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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是最大的謊言。但當我們擁抱它,竟也得到一絲暖意

  • 由 Lens 發表于 棋牌
  • 2022-01-02
簡介在諾獎(1993年諾貝爾文學獎)致辭時,莫里森說,文學會創造意義,讓語言沉思,“語言能保護我們”:“告訴我們做女人是怎樣的,我們才會知道做男人是怎樣的

什麼叫竟也

文字是最大的謊言。但當我們擁抱它,竟也得到一絲暖意

日前,88歲的諾獎得主託妮·莫里森去世了。她被稱為“作家中的作家”,也是現代獨立女性的典範。

年輕時,莫里森並沒有想過成為作家。她那時在大學裡任教,27歲時和一位建築師結了婚,先後生了兩個兒子。但這段婚姻只持續了六年。

離婚時,第二個孩子還在肚子裡。

此後,她再也沒有結婚。

有人指,莫里森是為了對抗離婚後的孤獨才開始寫作的。她迴應道,“可以這麼說,雖然它簡化了現實的複雜。”

文字是最大的謊言。但當我們擁抱它,竟也得到一絲暖意

莫里森的處女作,賣得很一般,50多歲後才迎來普遍的讚譽。

在很長的時間裡,她都有朝九晚五的工作,獨立撫養兩個孩子。她感慨過,男作家們從來不用考慮這些。

她開始寫作也不是為了賺錢——在那個時代,她還沒聽過有像她這種出身的女性靠寫作成名的事兒。

她是感到了有些東西非說不可,有些答案她必須要去尋找。

在諾獎(1993年諾貝爾文學獎)致辭時,莫里森說,

文學會創造意義,讓語言沉思,“語言能保護我們”:

“告訴我們做女人是怎樣的,我們才會知道做男人是怎樣的;告訴我們什麼在邊緣移動,在這個地方,沒有家是怎樣的,離開了熟悉的家四處飄遊又是怎樣的;告訴我們生活在城鎮的邊沿,無法忍受你的陪伴又是怎樣的……”

01

“讓我重新開始吧,

看一看做成年人是怎樣一回事。”

莫里森受父親影響很大——父親只是個焊工,卻很善於講民間傳說和鬼故事。

父親很聰明,負責任——為了養家,換過很多份工作。

他總是對莫里森給予肯定,有些誇獎莫里森都懷疑自己身上是否具有。

這種愛,讓莫里森在當時黑人被歧視的環境中成長時,沒有過自卑。

只是到了中學、要談戀愛時,她才強烈地感受到歧視和不公。她也沒有逃避,她知道反抗的力量就在自己身上。

莫里森說自己從不在乎失敗,但很在乎男人們要聰明、“要知道得更多”。就像她的父親那樣。

她的前夫很聰明,但

“他對自己的生活知道得更多,而不是對我的生活。”

因此,

她果斷提出了離婚:“讓我重新開始吧,看一看做成年人是怎樣一回事。”

單親媽媽的生活不會太好過,尤其在那個時代。

但莫里森對可能的失敗做好了準備。

離婚後,她立刻去找了一份在蘭登書屋的工作,並帶著孩子搬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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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森和兩個孩子

工作之外,莫里森沉浸在寫作中。

但只能在孩子們入睡後寫——她不能為了自己的追求,犧牲了孩子們的生活。

天亮之前,莫里森就爬起來,給自己衝一杯咖啡,然後開始寫。

久而久之,她覺得自己在早晨時腦袋才會最清楚,最有自信,太陽落山後,自己的創造力就會被收走……

這種習慣變成選擇,一直延續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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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森也會在上班途中寫,用小紙片把靈感記下來。

我是那麼忙碌。只知道我再也不會把我的生活、我的未來託付給男人的隨心所欲了,公司裡的或是外面的任何男人。他們的判斷跟我覺得我能做的事情再也不會相關了。”

在《巴黎評論》的訪談中,她如此總結離婚後的生活,

“離婚而有孩子是非常棒的解放。

02

“我總是在寫背叛”

她的第一本書《最藍的眼睛》,花了五年寫完。發表時,她39歲。

故事靈感來自於她小時候認識的一個黑人小女孩,她祈求上帝給自己一雙藍眼睛——因為“藍眼睛”是一種別人認可的美。

這雖然是一個黑人話題,但更是受到排斥的人失去自我的故事。他們活在別人的目光裡,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直到幻想出一個自己,祈望有奇蹟出現來讓自己解脫。

