個時候的阮小夏是默默無聞的高一學生,偶爾會因為小提琴被老師點名為某些活動充個數,絕大部分時間都是重複著上課下課看書寫題的生活。

她經常在校園裡看到顧言之,有時是在主席臺上做國

旗下講話,有時是在籃球場上和一群男孩子揮汗如雨,有時是在教學樓到校門口的林蔭道上拿著一些資料行色匆匆地走過,有時是在教室裡坐在位置上安靜地看書,左手還不時地轉著一支筆。

也只有阮小夏自己知道,這個“經常”得來不易,但是她不會承認。

再一次和顧言之有實質上的接觸是在一次志願活動上。

學校組織了給敬老院送溫暖的活動,各個班均要派人參加,阮小夏又成為了自己班報上去充數的那位。週末的早上,她穿著志願者的大白T恤,拎著小提琴盒上了學校安排的大巴。大巴上沒有熟悉的同學,她走到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小提琴盒隨意地放在旁邊的位置上,默默發起了呆。

很快,大巴車上的座位被陸續上來的同學差不多快坐滿。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門上來,穿著和自己一樣的志願者T恤,他後面跟著教務處的一位女輔導老師。

是顧言之。

阮小夏迅速拿下了旁邊座位上的小提琴盒。

顧言之掃了一眼車廂,似乎在點人數。然後側身對著輔導老師說了幾句話,最後示意了一下阮小夏所在的方向。

車門關閉了,大巴車開始緩緩啟動,輔導老師也坐到了阮小夏旁邊。

阮小夏伸頭望了眼,最前排的一個女生似乎想把放在旁邊座位上的大提琴盒拿下來讓顧言之坐,顧言之搖了搖頭示意不用,只是把胳膊搭在椅背上,站在那裡掏出手機來玩。

阮小夏不知怎麼居然有些小竊喜,雖然顧言之沒坐在自己旁邊,但是……也沒坐在別人旁邊嘛。

志願活動開展得還算不錯,敬老院裡多是一些孤寡老人,平日裡很少會見到這麼多人,也許久沒有感受到熱鬧。說是送溫暖,出了一些物質上的支援,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慰藉吧。

阮小夏提前練習了一首老歌,一曲拉完,在座的一些老人紛紛鼓起掌。阮小夏鞠了個躬剛想下場,一位坐著輪椅的老爺爺突然叫住了她。

“小姑娘,能不能再給爺爺拉一首?”

這是一位病重的老人,剛才進來的時候院長有跟他們提過。阮小夏點點頭,揚起一個笑臉,走近老人,“當然可以,爺爺你想聽什麼?”

“給爺爺拉一首《送別》吧。”

阮小夏想要重新架起小提琴的手頓了一下,她有點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爺爺……”

老人笑了,“沒關係的小姑娘,人活在世上,總是要面對離別的。面對離開你的人,也面對自己的離開。”他輕輕地拍了拍阮小夏的肩膀,“拉吧,爺爺愛聽。”

阮小夏突然想到了從小帶大自己的爺爺,似乎也說過一樣的話,他告訴阮小夏要坦然地面對,要學會堅強。阮小夏覺得自己的眼睛酸脹得厲害,一抬眼,直直地撞進顧言之的眼神裡。顧言之看著她,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送別》的曲調迴盪在小小的院子裡。

阮小夏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她在心裡默唸,一定不能哭,一定要拉好這首曲子。

事實上,哪有什麼坦然,哪有什麼堅強。都說時間可以撫平一切傷口,但是當你親身經歷過,你才會知道,心裡某個地方就是空了,再也無法填滿。

眼角似乎劃過一絲微涼,阮小夏突然驚醒。

車子靜靜地停在熟悉小區門口,車裡除了自己空無一人。阮小夏坐起身來,看到了顧言之的背影,他靠在車前蓋上,偶爾有壓低聲音的話語飄來,似乎是在打電話。

阮小夏輕輕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應該是聽到了響動,顧言之轉過身來,又說了兩句就掛掉了電話。

“你醒了。”顧言之走過來。

“嗯。”阮小夏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頭髮,“不好意思顧師兄,你應該叫醒我的。”

顧言之笑了笑,“你看起來很累,不過睡得好像不太安穩。”

和顧言之分別的這麼多年,阮小夏並不是不知道他的訊息,她知道他去北方上了大學,然後出了國深造,這兩年才重新回到這個城市。

而阮小夏一直呆在這裡。

所以,和顧言之的重逢阮小夏不是沒想過,她覺得自己應該能做到波瀾不驚,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那麼多以前的事。

“顧師兄,謝謝你送我回來。”阮小夏低著頭,“回去路上小心。”

