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養雞往事

雞群裡有首領嗎

小雞自由地到處跑，可以在草叢中，土地上自行覓食

從我成家之後開始養雞，要從住在烏蘭浩特護林站的土屋算起（應該是1966年的春天）。本來沒有想買雞養，一個農民拿來一些小雞雛（記得是十一隻）價錢不貴，我們就買下了養起來。這是完全農村式的養法：小雞自由地到處跑，可以在草叢中，土地上自行覓食，我們每天給它們加喂一些雜糧（小米、高粱米、大碴子之類、）。

小雞自由地到處跑，可以在草叢中，土地上自行覓食

這群小雞品種很雜，其中有一隻很快就顯露出公雞的特徵來，紅紅的毛而且身材粗短雞冠大而紅，它也就成了雞群的“首領”，其他的各式各樣，有蘆花雞和黑色的、黃色的，有些長到半大了還很像是母雞，最終卻還是公雞。有一天突然發現少了一隻，後來也沒有任何蹤跡；又過了些天，我在往家走的時候，看到在草叢中有一隻小雞在翻滾掙扎，原來是一隻“大眼賊”（學名叫“地松鼠”的、也叫“黃鼠”）在往洞裡拖它，我馬上趕上去把大眼賊嚇得鑽進了洞。並立即把洞用石頭堵上，然後提了一桶水往洞裡灌，最後，那隻被淹得半死不活的大眼賊爬出洞來，被我當場用鞋後跟踹死了。其實大眼賊本屬草食性動物，這隻捕食小雞的應是比較特殊的“變態分子”，以後再沒有發現抓小雞的大眼賊。但是後來又有一隻小黑雞，被一條野狗叼去吃掉了，當時我已經遠遠地看見了那狗叼著小雞，但是已經無法搶救下來了。所以最後就剩下九隻雞了，其中有蘆花雞那樣的，也有渾身黑毛，開始還很像是母雞，但是最後證明都是公雞，我也奇怪出賣它們的農民，竟能夠在出殼不久的雞雛中，分辨出公雞母雞。

小雞自由地到處跑，可以在草叢中，土地上自行覓食

秋天，在護林站院子的東南端，有一大垛黃豆的豆秸，裡面還有一些殘留的黃豆，我們的這群小雞就經常到那垛豆秸上去扒，它們大概尋覓黃豆吃，可能也吃豆秸（豆科植物整株都含有較多的蛋白質）。

到了冬天這些小雞才基本長大了，但是因為是土著品種，個體小、肉也少。這些公雞除去宰了吃肉別無它用，於是我就逐個來宰殺，對於幹此屠殺的營生，我是很不在行，殺了幾個，覺得有的很順利，有的弄得就挺彆扭。我以為雞之所以被殺死，是因為血流淨了，可是有一次在殺一隻雞的時候，我仔細地剪斷了它頸部的大血管，倒提著放出了許多血，見它不動了，認為它已經死了就把它放在盆裡，去準備開水好褪毛；等我弄好了開水要燙它的時候，發現它還沒有死，蹲在盆裡還在喘氣，我還懷疑這隻雞是不是“成精了”，沒辦法，找了一個涼衣服用的竹夾子夾住它的氣管，硬是讓它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