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童子》013：布控

一看到這個世界上，唯一站我邊的人，是個稚幼傻娃，我心頭五味雜陳。

“你們也別太咄咄逼人了！”這時候，喬奶奶終於講話了，她明白對眾村民們講：“司免的母親曾經拜我門下，她管我叫一聲奶奶，今日就算她外婆不在了，也自有人為她做主，真相到底如何，還沒弄清楚之前，就別先蓋棺定論了！”

村人見說話的是請來處理事情的師傅，態度倒是緩和了不少，只有那黃建黨開口道：“十二年前的事先不算，咱們來說說這棺材的女屍，裡面的書包還有她的反應，敢說與她沒關係？”

“對！喬師傅，您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別為了些早就被你門中逐出的人，壞了自己的名聲！”村長一副為喬奶奶說話的樣子。

喬奶奶也看出我有何難言之隱，她說：“老身自來是講公道的，你們在裡面找到司免的書包這隻能證明，她可能認識死者，不能確認她就是害死女屍的兇手，更不能就此指認是她將這棺材放在了你黃家祠堂裡，她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娃娃，這棺材多大多重？希望你們帶點兒腦子想想再說話，另外，若最後真相真與司免有關，老身絕不包庇，所以你們也不必為老身擔心名聲了！”

說完，她看向我，“司免，你跟我來！”

我知道現在唯一能幫我的就是喬奶奶，所以我趕緊牽著傻娃跟著她出了去，到了外面黃楓樹下，只有我們三人時，她問我：“你老實告訴我，裡面棺材裡的死者，與你什麼關係，她身前你可在她身邊？”

我點點頭，如實將前一晚發生的事講了一遍，但我故意省略了石像和傻娃的奇怪出現，只說傻娃是從人販子那裡救下來的娃。

喬奶奶聽後沉聲說：“那死者身上的抓咬確實是人齒，老身也在其屍身上嗅到了活屍的氣息，問題是，那活屍是怎麼來的？”

她看向我，一臉凝重的說：“按照你講的，那趙四從土裡挖出來的活屍帶著靈性，絕非機緣巧合詐起的屍，這隻有專門被養屍匠煉化過的屍才具備，且那兩個人fan子本是要帶你去清風鎮的，結果折騰了一夜，你卻回到了黃岩鎮，證明那具活屍本就是設計好的……你外婆可曾對你提過什麼與養屍門的人有過節？”

我搖頭，“外婆向來與人和善不與人交惡！”

“那對方，或許是衝你來的！”

我不是很明白的樣子。

喬奶奶直接告訴我：“十二年前那場車禍十里八鄉的人多少有所聽聞，關於你有不凡出生的傳聞，也自然早就有人在說，像你這種命格的孩子，老身這一生也沒見過幾個，對於你們村裡的人來說，你也許是帶來厄運的厄童子，但對於有的人，卻像稀世珍寶有別的大用處！”

音落，她看著遠處的村屋憂慮地說：“天色快暗下來了，我先去安撫村裡的人情緒，今晚你就別到處跑了，奶奶會盡力保你平安！”

我感激地點點頭，心裡因自己對喬奶奶有所保留而感到懺愧。

喬奶奶又進去祠堂跟村人講了些什麼，那些憤憤不平的村民因為還要靠喬奶奶幫他們解決村裡的事兒，所以暫且將我放下了！

喬奶奶讓人將棺材封了，接著，她又帶著村人去村裡佈置了一番，為的是減少村裡的煞氣。

我與傻娃在家裡待著，眼看天就黑盡了，我憂心忡忡，傻娃卻優哉遊哉地在院子裡上躥下跳。

晚飯我將前些日子醃的肉煮了給傻娃吃，但這娃看見那菜一口也不吃，不僅這樣，他還生起氣來，彷彿是責怪我給他吃了肉！

我本就心煩，就嘟囔著說：“他們說我是厄童子，要把我燒了，如今我外婆下落不明，那些算計我的也不知是什麼人物，我這條小命還能保到幾時也不曉得，你是該嫌棄我做的飯，你要是聰明點兒，此刻恐怕離得我遠遠的……”

也只有傻子吧，才不嫌棄我是個會給人帶來厄運的人。

我說時，傻娃突然拿起了筷子扒著碗裡的飯，他把一碗飯都吃完了，但那用鹹肉炒的菜，一口也沒吃。

我正疑惑時，喬奶奶回來了！

我趕緊迎上去，關心地問：“喬奶奶，您在村裡佈置的那些，可以解決村裡的事兒嗎？”

喬奶奶心事重重地回答：“恐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