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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春深,鵝翎作扇柔語輕

  • 由 琴劍齋主 發表于 武術
  • 2022-12-31
簡介不知過了多久,白羽一身大汗地躺在月嬌腿上,眯著眼睛道:“好睏,月嬌姐,我想睡一會兒,你等會兒別忘記叫醒我,我明天一定要開啟靈門通道

一別經年什麼意思啊

第三十二回:鵝翎作扇柔語輕(2)

曉夢春深,鵝翎作扇柔語輕

原創插畫,未經作者授權允許不得使用

不提崔紹在敵軍陣中大殺四方,再說白羽三人跌跌撞撞地向銅燈通道處奔行。小柔見白羽實在步履艱難,搖身化為九尾狐,背起白羽向前加速奔跑,月嬌輕功不弱緊緊跟在身後。如此一來速度大大提升,半日工夫就來到從前放置銅燈的千仞石壁之下。

等三人走近一看,如同冷水澆頭,全都目瞪口呆。只見銅燈雖然仍然放在原位,但火焰已經熄滅良久,只有大半罐燈油和一根燒焦的燈芯存放於燈中。

月嬌急得險些哭出聲來,白羽一屁股坐在地上,顫聲道:

“怎麼會這樣?靈燈為什麼會熄滅了?”

還是小柔比較冷靜,她一邊安慰月嬌,一邊看著銅燈道:

“我記得從琉璃宮出發的時候,高老爹曾經說過,洪荒之地靈燈裡的燈油最少還能支撐好幾年。我算一下,從來到洪荒之地,進入晦明城到現在不過兩個多月。月嬌姐,你精通靈燈術,仔細觀察一下,我們再來探明靈燈熄滅的具體原因。”

月嬌穩定了一下情緒,思忖道:

“爺爺的靈燈術是九大祭司中最強的,靈燈點燃後,只要有他在承天大殿裡守著,絕不會讓它熄滅。除非……除非發生了什麼變故。”說到這裡,月嬌打了一個寒戰,用手捂著胸口不肯再說下去。

小柔連忙道:

“姐姐多心了,高老爹法術和武功高強,再加上承天殿是我塗山氏聖殿,狐尊、狐後二位大人率效節軍和鏡花司法師駐守,不會有任何閃失的。”

月嬌心中稍安,慚愧道:

“可惜我的修行不夠,無法用通靈術和爺爺取得聯絡,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夫君,你的金人陣法有占卜之能,能否卜上一卦,看看青丘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白羽先用最後一個石人偶開啟光明城結界,他來不及祭奠各位犧牲的司命,就急急忙忙擺開金人陣開始籌算。可能是因為連日趕路,心力憔悴,本來手到擒來的占卜術,足足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才小有眉目。白羽坐倒在地,頹然道:

“看來情況非常複雜,金人陣也不能準確探知。但有一點非常肯定,是血楓林方面出了問題。”

月嬌聽了渾身一震,忙道:

“難道是蚩尤尊神的魂魄被魔化了?”

白羽露出茫然的神色:

“公子晦明沒與我合體之前,一直關注著太乙承天殿裡金人陣的變化,剛才我感覺到他留給我的資訊。只說了當時出塵子四面出擊,青丘效節軍損耗很大。狐尊和狐後不得已帶著羽林軍和鏡花司諸位法師支援各大靈衛,但高老爹為了策應我們,一直留在承天大殿沒有離去。我猜想有可能狐尊和狐後中了出塵子的調虎離山之計,導致血楓林被汙染。”

小柔著急道:

“這麼說,青丘山已經失守了麼?”

