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王成志：鬥鼠記

文/王成志

這幾天，家裡來了老鼠，把家裡攪亂了，把寧靜搞散了，把人差點整瘋了。於是，一場人鼠大戰開始上演。

我們用塑膠塞子，把家裡所有的下水道口塞上；把被老鼠咬破的紗窗，用細鐵絲補上；把能跑進老鼠的空調管道口，用鐵紗網封上；把能鑽進老鼠的門縫，用膠布堵上。總之，封閉堵死了老鼠進出房屋的各個通道、管口。到了晚上，我們關了電燈、閉了電視、靜默手機，拿上掃把、木片、棍子等，在廚房、儲藏室、書房裡“潛伏”，靜等鼠輩。

不一會兒，一隻體碩肥壯的老鼠從櫥櫃下伸出尖腦袋，一雙賊眼左看右看後，猛地往廚房竄來。沒耐心的我，拿起掃把重重地打下去。“打！”我們邊怒喝邊狂揍，可惜命中率太低。老鼠東一竄西一鑽，把我們弄得暈頭轉向。椅子碰倒了、缽缽打翻了、盆盆踢滾了，掃把也弄破了，老鼠閃電般鑽進櫥櫃縫底，任我們怎麼敲打、怒吼、狂踢，它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一次人鼠大戰，估計老鼠也被嚇破了膽，歇了兩晚上沒出來。接下來的幾天深更半夜，它們又出來了，在家裡竄來竄去、翻箱倒櫃，碰得罈罈罐罐叮噹亂響。我們爬起床，追逐、驅趕、撲打、吼叫、清理，搞得屋子裡亂作一團，第二天上班無精打采。

新一輪人鼠大戰開始了。

買來粘鼠板，放上紅薯塊、麵包屑、肥肉片，澆上香油。把粘鼠板放在老鼠經常出沒的廚房、儲藏室和書房角落裡，坐等鼠輩上鉤。第一天晚上，果然取得了輝煌的戰果。

廚房裡，一隻老鼠被粘住後，不甘束手被擒，拼命掙扎、打滾、撕咬，竟從粘鼠板上逃脫了。儘管粘鼠板的一角被撕破了，但老鼠的一團皮毛也被撕裂了下來，粘在粘鼠板上。儲藏室裡，另一隻老鼠也被粘住了。不過，這傢伙對自己更狠：為保住小命，它竟然咬斷了被粘住的腿而逃生。

兩隻老鼠傷殘大敗後，不知是被嚇壞了還是變機靈了，接連好多天，家裡都不見鼠輩蹤跡。據專家說，老鼠遇險脫身後，會釋放一種味道提醒同伴，其他老鼠就會避開這裡。所以，同一個粘鼠板或同一個地方粘過一次老鼠後，就再也粘不到了。

過了幾天，書房、臥室又發現了老鼠屎。我們在床底、書櫃、衣櫃、廁所邊放了耗兒藥，感覺屋裡的老鼠明顯變少了。但是，有兩隻老鼠吃了藥後，死在了儲藏室裡和衣櫃裡，惡臭難表。

除掉幾隻老鼠後，家裡確實安寧了一陣。我們不放心，繼續清理老鼠的藏匿窩點。我們就把廚房、儲藏室、書房的陰暗角落，儘量弄得乾燥衛生、不堆雜物，放了一些味道很濃烈的中草藥，讓老鼠無處藏身、也待不住。沒有足夠的生存資源，它們就會離開我家，找其他適合生存的地方，久而久之，家裡的老鼠就會銷聲匿跡。

還有一個戰鼠的土辦法——飼養抓老鼠的動物。我家養了一隻比熊小狗，它會抓老鼠，看見老鼠在家裡跑，就狂吠著拼命追逐，嚇得老鼠四處逃竄，不敢進屋。現在，我家小狗特別威武，只要家裡進了老鼠，它就能聞到老鼠的味道，然後驅逐它們，找出它們。

戰鼠告一段落，但還沒完全結束。我們戰出了經驗，戰出了套路，相信鼠患會被遏制，家裡的寧靜、安詳、歡樂一定會重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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