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嬌娃，金蓮最佳”——古人對小腳美的欣賞

大名鼎鼎的唐寅唐伯虎有一首比較香豔的民歌，叫《詠纖足排歌》：

第一嬌娃，金蓮最佳。看鳳頭一對堪誇，新荷脫瓣，月生芽。尖瘦幫柔繡滿花。從別後，不見她。雙鳧何日再交加？……

三寸金蓮紅繡鞋

該詩描寫男子對女子纖細小腳的淫邪欣賞，頗為香豔。“金蓮”是古代女子小腳的代稱，《金瓶梅》中潘金蓮就纏得一副時人認為非常美的小腳，因此名字也叫金蓮。古詩中多用“金蓮”代指女子，大概相當於蛾眉代表女子一樣。比如“三寸弓鞋步翠苔，想應天竺上香來。眸凝秋水波初動，掌合

金蓮

花未開。”明代錢福有一首《蹴鞠》專門寫女子踢球：

蹴鞠當場二月天，仙風吹下兩嬋娟。

汗沾粉面花含露，塵撲娥眉柳帶煙。

翠袖低垂籠玉筍，紅裙斜曳露金蓮。

幾回蹴罷嬌無力，恨殺長安美少年

清人褚人獲《堅瓠集》中錄有不少描寫女子金蓮的詩歌：

濯罷銀盆雪欲飄。橫耽膝上束鮫綃。匝來玉筍繊繊嫩。放下金蓮步步嬌。踢碎香風拋玉燕。踏殘花月上瓊瑤。五更索向鴛鴦枕。勾引郎官去早朝。（《宸濠詠美人濯足》）

梳罷雲鬟出戶來。輕移蓮步海棠階。臨風折處香生手。對日看時影在懷。蜂簇露華凝翠鈿。蝶隨春色上金釵。曲闌干外苔痕溼。歸去多應換繡鞋。（《美女折花詩》）

露玉筍絲韁軟把。襯金蓮寶鐙輕踏。裙拖翡翠紗。扇掩泥金畫。似比昭君。只少面琵琶。天寶年間若有他。卻不把三郎愛殺。（《美人騎馬詩》）

三寸金蓮

明代徐紈《本事詩》記有妓鞋行酒的故事，寫何良俊喝醉後，從袖子裡拿出妓女王賽玉的一隻鞋子，用它當酒杯來行酒，王世貞當時還有兩句詩寫此事：“

手持此物行客酒，欲客齒頰生蓮花

”。就是說王賽玉的腳小，禮部諸公曾以金蓮戲之。《金瓶梅》中西門慶也有這個情節。

小說第六回裡，金蓮，王婆與西門慶毒死武大後，西門慶與潘金蓮幽會，王婆冒雨出去打酒買菜，潘金蓮與西門慶飲酒。西門慶高興不已，脫下潘金蓮一隻繡花鞋，放一小杯酒在內，開始吃鞋杯酒取樂。

纏足

中國的纏足相傳開始於南唐的李後主，就是那個寫著名的《虞美人》的皇帝。他以白帛纏上他的嬪妃窅娘的雙足，讓她在臺上跳舞，覺得很好看，這本是一種演戲，但後來變成了真的纏足，給女性帶來極大的痛苦。有的女子纏足後得需要人扶著才能行走，比如咸豐皇帝從揚州選來的那個叫凌波的女子。

男性對纏足的喜愛是一種惡習，據記載清代還曾舉辦過“小腳選美”的活動。在山西大同每年的六月初六會舉行“晾腳會”，有些出嫁的和未出嫁的女子都會在這一天到固定的場所將自己的小腳展示出來，人人評判。

女性纏足會給男人帶來身體與精神上的快感，但這種快感是建立的女性的痛苦之上的，實在不足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