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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王爺不滿賜婚,欲上門退婚,見到我之後卻打消退婚念頭

  • 由 故人聽雨 發表于 足球
  • 2022-03-29
簡介”左洋甚是驚訝的看著蕭沐潯身後的尚宛清,卻見尚宛清拿過左洋手中的馬鞭,便跳上了馬車:“喂,你是準備自己走回去還是坐馬車回去

取消二三本是什麼意思

日暮放過,御史府內一片安逸。唯獨府內後院有些躁動,西邊那處陰暗的馬棚中,傳來陣陣悲泣的哭聲。

故事:王爺不滿賜婚,欲上門退婚,見到我之後卻打消退婚念頭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大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小姐吧!”

一個蓬頭垢面的小丫頭懷裡躺著一個渾身髒亂不堪的女子,小丫鬟滿臉淚容的求著眼前兩個身著華貴的女子。

“這小jian人命可真硬。”尚雅蘭說著用腳用力的踢了踢躺在草堆上的尚宛清,眼神無比嫌棄厭惡。

“大小姐……千雪求你了,只要能救我家小姐,千雪此生做牛做馬報答您!”千雪放下尚宛清不停的朝著尚雅蘭磕頭,很快額頭就冒出了血跡。

“滾。”尚雅蘭厭惡的一腳踢開千雪,千雪冷不防撞倒一旁的木板上。

“我憑什麼救她,她死了正好。還小姐,就她也配?”尚雅蘭說著打量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尚宛清。

尚宛清意識模糊的睜開眼睛,虛弱的語氣帶著懇求:“求求你,去叫大夫。”

尚雅蘭幽幽的蹲下,看著尚宛清臉上髒兮兮的,身上散發著臭烘烘的味道。尚雅蘭有些作嘔的捂著鼻子:“尚宛清,我巴不得你去死,你以為我會去幫你叫大夫嗎?你在馬棚裡生活了十八年,沒想到今個一早皇上竟下旨將你許給長離王做王妃,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尚宛清的手顫抖的伸起來,嘴裡發出不成句的話:“為…什麼,我是你…妹……”尚宛清的手砰的跌落,絕望的昏死了過去。

“妹妹?你還真瞧得起自己,一個賤人生的天煞星有什麼資格當我的妹妹?”尚雅蘭甚是不屑,轉身遞給自己的侍女千語一個眼神。

千語會意隨即取了馬棚裡的水猛的一下潑到尚宛清的臉上,本昏死過去的尚宛清被涼水的冷意驟然醒了過來。

尚宛清的呼吸有些紊亂慢慢的變弱,她死死瞪著尚雅蘭,那眼神似能吃人一般。尚雅蘭一驚,打了個寒顫。

千語看著一動不動的尚宛清走了過去:“大小姐……她,她好像死了!”

尚雅蘭一愣,伸手湊到尚宛清的鼻間果然沒了氣息。尚雅蘭猛的站起嚇得後退了幾步:“死了,真的死了,死的好!”

尚雅蘭側頭對著千語道:“找個草蓆將她的屍體裹起來扔去亂葬崗。”

“大小姐……不要啊!”千雪猛的撲上去,跪在地上死死抓住尚宛清的手,用身體護住她的屍體。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陰冷的風吹過,一陣詭異的聲音響起。突然間一道閃電劈過,一聲悶雷讓眾人的心提了起來。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地上的那具屍體突然一下坐了起來,靜逸的夜裡響起幾聲驚叫的聲音。

“鬼啊……”幾個下人嚇得相繼四散而逃,尚雅蘭和尚玉秋則嚇破了膽跌倒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

只有千雪哽咽的看著坐起來的尚宛清,臉上有些驚訝失魂。

尚宛清在千雪護著她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只是此刻的尚宛清卻不是那尚書府的三小姐了。

“你是人是鬼?”尚雅蘭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她盯著坐起來的尚宛清打量了半天卻見她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尚雅蘭,拿命來吧。”尚宛清迅速的站起身走到尚雅蘭的身邊,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

“求求你放了我,不是我殺了你的。”尚雅蘭的臉因為窒息變得通紅,尚宛清知道雖然自己不是死在她的手中可是也是因為她的惡毒心腸所致。

“我們一起下地獄不是很好嗎?說,為什麼那麼想讓我死?”尚宛清扣著她的下巴留給她喘息的機會。

尚雅蘭哽咽的聲音道:“我只是不想你嫁給長離王,地位在我之上。”

尚宛清幽幽一笑:“原來如此。”

她本是X戰隊優秀的特工,因為組織秘密研發了一種基因,她自請為試驗者,誰知注射過後再次醒來她就到了這裡。

不可思議的是她佔據了這個剛剛死去的御史府三小姐的身體。但作為一個優秀的特工接受現實也是必修的課程。

又一個驚雷劃過,烈風吹著尚宛清身上那髒亂的白衫,髮髻狂舞猶如鬼魅。

“想我饒了你們也好。”尚宛清說著將尚雅蘭拽到尚玉秋的面前。

“但你們兩個人我會帶走其中一個,現在你們自己決定,誰先死了另一個我就放過。”尚宛清陰冷的聲音帶著徹骨的寒,唇角卻掛著戲虐的笑。

“大姐,大姐你平日裡最是疼我,放我走吧。”尚玉秋拉著尚雅蘭的衣袖連忙求饒。

尚雅蘭煞白的臉難看至極:“憑什麼,當妹妹的你死才是。”尚雅蘭說著已經動起手來,伸手就狠狠的抽了尚玉秋一個耳光。

“大姐,你不念姐妹情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尚玉秋拔下頭上的簪子猛的一下插入尚雅蘭的肩上。

尚雅蘭吃痛,瞪大了眼睛:“你狠,尚玉秋,你去死吧。”尚雅蘭發瘋了一般撲上去,兩個人誰也不讓的糾纏在一起。

尚宛清低著頭看著親姐妹為了活命竟然這般大打出手,只覺得有意思。

“都給我住手。”遠處的暗影裡,尚承業再也看不下去,厲聲怒吼道。而站在尚承業身旁的另一個男人卻沒有動。

尚承業朝著他們走了過去,地上互相廝打的兩人也停了手,各自跪在地上渾身顫抖指著尚宛清:“爹爹,她是鬼啊,爹爹。”

尚承業氣的雙手顫抖,抬眼瞪著尚宛清:“混賬東西。你竟然裝鬼來嚇你的兩個姐姐。”

尚宛清輕哼一聲不予理會,因為命師一句話他便將她拋棄在馬棚十八年,這樣的爹她不稀罕。

尚雅蘭渾身一顫,這才反應過來:“尚宛清,你這個見人捉弄我們?”尚雅蘭站起來,滿臉的怒容,此時的她衣衫凌亂,髮髻散落狼狽不堪。尚玉秋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是你們無知怪誰去?”尚宛清有些不屑。

