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奇葩的食物，你吃過幾種？

歐政芳

舌尖上的花都，有適合眾人口味的

“梯面燒豬”“雲海閣燒骨”“塱頭魚醬”“山水豆腐花”“赤坭碌鵝”“花山生啫黃鱔煲”

等，也有味道、色相“奇葩”的傳統美食，如“臭屁醋”“楊桃芥菜”“鑊邊粥”等。

臭屁醋，是一種用炒米釀造的米醋，由於過程中還加入了米飯、姜、鹽、蒜食材，所以在自然發酵過程中會產生出一股異味，喜歡的人聞之似香，厭惡的人聞之如臭。加上醋的本身具有幫助消化，活血通氣，洩肝火的功效，所以吃了以後容易排毒放屁，所以這種醋又有一個俏皮詼諧的名字——“臭屁醋”。據說，“臭屁醋”還是當地婦女坐月子的必備補品。

由於其味道獨特，吃的時候要做好心理準備。記得第一次在廣塘村吃臭屁醋的時候，當一大缽“臭屁醋”浸雞端上桌時，一股濃烈難聞的怪味撲鼻而來，臭味像臭豆腐，酸味似蘋果醋，一時難以適應。經過一番心理較量之後，我舀起一小勺，憋著氣，抿了一小口吞下去。意外的是，聞著臭，吃著香，一股淡淡的酸味滑過舌頭，濃濃的鮮美跌落喉嚨。再夾一塊雞肉放入口中，鹹鮮美香錯綜盤旋，酸爽回甘。所以，舌頭品嚐到味道，和鼻子聞到的味道，存在著巨大的落差。

楊桃芥菜，顧名思義就是楊桃芥菜混搭，加入少量的鹽為調料，燉煮而成。一次在赤坭，朋友煮過一次楊桃芥菜招待我。其做法是，先將本地的皺葉老芥菜洗乾淨切段，老樹上摘下的新鮮楊桃洗乾淨切片，鍋中的水燒開後，將芥菜段和楊桃片同時放入鍋中，再次燒開，慢火再煮十多分鐘，待芥菜和楊桃都爛熟後，加入適量的鹽就可以食用了。

由於是簡單的烹調，爛熟的芥菜和楊桃都失去了新鮮的綠色，暗黃色的湯汁酸苦略帶澀味。楊桃芥菜的口感雖然不好，也不美味，但它卻有涼茶一樣的食療功效。

據《花縣誌》之卷二《輿地志.風俗》一章中，就有“十月朔日以羊桃煮芥菜啖之可以卻病”一說。

鑊邊粥，據傳起源是因為舊時農民收成不好，煮粥時放的米少，導致水燒開了鑊頭裡還是清湯滾。為了能將粥煮稠，就不停地將勺子在鑊裡攪，以至米爛如糊，粥湯也稠了，但粘在鑊邊的湯糊就凝固成片燒焦了。困苦的農民為了飽肚，只好用鏟將鑊邊的燒焦的米糊片鏟到粥裡吃。豈料，這種粥因為混有燒焦的米糊，吃起來還挺香的，所以被稱之為鑊邊粥。

最近，我在港頭村吃過的一種鑊邊粥，卻是經過改良了的。做法是首先將泡過夜的粘米磨成米漿，用蝦、蜆、魚、肉等食材煮湯，再加入香菜、蔥、姜、油、鹽等調料為底，然後在加熱中的鑊頭邊上淋上一層米漿，等到米漿凝固結成片後，就鏟到鑊頭內熬煮著的湯底中，煮一煮就可以吃了。這種粥有海鮮的鹹香，也有米糊的滑，但口感也有點怪。

其實，無論是甘香可口的美味佳餚，還是充飢飽肚的粗茶淡飯，只要有營養就好。正如北宋欽點狀元蘇易簡所說：“物無定味，適口者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