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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過樟柴樹

  • 由 平生已塞北江南 發表于 棋牌
  • 2022-01-06
簡介夢裡,會有天馬山的風,它呼嘯過601干擾臺,直下樟柴樹,順手抱擁閩大的溝壑與平崗,象記憶裡一樣,所有的草會象弩箭一樣直起來,呼應著風裡的絲絲憤怒,在閩大的山崗上顫動成類似歌唱的節奏,多年之後,我們明白她就叫做青春

夢見巫婆幹什麼

風過樟柴樹

思念閩西大學的時候,就會做夢。

夢裡,會有天馬山的風,它呼嘯過601干擾臺,直下樟柴樹,順手抱擁閩大的溝壑與平崗,象記憶裡一樣,所有的草會象弩箭一樣直起來,呼應著風裡的絲絲憤怒,在閩大的山崗上顫動成類似歌唱的節奏,多年之後,我們明白她就叫做青春。

二十年多前我們會在參商星上來的時候,走下丘山路去月山村,遙遠的豬隻的哼叫與淡淡的炙烤花生的香味會一路相隨,去村民家飲酒,三兩朋伴,會把人生在荒煙蔓草的野陌窮途中細細討論,有些話現在還記得,當時當然不知道她其實叫做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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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從武漢歸來,帶著江漢平原的豁達和連城人特有的執拗,我經常忘記原本應當叫他黃奕生老師,只知道在問完數位電路問題之後,捲走所有的大白兔,從那個巨大的只放糖果的菸灰缸裡。老蔣點了一支菸,開始講電路,濃濃的眉毛下神采飛揚,昨晚他喝高了,推開了海鋒和我的攙扶,找不到鐵門的開口,在北環路上哪個小區。我當年不明白他們的,只有當我自己的學生穿戴整齊了畢業服帽,我才知道老師有一種情感,叫做鍾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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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鋒和阿廖先後做班主任,他們那時候年輕得讓人髮指,夫人也都溫柔得讓學生明白人生道路還有一種情誼叫做蹭飯,食堂邊的小樓,簡單的鍋灶有一個名字,叫小灶,多年後為人師後,此灶一向也願對那些渴求知識的學生開放,此愛即像父母之愛也似兄弟之愛,複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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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養從師大到圖書館,圖書館也成了我最愛去的地方,流通上架索書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閩大的圖書是豐厚的,我們喜歡在第十三頁蓋章,後來我去了西北民族大學,回到福師大,仍然最愛圖書館,仍然愛翻第13頁,看一眼它在那裡,就會很安心。一直都明白,愛書之人,怎會不求索知識,那種喜歡就是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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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會偷偷站在章穎老師的課堂外,聽一聽文秘的學生和她靈秀的對話,也會賴在海紅師傅的硬木沙發上細細讀新翻出的詩集,或者是安靜的坐在盧楓老師的書桌旁觀看他推演墨韻,多年後,連帶著會感恩閩大的大風和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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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夢見俊昌從上衣口袋裡口代裡拿出阿詩瑪,那叫靜靜的圓臉姑娘眉頭一皺;阿剛還沒有變成胖大海,和素丹一般苗條;老九那姑娘仍然美得男生一路回首;果老、永航和阿童在隔壁召喚我去喝沒有菜的沱牌麴酒。夢見老巫婆站在她的店門口,叉腰而立,大波浪捲髮從容而淡定,她大罵的兩個兒子臉色青白笑容稚嫩。泉華從塔頂上勸下那個姑娘,哭著哭著,就變成了蝴蝶,二胡和老嚴回過頭看我,和泉華一起說:休,你不要上場,你是替補。馬老鬼嘿嘿一笑,避過風低頭點上了煙。麗萍長著漳平臉,團團秀氣像永福的花朵。麗芸的臉像是象牙一樣潔白,長長的兔子牙可愛從來不遮掩。開浪笑了一下,白牙在黝黑的臉上輝映了陽光。正柏回頭去吩咐他姐進貨,聰香睜著圓圓的眼睛,純淨得像一泓山泉。做夢了,那就是思念了,只是我不知道我是思念人了還是思念那山風、崗巒、土地了。

風過樟柴樹

夢裡,不知浪蕩江湖之身已然是客,經常一晚上反覆穿梭,在二十多年來的時空。肆意在閩大的風裡奔跑,夢醒一身汗,兩痕淚,青春逝去老愁悵,滿滿思念付酒盅,起來喝一杯。也會在最圓的月夜裡,清楚想起那些面孔身影,飲盡一杯思念的酒,禮敬閩大那些席捲平岡野風裂草的歲月,問安那些去留無意隨意東西的青春。願青春永遠停留在二十多年前那個天馬山下的時空。

故園母校,永愛無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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