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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爆發革命,九月事件!

  • 由 安好餘白 發表于 棋牌
  • 2021-12-31
簡介吉倫特派在立法會議中不是多數派,所以抱著這樣的一種希望∶戰爭一開始,國王就面臨這樣的抉擇,或者被迫公開承認同法國敵人的聯盟,或者是讓菱揚派內閣辭職,而依靠主張同奧地利決裂暴力的黨派

狂熱行動裡的豹子是誰

引言

無論吉倫特派怎樣努力掩蓋戰爭的真正目的,怎樣把它說成是純粹的解放戰爭,但是在當時布里索和他的朋友們的演說和文章中就已經透露出侵略的論調。布里索在《法國的愛國者》一文中寫道∶“這場有代價的戰爭將會改變歐洲的面貌。”伊那爾援引孟德斯鳩的話說∶“如果有人認為征服為自由而革命的人民是輕而易舉的事,那就錯了,相反,他們自己很快就會把別人征服。”

雅各賓左派的行動

微尼奧大聲疾呼地說∶“光榮在等待著我們!”此外,大家都知道,後來成為吉倫特派內閣成員之一的杜木裡埃當時就在喋喋不休地稱道把尼德蘭組成受法國秘密保護的聯邦共和國的計劃。

但是,除了促使大資產階級及其思想家、即吉倫特派發動戰爭的經濟原因以外,還有政治原因。吉倫特派在立法會議中不是多數派,所以抱著這樣的一種希望∶戰爭一開始,國王就面臨這樣的抉擇,或者被迫公開承認同法國敵人的聯盟,或者是讓菱揚派內閣辭職,而依靠主張同奧地利決裂暴力的黨派。無論發生哪種情況,布里索和同他政見相投的人都有希望奪得政權,而不必採取在資產階級看來是十分危險的像依靠群眾和重新進行革命這一類辦法。

此外,還有另一種性質的政治打算∶吉倫特派希望戰爭將轉移群眾對政治鬥爭的注意力,並將透過徵募失業者入伍的途徑來分散城市中的不肯俯首聽命的幹部。這樣就會削弱以馬拉和羅伯斯比爾為首的那一部分雅各賓派的勢力,因為這一派人當時在城鄉民眾中的影響日益增長。

再一次爆發革命,九月事件!

這些雅各賓左派反對軍事冒險。他們在雅各賓俱樂部裡和報刊上掀起了一場激烈的運動,反對布里索及其黨派的好戰號召。

羅伯斯比爾同馬拉、俾豹·發楞和普律多姆一起揭露吉倫特派的政策。吉倫特派竭力為發動戰爭辯護,說什麼它將是一場解放戰爭,已經擺脫獨裁政體桎梏的法國將把革命的口號帶到別的國家去。

羅伯斯比爾對這些觀點進行了尖利的諷刺。他在雅各賓俱樂部裡寫道∶沒有人喜歡武裝的傳教士,天賦和理智本身會勸告人們把這種傳教士當作敵人。人權宣言不是一瞬間就能照亮所有人的太陽,也不是同時就能擊斃所有的暴君的肉身;把這個宣言寫在紙上……必把被無知……和專制所掩蓋的神聖特點根深蒂固地樹立在人們的心靈裡要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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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消除吉倫特派的宣傳鼓動所造成的有害幻想,羅伯斯比爾對革命作了深刻的社會分析。他接著說∶幾乎在所有的國家裡都有三種力量∶僧侶、貴族和人民;不過後者還無足輕重。即使在這些地方發生革命,革命也是逐漸發展的∶先由貴族、僧侶和有錢的人發起,人民則將支援他們反對君主政體,直到他們之間的利益發生分歧為止。由此可見,幻想把革命迅速傳遍歐洲是多麼幼稚。

但是,問題還不僅限於此,因為在把自由帶給別人以前,自己家裡應該牢牢地把握住自由,可是,我們現在有什麼呢,國王獨裁和由富人形成的新貴族正在復活;我們自己時常違揹人權宣言的偉大原則;我們的憲法是人權宣言的女兒,可是母女之間有什麼相像的地方呢?毫無疑問,在這種情況下,戰爭不是被宮廷利用,就是被溫和派利用,或者是被即將執政的布里索先生和孔多塞先生所利用。

羅伯斯比爾對吉倫特派說∶“你想同各國國王和貴族作戰,可是指揮你們軍隊的分明是像拉斐德和那爾邦之流的分子;這樣,我們要推翻國王,就得等待到財政部給我們下命令,就得等待到宮廷給我們發訊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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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斯比爾接著說:“把我嚇住的是集結在科布倫次的亡命者。但是真正的科布倫次是在巴黎,因此,現在我們應當集中全力來對付的是國內的敵人,而不是國外的敵人。向人民指明這一點,並不是洩人民的氣;而是啟發人民,是恢復人民對自己力量的信心……”