這個小說當時印了2000本,評價不高。莫里森也只拿到很低的報酬。

直到1993年,也就是她獲諾貝爾獎那年,該書再版,她在後記裡寫道:

“贏回它的發表尊嚴,足足花了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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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森和她的兒子斯萊德

寫到第三本小說時,莫里森才確信這就是她生活的中心。

“書不寫完我從不籤合同,因為我不想把它變成家庭作業……我寫書不籤合同,如果我想要讓你看,我會讓你看的。這跟自尊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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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歲那年,莫里森離開了蘭登書屋。

辭職幾天後,坐在自家門前的碼頭上,看著寧靜的河水,她開始感到急躁。想了很久都找不到有什麼煩心事在困擾自己……

回到家中細細品味這種憂慮甚至恐慌,她才豁然開朗:

“我感到幸福,享受著從來沒有過的自由。這種感覺太離奇了。不是狂喜,不是滿足,不是過度的歡愉或成就感。是純粹的喜悅,一種確定的對遊手好閒的預期。”

就是在這種感覺裡,莫里森開始寫作《寵兒》——她最重要的作品之一——探究“自由”對女人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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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滋味,都是要撞上去後才會知道。包括她小說裡的那些主題,始終是對於未知的尋求,

“不知道”是她動筆的理由。

她的這些主題,別人說永遠都是關於愛。她說,“我點頭,是的,但也不對——不全對。其實我總是在寫背叛。愛的天空,背叛是閃電,把天空撕開讓我們看清楚。”

03

女人的友誼:

“我們必須被教育成彼此喜歡”

作為單親媽媽的日子裡,莫里森有幸身邊有些親密的女性朋友。

她們那時彼此住得不遠,結成一個互相依賴的小團伙。當她必須寫一些東西時,她們會幫她帶一會兒孩子。

她也寫了很多和女性友誼有關的故事。

“對於很大一部分女性來說,女人的友誼被看作是一種次要的關係。男女關係是主要的。女人,你自己的朋友,一向是男人不在時的輔助關係。因為這樣,才有了整個那一群不喜歡女人和偏愛男人的女人。”

莫里森說,“我們必須被教育成彼此喜歡……停止彼此抱怨、彼此憎恨、爭鬥,停止和男人一起譴責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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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森一生中從事的職業,主要就是教書和編書。美國當代很多女作家都受到過她的指導和幫助。

前段時間剛與貝佐斯離婚的麥肯齊,也是她的學生。

她的第二部小說《秀拉》就寫了兩個一起長大的女人:一個叫奈爾,按部就班地生活;另一個叫秀拉,選擇放縱地生活,尋找一個個情人,又將他們一個個拋棄。

在這種觀念差異下,兩個閨蜜友好但不再親密。

最後,秀拉在孤獨中臨死之時,奈爾去探望她。

兩人誰也無法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更好的……

很顯然,這不只是50年前兩個黑人女性面臨的矛盾,今天的我們,也依然時時處在類似的掙扎裡。

莫里森後來的《愛》,也是寫了兩個玩伴:克西斯廷是來自富裕家庭柯西的孫女,留心是窮人家的女兒,她們卻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但柯西娶了留心,小玩伴成了她的小祖母,克西斯廷不能接受,和留心絕交後離家出走。

多年之後,走投無路的克西斯廷又回到家中,和留心生活在一起。但彼此憎恨。直到留心死前,兩人才敞開心扉,最終實現了和解——但這一切來得太晚了,她們已經付出了一生作為代價。

《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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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孤獨是我自己的。而你的孤獨卻是別人的,是由別人製造後送給你的。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嗎?一種二手的孤獨。”

“在所有的老太婆都和十幾歲的男孩睡過之後,在所有的年輕女孩都和她們醉醺醺的叔叔睡過之後……在所有的狗幹過所有的貓、倉庫上的每一個風向標都飛下屋頂壓到豬身上之後……那時就會有一點剩餘的愛給我。而且我知道那會是什麼滋味。”

