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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王爺三十歲未娶妻,世家小姐暗暗較勁時,他卻娶一民間姑娘

  • 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棋牌
  • 2022-09-29
簡介為了能去學習燒陶,秦韞如換上了薛亭舟親自為她設計的那套白色衣裙,忍著王府下人鄙夷的目光,大大方方地遞上名帖求見

知書識禮的識是什麼意思

故事:王爺三十歲未娶妻,世家小姐暗暗較勁時,他卻娶一民間姑娘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世人向來對女子嚴苛。長安城裡那幾位名聲不好的世家小姐,多數也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被多番嘲諷詬病只是因為世人的偏見、愚昧和嫉妒。

唯獨秦家二小姐秦韞如,是真真正正品行不一,虛榮自私。

每個第一次見到秦韞如的人,都會以為她心思澄淨單純,彷彿這世間所有的醜惡算計都和她沒有關係。

她喜穿白衣,彈得一手好琴,說起話來更是知書識禮,剛剛及笄的那幾年,著實是長安城裡很多名門公子的意中人。

數不清的少年人向她獻殷勤搏好感,她全都客客氣氣地迴應,有禮有節地交往,讓人挑不出毛病,卻也看不出究竟有哪個入了她的眼。

直到她十七歲那年,在慶王府遇見了小世子薛亭舟。兩人一見傾心,很快便成雙成對地出席在長安城的各種宴會雅集中,薛亭舟對她極好,慶王妃還送了一對祖傳的玉耳環,似乎已經預訂了她做薛家的媳婦。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但又莫名覺著兩人其實挺般配。小世子薛亭舟有頂好的家世,頂好的容貌,還算能撐場面的學識才幹,待人溫文爾雅矜貴有禮,和秦韞如一樣都是被家族保護得很好,規矩又單純的稀有物種。

但就在他們倆的婚事已經板上釘釘的時候,在慶王妃的生辰宴上,秦韞如喝多了酒竟然當眾說她其實很討厭薛亭舟,嫌棄他沒意思也沒本事,不過就是託生了好肚皮,仗著父輩功勳罷了。

她還說和薛亭舟在一起只是因為慶王府的權勢,如果有一天王府落魄了,她絕對理都不理他。

那般刻薄無情,和平日的溫婉單純簡直就是兩個人。

當天,薛亭舟就坐在秦韞如旁邊,甚至在聽到那一番酒後真言的時候,還在貼心地幫她佈菜。驟然聽見一片真心被這樣踐踏,薛亭舟的手僵在半空中,整張臉肉眼可見的落寞,活了十九年金尊玉貴詩書禮教澆灌出來的風度也只夠他一言不發地枯坐到宴會結束。

那天之後,薛亭舟和秦韞如的婚事自然就作廢了。秦韞如的父親幾次去王府道歉,連正門都沒能進去。

從此,秦韞如在長安的名聲一落千丈。任誰提起秦家二小姐,都會啐一聲貪慕虛榮表裡不一。

2

剛開始的時候,秦大人總是咒罵著讓她去求薛亭舟原諒。

日子過得一團糟的時候,身邊的小丫鬟也會小心翼翼地勸她不如就和世子服個軟吧,他對姑娘那麼百依百順,姑娘說個軟話解釋解釋肯定就能和好了。

但秦韞如都十分硬氣地拒絕了。她過夠了那種虛情假意粉飾太平的日子,為什麼她就必須像個完美禮物一樣,嫁入高門為秦家男人們的仕途添磚加瓦?沒意思,真的太沒意思了。

被說閒話怎樣?嫁不出去怎樣?被父親責罰跪祠堂不給飯吃又怎樣?