白羽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果斷地搖了搖頭,道:

“不會的。我剛才用人偶試探,承天大殿中的金人陣依然運轉正常,說明青丘山並未落入敵人掌握。為了查明情況,我已經放出了一隻木鴿,去看看天書通道的情況,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說話間,白羽身前的金人偶突然互相碰撞,發出一陣

“叮噹”響聲,緊接著陣中冒出一點火星,似乎有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飄入大家鼻中。白羽驚慌失色,連續擺弄金人偶,一會兒趴在地上,一會兒站起來圍著人偶轉圈,黃豆粒大小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小柔和月嬌關切地圍了上來,聽白羽用沉痛的聲音道:“木鴿已經被毀,雖然傳回的資訊不全,事情已經大概搞清楚了。是魘魔、冥度和出塵子三人聯手算計了狐尊大人。冥度發現晦明城被冰封,猜出了我的意圖,一面派出魔軍遲滯,一面讓出塵子從正面發起佯攻,出其不意地包圍了一支來自其他天書結界的援軍。效節軍幾次援救沒有成功,狐尊和狐後便親自帶隊去戰出塵子。此時冥度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派出一支巫師部隊,從青丘山防禦最為嚴密的鏡花司進入了青丘山,直撲血楓林,用血巫術感染了嗜血怨靈。這些嗜血怨靈組成一支強大的軍隊,將狐尊、狐後回援的兵力阻擋在了山口。”

月嬌越聽越是心驚,衝口而出道:

“糟了,肯定是效節軍為了回山救援,斬殺了阻擋在山門前的魔化怨靈!”

小柔見月嬌神色異常,不解道:

“上次崔大哥也擊破過一位嗜血怨靈,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月嬌焦急道:

“血楓林是蚩尤尊神的軀體化成,八十位嗜血怨靈就是他磕頭結拜的九黎族部落首領。當年這些首領在涿鹿大戰後或戰死沙場,或被炎黃聯軍擒獲後斬殺,這才變成了守護血楓林的守衛靈將。如果這些怨靈被魔化後,再被效節軍擊破,就等於再次用魔血浸泡蚩尤尊神的軀體,他的魂魄非發狂不可!”

白羽點頭贊同道:

“這就是魔族幾次三番想破壞血楓林的原因。第一次,他們計劃用魔蟲破壞楓樹,引來嗜血怨靈,然後由斥候自爆,汙染怨靈。當時羊谷祭司獻祭靈神,又用白羊號角封印了血楓林,挫敗了他們的陰謀。第二次,他們製作火雷破壞結界,準備用巫毒再次汙染怨靈,幸好崔大哥帶著你們拼死力戰,將唯一一個被魔化的怨靈擊破,而且陰錯陽差,毒血並未滲入楓林,而是被崔大哥吸走,導致魔族功敗垂成。可惜我們都猜錯了,包括狐尊大人在內,都以為出塵子是主攻方向,沒有料到魘魔是想用這種方法來魔化蚩尤的魂魄。”

想到青丘山上還有上千塗山天狐族的平民百姓,小柔心如刀絞,但還抱有一絲希望:

“白羽,你說青丘山還沒失守?我記得離開青丘界的時候,狐尊大人親口所說,青丘山原來是鎮壓蚩尤魂魄的法壇所化,如今蚩尤魂魄被魔化,為什麼還沒有掀翻法壇,將青丘山夷為平地?”

白羽無奈地看著金人陣,道:

“這一點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魘魔還沒能完全控制蚩尤魂魄?照理說,蚩尤魂魄一旦魔化,不僅功力會增長數倍,所有被壓抑多年的怨念會沉渣泛起。現在秋水劍被蒹葭封印,狐尊失去這件神兵,想壓服魔靈,恐怕至少要犧牲一千年的功力。這樣一來,狐尊大人將會功力大損,如果我們不能趕回去,恐怕無人能制住攻入青丘界的出塵子。”

月嬌心急如焚道:

“白羽,你快算算,爺爺現在情況怎麼樣?他老人家有沒有遇到危險?”

