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武術

這個一來大姨媽就咯血的女人,決定和丈夫離婚

  • 由 真實故事計劃 發表于 武術
  • 2022-12-19
簡介”婦產科老師也補充道:“並且我們現在也還沒有確定你是不是內異症,一切起碼要等你下次月經才有定論

白帶有點紅血絲怎麼回事

《非常病例》是三甲醫院的鏡子醫生的故事專欄,本文是基於真實事件改編的半虛構故事。

我曾經接診過一個患者,名字叫做劉菲。

她一直有不明原因的咯血,持續多年未愈。而且每次都發生在經期左右。

不久後,醫院收錄了另一位女患者,她患有子宮內膜異位症。也就是說,子宮內膜沒有正常地長在子宮內,而是進入了鼻腔中,隨著每月子宮內膜的脫落,會同步流血。

(可見上期:

世界上有群女人,一來大姨媽就咳血,得吃避孕藥救命

這突然點醒了我:劉菲的咯血,會不會也是子宮內膜異位症惹的禍?

這個一來大姨媽就咯血的女人,決定和丈夫離婚

1。

婦產科會診也排得很快,不多時,婦產的老師就站在了劉菲的床頭。

加上老大和來視察的大主任,這一個下午已經是第五波人來問她的情況了,劉菲有些詫異,我低聲對她解釋道:“這是婦產科的醫生,來看看你的情況。”

“婦產科?”果然,我解釋完,她更詫異了,“是順便幫我看不孕不育的?”

我失笑,搖頭:“那倒不是,只是你的咯血癥狀似乎和經期有關聯,我們要考慮子宮內膜異位症的可能。”

婦產的老師也點點頭:“確實是這樣。活檢雖然是金標準,但不太適用,你現在的情況活檢是殺雞用牛刀。我們建議你等經期過後複查,看看病灶有沒有自行縮減消失,然後觀察下次月經的時候是不是會再次在這個部位出現病灶。如果能證明這種關聯,那就可以基本確定是肺內的子宮內膜異位症。”

劉菲聽得雲裡霧裡,神情也更加困惑:“子宮內膜異位症是什麼?我不是支氣管擴張嗎,怎麼變成婦科病了?”

婦產科的老師笑道:“還不能確定。你的肺部徵象其實看著本來就不像支擴,也沒有什麼支擴的典型體徵,之前的醫院應該是覺得排除了其他診斷,才聯絡病史診斷了支氣管擴張的。他們應該是忽略了跟月經史的關聯,所以沒往這上面想。”

我翻著影印的外院病歷,“對,你之前每次去住院,都是點幾天抗生素就好了,其實也可能是經期過去了,出血灶自愈,卻被誤認為是抗生素起效的可能,換句話說就是即便你什麼藥都沒用,這個咯血癥狀也會像來月經一樣,過幾天自己就止住了。”

劉菲聽得怔怔的,半晌才道:“那我這幾年都白治了?那麼多次的院都白住了?”

我點頭,又搖搖頭:“也不算吧。畢竟咯血還是挺危險的。雖然現在還沒有因為肺內的內異症出現致死性咯血的案例,但萬一哪次量忽然增大,也挺緊急的,發病的時候住院起碼避免了處理不及時的問題。”

婦產科老師也補充道:“並且我們現在也還沒有確定你是不是內異症,一切起碼要等你下次月經才有定論。”

劉菲點點頭,婦科老師剛要離開,劉菲忽然拽住了她的胳膊:“醫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這病是怎麼得的?我這幾年不孕,是不是因為這個病?”

老師:“說不準。內異症的具體病因臨床上到現在也沒有定論,假說有很多,你之前有生育史嗎?”

說起生育史,她臉上白了白,沒有馬上說話。我想起之前問過的內容,替她點了點頭,道:“四年前人流一次,孕1產0。”

這個一來大姨媽就咯血的女人,決定和丈夫離婚

“可能與流產有關吧。醫源性導致內異症是有可能的,不過也大多都在腹腔內,至於肺內內異症,既然時間上對得上,也就不排除是流產過程中順著血液播散到肺內的可能。至於是否是這個問題影響的生育,那就不好說了,一來說不準是流產過程中也造成了其他地方會影響受孕的內異症,二來因此體質不好,也確實可能增加懷孕的難度。”

婦產老師安慰她:“確診之前這些都是猜測,等結果出來再說不遲。”

老師留下這句話,便匆匆去看下一位患者了,只剩我和劉菲一站一躺相視無言。她嘴唇緊抿著,我無從猜測她在痛苦些什麼,但只要跟流產沾上關係的病人,背後大多都有一段不太愉快的故事。

不知內情,我也無從安慰。

在我也要離開時,她忽然叫住我:“醫生,我丈夫在外面嗎?”

印象裡那個存在感不是很高的男人自從買東西回來之後,就一直安靜地坐在外面排椅上,幾乎連位置都沒動過,想來現在應該還在那裡吧。我朝她點點頭,問:“找他有事嗎?”

她咬著嘴唇,半晌沒有開口,最後道:“……罷了。”

她放平墊子,平平整整地躺下去,翻身對著裡面的牆,再也沒有出聲。

這個一來大姨媽就咯血的女人,決定和丈夫離婚

2。

我回到談話區坐下,想著劉菲剛才的樣子,也有些心不在焉,程瑗見我不在狀態的樣子,問道:“婦產會診怎麼樣?是子宮內膜異位嗎?”

“婦產的老師也說有這個可能,建議我們先不作處理,觀察幾天,看看是不是月經結束病灶就自行消退了。”

“這不是和老大之前說的一致嗎?那你這麼失魂落魄的幹什麼?”

內心腦補了一萬種劇情之後,我問程瑗:“因為打胎影響懷孕的人,如果後悔起來,到底值不值得同情?”

“看情況吧。”程瑗拄著腦袋想了想,“如果確實有不得已的原因,那確實很可憐,如果只是因為以前不懂自愛的話,那隻能算是為自己做錯的事情買單。”

“即便是買單,代價好像也太大了點。”我老氣橫秋地嘆氣。

程瑗見了又是一陣笑:“自己還是單身狗,想那麼多幹什麼,各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別老操這份閒心啦。”

話很在理,但我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正在鬱悶之時,老大的吆喝聲從大廳傳進來,我和程瑗像下課鈴一樣精神一振——交班對大夫來說,意義和放學預備鈴也差不多。

我們收拾好交班材料,擠在交班人群裡一點一點挪動,等隊伍晃到劉菲床旁的時候,老大忽然在人堆中央問:“王婧在哪兒?我要表揚表揚她!”

這下子大夥的目光都往我藏身的旮旯裡聚過來,我瞬間緊張,程瑗悄咪咪在我背後一推,把我塞到老大旁邊。

老大笑眯眯地從兜裡掏出我做記錄的紙,展開後把正面亮出來,指著我的狗爬賴字跟旁邊下一組的帶組老師表揚:“看看我們組實習小同學寫病歷的認真勁兒。你別管記的有用沒用!事無鉅細地全給問出來了,還知道把月經史和咯血時間做比較,敢於推翻外院的確診結果,多用心一孩子!”

老大一陣用力過猛的讚賞,誇得我城牆般的臉皮也不禁紅了紅,不禁把頭壓低了點,這一低,就遇上了劉菲的眼神。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