“阮小夏。”顧言之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阮小夏條件反射地抬了頭。

“好久不見。”

顧言之揚起一邊的嘴角,笑了。

4

再次見面是一週後。

陳佳的師姐為了感謝朋友們在婚禮上的幫助,請大家在市裡最豪華的KTV唱歌小聚。阮小夏本來不想湊這個熱鬧,架不住陳佳一直鼓動,最後連師姐都點名說要特別對阮小夏的義氣相助道謝,阮小夏只能順從。

在KTV門口下了車,阮小夏掏出手機,卻發現手機不知什麼時候沒電自動關機了。之前陳佳把包廂號發給了她,但自己只是掃了一眼,貌似只記得開頭是一個3。

3……多少呢?

阮小夏上了三樓,三樓起碼有十幾個大包廂。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阮小夏?”

“顧師兄。”阮小夏笑了下。打了個招呼,“你也來了。”

“嗯,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

阮小夏說了下原因,顧言之掏出手機看了眼,“317,一起過去吧。”

推開KTV的門,陳佳師姐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顧先生你也來得太晚了吧,唉?小夏?你們倆怎麼一起過來的?”

“我們是剛好碰……”

阮小夏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陳佳突然拍了下腦門,“顧師兄你以前是不是一中的?和我們小夏是校友對不對!小夏你是不是跟我說過那個……”

阮小夏迅速捂住了陳佳的嘴,尷尬地哈哈兩聲,“是的呢,我和顧師兄是校友,就是校友啦。”

包廂裡的人們顯然很不相信這個說法,眼睛裡閃動的都是八卦的火熱。

小小的騷動之後,陳佳的師姐站了出來,拿著麥克風走到包廂的中間。

“多謝大家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給我留下了最最美好的記憶。”她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給大家獻上一首《那些年》,謝謝有你們的那些年~”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記憶中你青澀的臉。

螢幕上的MV裡,穿著校服的男生女生,一個課桌的距離,男生用筆輕戳女生的肩膀,女生佯裝惱怒地回頭,男生不好意思地傻樂,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他們臉上還帶著稚氣,眼睛裡卻閃著光。

阮小夏想起了一件小事。

某次統考,因為有幾個教室臨時被徵用不能作為考場,阮小夏和一幫學生被塞到高年級幾個比較大的還有空位的考場考試。阮小夏坐在最後一排,一眼就看到了第一排顧言之的背影。穿著校服,脖頸處露著裡面灰色衛衣的帽子,左手正在轉著一支黑色水筆。

顧言之寫卷子的速度真的很快。

四場考試,基本上都提前交卷了,最後一場英語,差不多距離結束還有半個小時他已經交卷揹著包小跑了出去。

考試結束交完卷子,阮小夏故意在考場裡磨蹭了一會兒,待到沒剩幾個人,她慢慢地走到第一排,偷偷地撕掉了課桌左上角顧言之的那張准考證貼條。

反正等下值日生也會清理乾淨的,倒不如讓自己留個紀念。

想想那個時候真是傻得可愛,那張貼條上只是簡單的名字準考號和座位號,自己卻視若珍寶,放在錢包的夾層裡儲存了好多年。中間換過無數次錢包,那張貼條卻從來沒拿下過。

KTV出來之後,一群人找了一家特色菜館吃晚飯,吃完之後又藉著“下一次再聚不知什麼時候”的由頭意猶未盡地找了另外的地方續攤,等到這次小聚真正結束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凌晨。

陳佳上了前來接她的老公的車,從車窗裡伸出個腦袋跟阮小夏說再見。阮小夏笑著揮揮手,陳佳突然提高了嗓門:“顧師兄我們小夏就交給你啦,要把她安全送回家哦!”

阮小夏白了陳佳一眼,“快走吧你!”臉上有些微微發熱,頭也有點暈暈的。

大概是晚餐時盛情難卻的那幾杯酒鬧得。

“走吧,上車送你回去。”顧言之拉開車門。

這不是阮小夏第一次坐顧言之的車,卻是第一次坐在副駕駛。後座的兩個朋友都下車之後,車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阮小夏保持端正的坐姿,目視前方,一言不發。

經過一個路口,紅燈的秒數有點長,顧言之似乎稍有不耐,左臂撐在車窗上,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方向盤。

阮小夏偷偷地看他。

因為不是什麼正式的場合,他的穿著很休閒,深灰色的連帽衛衣讓阮小夏覺得好像看到了高中時期的他。額前的碎髮蓬蓬的,讓人很想摸一摸。

似乎察覺到阮小夏的視線,顧言之側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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