白羽雙手顫抖,小心挪動金人陣,提心吊膽地用算籌計算了好幾遍,微微吁了口氣道:

“這是今天唯一的好訊息了,爺爺應該還在青丘山上,從陣法上看,似乎被困在了某個地方,但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月嬌沉思道:

“被困住了?那我明白了。肯定是魔族突襲青丘山,爺爺施展靈燈術的儀式被打斷,被迫加入了保衛琉璃宮的戰鬥。這樣不行,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重新打開回青丘界的通道。”

白羽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盤膝坐在金人偶前,沉聲道:

“月嬌姐說得對,為今之計,一定要想辦法開啟靈門,否則我們被困死在洪荒之地事小,青丘山被魔族攻破洗劫事大。你們不要打擾我,給我半天的時間,讓我好好想想,我就不信憑藉金人陣法,打不開這扇靈門通道。”

小柔見白羽開始擺陣,轉身拉著月嬌退開幾步,悄聲道:

“月嬌姐,我們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白羽身上了。請你送我出結界,我去幫助崔大哥抵擋追兵,憑我們倆的力量,一定能撐住一天一夜。明天這個時候,我們會想辦法撤到這裡匯合。如果白羽打開了靈門,我們就回青丘,萬一……萬一失敗了,我們就護著白羽想辦法重新回晦明城去堅守。”

月嬌感激地拉著小柔的手,眼中含淚道:

“妹妹,從我們在小孤村第一次相遇起,就是親姐妹了。感謝你和崔大哥一直以來對我們夫婦的包容和愛護。告訴崔大哥,不要有顧慮,能撐一天固然最好,撐不住的話,隨時撤退到這裡來,你放心,天無絕人之路!我和白羽就是拼了性命,也一定會開啟靈門通道。”

月嬌將小柔送出天書小世界,目送她變為狐身消失在遠方,想到前途茫茫,她忍不住跪倒在地上,向著熄滅的靈燈叩拜。天風如同沾了水的鞭子,抽打在她的臉和肩頭上,月嬌思前想後,柔腸百轉,幾次想用手掏出懷裡的銅燈,最後還是暗自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回到光明城。見白羽此時正在全神貫注地挪動金人偶,月嬌找到乙木司命,討要了一些燒飯的食材和器皿,壘砌鍋灶燒熟了飯菜,然後用托盤盛了,送到白羽面前。

白羽哪有心思吃飯,對飯食看也不看就推到一邊,繼續雙手如飛地挪動人偶,排列算籌。月嬌就靜靜地坐在他身旁,看著他焦急氣惱的臉龐,心中酸楚。就這樣飯食連續熱了好幾回,見白羽還是沒有要用餐的意思,月嬌體貼地端起碗,想在一旁喂他吃幾口熱粥。沒想到白羽費盡心思,仍然沒有開啟靈門的半點思緒,心情正沮喪無比,一把將粥碗推開,煩躁道:

“什麼時候了,還吃吃吃,趕快拿開!”月嬌沒有防備,驚呼聲中粥碗打翻,一碗滾燙的米粥有一大半潑灑到了右手上。

白羽聽到月嬌的痛呼,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搶上捧起月嬌被燙紅的手,一邊用嘴吹,一邊眼淚涔涔而下,道:

“月嬌姐,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很疼吧?”

要是放在平常,依著月嬌的脾氣,早就會嗔怪白羽。今天她卻輕輕將手抽回,掏出手帕擦去白羽的眼淚,安慰道:

“夫君,我不疼,沒事的。我知道,你是心裡著急,才會這樣對我。”

白羽歉疚地看著月嬌,

“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月嬌姐,我沒用啊!可能當年昊天老祖為了防止金人陣法被人隨意呼叫,在洪荒之地和兩界之間,設定了堅固的結界。我已經試了金人陣一百零八種變化,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後有追兵,前無去路,我這麼沒用,不是要累死大家嗎?更對不起諸位司命為我們做出的犧牲!”

月嬌扶著他坐下,重新盛了一碗粥遞給他,微笑著說:

“夫君,我現在不許你再胡思亂想。這樣吧,你把這碗粥喝了,我最近和小柔妹妹學了一首塗山氏的小曲,唱給你聽好不好?”

