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垂釣

巜去日鼓鼓》

  • 由 曹建清 發表于 垂釣
  • 2022-05-23
簡介一小時後,從不來拜訪的龔訓育長端著茶杯夾著黑色大雪茄踱進來,驕傲地像剛剛砸完蛋的公雞一樣道:"司馬老師,你閒著也是閒著,辛苦下面跑幾個學校,調研幾個德儉恭讓品行優佳的老師,整理個材料拿回來,教育總長讓我給把把關,文字方面的問題你可以讓溪梅給

嫋嫋娜娜讀音是什麼意思

內蒙古商都縣醫院糖尿病專科副主任醫師

曹建清(原創)

司馬嬰並不是一個喜歡寂寞的人。

這幾日司馬宅前空地上那兩株老榆樹上的原住戶:七隻藍頭鷹、二尾鴟鴞鳥和一頭獨眼貓頭鷹頗受騷擾,不停地像箭一樣穿上天空,盤旋一陣,不等到再回到老巢的功夫,又一輪暄譁襲來,又集體箭一般衝上天空。

瘋子小古這幾日也頗為興奮,每日早早來到司馬宅前,仰望這幾尾鳥的燥狂;小古是個鳥禽動物愛好者,平日裡除被酒鬼王胡醉酒看到、或被寡婦王二家的要買醋扯住、或被放學回家或是逃課回來的小六薅住逗弄一番,基本是寂寞孤單的;這幾尾鳥是小古的老相識老朋友,小古基本天天和它們在一起,只是這幾尾鳥也並不待見小古,多年的交情讓這幾尾鳥總是懶洋洋的對待小古,大部分時候,無論小古怎麼轟它們,它們也總是不配合穿向空中表演一番,有時竟敢集體叨搶小古手中的或王胡給的殘剩邊角豬頭肉、或王二家給的一塊雜糧糕、最義氣和大氣的當然是小六了,有什麼稀罕吃食總會分享一點給小古。這樣的搶食行為讓小古很生氣;其實不搶,小古也不會吃獨食,總會分享它們一些的。

小古看著這些鳥疲扵奔命的盤旋很開心;但此時更開心的是司馬嬰了。

小古看到,這幾日老司馬全不是往日那般頹廢和疲軟,平日陰沉的臉也綻出幾絲笑意,並不像以往那樣看到小古就要驅離,甚而友好地向小古裂嘴露齒笑了笑,這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小古很不習慣和受用,像看到王胡家飼養的那匹大白馬嘶鳴時的樣子,怪怪的!

老司馬原本沒有奢望再續職的,而且冷板凳也坐了大半年了,每日陰沉沉的喝著半溫不禿的隔夜茶水,業已習慣了沒人問候的日月。

當然,老司馬也不是沒有血性火氣的人;隔一間屋的語課訓教室的夏溪梅老師,守活寡孤居多年的枯冷冰浸,那回不是有招必到的老司馬給溫熱的?

當然,為數不少的知情人士都知道,只要第二天夏老師面似桃花、流光溢彩了,那總又是老司馬一夜笙歌春風了,也一定總有一碗大油大辣的羊雜碎被夏老師趁著熱勁買來端到老司馬桌上。隔著中間一屋的分管道德教育的龔副訓育長總會"呯"地一聲緊緊關上門。

