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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槍李書文,有多能打?一生秒殺多人,日本人叫他“鋼拳無二打”

  • 由 黑句本 發表于 武術
  • 2021-06-12
簡介李書文後期的得意弟子劉雲樵(《一代宗師》中“一線天”的原型,曾擔任兩蔣保鏢)在著文中說:“先師平日練槍方法奇特,如把蜂蜜塗在窗紙上招引蒼蠅,然後用大槍把蒼蠅一隻只扎死,而窗編仍然完好

李存義和孫祿堂誰厲害

晚清民國的武林巔峰人物之一——神槍李書文,一生不留像、不留錢、不留後人,人生七十二載,縱橫天下,所向披靡,生前是最善技擊的寂寞高人,身後是厚塵封存的不敗傳奇。

神槍李書文,有多能打?一生秒殺多人,日本人叫他“鋼拳無二打”

李書文,字同臣,河北滄州鹽山縣王南良村人。其人生來矮小,個頭不到一米六,但雙手過膝,機警過人,聰穎有異像。

民國《滄縣誌》記載:(李書文)短小瘠瘦而精悍逼人。

人傑有三種,一種是老天爺賞飯吃(靠天賦),一種是祖師爺賞飯吃(靠努力),還有一種兩飯通吃,李書文大概就屬於這第三種。他自幼痴迷武術,但因為身形瘦小,起初很多武師並不願意收他為徒,怎奈他性情倔傲異常,一個不服氣,老天爺便開了眼,武林高人緊接著也開了眼。

首先慧眼識珠的是羅疃八極拳五世傳人張景星;再開名門的是以大槍聞名於世,受朝廷六品頂戴的黃士海以及黃士海的兩位師父李大中、張克明。

有兩師,兩師祖授藝指路,李書文苦練不息十二載,如痴如醉,功力突飛猛進,終有“瘋子”、“魔怔”、“槍痴”、“神人”的諢號大名。

不管是當時,還是後來,坊間關於李書文習武“不成魔不成活”的傳聞都特別地多——

習武之初,南良離羅疃十六里路,李書文每天去羅疃張家把式房練拳,風雨無阻,每次都是行步、闖步,或是抖大杆子往返,坊間說,他神行之功的根基便是在那時候紮下的。

在家附近捋樁靠樁,碗口粗的棗樹、槐樹多被他練拳腳震死,成了他的練功樁;練習打沙袋,從五十公斤到三百公斤,他拳擊、肘頂、肩撞、背靠,不知打爛了多少條。

而最傳奇的還是他練大槍,晝扎銅錢眼,夜扎香火頭,後來便是扎鏡子,扎蒼蠅。李書文後期的得意弟子劉雲樵(《一代宗師》中“一線天”的原型,曾擔任兩蔣保鏢)在著文中說:“先師平日練槍方法奇特,如把蜂蜜塗在窗紙上招引蒼蠅,然後用大槍把蒼蠅一隻只扎死,而窗編仍然完好;先師也常將槍穿過一個大車輪裡,兩手擰槍,使得車輪呼呼而轉,但槍桿不會碰的咯咯亂響。”

又據跟隨李書文學藝十幾年的徒孫,清末宣統皇帝御前侍衛霍慶雲回憶說:神槍李師爺的功夫,咱們練不了。他用大槍挑起八十斤左右的大車軲轆搖風車似的呼呼轉。他經常這麼練,毫不費力。

《滄縣誌》記載:“在室內排掌擊空,離窗五尺,穿紙震盪有聲;用大槍刺壁之蠅,蠅落而壁無痕。鐵錐入壁,力拔甚難,他以大槍攪之,錐即出。”

時人評價說,李書文集師祖李大中、李克明,師父黃士海、張景星四人拳技、槍藝之大成,終成自家一派。只要大槍一抖,槍頭恰似閃電,勢似長江之水,磅礴千里;扎槍時,又恰似流星趕月,鬼恐神驚。其槍法速度之快,力道之猛,準度之高,已達出神入化、登峰造極境。

神槍李書文,有多能打?一生秒殺多人,日本人叫他“鋼拳無二打”

1895年,袁世凱在天津南郊小站練兵,廣招天下豪傑,並重金聘用東洋空手道高手和德國軍事教官訓練精銳。李書文的師父黃士海接到袁世凱聘書,因年事已高,特舉薦弟子李書文前去任教。

袁世凱在演武廳見到李書文時,但見他扛著一杆大槍,猛眼看去就像為黃士海扛槍的家童僕人。待問明情況,得知李書文是替師出馬,竟引來了鬨堂大笑。

袁世凱的衛隊武道教官東洋人伊藤太郎當場將李書文說成“大大的東亞病夫”,並用小手指向下連續指點,以示侮辱。

東洋人未曾料到,眼前的這個小個子不僅性情傲強剛烈,而且出手必是殺招。在東洋人的挑釁羞辱下,只見李書文大槍一抖,東洋人揮起長刀還未來得及劈殺,瞬間即被李書文以“泥鰍翻花”刺穿咽喉,慘死之身隨之被一槍挑甩出演武廳。