此外,戰爭之所以危險,還是因為在捍衛自由和憲法的藉口下什麼自由都可能被消滅得一乾二淨。如果群眾對當前內政問題的注意力被轉移的話,這種情況更容易發生。要是戰爭勝利了,軍閥即得勝的將軍們將被提到首要的地位,這樣一來,他們就同從沉醉於戰爭狂熱的戰士和國民手中易地接過政權的愷撒和克倫威爾相差無幾了。

但是,羅伯斯比爾的極其正確的、具有預言性的話並未能防止蓄謀已久的軍事行動的發生,因為主張戰爭的不僅有吉倫特派,還有宮廷派。宮廷派早就相信法國軍隊必然要失敗,但是他們認為,可以藉此用奧普的兵力來摧毀革命。

再一次爆發革命,九月事件!

法國根據立法會議的要求(1792年1月)向奧地利提出的最後通牒迫使奧地利皇帝和普魯士國王匆忙締結正式的同盟。1792年3月12日,路易十六解散了舊內閣,命令吉倫特派執政。4月20日對奧宣戰。法國進入了革命戰爭的時期,而這種戰爭日後必然要從防禦性戰爭變成侵略性戰爭,這就為波拿巴奪取政權創造了便利條件。

但是,法國在戰爭初期節節失敗,維也納和柏林都認為攻佔巴黎簡直不過是一次軍事旅行,而法國的逃亡分子則興高采烈地在歐洲大肆宣揚雅各賓派的失敗。同時,宮廷派暗中同法國的敵人進行談判,勸他們趕緊進攻,並把此事秘密告訴奧地利,王后的內室裡在起草盟國政府將要發表的反對法國叛亂者的宣言。

法國有很多人已看透其中的真相,他們幾乎公開談論國王叛變和在巴黎的奧地利委員會的事。

這樣就形成了對共和運動的新高漲極其有利的政治形勢,同共和運動齊頭井進的是反對制憲會議所確立的資產階級的資格限制制度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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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戰事失利而驚恐不安的立法會議頒佈了一項鎮壓未宣誓的教士的新法令,並且決定在巴黎近郊建立一個軍營,安頓從各省前來保衛首都、防止敵人進犯的二萬名志願軍。國王拒絕批准這兩個法令,並解散吉倫特派組成的內閣。在立法會議中佔多數的溫和派獲得勝利。這股勢力日益猖狂,得到最高指揮人員的支援∶駐紮在莫貝日附近的中央軍總司令拉費德給立法會議寫了一封蠻橫無理的信,要求清除雅各賓匪幫。

針對這些挑釁行為,巴黎人民於6月20日舉行了示威。這次示威是由巴黎郊區的領導者發起的,但是吉倫特派使它成為純和平性質的行動。他們操縱這次示威,希望藉此恐嚇國王從而讓他們重新執政。由於這種情況,羅伯斯比爾和其他民主主義者堅決拒絕參加這一蓄謀已久的行動,而且,他們認為當時採取這種行動為時過早,因而註定是要失敗的。

果然,群眾終於衝進了杜伊勒裡宮,但是不管他們發出多麼嚴厲的喊聲,國王還是不答應批准法令合和讓愛國大臣復職。這次失敗的示威只是加劇了國內的暴亂活動,保王黨人為尊嚴的基督受難而哭訴,說他受到自己臣民面前的侮辱,因而要求嚴懲6月20日事件的全體罪犯。

但是,革命的浪潮不斷高漲。外省城市(主要是法國南部和東部的城市)的各個人民俱樂部和市民團體紛紛寄來了許多決議書和請願書,要求廢黜叛變的國王或根本廢除世襲君主政體。

再一次爆發革命,九月事件!

志願軍的隊伍不顧國王的阻止自動地開進巴黎。其中有一部分人表示路易十六不放棄政權是決不肯開赴國境線上的。立法會議千方百計想盡快把這一夥搗亂分子趕出首都,不發志願軍軍餉,但是,巴黎的一些街區給予他們堅決的支援,為這些外來的志願軍募捐,供給他們食物和住房。雅各賓俱樂部騰出自己的房子供志願軍開會之用。7月17日,志願軍就把羅伯斯比爾起草的一份極富有革命性的請願書遞交給立法會議。請願書中寫道∶代表們!有人背叛了人民。這件事情的真相現在已是盡人皆知了。你們自己宣佈祖國在危急中……但是,要是不到宮廷、宮廷密探和宮廷易於收買的全體官吏的背信棄義行為中去尋找危急的根源,又到哪裡去尋找呢?代表們∶告訴我們國家在危機中,那就是說國家需要拯救,那就是號召我們去拯救它。但是,如果人民代表不能拯救人民,那麼人民就只得自己拯救自己。