“他們將是她所愛的一切。然而這種愛如同在火上熬得太久的糖漿,成了又硬又甜的一灘泥,粘在鍋底刮不掉,只剩下甜味。”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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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們終於停了下來,陷入尖酸的沉默,發明別的東西來表達怨恨。她們不但老了,而且也知道誰都無法離開;她們默默地停火。最重要的是,她們心裡明白,打架只會讓她們緊緊抓住對方。”

“像友誼一樣,仇恨不僅需要身體上的親密,還需要創意和努力才能維持。”

“給她們一個相互聯絡的理由,或許能明白舌頭有多寶貴。”

“男人的記憶是最短暫的。所以他們總要照片。”

“他們不懂那真正的、更好的、損失最小的、彼此都受益的方式。

那樣的愛需要智慧,輕輕柔柔,無依無傍。”

04

傷痕累累的愛

莫里森的很多小說是關於愛,包括那些被命運摧殘、被生活傷害後繼續選擇的愛。

醞釀十年、寫了三年的《寵兒》是尤其震撼的一部。

故事講一個女奴塞絲,生活在絕望之中,為了不讓兒女重複自己做奴隸的悲慘命運,而將最小的女兒殺死,下葬時取名”寵兒“。

塞絲一直活在愧疚之中,而“寵兒”的冤魂則在家中肆虐,造成一系列悲劇,後來還以少女的肉身還魂,繼續難以饜足地向塞絲索取著愛,不擇手段地擾亂母親剛剛回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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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森和奧普拉

奧普拉回憶說,當年她還沒讀完《寵兒》,就難抑激動地飛到紐約,

透過報警查到莫里森的電話。

見面後,奧普拉泣不成聲地問,“

你是如何寫出這樣的作品的?我可以把它拍成電影嗎?”

這就是後來的電影《真愛》,奧普拉自己出演了塞絲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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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兒》的各版封面

還有很多愛是給予孩子的。

《紐約客》有一篇拜訪莫里森的文章,裡面提到有一年她的家中著火,因為是寒冬,消防員噴出的水結了冰,一些珍貴的東西被毀,比如她的部分手稿。但最讓她惋惜的,卻是孩子的成績單——說到它們再也不會回來時,她的眼裡充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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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箱子》

莫里森對孩子的世界十分珍視。她晚年和兒子斯萊德一起寫了系列童書。其中,《大箱子》就來自斯萊德9歲時的一個想法。她以此提醒大人:要傾聽孩子的心聲,不要以愛的名義去綁架孩子。

4年前,她又推出一本小說《孩子的憤怒》(God Help the Child),寫的是童年對人生的影響。

故事裡的母親,對女兒十分嚴厲,認為這樣才能讓孩子在惡劣的環境中學會堅強,“我做了對她而言最好的事。”

而為了贏取媽媽的關注和愛,女孩撒謊傷害了另一個人,長大後也給自己披上看似強悍的偽裝……

這也是很多原生家庭裡發生過的殘酷。

“即便你認為自己的童年非常完美,我仍懷疑其中總有那麼幾滴毒藥。

你可以忘記它,但有時,它會在你血液裡留下一絲痕跡,決定你如何迴應別人,決定你如何思考

。”莫里森寫道。

《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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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是愛,要麼不是。淡的愛根本就不是愛。”

“到一個你想愛什麼就愛什麼的地方去———慾望無須得到批准———總而言之,那就是自由。”

“還有一種孤獨四處流浪。任你搖晃,絕不就範。它活著,一意孤行。

它是一種乾燥的、蔓延著的東西,哪怕是你的腳步聲,聽起來也彷彿來自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

“願意的話,他們摸得到它,可是千萬不要摸,因為他們知道:一旦碰了,一切將不會安然如故。”

《爵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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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想做我媽媽沒能活著看到的女人。”

“他對她的死非常在乎,傷心得要命,可他更在乎的是他的記憶可能再也想象不出那種親暱了。”

知道什麼時候去愛,什麼時候放棄。

要是不知道的話,到頭來你會失去控制,或者被身外的什麼東西控制住。”

“特雷斯先生看著你的時候,兩隻眼睛是不一樣的。每一隻有每一隻的顏色。一隻眼睛悲哀,讓你看見他的內心,一隻眼睛澄澈,看見你的內心。”

“從葬禮上跑回家後,‘我愛你’偏偏是維奧萊特不能忍受的聲音。她在屋子裡踱步的時候儘量不去看它,可那鸚鵡看見了她,透過窗玻璃微弱地叫了一聲‘愛你’。”