“你這個見人。”尚雅蘭說著就欲和尚宛清拼命,尚宛清一腳踢著她的膝蓋,尚雅蘭猛的跪在地上。

見尚雅蘭吃虧,尚玉秋不敢逞能只顫抖的看著尚宛清。

“尚雅蘭,今天的教訓你還沒嘗夠嗎?我的手段可多得是,要不要繼續嘗一嘗啊?”尚宛清拽著尚雅蘭的衣領,看著她恐懼的目光。

“你這個見人不得好死。”尚雅蘭以為尚承業在尚宛清不敢對她怎樣便怒罵道。

話音方落,尚宛清伸手一掌就打在了尚雅蘭的臉上,這一掌力道頗大,尚雅蘭的唇角流出了血。

“繼續罵啊?”尚宛清陰沉的聲音。

尚雅蘭滿臉的淚容,此刻早沒了方才的銳氣,只剩下哽咽的聲音。

尚承業不曾想他這個被他遺棄的兒女竟然如此囂張,當著他的面也敢放肆。

“來人,將這個混賬給我關起來。”尚承業怒急。

“誰敢?”站在遠處的男人從陰暗中走出,陰冷的聲音帶著些霸氣。

尚承業回頭,自己一時氣急竟然忘了蕭沐潯在他的府中,尚承業微微弓著身子道:“老臣管教不嚴,鬧了笑話還望王爺恕罪。”

在下人逃跑的時候便有人稟了尚承業,可巧的是蕭沐潯突然造訪,於是兩人便一同來到後院看個究竟,誰知竟讓他們看到這樣的一幕。

蕭沐潯環視著四周淡淡的聲音問:“尚大人就是讓本王的王妃住在這裡的嗎?”

一聲質問讓尚承業出了一身冷汗,尚承業俯身有些顫抖的回道:“老臣知錯,還望王爺恕罪。”

蕭沐潯輕嗯一聲又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尚大人記住,父皇既然降了旨尚小姐便是本王的人。她若是受了什麼委屈本王可不會輕饒的。”

尚承業點著頭應道:“是是,老臣遵命。”

蕭沐潯淡然的目光輕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尚宛清,此時的她披頭散髮,連模樣也看不清楚,但是剛才的一場好戲卻是讓他看的津津有味。

“本王就是過來看看,尚大人好自為之吧。”蕭沐潯又撇了眼尚宛清隨即拂袖離去。

“老臣恭送王爺。”尚承業俯身又是一禮,身上早已被汗浸溼。

尚宛清抬頭看著蕭沐潯離去的背影,方才的時候她偷偷的打量過這個男人,雖然未仔細看,但尚宛清覺得此人相貌生的甚好,只是氣質上有些陰冷駭人。

“爹爹,你們要為我做主啊。”尚雅蘭和尚玉秋拉著尚承業的衣袖。

尚承業有了蕭沐潯的橫加干涉哪裡還敢動尚宛清,不禁氣的對著兩個女兒一聲歷吼:“都給我滾。”

尚雅蘭和尚玉秋渾身一顫,嚇得倉皇而逃。尚承業看了尚宛清一眼,沒有說什麼,只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御史府外,左洋甚是不解的問道:“王爺此行來御史府不是為了退婚一事嗎?”

蕭沐潯側頭抿唇一笑:“本王改主意了。派人查一查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左洋頷首應著,隨即架著馬車駛離了御史府。

2

尚承業走後不久,尚宛清便被管家帶到了一間廂房裡,還另外撥了兩個侍女來服侍。

“千雪,趕緊給我弄些熱水來。”尚宛清回到房間便匆匆忙忙的讓千雪準備洗澡的水,這怎麼說尚宛清也是御史府的三小姐,可是她如今的模樣比乞丐更髒更臭。

千雪很快打好了熱水,尚宛清讓千雪出去守著,一個人泡在木桶裡想著事情。她知道今天若不是蕭沐潯開口,只怕自己免不了一頓責罰。

尚宛清深吸一口氣,自己之間無緣無故的就穿越了?難道是組織研究的秘密基因失敗了,自己死了?還有這個三小姐,雖然是被尚雅蘭折磨憤恨而死,但是她真正的死因也是不清不楚的。

洗完澡後,尚宛清穿著質地柔軟的寢衣,開啟房門,千雪的臉上頓時驚訝不已:“小,小姐,原來小姐你長的這麼好看。”

尚宛清愕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走到銅鏡前打量了一番,果然這個尚宛清的相貌生的很不錯,只可惜了這十八年來一直蒙了一層灰。

可長的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如今的她不過是藉著她的身體活著罷了。

“千雪,那個長離王是什麼人?”尚宛清的記憶裡對這個人並不清楚,要怪只怪那個狠心的爹,竟然將好端端的人關在馬棚裡十八年。

“皇上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太子一個便是長離王。今個一早聖上降了旨,將小姐賜婚給長離王,小姐你終於不用在這裡受委屈了。”千雪開心的說道。

“為什麼是我?”尚宛清很是不解的問道。

千雪絞著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尚宛清向來觀察敏銳立即發現了端倪:“千雪,你只管說便是。”

千雪咬著唇諾諾的回道:“那是因為長離王娶了七個王妃,但是沒有一個人活到洞房花燭夜的,所以外界便傳言說長離王他克妻是孤命。但是小姐不同……”千雪察覺到自己言語有失忙住了口。

尚宛清恍然大悟,頓時明白:“煞命配孤命是不是?原來如此!”尚宛清差點忘了,這個原主被關在馬棚十八年的原因就是命師的一句話,說她是天煞星!

尚宛清輕笑一聲,既然說她是天煞星,那麼無論無何也要將這個煞字坐實了才好啊。

次日,外出上香歸來尚夫人呂桂榮回來了,她一入府便被自己的兩個女兒拉到房間哭訴了一番。

“娘,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你看看我的臉現在還腫著呢”尚雅蘭抹著眼淚,楚楚動人。

“是啊,娘,昨天因為長離王撐腰,爹爹竟然放過了那個賤人,娘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尚玉秋亦是滿臉淚容委屈的很。

呂桂榮沒想到自己不過外出了一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這麼說那個賤人十八年來一直在裝傻?”

尚玉秋點點頭:“你都不知道她的手段可厲害了,女兒想起來就有些後怕。”

尚雅蘭點點頭:“娘,決不能讓那個賤人嫁給長離王,必須除掉。”

呂桂榮想了想點頭應許,她的大女兒和將軍府少將軍定了親,而二女兒也即將成為太子的側妃,所以她決不能容許尚宛清嫁給長離王。

“對了,不是有長離王克妻的傳言嗎,我們要除掉那個賤人就易如反掌了,娘,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我一定要為一洗昨日受的屈辱”尚雅蘭狠狠的說道。

“好,務必要小心。”呂桂榮知道有長離王這麼幹涉,她們不能明裡動手只能暗中加害。

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便豁出去了。

有了蕭沐潯的撐腰,尚宛清在御史府的待遇日漸好了起來。但是要比起她那兩個姐姐來還是有差別的。

這日有人來給尚宛清送這名貴的補品血燕,這倒讓尚宛清有些受寵若驚,普通的燕窩她都沒有吃過,竟有人給她送了這麼名貴的血燕?

尚宛清打量著前來送燕窩的下人,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只是在她端起那燕窩遞給尚宛清的事情,手微微的在顫抖。

做特工這些年尚宛清早已練出一雙慧眼來,一個輕微的動作和眼神尚宛清就能發現端倪:“你叫什麼名字?這膳食不是一向是阿碧送的嗎?今天怎麼是你?”