都是沒意思的活著,她不覺著她嫁進王府做個尊貴的世子妃就比現在好。

都是困在高牆大院裡罷了。做不了真正想做的事。

秦韞如那樣墮落地過了大半年,身邊人都在可惜她白白失去一樁良緣,感嘆像小世子那樣有身份又待人好的實在是不好找,但她卻覺著從未有過的痛快。

她陷入了一種近乎痴狂的自我傷害中。被禮教規矩束縛得太久,既然逃不開,把自己折騰得越狼狽越是暢快。

轉機發生在秦韞如的哥哥升遷考核的時候。其實以她哥哥的才幹履歷是完全夠格的,但偏偏最後拍板的頂頭上司是慶王爺的得意門生。

秦大人怕王府報復,為了哥哥的前途,強押著她去求小世子原諒。

秦韞如當然不想去。她不喜歡薛亭舟,不想再和他扯上關係。但父親說只要她去了就放她去唸叨了很久的燒陶師傅那裡學藝。

世事就是這樣弔詭,一直被父親寄予厚望,打扮得乾淨清純,裝成名門淑女的秦韞如偏偏喜歡會把身上鬧得一團髒的燒陶技藝。

她的人生追求不是嫁入王府富貴榮耀,而是走出四方院牆做個技藝純熟的燒陶藝人。

為了能去學習燒陶,秦韞如換上了薛亭舟親自為她設計的那套白色衣裙,忍著王府下人鄙夷的目光,大大方方地遞上名帖求見。

其實翻出這套衣服的時候她自己也挺意外的,薛亭舟送過她許多東西,幾乎都被她扔了,這套衣服還留著大概是真的太好看了。

不管當初為什麼留下來,秦韞如覺著這套衣服是個好兆頭,也許能幫她順利完成差事。

她在王府外等了約摸三炷香的時間,傳名帖的下人回來了,十分不客氣地告訴她世子不想見她。

這個結果在她意料之中,薛亭舟雖然溫柔但不是毫無脾氣的人。

看來為了完成任務,她只能耍點手段讓這個倒黴鬼來見她了。

她一邊腹謗自己真夠惡劣的,一邊看了看越發刺眼的日頭篤定地說:“我就在這裡等,直到世子願意見我為止。”

很拙劣的苦肉計,但薛亭舟這個人太心軟,所以她總是得逞。果然還不到半柱香,他就自己來府門口見她了。

這是自王妃的生辰宴後,他們第一次見面。薛亭舟還是那副乾淨明亮的翩翩佳公子模樣。

“你來做什麼?”

這是他慣常對不熟的人的客氣語氣,秦韞如心中暗喜,過了這麼久也許他已經放下了。

“我想了很久,覺著還是應該當面和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秦韞如再度裝出自己都噁心的可憐模樣,但這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奏效。

薛亭舟冷眼打斷她:“不要再惺惺作態了!我知道你那天沒有喝醉。”

一直遊刃有餘的秦韞如楞了楞:“你怎麼知道?”

“你那天一共就喝了兩杯酒,看上去滿身酒氣是因為你故意把酒灑在了衣服上。”薛亭舟很失望地看著她:“如果你真正在意一個人,就會明白髮現這些並不難。”

“對不起”秦韞如暫時想不到找補的話,只好看著他一遍遍道歉。道歉總歸是沒錯的。

薛亭舟眼睛裡的失望卻越積越重:“你這麼討厭我嗎?是因為我太無趣嗎?”他後面這句問的很小心,甚至藏在袖子裡的手都在不自覺的扣緊。

如果秦韞如能稍微注意一下他的情緒,而不是滿腦子沉浸在我要讓他原諒我的任務中,她就會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坦誠的。可她太著急了。

所以她還是虛假、討好的態度:“你脾氣這麼好,長得這麼好,怎麼可能有人討厭你?”

顯而易見的假話,薛亭舟徹底失去耐心,伸手抹掉秦韞如故意化的憔悴妝:“一定要讓自己這麼不堪嗎?”