《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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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支配他人的權利是一件難事;強行奪取支配他人的權利是一件錯事;把自我的支配權交給他人是一件邪惡的事。”

“在你之外。空蕩一片。我身上感到飢餓的不是胃而是我的眼睛。用多少時間都看不夠你的動作。”

“在這種地方做女人,就是做一個永遠長不上的裸露傷口。即使結了疤,底下也永遠生著膿。”

《所羅門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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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佔有一個活人。你不會失去從來就沒佔有過的東西。

……你在把你的整個生命全都轉向他。你的整個生命,姑娘。如果這生命對你如此微不足道……他為什麼要把你的生命看得就更重要?”

“很多人對我的死活只是感興趣,但他是關心。”

《孩子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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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是他們享受結局未知的愛的藉口,直到他們不再年輕。”

“只有成為母親,你才會發現自己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你對待孩子的方式,會深深地影響他們,他們可能永遠也無法擺脫”。

《最藍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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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不堅強,只是爭強好勝;我們並不自由,只是放縱無度;我們並不滿懷憐憫,只是客氣禮貌;我們也並不善良,只是舉止優雅。”

“愛絕不比施愛者更美好。邪惡的人以邪惡的方式去愛,殘暴的人以殘暴的方式去愛,軟弱的人以軟弱的方式去愛,愚蠢的人以愚蠢的方式去愛。一個無拘無束者的愛絕不是安全的。

被愛者得不到任何饋贈。唯有施愛者佔有自己愛的饋贈。

“這片土地對某些花卉來說,生存條件太過惡劣。某些種子無法獲得養分,某些植物不會結果,

當土地決意展開殺戮時,我們默許了,說什麼受害者無權生存。

當然,我們錯了,然而這無關緊要。已經太晚了。”

05

常掛在嘴邊三個詞:

“不”“閉嘴”“出去”。

莫里森的作品看似沉重,其實充滿樂觀。

”我知道這個世界傷痕累累,流血不止。儘管不要忽視它的痛苦很重要,但拒絕屈服於它的惡意也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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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獲得諾獎時,莫里森在致辭裡提到:

語言會被權力利用,“在可敬的愛國主義的裙衣下蜷曲著法西斯主義的根鬚”;語言會“煽動”,被人屠殺並屠殺別人;“將會有更多迷惑人心的偽經驗主義語言被巧製出來,把有創造性的人們禁錮在卑微和絕望的牢籠之中。”

而這,正是她選擇文學的理由。讓語言沉思,去反抗權力和規訓的戕害。

“只有作家才能深刻地理解創傷,才能把悲傷化為意志,化為敏銳的道德想象力”。

她還說:“作家的生活和工作不是人類的禮物,而是必需品。”

所以,在晚年,她還一直在不斷地寫。這是她的武器。

幾年前,在一個採訪裡,她說自己的心理年齡是23歲,“一個剛剛好的時候。”

去世後,她的家人在聲明裡說,“她寫作時最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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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莫里森說自己常常掛在嘴邊三個詞是:“不”“閉嘴”“出去”。

她還取消了和老東家蘭登書屋簽下的自傳約定:

“我在普林斯頓教創意寫作時,就對學生們說別寫那玩意兒,別寫你那點微不足道的人生”。

文字是最大的謊言。但當我們擁抱它,竟也得到一絲暖意

今年6月份在美國上映的紀錄片《託妮·莫里森:我的碎片人生》,也沒有講述她獲得諾獎後的生活。

影片略過了那些獎項、榮譽,也沒有雕琢她堅韌而勤奮的履歷,甚至沒有去講她辛苦養大的兩個孩子——她的次子幾年前患癌去世了。

裡面呈現的,只是一個喜歡抽菸的老太太,坐在霞光之中,神采奕奕地談著話。

窗外靜靜流淌的,是已經陪伴她幾十年的哈德遜河。

曾經,閒下來時,她很喜歡坐在門廊上,花去一整天看著光線變化,聽著河上傳來的風聲和水聲……

閱讀原文:離婚後,她開始寫愛,寫背叛,“看看做成年人是怎樣一回事” | Toni Morr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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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貓爪手術被禁:“它相當於斬斷人的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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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也沒什麼用的知識……但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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