那侍女低著頭清脆的聲音回道:“奴婢叫紅蓮,阿碧姐身體不舒服因為由我代勞。”

尚宛清輕哦一聲,端起那碗血燕用湯勺攪了攪,隨即又道:“我雖為三小姐,但平日裡一直未曾吃過這麼好的東西,真怕會不適應。這樣吧,這血燕便賞給你了。”

尚宛清說著將那血燕遞了過去,紅蓮的臉色一變頓時煞白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紅蓮低著頭聲音有些顫抖。

尚宛清冷笑一聲,隨即拔下發髻上的一根銀簪放在血燕裡攪了攪,不一會便見那銀簪變成了黑色。尚宛清一點也不驚訝,冷冷的目光打量著下面跪著的人:“說,誰指使你在血燕中下毒的?”

紅蓮已是害怕的不得了,身子在不停的顫抖。“是,是大小姐。”紅蓮癱倒在地上,眼淚已如斷了線一般。

尚宛清很是厭棄的看著她,隨即站了起來:“我給你一條出路,立即出府到城郊的廟庵中暫避,否則你小命不保。”

紅蓮一愣,下毒事發,本以為尚宛清會將她收押送官卻沒想到她竟然給她指了出路。“謝謝小姐,謝謝小姐。”紅蓮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滾。”尚宛清冷冷的聲音說著,那紅蓮腳下發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千雪看著紅蓮如此急匆匆的離去有些好奇:“小姐,怎麼了?”

尚宛清看了看她突然問道:“我大姐是不是和將軍府的少將軍定了親?”

千雪點點頭:“是。大小姐許給了少將軍,二小姐許給了太子做側妃。”

尚宛清轉念一想,低頭看著那碗血燕。尚雅蘭,這一次可是你找死!

尚宛清轉身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了兩封信,然後封好,對著千雪道:“你過來,我有事要你去辦。”

千雪上前,尚宛清在她耳邊附耳一番,千雪點著頭,隨即帶著那兩封信出了門。

待千雪回來後,手中拿著一套男人的衣物,尚宛清笑了笑,如水輕靈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次日,尚宛清換上那普通的男裝,將髮髻束起。當特工的時候她修習過變裝,雖然這是在古代但依舊難不倒她。收拾妥當後,尚宛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面容清秀,可以稱得上是相貌堂堂的公子哥。

“小姐,你這是要?”千雪看著儼然換了個人似的尚宛清有些發懵。

尚宛清揚唇一笑故作神秘:“不要多問,你在這裡待著,我去去就回。”說著便拿起一把扇子出了房門。

尚宛清沒有從御史府的正門出去,而是選擇跳牆,幸好她住的院子有些偏僻也沒什麼守衛,所以尚宛清跳牆很是輕鬆,再者這爬樹翻牆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出了御史府,尚宛清便在別人的指點下來到這京城中有名的柳湖。穿越來這的這些日子,尚宛清多多少少在千雪的口中瞭解了一些關於這個國家。因此知道這柳湖是戀人約會的絕佳去處。

彼時尚早,柳湖畔的人並不多,尚宛清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尚雅蘭站在那拱橋之上,瞧那模樣就知道在等心愛的人。

“姐姐。”尚宛清笑著走過去打著招呼。

尚雅蘭回頭卻見眼前站著一個男人,一時間她只覺得這男人有些面熟,想了半天才驚訝的回過神來:“尚宛清?你,你怎麼在這?”她昨夜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收到的書信上早忘了讓紅蓮下毒的事情。

尚宛清輕輕一笑:“我沒死大姐是不是很驚訝?”

尚雅蘭臉色驟然一變,她竟然把這件事給疏忽了,本來昨日就應該傳出尚宛清身亡的訊息的。

“你這個賤人,瞞了我們十八年可真厲害。”尚雅蘭掩飾著心中的不安,聽她這麼說,尚宛清分明已經知道了是她找人下毒的事,不禁有些心慌。

尚宛清啪的一巴掌扇在尚雅蘭的臉上,尚雅蘭錯愕正欲還手,手卻被尚宛清給抓住:“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來挑戰我。看來那天的教訓你是沒有吃夠?尚雅蘭,這十八年來我受的委屈,今日我就要讓你償還給我!你不是想打我嗎?”

尚宛清幽幽一笑,抓著尚雅蘭的手突然一用力只聽咯吱一聲,尚雅蘭一聲慘叫,她的右手便已經被卸了下來。

尚雅蘭疼的臉上直冒冷汗,尚宛清湊近她,清澈的眸子裡帶著笑意:“滋味如何啊,大姐?你的左手要不要也來一下?”

尚雅蘭驚恐的目光看著她,那雙嫵媚的眼睛滿含著淚不知是疼的還是因為害怕的。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尚雅蘭的聲音顫抖著,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

“很簡單,不管是你還是你娘,以後都不要再來招惹我。”尚宛清冷聲,犀利的目光讓尚雅蘭渾身一震。

“好,好,我答應你。”尚雅蘭吃了虧早已不敢反抗。

尚宛清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握著尚雅蘭那已經脫臼的胳膊又一用力接上,尚雅蘭疼的又低叫了一聲,冷汗絲絲。

看著尚雅蘭滿臉痛苦的表情,尚宛清輕鬆了不少,側眸間尚宛清看著那個已經走過來的身影揚唇一笑,好戲才將上演。

3

“這就對了嗎,大姐。如果你早些服軟何須吃這苦呢?看看,這妝都哭花了,這麼標緻的美人,楚楚可憐,想來姜公子喜愛的很啊。”尚宛清用手中的扇子輕勾著尚雅蘭的下巴。

尚雅蘭吃了大虧不敢反抗,只是害怕的站在原地,渾身不停的顫抖。尚宛清輕輕環著尚雅蘭的腰戲虐的說道:“大姐,其實我還準備了另一份禮物給你。大姐一定會喜歡的。”說著尚宛清用扇子隔著親了尚雅蘭一下,隨即轉身下了橋。

當姜逸辰趕來的時候便見橋上她的未婚妻和一個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姜逸辰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待他走到橋上那人影已經不見了。

尚雅蘭轉身看見姜逸辰,想著自己所受的委屈正欲傾訴,便見姜逸辰揚手便是一個耳光落下,尚雅蘭的左臉火辣辣的疼。

“你這個dang婦竟然私會男人,你們真當我們姜家好欺負嗎?尚雅蘭,從今日起我們之間的婚事取消,從今以後別讓我在見到你。”姜逸辰氣急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尚雅蘭捂著臉愣在原地,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她還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待她反應過來後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那聲音悲天動地,慘烈至極。

尚宛清走在回府的路上心情大好,這一次尚雅蘭的跟頭可是栽大了!饒是哪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和男人私會能不冒火?更何況還是巫靈國將軍之子。尚宛清哼著歌無比的輕鬆逍遙,方走到街上便聽前面傳來打鬥的聲音。

尚宛清抬頭,卻見偌大的大街上,幾個黑衣人在圍攻一輛馬車,看那馬車的豪華程度,尚宛清猜測定是個大人物。

想著事不關己,尚宛清本不想湊熱鬧的,卻突然聽到孩童的哭聲混雜在打鬥聲中。尚宛清循聲望去,原是一個來不及逃跑的孩子,眼看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劍很是無情,與其交手的侍衛又無暇顧及那孩子的生死。