另三名東洋武道教官秋野、井上、野田見同伴被一槍刺死,隨即揮刀向李書文惡狠狠地撲殺過來,但在李書文進出如閃電,退守如矢箭的大槍擊殺下,未出三個回合,這三個東洋人便血肉橫飛,慘死在了演武廳外。

這時,眾人正驚愕,李書文大槍一擺,刺向廳柱之蠅,蠅落而廳柱無痕,袁世凱連呼:“神槍!神槍!真乃神槍也!”

時任有評價,此乃溫酒斬東洋武士,鋼拳無二打(此威名至今讓日本人難忘)。

“神槍李書文”由此名動天下。

宣統二年,俄國拳王馬洛托夫來華,在京設擂臺,口出狂言,肆意羞辱我中華男兒。憤慨之下,京津一帶的許多武師前去較技,俱敗下陣來。李書文奉師之命,立即赴京,登臺打擂。

結果怎樣?

只出一拳,即將馬洛托夫肋骨打裂,擊下擂臺。

這一幕引得眾人觀呼,廷臣聯奏,欲封李書文為五品頂戴,近侍衛隊武術總教習。李書文以恩師需要他盡孝道為由謝辭。溥儀及廷臣無奈,賜給金佛像一尊,以示嘉獎。(李書文回鄉後,將金佛像交給弟子霍殿閣儲存,後因戰亂動盪,下落不明。)

今日,一提到晚清民國時期的武林大家,多有“舞術花架子”的噓聲,他人不論,單就李書文來說,他聞名武林的技出必是殺招,雖有傳奇意味,但絕非虛言。

李書文的功夫是見血、見命的。

神槍李書文,有多能打?一生秒殺多人,日本人叫他“鋼拳無二打”

劉雲樵

劉雲樵就曾說:先師性情剛烈、固執,最看不慣練武之人胡言亂道,常常跟別人交手試功夫。他有個毛病,用拳一定要人性命,用掌則使人終身殘廢,而且必定第一手就成功,絕不像今天常見的大戰三百回合,或者“連三腿”、“旋風十八腿”那樣的拖泥帶水。先師常嘆息說,我的絕招如猛虎硬爬山,生平只用了第一拳,對手就完了,第二、第三拳是怎樣威力都不知道!

然而,李書文出手狠辣,當場不讓步,舉手不留情,號稱“李狠子”的背後,卻又有尊崇武德的修為,他一生比武無數,殺人頗多,但從未有偷襲、暗算、失諾的時候,有人說他的狠辣只見生死,不見人情,他是有真功夫的真武俠。

北洋時期的軍閥尊武尚武,跟同時期的孫祿堂一樣,李書文在武林名聲如日中天時,跟北洋軍閥尤其是奉系也有一些交道,並因此留下了又一些武林軼事。

李書文一生強傲不俗,堅持藝不叩門,他跟軍閥的交道,都是別人將他請進門去,這其中猶以任過黑龍江將軍的許蘭洲為最。

許蘭洲自幼學儒習武,青年從戎,有“賽天霸”的稱號。1912年,少將旅長許蘭洲駐紮黑龍江,因仰慕李書文武林威名,恭請他入府,教授自己的兩個兒子許家福、許家祿,一同受聘的還有李書文的弟子霍殿閣。

李書文身上始終有傲強殺氣,不似孫祿堂後期講究宗師的謙和修為,他是見不服人便擊殺,見不平事便憤走。

那時的北洋軍閥府上都藏有各路高手,李書文是到誰府上,殺誰府上的不服人。

在黑龍江,有許蘭洲一結拜兄弟,名叫陳福貴,功夫精深,力大無窮,江湖號稱“武狀元”、“千斤無敵大力士”,鐵砂掌功力深厚,力能拍裂磨盤。因不服李書文,要來比試,小比一下敗陣之後,還有再比,許蘭洲趕緊將他攔下,說,老弟呀,別不知趣了,李老師已經算給咱們面子了,不然你早就沒命了。

陳福貴如夢初醒,趕緊給李書文行禮稱老師,李書文坐在堂中太師椅上哈哈大笑,身體一晃,坐下太師椅竟散了架。

李書文有諸多傲俠的怪脾氣,如沒事口嚼碎石,吃雞不吐骨頭,吃雞必帶頭。一天在許蘭洲府上吃飯,新來的廚師不知其中規矩,把雞頭弄沒了。李書文以為此舉是對自己不恭敬,回房後收拾行李跳樓便走。