白羽此時雖然沒有心情聽曲,但他對月嬌情愛深重,不肯違逆妻子的願望,便乖乖端起碗喝起粥來。月嬌笑道:

“這首歌叫‘塗山女嬌歌’,歌詞很長,我也不能唱全,就給你唱一小段吧。我嗓子不好,你可不許嫌難聽。”

她清了清嗓子,用手拍著膝蓋,唱道:

“宜家宜室,灼灼桃夭。良宵苦短,空負華韶。數載望月,不見夏王。南音秋水,淚落清漳。惛惛寤寐,息壤大荒。溯游久覓,去路彷徨。煌煌王命,書檄臺桑。芳心悅悅,草草行裝。琮璜無用,蒼朮填囊。何以為敬,封醴引漿。軒轅杳杳,群峰宕延。擔土呼號,銅鍤朝天。搬山倒海,引洪入川。心通此念,水滴石穿。甕牖相見,絮語纏綿。天下己任,丈夫鐵肩。過門不入,一別經年。生民大定,再續前緣。宵衣旰食,催枯破岡。聞鼓尚餉,相約莫忘。”

人言詩為心聲,這首《塗山女嬌歌》講述了塗山氏公主女嬌和大禹的動人傳說,本來就是傳世之作,感人至深。再加上月嬌心有所感,全情投入,一曲演繹之下,唱到最後幾句,心情激動之下,喉頭哽咽不能發聲。白羽一邊細品曲中之義,一邊用手中的竹筷輕輕敲擊著空碗作和,顯然已經痴了。

月嬌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換作一副笑臉,收了碗筷,問道:

“後面還有幾句,實在是記不住了,我真笨,等下次見到小柔妹妹,好好把曲子的歌詞抄下來才好。”

白羽連連點頭道:

“塗山氏中英才輩出,這首歌中傳唱的,必定是大禹和妻子女嬌故事。足見塗山氏除了由狐尊統領進入青丘界之外,還有族人留在神州,輔佐大禹建立了華夏王朝。夫人,下次我們一起找全歌詞,我把曲譜記下來,好彈琴為你伴奏。你說,好不好……”說到這裡,白羽突然想起現在身處絕境,明天的命運尚不可知,還在奢談夫妻琴瑟和諧,豈非荒唐?

月嬌笑了起來,將頭倚靠在白羽肩頭,淡然道:

“你說的話,不許不算。到時候我唱曲,你撫琴,爺爺編竹筐,南蠻王和火神娘娘圍著我們一起唱,那才有意思呢。”

白羽聽得心醉神迷,接道:

“對呀,男耕女織,你打魚,我放鵝,就像我們在小孤村的時候一樣。”

月嬌輕嘆一聲:

“剛到小孤村的時候,你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看著你,心裡反而特別踏實。現在我明白了你的身世,就知道我們其實是兩個世界的人,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的。可能是我太傻了,只想和你長相廝守,違反了上天的意願,才讓大家陷入了這樣的困境吧。”說到這裡低下頭,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白羽見月嬌落淚,手忙腳亂地用袖子給她擦拭淚水,著急道:

“不是的!如果沒有月嬌姐對我的一片深情,別說領悟金人陣法,變成兩界通人,就是能活下來恐怕都是奢求。我早有一個預感,上一世我為了興復漢業,以身許國,是上天看我勤勉,才讓我在小孤村遇見了一生所愛。”

月嬌含羞道:

“你不用安慰我。從小我就是知道自己是個醜姑娘,脾氣急,愛打架,這輩子也難有人會看上我。不過那也沒什麼了不起,沒有男人看得上我,我又何必要去故意討好他們?直到我遇見了你……

夫君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個不嫌我長得醜,願意和我親近的男子。聽你第一次叫我姐姐,衝著我笑,我就發下誓言:這輩子就是你了,不管你對我好也罷,不好也罷,就是罵我、打我、負我,我也跟定你決不回頭!夫君

……我這麼說是不是沒羞沒臊?哈哈,這些心裡話本來是想帶到棺材裡去的,可我真沒用,還是說出來了,哈哈……我的小傻瓜、呆頭鵝!不是你先喜歡我,而是我要死皮賴臉纏著你呀!”