尚宛清沒有多思,便朝著那孩童跑去,尚宛清拉著那個孩童的手正欲帶他離開,突然其中兩個刺客轉勢朝著她發起了攻擊。

尚宛清暗自叫糟,這些刺客定是將她當成和這些侍衛一夥的了。

來不及細想,尚宛清作為特工所學的近身格鬥可是很厲害的,對付這兩個刺客應該不成問題。看著那向她刺來的長劍,尚宛清推開那個孩子,側身躲過,然後反剪雙手以近身格鬥之術奪下他手中的兵器。

尚宛清的招數很是獨特,讓那刺客亂了陣腳,看著一人倒下,另一人又襲擊了過來。

尚宛清只恨這身體太過於虛弱,幾招下來她已經有些體力不支,第三個刺客又朝著她襲擊過來,尚宛清應接不暇,眼看那長劍就要沒入身體。

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那馬車中傳來,接著便看見一道身影疾馳如風,那手持長劍的刺客身體碰的一聲倒地。

尚宛清都沒看清那刺客是怎麼倒下的,卻聽嗖嗖的聲音傳來,尚宛清還未反應過來突然有人抓住她的手將她抱在了懷中,幾個旋轉避過身後的刺客飛來的暗器。

淡淡的龍涎香竄入鼻中,尚宛清抬頭卻是一驚,竟然是他,長離王,蕭沐潯!那日尚宛清不過匆匆一瞥,卻將他的相貌記住了。

這個男人生的極其好看,五官如玉雕琢一般完美無瑕,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唇。那雙深邃陰婺的雙眸有些銳利,卻深的不見谷底。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高貴的氣質,卻又帶著一絲的陰冷之氣。

“你還要抱多久?”蕭沐潯陰沉的聲音響起,臉色微微一變。

尚宛清低頭,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蕭沐潯已經鬆開了她,但是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間正緊緊的拽著他那身華貴的衣服。

尚宛清猛的鬆開手,自己竟然看一個男人看痴了,真是沒用。尚宛清暗罵著自己。

蕭沐潯睥睨而立,淡淡的目光掃著她:“你身手還不錯,要不要來本王府中當個侍衛?”

尚宛清眉頭一擰,只覺得好笑:“多謝王爺厚愛,小的自由慣了不喜拘束。”尚宛清抱拳委婉的回絕。

蕭沐潯眉頭一挑,敢拒絕他的,她是第一個!

“王爺,還有一個活口。”左洋審查地上的黑衣刺客時發現有人尚有氣息。

蕭沐潯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刺客問:“誰派你們來的?”

那刺客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息:“太,太子……”最後那個子字極輕,但是蕭沐潯還是聽到了。

尚宛清心中暗驚,以前只在電視中見過皇族兄弟間的明爭暗鬥,沒想到都是真的。今日讓自己遇上這樣的事,不知是福是禍,但尚宛清不想牽連進去,見蕭沐潯正低頭沉思,尚宛清匆忙轉身迅速的消失在街上。

待蕭沐潯回神轉身卻不見了尚宛清的影子,蕭沐潯的臉上一晃而過的異色,清冷的聲音道:“將屍體帶回府中。”

尚宛清飛快了離開了大街,回頭看並沒有追上來她才暗暗舒了心。從御史府後牆跳進去,尚宛清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裡,然後換下那一身男裝,令千雪為她挽髮梳妝。

才將女裝穿戴好,呂桂榮便帶著那兩個女兒找了過來。尚宛清早料到她們要來,因此早已做好了準備。

“尚宛清,你這個賤人給我出來。”呂桂榮聽聞了大女兒的遭遇後滿肚子的怒火。

尚宛清悠悠然的邁出房間,看著她們母女三人。那尚雅蘭看到尚宛清的時候明顯的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尚宛清輕聲笑著。

“大姐,我的話難道你沒有和夫人說嗎?我說過不要來招惹我,怎麼你們一個個的是想嘗一嘗我的手段嗎?”尚宛清的聲音頹然一變。

那尚玉秋卻是不知死活,一副惡狠狠的模樣朝著尚宛清走了過來:“我就不信了,今個我偏要招惹你了,我堂堂太子側妃我看你能拿我怎麼辦?”尚玉秋說著揚手便想教訓尚宛清。

尚宛清卻是突然伸手腳猛的一踢尚玉秋的膝蓋,尚玉秋順勢跪了下去,尚宛清揚手一聲清脆的耳光落在尚玉秋那白皙的小臉上:“二姐,你這是跪下給我賠不是的嗎?我還以為你有多麼了不起,不過只是個沒過門的側妃也敢在這裡囂張。難道大姐沒有告訴你,她今天遭遇了什麼嗎?”

尚玉秋捂著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中蓄著淚,滿臉的驚駭失魂:“你,你……”

呂桂榮看著女兒被尚宛清打,氣憤的走了過來還沒等呂桂榮開口,尚宛清卻道:“夫人,識相點的就不要聲張。紅蓮已經被我安頓起來了,如果我將她交給長離王,那麼大姐的下場會怎麼樣?夫人想必應該知道當日長離王說過什麼吧?”

呂桂榮聽到尚宛清提到蕭沐潯果然臉色一變,尚宛清看在眼中,看來在這裡還是權勢有用。若尚宛清若是猜的沒錯,她們就是不想她嫁給長離王因此才會施以毒手。

尚雅蘭看著呂桂榮沒了氣焰,她跺了跺腳,心中滿是委屈上前拉著呂桂榮的衣袖哭訴道:“娘,我要怎麼辦啊?逸辰說要和我退婚,這事若是傳出去,女兒就不用活了。”

尚宛清柳眉一挑,原來如此。這個姜逸辰果然是個意氣用事之人,不過這麼做倒是幫了尚宛清的忙。

尚宛清唇角洋溢著得意的笑:“夫人,眼下能救大姐的也只有我了。”

呂桂榮清楚,這件事若尚宛清不出面澄清那麼她的大女兒就真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你說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去澄清事實?”呂桂榮心有怨氣,但是此刻她也發作不得。

尚宛清笑了笑:“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將我孃的靈位供入祠堂,你們給她磕三個頭。第二,從此以後不要來招惹我,否則你們會死的很難看。”

呂桂榮咬咬牙,隱忍著怒氣:“好,我答應你。”

尚宛清舒眉一笑:“那夫人先去辦第一件事吧,等我嫁入了長離王府後我自然會找姜公子澄清一切,但是如果我不幸死了,那麼大姐只能跟著一起死了。”

呂桂榮臉上的怒氣更加明顯,她沒有料到尚宛清做事會如此小心謹慎。“好,尚宛清算你狠,我們走。”呂桂榮厲聲說著轉身氣憤的離去。

那尚雅蘭和尚玉秋俱是一臉慌張的逃似離去,看著她們走遠尚宛清撇撇嘴:“真是無趣,一個個都是些花架子。”

千雪震驚的看著這一切,良久才嚥下一口口水:“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想著以前小姐只有被夫人欺負的份,可是今日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了。

尚宛清聳聳肩,向來她都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今日發生的一切是她尚雅蘭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她答應澄清實情已是她心慈手軟,放一回水,想給她們一個機會,如果她們不懂得珍惜,那麼就怪不得別人了。

從今日起她尚宛清就讓做一個煞星,讓得罪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4

長離王府內。

“王爺,這些刺客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左洋站在門前回稟道。

蕭沐潯坐在書案前閉著眼養神,冷冷的聲音道:“知道了。”

“御史府的事,你查的怎麼樣了?”蕭沐潯睜開眼,幽深的眸子裡一望無底。

“屬下派人查過,聽說那日三小姐突然身亡卻詐屍回魂了,這才讓那兩個小姐以為是遇見了鬼。”左洋的臉上也布著一層疑惑。

“詐屍?回魂?我看分明就是那三小姐自己的搞得鬼。”蕭沐潯想起當日的情景唇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著,那個三小姐的手段可謂是狠辣,想法也是高深。

“那三小姐因為是煞命之身一直住在那髒臭的馬棚裡,聽說平日連話也不說。”左洋回道。

蕭沐潯微微蹙眉,卻聽左洋問道:“王爺為何突然間改了主意?”