外省來的志願軍組織起來了,並且成為準備和實行1792年8月10日革命的一支積極的革命力量。

志願軍使自己的同鄉們感染上革命情緒,而特別重要的是使巴黎的國民自衛軍感染上革命情緒,因為他們分住在國民自衛隊的各個營隊中間。

在工人、家庭手工業者和手工業師傅佔多數的居民區中,運動也不斷高漲。這一運動既反對君主政體,也反對1791年限制選民資格的憲法。有些區自行讓消極公民參加會議,從而自動地廢棄了1791年限制選民資格的憲法。這些區還宣佈它們的會議要繼續開下去,井大力地武裝工人,互相交換決議,此外還成立了由各區委員組成的中央組織。後來在起義那天,革命公社就是由這個組織產生出來的。到7月底,大多數選區的代表都主張廢黜路易十六。奧普聯軍總司令不倫瑞克公爵發出要對巴黎實行軍事懲罰並把它徹底摧毀的臭名昭著的宣言,只不過是加強了人民的這種決心而已。

8月初,聖安東郊區的一個區(盲人院區)向立法會議提出最後通牒,要求在限期內解決如何處置國王的問題,否則就要舉行起義。四十八個區中有三十個區同意這一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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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8月10日的革命是完全有計劃的行動,而且是違背立法會議和巴黎市政府的意願從下層中醞釀起來的。至於各黨派的態度,菱揚派越是頑固地支援國王,越是明顯地暴露出他們的叛變行為;吉倫特派放棄用威脅的言辭恫嚇宮廷的手段,改用拖延和促使國王向左轉的戰術,此外,還企圖叫國王讓位給他的繼承人來保留君主政體。一句話,它們都暴露了自己的妥協性,顯示出自己既無能力主導運動,也無力阻擋運動的前進。

民主派同各區運動的真正領袖保持聯絡。但是,羅伯斯比爾這次對已成熟的革命力量估計不足,因為他不相信革命會取得徹底勝利,害怕整個政權會隨著君主政體的覆滅而落到大資產階級的立法會議手中。他在《護憲者》週刊裡論證說,廢黜路易這個口號是不夠的。他寫道∶我們災難的主要原因既存在於行政權,也存在於立法權,因為只要二者之一想使國家滅亡,另一個就不願意或者不能夠拯救它。出路只有一條,即召開由普選產生的國民公會,其使命是修訂憲法並重新確定行政權的界限。

羅伯斯比爾提出的這個口號在巴黎各區也受到歡迎。但是這位公認的民眾領袖的錯誤在於∶他在只有透過革命途徑才能解決日益迫近的危機的時刻,號召採用合法的戰術,也就是說,當時他不應該號召群眾選舉國民公會,而應號召群眾舉行武裝起義,從而消滅君主政體和限制選民資格的制度。

這就是羅伯斯比爾沒有成為起義的組織者的原因,儘管志願軍選出的籌備起義的秘密委員會有一次會在他家裡開會。在革命的巴黎推翻路易十六、取得徹底勝利以後,羅伯斯比爾就從萬多姆廣場區被調到革命公社去了,革命公社是於9日夜被選舉出來接替巴黎市政府的。這個由普選產生並依靠巴黎民眾的8月10日公社這時成了真正的權力機關。它派遣自己的委員到各省和軍隊中去正確說明8月10日事件的經過,並越過各省的行政當局同省城的市政府建立會議上的聯絡。

再一次爆發革命,九月事件!

巴黎公社開始撤換各區所有的舊人質,代之以信任制,依據民主的原則來改組國民自衛軍,封閉擁護君主政體的報紙並徵用它們的印刷所,搜查和逮捕公開的分子,堅決把僧侶逐出制憲會議早就封印的寺院;此外,公社還迫使這時在群眾中已經威望掃地然而還企圖消滅公社專政的立法會議服從自己的意志。

這時,吉倫特派已成了立法會議的主人,他們天真地認為,整個政變只不過是把內閣閣員的職位交還給他們而已。因此,立法會議和公社之間產生了一系列的衝突,這些衝突加劇了吉倫特派和民主派之間的派系鬥爭。

羅伯斯比爾在革命公社中享有極高的威望,8月10日以後,巴黎市政府實際上就是由他領導,吉倫特派的佩迪昂成了一個有名無實的市長。羅伯斯比爾是鼓吹公社同反革命的立法會議進行鬥爭的發起人之一。他代表公社在立法會議中發言,要求提前審判國王的走卒併為此成立特別法庭,並認為特別法庭的判決應該是最後的判決。

結語

遺憾的是,羅伯斯比爾沒有足夠的勇氣擔當起革命法庭的工作,當人們建議他當法庭庭長時,他卻加以拒超。立法者陰謀限制革命建立起來的公社的權力的種種企圖,都遭到了羅伯斯比爾的堅決回擊。當立法會議頒佈選舉巴黎省政務廳的法令,希望透過兩級選舉使省政務廳成為同公社對立的權力機關時,公社當即派代表團到立法會議提出抗議。率領這個代表團的就是羅伯斯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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