可這半年來,夏老師對老司馬很嚴肅,老司馬暗示好幾次了,可梅溪老師好似突然變得很弱智的樣子,不僅熟視無睹充耳不聞,而且有一次很好的機會,老司馬瞅住沒人的空隙拍了夏老師肥臀一把掌,要是平日裡,夏老師的身段早業已軟了下來,不料這次,夏老師卻似被大黃蜂蜇了一下一般跳起來,更惡劣的是大聲嚷著道:"你真無聊耶,快當爺爺的人了,真沒個體統正形!"這樣大的聲音,她又不是不知道那姓龔的就在隔壁?老司馬二次抬起,又要拍下的手軟軟的停在了半空,自噪的順勢模了一下臉。而半個小時後,老司馬聽到了從龔訓育長辦公室傳來的夏老師的竊竊嗤嗤的笑聲,老司馬太熟悉這笑聲意味著什麼了。一小時後,從不來拜訪的龔訓育長端著茶杯夾著黑色大雪茄踱進來,驕傲地像剛剛砸完蛋的公雞一樣道:"司馬老師,你閒著也是閒著,辛苦下面跑幾個學校,調研幾個德儉恭讓品行優佳的老師,整理個材料拿回來,教育總長讓我給把把關,文字方面的問題你可以讓溪梅給你潤潤色。"

龔訓育長不等老司馬錶態,只留下一縷雪茄的香味、甩甩溜光的大背頭走了。待老司馬回不過神來,一股邪火頂上腦門,恨恨道:

"騷貨,賤人,還梅溪梅溪叫著,肉麻!龔什麼個公公,操!還不是涮了老子的洗腳水!"

當然,龔訓育長敢這樣叫板也是有道理的:教育總長早許諾,待省城述職回來,一腳踤了這老司馬的教育副總長的職位,龔訓育長那時就是教育副總長了。

其實龔訓育長並不是個張揚的人,平日裡是很內斂的。只是多年暗戀的梅溪老師卻被老司馬長年佔著,憋了多年的火。今朝夏老師的肥臀也是被摳摸了個不下三五回了,在這突如其來愛的衝擊下,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罷,也認為老司馬是個臨冬的蟈蟈,副教育總長也是手到擒來煮熟的鴨子。

卻不料只這一說的痛快,做夢也不會想到,將給他的今後人生帶來多麼大的麻煩!

天有不測風雲、月有圓缺陰清。

教育總長赴省府教育總署述職,拜會幾位同僚上司,酒後翠花樓,狂易症馬上風死了!

新上任的教育總長是趙大人,臨縣的教育副總長任上升遷。

其實無論誰任這個教育總長也和老司馬無關的。老司馬的年齡再哪擺著了。

可這老司馬二十年前偏偏有恩扵這趙大人。

二十年前,老司馬的同好友任了臨縣的縣長,誇官總是要回鄉或在昔日的同伴中,否則還不是個綿衣夜行?

老司馬那時還被稱作小司馬,被招至鄰縣赴宴,大家都懼著縣長,自然也奉敬著小司馬,誰還看不出個高低貴賤!

幾番熱辣辣的讚語,幾輪醇厚厚的美酒,這一暈乎放鬆,小司馬徹底尿了褲子。

那時的趙大人、只還是個中班年級的語教老師,因著文章寫的有點風花雪月雲雨氣象,位列末坐,沒個敬酒的機會和資格,卻總注意著司馬的表情。

小司馬錶情有異,趙大人情知不妙,遮掩著送司馬進了客療,互換了褲子。

自此以後,趙老師的人生,便開掛了人生的快車道。

趙教育總長上任第一號令:老司馬任全縣總督學、銜領全縣文化教育文字總教頭並銜教育總長助理。

第二號令:龔訓育長赴六頃灣小學任德育老師並銜小學校長助理(基層鍛鍊擬提撥重用)

瘋子小古驚詫扵老司馬宅前的車水馬龍和老司馬突然變好的態度;小古習慣了司馬宅前多年的清靜,現在卻看到或者鮮衣怒馬或者脂粉紫黛或者禮帽文明棍的往來;這些人不屑扵在小古面前停半步或瞅他一眼,都是扯高氣揚的軒昂樣子,好像小古是空氣或隱身人一般,都是雙目平視或乜斜的意思;女子們都是旗袍環珮叮璫、嫋嫋娜娜的;也有的女子戴著金絲眼鏡、脖子長長的白白的前傾,既像小心翼翼地探尋著平展一些的路,又似乎很自負自信、悠閒的樣子,像河邊早晨剛出巢覓食的長腿鷺鷥鳥一樣,很讓小古受用和好看。她們到對小古很友好,甚至拋給他一個淺淺的微笑。