蕭沐潯起身繞到一旁的軒窗前開啟窗子:“本王只是想在驗證一下那傳聞的真實性,畢竟這個三小姐和前面的七個還是有些不同的。煞星配孤星,這國師倒是真會為本王選。”

左洋聽到蕭沐潯提到國師,臉色一沉問道:“王爺,難道你真的相信那些傳聞嗎?”

蕭沐潯微微一笑:“信不信那要大婚過後我才能確定。”

左洋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麼:“那關於刺客一事,王爺怎麼看的?”

蕭沐潯抬頭看了眼那湛藍的天唇角一勾:“不過刺客的一面之詞,本王自然不會相信。”

左洋不在多問,過了一會卻聽蕭沐潯吩咐道:“去整備大婚之事吧,眼下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左洋抱拳微微一禮:“是。”

聽見房門閉上,蕭沐潯輕嘆一聲,已經八年零六個月,那個人還是沒有回來,也許他是等不到了。

呂桂榮果然按照尚宛清的要求將她孃親的靈位供入了尚家的祠堂,又看著呂桂榮帶著兩個女兒很不情願的給她娘磕了三個頭,這呂桂榮第一件事尚宛清還算滿意,而接下來的日子,尚宛清相安無事,呂桂榮也沒有再來挑釁。

直到大婚之日,呂桂榮很是不放心的過來看她。遣了侍女退後後,尚宛清一身火紅的嫁衣,眉眼間柔情似水,傾國傾城。

呂桂榮有些驚訝,原來尚宛清仔細裝扮起來竟然這麼漂亮,這姿色比起她兩個女兒要美的多。

尚宛清從銅鏡後看著呂桂榮發怔的模樣,淡淡的聲音道:“夫人放心,答應過你的我絕不會食言。我還要多謝謝夫人的成全,若不是你們我也不會嫁給長離王的。”

尚宛清很清楚,她嫁給蕭沐潯完全是被她們逼的。從御史府跳入王府,尚宛清以後要應對的還很多,不過幸好那個蕭沐潯給她的印象還算不錯。

呂桂榮不明就裡,心中雖然嫉恨尚宛清嫁給了長離王,可是誰讓自己的女兒如此沒有出息,她也只能受著。

“吉時已到,請新娘入花轎。”喜娘在門外喊道。

尚宛清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呂桂榮:“夫人,我們後會無期。”這個御史府她若是出去了便再也不會回來,連帶著這些人她也不想在見到。

呂桂榮的臉色明顯的難看,雙手緊緊的握著。

尚宛清被喜娘和千雪攙扶進花轎,這巫靈國結婚都選在晚上,因此尚宛清出發的時候已是落日時分。

待到了王府前,天色已是大黑,可就在轎攆剛落地的時候,突然雷聲大作變了天。

“哎呀,這成親打雷可不是好兆頭啊。”喜娘抬頭看了看天色,臉上有些驚恐。

尚宛清咋舌,這大夏天的雷雨天不是很正常的嗎,什麼不是好兆頭?尚宛清翻了個白眼直罵這些人沒什麼見識。

雷聲越來越強,伴隨著閃電頗有裂天之勢,王府內前來觀禮的賓客也在議論紛紛。

蕭沐潯銳利的雙眸看著外面電閃雷鳴的天氣,深邃的眸中有些晦暗不明。長長的紅毯上,尚宛清被喜娘攙扶著走進了大廳,外面的喜樂聲也被這震天的雷聲給淹沒了。

“吉時已到,新人行禮。”執禮官揚聲高喊,又一個驚天響雷大作,震耳欲聾。

尚宛清手中執著紅菱,另一端則握在蕭沐潯的手中,雖然尚宛清看不見但是她隱隱約約的聞到熟悉的龍涎香味道。

在喜娘的攙扶下,尚宛清正欲行禮,卻突然聽見大堂上傳來聲音。

“王爺,方才有人送來了這個,說是萬分緊急一定讓王爺檢視。”左洋拿著手中的東西匆匆走來。

蕭沐潯知道左洋不是個冒失的人,想來他手中的盒子至關重要。蕭沐潯接過來開啟,入目的那一剎那,蕭沐潯的臉上滿是震驚。

他拿出那盒子中放置的書信,開啟,臉上的表情著實難辨。待看完那信,蕭沐潯沒有遲疑,拿著盒子中的物件轉身拂袖離去,留下大堂內的尚宛清和那一眾觀禮的賓客。

“王爺,你去哪?王爺!”左洋看著蕭沐潯那一身火紅色的身影淹沒在雷電之中,忙跟著過去。

少時,觀禮的賓客開始嘀咕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這你還看不明白嗎?王爺走了,只怕這是悔婚了。”

……

賓客的議論聲聲聲傳入尚宛清的耳中,蕭沐潯走了?大婚之日他竟然拋下她就這麼走了?

聽著賓客對尚宛清的指指點點,尚宛清氣憤不已,她被棄這些人不責怪蕭沐潯反而對她指指點點?尚宛清氣不過,她的手摸到身上喜服上的珍珠,低頭略想了想隨即暗暗扯下來幾顆。

“我看一定是新娘失德所以才會被王爺拋棄的。”李大人捋著鬍子汙衊著尚宛清。

“哎呦喂。”那剛才還嘲笑尚宛清的李大人突然覺得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李大人,你沒事吧?”同僚匆忙問著將他扶了起來。

“尚大人的女兒被拋棄,這下我們可以好好的羞辱一下這個自傲的人了。”另一旁的陳大人也是幸災樂禍。

尚宛清轉手又是一下,那個陳大人也跟著栽倒在地。“怎麼,怎麼回事?”陳大人有些驚恐的問道。

“我想起來了,聽說尚大人的三女兒是個不祥之人,哎呀,她是個煞星,怪不得會這樣啊。”有人大聲說著,這煞星不詳之人一說出,大廳中的賓客立即作鳥獸散。

王府的管家黎墨看著這一眾人驚散逃去,忙跟著追了上去,只是那些人逃得很快不一會的功夫就沒影了。黎墨無奈的搖搖頭。

尚宛清輕笑一聲,這些王公大臣當真丟人!

大廳裡只剩下尚宛清和千雪在。千雪的臉上滿是委屈,一雙眼睛裡蓄著淚水:“小姐,我們怎麼辦?”