白羽一把將月嬌牢牢抱在懷中,哽咽道:

“月嬌姐,不要說了。在我心裡,就是九天仙女也沒有你好看,沒有你善良!我現在已經恢復了所有記憶,回想上一世,再想想以後的日子,我是真的嚮往小孤村的生活。能成為你的丈夫,是我心之所想、情之所念,只希望你不要覺得我不配。”

月嬌一把抽出髮髻上的荊釵,紅褐色濃密的頭髮披散在肩頭,慢慢吻上白羽的嘴唇,夢囈般道:

“白羽,我的小傻瓜,好好看看我,記住我現在的樣子……如果真有陰曹地府,有奈何橋,我也決不喝那碗孟婆湯,我要牢牢記住你的樣子,永世不忘記你給我的這段恩情!”

光明城中綠草茵茵,巨大的金烏之巢此時的光芒漸漸黯淡下來,月嬌牽著白羽的手,來到城主寶閣之中,含羞關上大殿之門。乙木欣慰地坐在寶閣前的廣場上,用手支著下頦打起了瞌睡,所有一切都安靜下來,就連落在乙木肩頭上的松鼠和小鳥都乖巧地不發出一絲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白羽一身大汗地躺在月嬌腿上,眯著眼睛道:

“好睏,月嬌姐,我想睡一會兒,你等會兒別忘記叫醒我,我明天一定要開啟靈門通道。”

月嬌溫柔道:

“不急,還有好多時間呢。我的夫君是天下最聰明的人,沒有你解不開的難題。”

白羽迷迷糊糊道:

“月嬌姐,我好熱。”

月嬌四處張望了一下,靈機一動,從一旁白羽的衣服中取出當做算籌的七枚鵝翎,拿起身旁的一支竹片,用自己一根平常束髮的頭繩捆紮了一會兒,

“變”出了一把鵝毛羽扇,輕輕地給白羽扇著風。白羽感到身上一陣清涼舒爽,開心道:“月嬌姐,沒想到你還有做扇子的本領。”

月嬌用手撫摸著白羽的胸口,輕聲道:

“我會的東西多著呢,可惜不一定都能讓你瞧見。”

白羽自豪道:

“所以我就說嘛,我的月嬌姐是全天下最美的姑娘,手最巧的老婆!”

月嬌湊近他耳朵,道:

“可是我脾氣不好,生起氣來就會打人,你會不會厭煩?”

白羽搖頭道:

“不怕,在小孤村,我犯了錯,月嬌姐也經常打我嘛。不過你是手抬得高,落下來輕,聲音罵得響,心裡掛念我更多。我怎會厭煩!”

月嬌用牙齒輕輕咬了咬白羽的額頭,吃吃笑道:

“還是心裡埋怨我不是?好吧,我答應你,雖然我的壞脾氣這輩子都改不了了,不過你記住我今天的溫柔。等下輩子,我讀好多好多書,變成一個溫柔文靜、知書達理的美貌姑娘,再嫁給你好不好!”

白羽搖頭道:

“如果真有你說的那一天,不管你變成怎樣的容貌。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你家下聘禮!唉,就怕你到時候看不上我,不肯嫁給我這個只會牧鵝的痴呆青年。”

月嬌把扇子放在白羽掌中,再次吻住他的雙唇,深情道:

“你放心,只要你不嫌那時候的我容貌醜陋,不通禮儀,什麼時候你開口,我都會同意再嫁給你!”白羽轉身抱住月嬌,笑道:“下輩子要等得太久了,現在就要你嫁給我!”月嬌也不反抗,溫柔地接受白羽的愛撫,曉夢春深,紅鸞帳暖,兩人情話綿綿良久,終於相擁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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