秦韞如的臉被他抹得亂七八糟,他卻感覺不到一絲報復的快意,甚至比剛才更生氣了:“既然討厭我,就離我遠遠的,把日子過好,不要送上門讓人羞辱。”

一直裝得楚楚可憐的秦韞如突然被他這句話觸動到了,很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她想過薛亭舟會為難她嘲諷她,甚至也想過薛亭舟真就是軟心腸不計較,唯獨沒想過她自己都放棄了,他居然還在這兒關心她日子過得好不好。

她突然生出了一點傲氣,就算為了喜歡的事也沒必要這樣虛假噁心。

“你說得對。”她的臉還被他用力捏著,勉強扯出個笑容:“我不該來,確實挺沒意思。所以讓我回去吧,我不會再來礙你的眼。”

3

自作主張的秦韞如以為回府之後等待她的,肯定是父親的怒火和責罰,卻不想風平浪靜十幾天過去,反而聽到了哥哥的升遷令。

父親很高興,對她的態度也好了幾分,一頓晚飯盡在誇她懂事識大體。

後來她才知道,薛亭舟專程去找了哥哥的頂頭上司,解釋說他們的親事是兩家商議解除的,沒有過節,希望他不要聽信市井流言。

她不知道薛亭舟是怎麼知道她哥哥升遷這件事的,也不知道薛亭舟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去幫她這個反覆踐踏真心的人。

她一直以為薛亭舟和那些愛慕者沒什麼兩樣,喜歡她單純虛偽的外表,彈琴時的才女假象,早在生辰宴鬧得那樣難堪之後就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為什麼還肯見她?又為什麼聽到令他更生氣的回答後還肯管她?

她想起他們最初相遇的那個春日。她剛在宴會上彈完一首曲子,聽著周圍熟悉又俗套的恭維虛假地笑著,然後薛亭舟便撞進了她的視線。

她很早便聽說過慶王府家的小世子,風評和她差不多,有良好的家教,軟綿綿對誰都沒攻擊性,是那種無聊到連市井編排八卦都想不到他頭上的貴族子弟。

她不喜歡傳聞中的自己,自然也不喜歡和自己名聲差不多的薛亭舟。

她向來善逢源,即便慶王府權勢煊赫,她想避開薛亭舟的示好也並非做不到。

但她沒有,一次都沒有拒絕過薛亭舟的邀約和禮物。至於為什麼,她以前以為是因為他太好看了,她陷於美色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協。但現在卻突然覺著,也許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太過赤城的目光。

她在父親的高壓之下習慣了剋制、偽裝、扮淑女,不相信有人真的坦蕩熱忱,於是彆彆扭扭地試探他為難他,想扒開他身上的假象,證明他其實和自己一樣也是個爛人。

可結果薛亭舟確實是和她完全不同的人。

薛亭舟接住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無理取鬧,明知道她嘴裡沒一句真話一直騙他哄他,還不求回報地給她收拾爛攤子。

她怎麼就碰上了這樣一個足金好人。

4

哥哥如願升遷,父親按照約定放她去學習燒陶。

她去學了兩個月,馬上能燒出成品了,卻突然被夥計告知鋪子被位年輕公子包下來了,請她過兩天再來。她覺著奇怪,長安城裡的公子哥兒們什麼時候喜歡上這種又髒又累的活計了?

她以為是父親突然反悔找的藉口,吵著要進去看,卻看見了真的在燒陶的薛亭舟。

上等的絲綢料子被陶泥染得一塌糊塗,寬長的袖子為了方便活動被布帶綁起來,露出白淨的胳膊,雖然精瘦,倒也有幾分匠人的樣子。

“原來你和我說的也不全是假話。”薛亭舟看見她,神情複雜地笑了笑。

秦韞如這才想起來,有一回他們去遊湖,當時氣氛太好不知不覺她就說出了其實很想做個燒陶藝人的志願。

那時她還在做循規蹈矩的大小姐,要端莊,要守禮,要有才情,不能和這麼市井的東西扯上關係。她一直藏得很好,只不小心在薛亭舟面前提起過。

沒想到他還真聽進去了。

“我不知道是你包下來的,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不會再礙你的眼。”自知道他幫了哥哥升遷之後,她想起他就心虛,總覺著是自己在禍害大好青年。

“等等。”薛亭舟連忙叫住她。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之後薛亭舟再次舊事重提:“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什麼?”

“為什麼要故意在生辰宴上說那種話?到底”他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來:“到底討厭我什麼?”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總之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虛偽攀附,卑劣自私。”

“我想知道。對我來說有意義。”

“說實話。”怕她又胡亂扯謊,薛亭舟板著臉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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