尚宛清站在原地,本來對蕭沐潯存著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她平生最痛恨不負責任的男人,而這個蕭沐潯今日竟讓她受盡了屈辱。

黎墨匆匆走了過來對著尚宛清道:“小姐先回房休息,屬下已經派人去尋王爺了,還望小姐稍安勿躁。”

“帶路。”尚宛清壓低了聲音。

黎墨微愣,隨即在前引著,千雪扶著尚宛清進了洞房。黎墨道:“小的是王府的管家,待我們尋到王爺後會立即來通知小姐。”

尚宛清卻道:“管家,將我的侍女帶下去休息,我一個人待在這裡就好。”

黎墨點頭應道:“是。”

“千雪,你累了一天了,先和管家下去休息吧。我這不需要人伺候。”尚宛清道。

千雪以為是尚宛清的心情不好,因此也沒有反對乖乖的和管家退下。聽著房門關上,尚宛清猛的扯下眼前的蓋頭仍在地上。

蕭沐潯,我今日已經給足了你面子,若是你不能給我一個好好的交待,我不會放過你的。尚宛清暗自咬牙,揉了揉肚子,看著桌上擺著的酒壺糕點等東西,尚宛清毫不客氣的坐過去吃了起來。

尚宛清吃飽了,這怨氣自然也消了不少,看著外面還在電閃雷鳴,尚宛清開啟門卻見院子裡空空如也,竟然連一個侍衛也沒有。

尚宛清想著許是他們都被派出去尋找蕭沐潯了,因此也便沒有在意。尚宛清輕嘆一聲看著這佈置的精美華貴的洞房。

她想了上萬個與蕭沐潯洞房相見的情景,唯獨沒有想過自己在大婚之夜被拋棄,如此奇恥大辱,她尚宛清必當報之!

尚宛清深吸一口氣,看來這蕭沐潯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了,尚宛清正欲轉身去歇息卻見閃電映照之下一個人影略過。

夏日的風鮮,可是尚宛清卻透過那半掩的軒窗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尚宛清警覺,又一道閃電劃過,那映照出的人影好似在潑著什麼東西。

尚宛清摸著頭頂的上的鳳簪,朝著屋外那鬼鬼祟祟的人影射去,便聽一聲悶痛聲響起,尚宛清已經出了房門。

門外,一個黑衣蒙面的男人身旁還有一個木桶,而他的手中握著火摺子。尚宛清立即明白,這個人想要燒死她!

尚宛清雙眸一聚,從那黑衣人身上拔下鳳簪抵著他的脖子厲聲問:“你是誰,為什麼要來殺我?”

5

那黑衣人的眼中滿是驚慌,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傳聞中在馬棚中長大的三小姐竟然有如此的氣魄。

尚宛清扯下他蒙面的黑巾,是個陌生的男人,在尚宛清的記憶中她並認識此人。“說,是誰派你來殺我的?”尚宛清手中的簪子微微用力,那尖銳的髮簪劃破他喉間的肌膚。

黑衣人眉頭一擰,有些吃痛,尚宛清看著他的臉上微微的異動似是吞下了什麼東西,尚宛清恍然正欲阻止他,卻見那黑衣人臉上極其痛苦,唇角留下一絲的血跡。

尚宛清咬牙再一次逼問道:“是誰要殺我?”

那黑衣人唇角微微張著,虛弱的氣息冒出幾個字:“長,長離……”說著一頭栽倒在地。

尚宛清聽著刺客最後吐出來的字卻是臉色煞然一變,長離王?是蕭沐潯要殺她?

尚宛清手中的簪子砰的一聲跌落在地上,尚宛清突然想起關於長離王的傳聞,七任王妃皆沒有活過洞房花燭之夜,她是第八任,難道這一切和蕭沐潯有關?

尚宛清從慌亂中回神,有人慾圖置她於死地是毋容置疑的。而蕭沐潯有最大的嫌疑。判斷好這一切後,尚宛清將那個屍首拉入房中,關上房門。

大婚之日蕭沐潯飄然離去,洞房中有人慾圖放火燒死她,好像從她穿越來的第一天就有人想讓她死,不僅是尚雅蘭還有別人。

尚宛清深吸一口氣,既然別人想讓她死,那麼幹脆她就死了好了。尚宛清垂眸打量著地上的屍首,隨即脫下自己身上華貴的嫁衣與那個刺客的衣服相換。

穿戴好之後,尚宛清看了看房間裡,視線落在那鑲嵌著夜明珠的鳳冠上。尚宛清上前將鳳冠上鑲嵌的那顆碩大的夜明珠取了下來放在懷中,隨即用刺客手中的火摺子點燃了房間。

又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那裝飾的火紅的洞房在那聲驚雷劈下的瞬間著了起來,只一會的功夫這雕樑的屋子便被大火舔舐了起來。

尚宛清站在王府的外面看著那沖天的火光,那一雙靈動的雙眸中映照著熊熊的烈火。

這一切,她一定要查清楚!蕭沐潯,我們走著瞧。

尚宛清轉身,決然的消失在驚雷的夜裡。

京城郊,碧雲亭。當蕭沐潯趕到的時候,碧雲亭內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她背立著蕭沐潯,望著遠處被閃電映照出的山巒。

蕭沐潯默默的走進,聽見腳步聲,那女子驀然回頭,一雙鳳眸中斂著層層迷霧。

“潯哥哥。”她略哽咽的聲音喊著他,然後撲進他的懷抱裡。

蕭沐潯的雙手沒有動,如他一貫陰冷的聲音:“你終於回來了。”

“對不起潯哥哥,月濃回來晚了。我一回來就聽聞你要娶親的訊息,所以我就讓人送了書信給你。潯哥哥你不是答應過月濃會娶我的?為什麼言而無信又娶別的女人?”阮月濃有些委屈的質問道。

蕭沐潯深吸一口氣:“月濃,當初說好的等你七年,可是你卻失約了。一年零八個月,我以為連你也拋棄我了。”

阮月濃的雙眼有些模糊,她抱著蕭沐潯的手又緊了一些:“我怎麼會拋棄潯哥哥,是月濃生了一場重病,等我病好我就立即趕回來了。可是你卻……”

蕭沐潯正欲解釋,便聽見馬蹄聲傳了過來,蕭沐潯回頭卻見是左洋和管家黎墨尋了過來。

“王爺,出大事了。洞房走水,尚小姐死在洞房裡了。”黎墨氣喘呼呼,匆忙回稟著。

“什麼?”蕭沐潯的雙眼一睜,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王爺走後,老奴就將尚小姐送回洞房休息,豈知一個驚雷過後那洞房便著了火,而尚小姐沒能逃出來。”黎墨低著頭似是有些自責。

“回去看看。”蕭沐潯說著回頭看了看阮月濃道:“既然回來了,就在王府住下。左洋,護送阮姑娘回王府。”蕭沐潯吩咐過後,便跨上馬策馬先行返回。

待蕭沐潯回去後,那間洞房已經被燒成了一片廢墟,府中的下人個個如臨大敵一般小心謹慎。

四周瀰漫著焦糊的味道,還有未燃盡的木頭在冒著煙,而中間的位置很明顯可以看見一具已經燒焦的屍體。蕭沐潯的心一陣糾結,大婚之日他因為看到阮月濃送來的信物而離她而去,沒想到再相見卻是陰陽兩隔。

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尚家三小姐死在了大婚之日,究竟是巧合還是……蕭沐潯閉著眼睛,八任王妃都慘死,這已是不爭的事實。

當左洋趕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眼前的慘烈,看到如此場景讓他不禁的心中發顫。

“王爺,這……”左洋五味陳雜,歷經過前面七任王妃的故去,唯獨只有這尚家小姐的死狀最是慘烈,竟然被活活燒死。

蕭沐潯踏進廢墟之中,幽深陰冷的目光打量著周圍,當他的視線落在地上的那具焦屍時,蕭沐潯的眼中微微的詫異:“左洋,你過來。”

左洋走了過去,蕭沐潯卻指著地上的焦屍問:“你發現什麼異常沒有?”

