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大結局：瑞德離開郝思嘉是對的，人到中年最好的活法就一個

插圖：電影《亂世佳人》劇照

年輕的時候看美國作家瑪格麗特·米切爾所著的長篇小說《飄》，會為結局而意難平，畢竟白瑞德和郝思嘉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潛意識裡會認為，相愛的人就應該好好在一起，但是該小說的作者卻反其道而行之，生生地讓他們分開了。

但成年以後再回過頭來看，會覺得作者這樣安排是合理的，是說得通的。她在用瑞德的離開告訴我們，就算再愛一個人也要有底線、有尊嚴，否則愛就廉價了，變質了。

從這個角度來想問題，我忽然發現瑞德離開郝思嘉是對的，他找到了自己餘生最好的活法，意識到為自己而活的重要性，輾轉半生，他終於不用再圍著郝思嘉轉了。

他用自己的方式默默愛了郝思嘉那麼多年，幾乎把她當成了人生當中的一部分，但是郝思嘉呢？她始終不在意，不珍惜，還誤以為自己愛著的是艾希禮。

即便瑞德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她終於意識到對於他有多愛，也終究晚了，來不及了。失去以後再懂得珍惜，是毫無意義的。

重讀一遍《飄》我內心的觸動只多不少，這部以美國南北戰爭為背景的長篇小說，至今有著不可替代的影響力，無論是原著小說，還是後來根據原著而改編的電影《亂世佳人》，都成了永遠的經典。

小說主要圍繞女主人公郝思嘉展開，她是南方塔拉莊園園主的大女兒，是一個從小衣食無憂、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她的世界裡只有任性，只有一些天真無邪的夢。

但是後來，南北戰爭爆發了，她再也無法隨心所欲地參加舞會，無法成為男人眼中的焦點，無法再放肆做夢，盡情地愛自己想愛的人。

隨之而來的是貧窮、飢餓、流離失所、甚至是家破人亡，當母親去世、父親變瘋、家園被毀之後，她一夜之間長大了，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之主。

往後的日子裡她變得越發不擇手段起來，可以為了三百美金嫁人，可以為了掙錢成為眾矢之的，可以冒著生命危險去做一些常人看來大跌眼鏡的事。

她是被殘酷的現實逼著往前走的，她沒有任何選擇。好在在這一蛻變的過程中，始終有人懂她，陪伴她，無論她多少次深陷低谷，總有一雙手及時將她拉出來，默默地陪在她身邊。這個人就是她後來的第三任丈夫，白瑞德。

在瑞德身邊，她可以做她自己，那些旁人無法理解的任性、驕傲、殘忍、自私自利和不擇手段等，瑞德全都理解。他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因此對她無比深愛。

但是郝思嘉在不斷前行的過程中，忽略了太多身邊的風景，她只看著遠方的目標，卻沒有看到身邊陪著自己的人，以至於後來她變得越來越有錢以後，開始追求所謂的真正的愛情，也因此傷透了瑞德的心。

一直以來，郝思嘉都以為自己真正愛著的人是艾希禮，那是她的初戀，是她少女時代的所有夢想，在戰爭爆發以前，他就是生活的重心。

可這不過只是她的錯覺罷了，她愛著的是自己的執念，是那種得不到的不甘。與其說她愛他，倒不如說她愛著戰爭爆發以前，和他在一起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只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在她嫁給瑞德以後，依然將艾希禮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並且在交往的過程中，慢慢失去了界限，瑞德因此耗盡了所有的耐心。終於在女兒邦尼意外離世後，心灰意冷。

邦尼的意外離世成了壓垮他們婚姻的最後一根稻草，但瑞德離開不是偶然，而是早已積攢夠了足夠的失望。

他曾經是一個多麼驕傲的男人，卻為了一個女人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這是他無法容忍的，於是他很認真地告訴她，自己要走了，他們之間沒有可能了。

直到那一刻，郝思嘉都沒有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自尊心，祈求他不要離開，當時她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如果我躺在地下大哭大鬧，他會看不起我的，他應該尊重我，即便他不再愛我。”

果然，瑞德因為她出奇的冷靜而對她高看一眼，但也因此而更加心寒，他說：“我已經四十五歲了，這個年齡是一個人開始珍惜他年輕時輕易拋棄的某些東西的時候，宗族觀念、名譽、安全感、親情等等。

我不為我做過的一切感到後悔，我曾經過得很快樂，但這種快樂讓我覺得厭煩了，我想要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過一種不一樣的生活。”

瑞德的這番話讓郝思嘉認識到，此刻的他有多麼認真，態度又是多麼堅決，她心裡很清楚，自己真的失去他了，再也不可能是他生活的重心了。

但站在瑞德的角度上來講，這反倒是一件好事，我們完全有理由為他感到開心。他終於找到了餘生最好的活法，懂得了為自己而活的重要性，他不再圍著郝思嘉轉了，曾經那個驕傲又自我的他，也便從此回來了。

四十五歲以前，他一直在為郝思嘉活著，他給了她全部的愛，但她始終不以為然；四十五歲以後，他開始為自己而活。

他說要去鄉下打獵，要跟冷戰多年的親人和解，要去做一些喜歡做的事，要交一些真心的朋友，要忠於內心，活得自由自在。而這無疑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活法了。

只有為自己而活，把自己當成生活的重心，把自己的感受始終放在第一位，時刻為自己考慮，才能算得上是不枉此生。年輕時可能會覺得這很自私，但活到一定年齡你就會發現，人不自愛，是沒有人愛的，也不值得被愛。

郝思嘉和白瑞德是一樣的人，他們都以自我為中心，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邁入中年以後的瑞德突然醒悟了，不想活得那麼緊繃了。而此時的郝思嘉尚且年輕，可能不懂得他做出這一選擇背後的意義。

無論從哪個層面來講，他們分開都是註定的，瑞德用離開給郝思嘉上一課：弄丟了真正對你好的人，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對方哪怕再愛你，也會有尊嚴的。

除此之外，人到中年以後，一定要明白為自己而活的重要性，當你悟透了，才能算是真的活明白了，這也是作者瑪格麗特·米切爾，試圖透過瑞德告訴我們的一點。

作為一本享譽世界的經典世界名著，《飄》是經得起時間的考驗的，每次讀每次都會有新的感悟，這也是這部小說歷久彌新且經久不衰的原因所在。如果錯過了，實屬遺憾。

飄 正版精裝 上下冊 瑪格麗特·米切爾著 經典世界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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