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柄沉思 | 和克蘇魯風格的人魚戀愛是什麼體驗

在一款克蘇魯風格的遊戲中如果出現人魚，你覺得會有怎樣的發展？

第九十屆奧斯卡獎落幕，我也不可免俗地想蹭一蹭熱度。是的，我就是這麼耿直。

這次的最佳影片獎被《水形物語》拿下，而這位導演和遊戲圈的關係還挺密切，小島秀“夫”的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比起《水形物語》，我更想看他在2012年流產的那部《瘋狂山脈》，畢竟在克蘇魯題材的電影裡談戀愛，總覺得哪裡乖乖的。

說到人魚主題，我們第一反應都是這樣的：

這樣的：

還有這樣的：

（不）

除了那條標誌性的魚尾之外，人魚給人的感覺就是身後神秘深邃的海洋。

今中外都有人魚相關的傳說，《史記》裡提到過秦皇陵中用人魚的膏油做蠟燭永不熄滅，《搜神記》裡提到過鮫人善紡織能泣珠；西方的航海者們對人魚的描述沒有這麼“一身都是寶”的為我所用感，他們在人魚主場的海上瑟瑟發抖，傳說人魚的歌聲能蠱惑人心把人騙到水裡淹死，也能直接鼓起風浪打翻船隻。在這些傳說裡，人類和人魚之間似乎沒有什麼溝通的說法。

隨著科技發展，人類有底氣去探索海洋，才開始有閒心在文藝作品裡和人魚談戀愛，用發達的文明世界去吸引人魚從海中走上陸地。能遇到這樣的妹子，來一場帶著海腥味和碎金光線的戀愛也不錯。

但是前提得是顏值足夠高，所以你看之前的作品裡幾乎所有的人魚都是上半截是人下半截是魚尾，沒有人身上頂個魚腦袋的。

如果《水形物語》也照這個模式來一場高顏值的異族戀，拍得像人魚版的剪刀手愛德華，那鐵定就拿不到奧斯卡了。

陀螺導演是個忠實的克蘇魯愛好者，他小時候看過一部類似的有badend的跨族戀愛電影，糾結良久，這次終於找了個機會給童年的自己發糖，順便再夾點克蘇魯的私貨，所以《水形物語》裡的男主角是這樣的：

這哪裡是條美人魚，整個一《印斯茅斯之影》裡的深潛者。洛夫克拉夫特筆下是這麼描述這個種族的：

我想它們的身體應該呈一種灰暗的綠色，雖然肚皮是白色的。身體的大部分都光亮滑溜，但背上有著帶鱗的高脊。那身形有著人形的模糊特徵，而頭部卻是魚類的，長著從不閉合的，巨大、凸出的眼球。在脖頸的兩旁，還有不斷顫動的鰓，長長的手腳上都有蹼。它們雜亂無章地跳躍向前，有時只用後腿，有時則四肢著地……它們那嘶啞的、尖銳的喉音……傳達了其面部所無法表現的，一切黑暗的感情。

2001年有一部名為《異魔禁區》的恐怖片也是取材自《印斯茅斯之影》，裡面也有人魚引誘人類留在大海中的劇情。那片子裡的人魚長這樣：

在這種克蘇魯風格下，人類和人魚之間是不可能萌生我們理解和嚮往的那種愛情的，就不是一個位面的生物。《水形物語》裡雖然強行美好，但細究之下，女主和人魚之間也不能算作互相理解，兩個雞蛋的溫情只能達到抱團取暖的程度，距離了解還有十萬八千里。女主最後放棄了人類的身份，等待著她的到底是啥，陀螺導演（基於對克蘇魯的愛）可能也不好繼續往下編了……

當你在玩一款克蘇魯風格的遊戲時，面前出現了一隻人魚，那麼你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