左洋看了一眼那具屍體,搖搖頭。

蕭沐潯卻道:“你不覺得這個屍體的身形不像是女子嗎?”

左洋這才恍然,雖然眼前的屍體已被燒焦但是從體型上來看不像是女子倒像是個男人。左洋領會立即蹲下查探,果不其然:“王爺,是個男人。”

左洋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蕭沐潯,蕭沐潯點點頭:“找找看,可有什麼線索?”

左洋起身,立即在周圍搜尋起來。

蕭沐潯四處打量著,視線卻落在地上那被燒燬的鳳冠上,那鳳冠的鳳口本應該鑲嵌著一顆夜明珠,可是如今卻不見了。

蕭沐潯撿起地上的鳳冠,這夜明珠即使被火燒也不會化掉的。“左洋,找找看這裡可有一顆夜明珠?”

左洋四下搜尋了一遍,回道:“並沒有發現什麼夜明珠。”

蕭沐潯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如果死的是一個男人,那麼尚小姐和這顆夜明珠去了哪裡?

“左洋,今天的事不可讓第二人知道,對面便宣稱尚小姐死了,葬禮便以王妃的身份好好的辦。”蕭沐潯吩咐道。

左洋應道:“是,屬下遵命。”

次日,尚宛清在新婚之夜被棄,後自殺身亡燒死在洞房的訊息在大街上傳了開來。彼時尚宛清來到一家當鋪,方走進店內便聽當鋪的夥計在議論著長離王府昨夜的大火。

“你們知道嗎,聽說新娘是因為大婚被棄自燃洞房而死的。”有人說的有聲有色。

“洞房不是被雷劈的嗎?”有人疑問。

“那都是傳言,我有個親戚在長離王府當差,聽說啊昨夜王爺拋棄新娘走後帶回來一個女子,那女子相貌生的簡直就是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啊。”另一人繪聲繪色的說著。

……

尚宛清聽著他們三五議論心中暗暗驚訝,難道蕭沐潯已有意中人,若真是這樣,那麼蕭沐潯殺人的動機就有了。

尚宛清臉色一變,即使是這樣,他蕭沐潯便可以隨便的殺人了嗎?當真可惡!

“夥計,我要當東西。”尚宛清將那顆夜明珠放在櫃檯上,心中滿滿的怒氣。

那幾個夥計止了談論,拿起那顆夜明珠開始查探起來。

“公子,你這珠子可是好貨色啊,當真要當嗎?”夥計詢問著尚宛清。

尚宛清此時只缺錢,哪裡管那珠子什麼貨色,在這裡沒錢寸步難行。“當。”尚宛清毫無猶豫的回道。

那夥計很快開出了價格,尚宛清領著滿滿一包的銀子走出了當鋪。而大街上則盛傳著有關昨夜洞房著火一事,各種版本的傳言應有盡有。

尚宛清聽在耳中,唇角揚著微微的笑容。

此時她是一個死人,自然不能回御史府,幸好認識尚宛清的人並不多,因此她一番男裝倒是頗為方便。

尚宛清找了家客棧,開始計劃著下一步的打算。大婚被棄,洞房被害,這個仇無論如何是要報的。

她在當特工的時候除了近身格鬥最厲害外,平日裡她還練就了另一番功夫,那便是暗器飛珠。

好在她穿越來後的那些日子鍛鍊好了尚宛清的身體,因此這暗器飛珠她用起來還算得心應手,大婚之日,她便是用了這功夫也對付那些嘲笑她的大臣,現在她也要用這功夫來對付蕭沐潯。

接下來的幾日,尚宛清暗暗的打探過,蕭沐潯以王妃的名義將她厚葬,還聽聞因蕭沐潯大婚棄新娘離去之事被皇上責罵。

可是這件事的最終受益者竟然是尚承業,尚宛清暗罵,這次竟然讓尚承業平白撿了個便宜。原來皇上為了安撫尚承業冊封他為晉國公,而蕭沐潯則被罰閉府思過七日。

七日後,蕭沐潯出府,開始上朝參政,而有關尚宛清的事情也慢慢的變得平淡。只有尚宛清沒有忘記,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這一日,尚宛清在蕭沐潯下朝回來的路上等他,有一個驚喜她已經準備了許久!尚宛清坐在街邊的茶寮中,手中一杯氤氳熱氣的濃茶,尚宛清抬頭唇角噙著若即若離的微笑,長街上那輛豪華的馬車已經慢慢的駛了過來。

“王爺,這幾天屬下一直在查但是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左洋回頭對著馬車裡的人。

蕭沐潯閉著眼睛,禁府七日他將搜尋尚宛清下落的事情交給左洋去辦,竟然沒有一絲的訊息。

“御史府沒有什麼動靜嗎?”蕭沐潯問道。

左洋輕嘆一聲回道:“王爺有所不知,這個尚家三小姐本來就不得尚大人的寵愛,因此對於尚小姐的亡故,尚府上下竟然沒有一人有悲痛之色,當真冷血!”

蕭沐潯睜開眼睛,左洋的一番話似是讓他想到了自己。對於尚宛清蕭沐潯的心中多了一些自責:“無論如何必須要找到尚小姐的下落。”

“是,屬下明白。”左洋應著,揮動著馬鞭繼續前行。

尚宛清坐在一旁的茶寮前,右手中指上上夾了一顆珠子,她看著那慢慢駛來的馬車,唇角微微一勾,手指的力道聚起,那顆微小的珠子便飛速的朝著那匹馬射去。

然後便聽那馬一聲嘶啼,猶如受驚了一般不受控制,馬車被拽的搖搖晃晃,左洋也被甩了下來。

街上的人群看著那受驚的馬皆嚇得四處逃竄。尚宛清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蕭沐潯這不過只是個序曲而已。

“王爺。”左洋看著那失控的馬慌不擇路的奔走嚇得在後面大喊。

可是就在此時,那端坐在馬車裡的人突然一躍而出,手中的長劍劃過馬頸,片刻間那馬連掙扎也沒有便倒了下去,地上一攤血跡在蔓延。

蕭沐潯站在地上,冷冷的目光看著那死去的馬,左洋上前單膝跪地:“屬下失職,請王爺降罪。”

蕭沐潯抬眸清冷的聲音道:“重新找匹馬換上。”

左洋微微一愣,隨即領命立即去辦。尚宛清端著茶杯保持著吃茶的動作,方才蕭沐潯殺馬的時候那殺伐果斷毫不留情,簡直如煉獄裡的魔鬼。

尚宛清繼續抿著茶,看來她這一次有些失算了。

蕭沐潯抬眼四處打量了一番,經過方才的驚馬殺馬,這街上的上嚇得都逃光了,唯獨不遠處茶寮裡還坐著一個吃茶的男人。

蕭沐潯很是好奇,步子已朝著尚宛清走去。尚宛清聽到腳步聲便知道蕭沐潯來了,她放下茶杯又為自己續上一杯,不慌不慢。

蕭沐潯走進,看見尚宛清卻是很是吃驚:“是你?”