鳥們也憤怒這秩序的破壞,以嘈雜的鳴叫和射灑鳥糞來表達憤怒,可遭殃的卻是小古和那些著著高跟鞋躲不快的女子們。

趙教育總長的行事風格迵異扵犯狂易症馬上風死去的前教育總長。前總長總是飛揚跋扈的樣子,喜愛花色鮮豔裝和揮舞誇張手勢的動作,總愛受環境和情緒的變化而允諾下屬的一些請求或臨時改變一些既定的主意。對女色的偏愛和垂涎同老司馬和龔訓育長一樣,可以說是棋逢對手、將遇良相的優秀。

而趙總長總是陰沉著個臉,看不出來個陰睛,刮不下二兩肉的刀條臉嵌著一雙陰鷺眼,被常年的菸草染色的黃板牙又有被蟲蛀了的黑色坑洞裝飾,骨牌一樣的招搖,他有意無意地掃你一眼,你會感覺到一陣陣陰風慘慘刮過。

趙總長的眼神很歹毒,在歡迎就職的大會上,只一眼就認出了頹廢落魄的老司馬。

十年的滄桑,現在的老司馬業已是頭頂地中海,一圈短毛白髮,被夏老師淘空的腎囊表達在金魚眼袋的虛腫。

老司馬到是很愰惚了,但也不敢上前答話。只感覺趙總長的眼鋒有意無意地掃了兩遍,只是沒有那麼陰森、甚而覺得有些暖意。

三天後,趙總長的第一號總長令公佈,全域性譁然,沸反盈天的樣子。

至此,老司馬還從未與趙總長搭上一句話。但老司馬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又開始了流觴曲水、觥籌交錯的生活。更可喜的是再也聽不到梅溪在隔壁的竊竊嗤嗤的笑聲了;而此時的梅溪老師又像一隻叫春的鳥一般叩開了老司馬的門。

老司馬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再不敢輕舉妄動了,可梅溪老師卻是又像神奇般恢復了聽力和視力,嘴角要不盈盈地上翹著、要不努著送到老司馬的臉前,有幾次胸和腰都送到了老司馬的懷裡,可老司馬卻像被柴火燎了一般驚開,這讓梅溪老師很不爽,蘭花指點著老司馬少毛的半光腦袋嬌叱道:"呆大,甚沒個情趣,老到老了,還吃起醋了,我還不是考驗你個真心不真心的;你到好,連送上門的肉也懶得吃了!"欲走還留的拋著個眉眼;老司馬酥了半邊,口喊:"乖乖,原是曲誤了你的心思,讓我給你摘下個星星的心也是有的。"

老司馬拍著溪梅老師的大肉處,早把個怨恨丟到了爪哇國,肉的味道和勁道溫暖著老司馬的心,

第二道的總長令釋出,老司馬做夢也想不到緣由;其實,指甲長毛的老手老道的油滑老牌政治家,那是你那盤珠珠稀少的小算盤撲啦的了的。

趙總長的鷹眼在歡迎就職會上只掃描了一次,認出了老司馬,也洞察到了他的衰頹和憤悶;同時也洞若觀火到了龔訓育長的難已掩飾的優越感和自滿自信,也盡收眼底了梅溪老師的勾魂和騷。龔訓育長偶露出的側目老司馬的鄙夷和不恭和對梅溪的饞婪的資訊也進了趙總長的眼瞼。

一分鐘的光景,趙總長已想好了要怎麼樣才能大大的送老司馬個豐厚的見面禮了,也不枉當年小司馬向縣長對他的美言託付,這也就是有了三天後的一號令,五天後的二號令。

還有三號令,你們等著瞧好吧!

(未完待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