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預警，靠機器還是靠動物，哪一個更靠譜？

溶於水什麼化學鍵斷裂

不可預料的大地震會給人們帶來巨大的災難，1976年唐山大地震、2008年汶川地震、2010年青海玉樹地震，次次使整個城市幾乎被夷為平地，數十萬人在眨眼間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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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現代科學技術還不能十分精確地預測出地震的時間和震級，這就往往使人們對突如其來的地震防不勝防。那到底誰能來充當這個地震預警員的角色呢？靠科學機器還是動物？今天我們就來看看科學家們在研究什麼？

不可否認，幾個世紀以來，動物在一定程度上充當了地震預報員的角色。公元前373年，據歷史學家記載，希臘城發生地震的前幾天，包括老鼠、蛇、黃鼠狼等一系列的動物都出現了異常的躁動。2011年，在秘魯7級地震發生約三週前，報道顯示安第斯山脈的國家公園裡哺乳動物和鳥類就開始不斷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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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很有可能聽過這樣的故事，故事中動物似乎以某種方式預感到了地震的來臨，但可惜的是，在2018年對700多個此類報道的調查中發現大多隻是傳聞或者是單次觀察的結果，沒有辦法得到科學的證實，所以近期不同的研究小組們正在努力嘗試找出事情的真相。研究學家們試圖弄清楚地震前動物的行為是否真的會發生變化以及導致這些變化發生的可能原因。你可能認為，既然人們上百次地聲稱在地震前動物表現異常，那麼其中必有原因，但問題是人類總傾向於尋找模式，並且容易形成“後視偏差”的心理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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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會在事後而非事前認為事情就該如此，我們的記憶是不太可靠的，因而與其在地震發生後試圖回想動物的行為，不如前期就對動物行為進行長期追蹤。這樣的話，當有地震發生，我們就可以利用資料比較動物在地震發生前後的行為。在一些研究中，科學家們確實已經這樣做了，例如在2014年，研究者們在日本的農場跟蹤記錄幾十頭奶牛每天的產奶量，這可能聽起來是個奇怪的記錄方式，但因為農場上大多數動物每天至少要被擠奶一次，所以這也是個跟蹤調查它們行為的簡便方法。這項研究發現，平均來看，地震發生前三週奶牛的產奶量下降，研究者們無法解釋這一現象，但這也不是唯一一個測量地震前農場動物行為變化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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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在義大利的另一項研究中，研究者們在農場的奶牛、羊和狗身上安裝了加速度計，追蹤記錄它們在2016年和2017年幾個月的行動，他們就是在動物身上安裝了Fitbit（一種可穿戴記錄器）。最終資料顯示地震來臨前約5小時，動物們的行為模式的確發生了明顯變化，不僅如此，離地震發生的距離越近，它們的行為變化就越早，可能是因為他們探測到的某種型號要更強。從兩個方面看，這項研究發現很有價值，首先根據它可以建立一種可以觀察利用不同地方農場上動物變化的地震預警系統；其次結果表明，只追蹤一種動物，結果還是不夠準確，需要多種動物的資料才能顯示出動物行為間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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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初，德國和俄羅斯的科學家們開展了一項名為Icarus（動物追蹤軟體）的研究專案，用以追蹤全球數以千計的鳥類、哺乳動物和昆蟲的行為。這個專案並非僅僅關注一隻或一小群動物的行為，而是旨在利用計算機演算法分析總體行為模式，因而研究者們計劃在數千只動物身上安裝小型發射器，定期將它們的位置活動和當地天氣資訊傳送至安裝在國際空間站的天線。這是個巨型專案，目前專案還在試驗階段，但目標是到2020年底，研究者們能開始收集資料並檢驗其使用效果，即預測地震和諸如火山爆發等自然事件的效果，所有這些研究發現都很令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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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慧、衛星技術等科技的最新進展，讓進行這類研究變得更加容易。儘管目前也有一些證據表明，至少有些動物或許能預知地震的發生，但是我們仍不清楚這些動物是如何做到的。一些科學家假設動物可能會透過地震前地殼的運動感知到地球的震動，但是目前並沒有強有力的證據能證實，不過也有可能是動物感知到了有這種地殼運動引發的其他環境事件，比如空氣會變的帶電，因為地球的擠壓和變化導致礦物質中的化學鍵斷裂，會將帶電原子釋放到空氣中，有些動物或許能感覺到這些空氣本身的變化，帶電的原子也能溶於水，讓水聚酸性。比如我們知道兩棲動物對水化學成分的變化極為敏感，因為他們的面板是透明的，這或許也能解釋為什麼在2009年義大利拉奎拉發生地震5天前一群蟾蜍逃離了他們日常進行繁殖的池塘，觀察到這一現象的科學家當時並未測量水體的酸度，所以我們也不是很肯定，但至少聽起來很有可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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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對地震發生前後動物的行為，以及它們如何可能探測到地震早期訊號的瞭解越來越多，我們不管是透過將農場動物的行為聯絡起來，還是開發出能模仿特定動物本領的感測器，或許這時候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免受地震災難的傷害。或者，我們能向動物學習如何自己預測地震，真正將性命掌握在人類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