尚宛清抬頭,原來蕭沐潯還記得她。尚宛清輕輕一笑起身朝著蕭沐潯執手一禮:“原來是王爺。”

蕭沐潯輕撇了她一眼:“上一次為何不告而別?”

尚宛清微微一笑:“在下見王爺有要事在身,所以不敢叨擾。”尚宛清回答的委婉。

“是嗎?”蕭沐潯幽幽一笑,卻突然伸手掌風帶著一絲凌厲。尚宛清側身躲過,蕭沐潯卻繼續攻擊。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尚宛清避過蕭沐潯的掌風擒住他的一隻手質問道。

蕭沐潯冷冷一笑,另一隻手又發起了攻擊,且每招每勢帶著必殺。尚宛清咬牙,難道是蕭沐潯猜到了驚馬是她搞的鬼?

尚宛清不敢分神和蕭沐潯繼續較量著,只是尚宛清的近身格鬥遇上蕭沐潯的武功還是處了下風。

在蕭沐潯招招緊逼之下,尚宛清欲躲,可是他們方才打鬥的時候打翻了茶盞,尚宛清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後跌去。

蕭沐潯手快一把攔著她的腰將她抱起,尚宛清猛的跌入他的懷中,淡淡的龍延香繞鼻。

“怎麼,嚇傻了?”蕭沐潯低頭,溫熱的氣息打在尚宛清的臉上。

尚宛清回神才發現此刻他們竟然還相擁在一起,不禁有些面紅耳赤,尚宛清伸手猛的一下推開他。

“王爺你什麼意思?”尚宛清抬頭看著蕭沐潯眼底微微的笑意,這個男人話都不說就和她動手,如果是想殺她剛才就不會出手救她,莫非他只是想試探她的功夫?

蕭沐潯回頭見左洋已經牽了馬換上,他唇角微微揚著回道:“本王尚缺一個馬伕。”

尚宛清的眉頭擰在一處,聰明如她已經明白蕭沐潯這話裡的意思。“王爺憑什麼以為我會答應?”尚宛清有些不屑。

看著尚宛清的態度,蕭沐潯越來越有了興趣:“你只有兩條路,一成為本王的馬奴,二以驚馬謀害王爺罪論處。”

尚宛清笑出了聲道:“看來王爺執意不讓在下好過啊?不過,在下天生命運多舛,剋死了村裡幾十人被趕了出來流落在京城。若是王爺不怕在下是個禍星的話,在下倒是樂意為王爺效力。”

蕭沐潯聽著尚宛清的話微微一愣,審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叫什麼名字?”

尚宛清回道:“阿七。”七和清音似,所以尚宛清急中生智想出這麼一個名字來。

蕭沐潯卻道:“這世間能克本王的人,本王還沒有遇見,不如你來試一試吧!”

尚宛清輕笑,蕭沐潯你可不要後悔,我若進了你的長離王府定攪的它不得安寧。“那就多謝王爺了。”尚宛清執手又是一禮。

蕭沐潯看了他一眼:“走吧。”

跟著蕭沐潯出了茶寮,左洋已等候多時,看見蕭沐潯左洋正欲說什麼,卻聽蕭沐潯道:“本王找了個馬奴,左洋以後這架馬的活便交給她吧。”

左洋甚是驚訝的看著蕭沐潯身後的尚宛清,卻見尚宛清拿過左洋手中的馬鞭,便跳上了馬車:“喂,你是準備自己走回去還是坐馬車回去?”尚宛清沒有好氣的問著左洋。

蕭沐潯卻道:“左洋,上來吧。”

左洋有些受寵若驚,隨即入了馬車裡。尚宛清撇撇嘴,在心中暗罵,蕭沐潯你把我當馬奴,看我以後怎麼整你!

“駕。”尚宛清揚著馬鞭便朝著長離王府的方向駛去。

馬車在王府門前停下,尚宛清才跳下馬,便見長離王前站著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

蕭沐潯下了馬車,那抹緋紅色的人影已經朝著蕭沐潯而去:“潯哥哥,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阮月濃不顧旁邊還有侍衛便趴進了蕭沐潯的懷中,那小鳥依人的模樣讓尚宛清看在眼中只覺得諷刺。

原來蕭沐潯帶著女人回來的訊息是真的,看他們如此親暱,不用猜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只是尚宛清有些恨,她又做錯了什麼?大婚被棄,洞房被燒,憑什麼所有的苦難讓她受?

“路上有些事耽擱了,月濃以後不必出來等我。”蕭沐潯低沉的聲音有些許的溫柔。

“月濃讓潯哥哥等了那麼久,現在也該是月濃等你的時候。潯哥哥,我們進去吧。”阮月濃說著挎著蕭沐潯的胳膊走進了府中。

左洋看了尚宛清一眼道:“愣著幹嘛,進去吧。”

尚宛清點點頭,當日她蒙著蓋頭來到王府對王府裡的格局根本就不知曉,如今她以馬奴的身份再一次回到這裡,才發現原來長離王府如此華貴莊嚴。

“黎叔,帶阿七下去休息,以後他便是我們長離王府的人。”蕭沐潯不忘吩咐著黎墨。

黎墨回道:“是。”說著便打量起尚宛清。

尚宛清識的黎墨的聲音,她在心中暗自慶幸,幸虧大婚之日並沒有人瞧見她的相貌,否則只怕扮作男裝也會被人認出來。

看著黎墨有些疑惑的樣子,左洋回道:“管家,阿七是王爺新選的馬奴。”

黎墨點點頭,蕭沐潯用人向來小心,尤其是貼身的人,既然是蕭沐潯親選那麼黎墨自然也不能怠慢:“阿七,你跟我來吧。”

尚宛清跟著管家下去後,左洋便去了書房去找蕭沐潯。阮月濃已經離去,書房裡只有蕭沐潯一人。

“王爺,你為何突然找了一個馬奴?這個阿七的身份可靠嗎?”左洋好奇的問道。

蕭沐潯卻問:“你難道不記得他了嗎?上一次北街刺客,他曾與刺客交過手的。”

左洋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才有些印象。“那他的身份?”左洋又問。

蕭沐潯放下手中的書卷,說來也是奇怪,平生第一次他將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帶回王府來,而且還不曾懷疑他的身份,好像對他,蕭沐潯的心中總有一種放心的感覺,這感覺讓人莫名其妙。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蕭沐潯說道,又拿起那捲書讀了起來。

左洋不在多問,可是對於蕭沐潯的轉變卻是讓他有些驚訝。

是夜,蕭沐潯收到阮月濃的邀請去她那裡用晚膳。席上,兩人默默不語靜靜的吃著飯,阮月濃似是有心事。

蕭沐潯抬頭看著阮月濃微微蹙著的眉心:“月濃,有件事我要和你說。”

阮月濃側頭仔細的聽著。

蕭沐潯放下筷子說道:“我想關於我的傳聞你已經知道了,我娶了八任王妃,只是沒有一人能活過洞房花燭的。所以我決定以後不再娶親,月濃,對不起我不能給你任何的名分。”

阮月濃手中的筷子突然跌落在桌子上,她迅速斂起臉上的悲色微微一笑:“潯哥哥,月濃不稀罕什麼名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月濃就心滿意足了。”

“委屈你了。”蕭沐潯說著輕輕握上阮月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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