許蘭洲打馬來追,可任憑他如何催馬,李書文在面前神行,距離總是那麼遠,許蘭洲就是追不上。待追到江邊,許蘭洲大笑說:“老師,大江擋道,看你還能走嗎?”哪知道,李書文一頭扎進江裡,好一會才從江那邊浮出水面,這時許蘭洲才知道李書文的內功已修煉到了胎息境界。

黑龍江被東北王張作霖控制後,許蘭洲投靠張作霖,任奉軍總參謀長、吉黑剿匪總司令。張作霖久聞“神槍李書文”大名,敬聘其為奉軍三軍武術總教師。

李書文走馬上任第一天,奉軍中的東洋武術教官見張大帥給他們請來的總教師竟然是一個乾癟瘦小的小老頭,於是不服,要比試高下。

李書文上來又露殺機,他對張作霖說:“兩人較技,非同兒戲,難免傷殘。我是一個快入土的糟老頭子,日本人傷了我無所謂;但如果我傷了日本人,日本人怎能與你張大帥善罷甘休?這樣吧,讓我們按規矩各立一張生死文書,無論哪一方傷殘,都不要償命,這樣我才能與日本人交手。”

結果又是怎樣呢?

李書文只出一掌,即擊碎了日本人岡本的肩胛骨,張作霖見狀,急忙制止日本人再上前逞能,否則必死無疑。

神槍李書文,有多能打?一生秒殺多人,日本人叫他“鋼拳無二打”

奉系軍閥李景林督軍直隸時,禮聘李書文到天津教授軍中將領武藝。當時燕京一帶技擊名家甚多,因不服強龍來壓地頭蛇,於是選派兩位高手來折李書文的威望。

李書文在這次較量中擊出的兩掌就很是觸目驚心了。

剛一交手,李書文一個箭步衝上去,當頭就來了一個“泰山壓頂”,一掌即把第一人的腦袋打入了項內,兩顆眼珠爆出而亡;第二人仍要比試,李書文還是一招,對方連忙躲閃,頭是躲過去了,可整個肩膀連帶肋骨全被打斷了。

晚清民國的武林,聞名於世的有武聖孫祿堂、劍仙李景林、單刀李存義、神槍李書文,這幾位高人,誰能稱得天下第一?歷來眾說紛紜。

但有人說,武聖有虛處,神槍真殺人。

因為劍仙與神槍同處過一個屋簷,兩人曾一較高下的傳聞很多,官場上的說法是劍仙曾一劍封過神槍的喉,但坊間的說法則相反。

神槍李書文,有多能打?一生秒殺多人,日本人叫他“鋼拳無二打”

李書文的一生雖然殺氣騰騰,但他亦有俠之大德。

一則,他有侍師為父的德性。跟隨張景星、黃士海兩位師父學藝,他一輩子沒坐下過,一直站侍二師左右,在外掙了大洋,必寄到兩位師父家。黃士海去世後,他更是為恩師守墓三年。

二則,他視金錢富貴為糞土浮雲。他有一句質樸且落地有聲的好漢話:“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房子多,窮人買不起,富人不願買。錢是白的,眼睛是黑的,咱爺們有藝。”

三則,他好善樂施。回鄉時,他總要把大洋拿出一部分換成銅板,進入離家十里八村,當地孩子一看馬拉蓬轎車,知道是“把勢爺爺”回來了,跟在車後面跑,他便讓徒弟揚錢於路,有時他還要下車在孩子們中間練習鷂子穿林。遇到家鄉遇災禍,施捨鄰里,更是不在話下。

然而,也因為一生殺氣騰騰,晚年的李書文在外人眼中近乎怪人,更有甚至說他精神有問題。

何以至此?

只因怕遭人暗算。

劉雲樵說,先師平日生活起居有個規矩,任何人不準靠近三步之內,既使家人、學生也一樣,只要一靠近,沒有不被他摔飛出去的。走在街上,大家都知道他這脾氣,而回避讓道;過馬路時,則全是突然的急轉彎,後面的弟子永遠不知道他想往那兒走;吃東西更不用提了,除了在家裡及吾家,凡是在外面吃飯,非等弟子吃過,否則不肯入口。這也是當時武術風氣逼得他不得不如此,一個武術家想成名原極不容易,想保持名望幾十年,更難如登天。當時以先師名聲高,許多想出人頭地的武術家自然以他為目標,何況先師一生殺人、傷人無數,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仇家——

劉雲樵還說,先師一生唯一的疏忽,便是在告老還鄉的途中,突然病倒在山東濰縣外城東關內客棧(被仇家下毒),次日被一個姓梁弟子接到內城家中,未數日即病死,享年七十歲。

但另一種說法卻是善終。

1934年夏天,李書文身挎寶劍,帶領孫輩習武,坐在武場椅子上仙逝——

如此大俠,留下來的多是坊間傳聞,口中之辭,難辨真假,但那股子拳拳到肉的狠勁、殺機卻是假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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