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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嫁給閒王后,我成了中宮皇后,可我選擇離開皇宮
- 由 光點故事匯 發表于 籃球
- 2022-10-12
悅詞語的意思是什麼
我甚愛鳳棲宮的那棵梨花樹
,
更愛當年梨花樹下的少年郎。
但今時不同往日,梨樹已枯,佳人將隕。
不過結果無礙,我會為我二人,安排一個最好的結局。
1
、
瑞雪兆豐年,寧國上下一片祥和安寧。
但鳳儀宮內卻是一片雜亂。
“
傳太醫!快點
,
趕緊派人去找太醫!
”
“
快來人去請皇上
,
皇后娘娘垂危!
”
我努力著,想要揚起一絲笑容來安撫貼身宮女蘭兒。
蘭兒從幼時便一直陪在我身邊,是為數不多見證了我這一生短暫而又薄涼的人。
我明明許諾蘭兒要為她尋得一好夫婿,現在看來怕是做不到了。
眼前景象漸漸模糊,我努力地瞪大眼睛想看清周圍的陳設。
但終究一顆心涼了又涼,這不是相府,這裡沒有阿爹阿孃,沒有哥哥姐姐,沒有嫩鵝掌沒有桃酥,更沒有我的少年郎
……
“
峪哥哥,峪哥哥,你回頭看看我,看看我啊
……”
我忍不住呼喊出久違的稱呼,但身旁卻沒有了那道熟悉的迴應。
不斷滾落的淚珠
,
遮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
所有至親至愛之人終究只留下一背影,再換不得一次回眸。
而我和峪郎,終究沒能走下去。
今年梨花還沒開,但我已無力賞下去了。
2
、
我手握鳳印掌六宮事務,這一年多來,兢兢業業的做一個溫婉嫻靜的合格皇后。
不爭不搶,不妒不怨。
雖然沒有什麼過人才智,但好在恪守本分。
但沒人知道,我只是在固執的守著一顆愛到破碎的心,默默舔舐著早已腐爛的傷痕。
如今一朝病倒,我反而解脫了許多。
但蘭兒的哭喊聲,周圍人來來去去的腳步聲過於嘈雜,我想讓他們不必這樣,但卻已經張不開口了。
“
娘娘!你再支撐一會兒,說不定皇上等會兒就來了。
”
不,我不想見他。
但也只是不想,心中有關他的紛擾都已經消散了,再見也只是陌生人,又何必呢?
可能人到臨終總是會回想少年時光。
那些所愛所恨,所念所嗔都會在眼前快速的走過一遭,似乎這樣就感覺不到生命的急速流逝。
3
、
年幼少時,祖母每每把我抱在懷裡,便誇我是這天下頂頂標誌的女孩兒。
以後肯定會平安順遂,幸福和美,祖母她從不奢求我找一個藩王才子,只求能進一平凡人家尋得一如意相公。
總之,我能幸福這一生便是最好。
那時我雖年幼,卻也被祖母打趣的臉色泛紅羞赧不己
。
我也曾一再幻想,我能否像母親和祖母這樣尋得一良人家。
可世事無常,十四歲那年,祖父滿臉憂色的趕了回來
。
父親跟隨著衝進書房時
,
那滿含深意而又愧疚的一眼烙入了我的心中
。
最後我從哥哥的嘴裡得知,我被當今聖上口頭指婚給了安王做正妃,尋得一良辰吉日二人就可完婚。
祖父為一國宰相卻不能改變聖上的決定,何況位高權重更是要考慮的更多,雖對我百般心疼,卻終究無可奈何。
祖母幾次哭到在寺堂前,她捨不得疼了那麼多年的囡囡
,
成為別人權利的陪葬品
。
原來安王起初難產造就自幼身體不好,在孩提年間不幸落水導致落下終身病根。
把相府最寵愛的孫女許配給安王,只不過是聖上替他們相府站位罷了。
我未曾見過安王,不知他是何等人物。
只是祖父讓我諒解,說我背後是整個相府,只是母親不斷的哭倒在我的廂房,說這一輩子苦了她的嫻兒。
料想過婚事不會遠,但也未曾想過來的如此快
。
我都還沒有來得及跟祖母再聊聊,還沒有來得及再嘗一下姑母的手藝,還沒有來得及跟疼愛自己的哥哥們道個別
。
一朝聖旨便已落入手中,本是一輩子一杆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就這麼稀裡糊塗成了雙配了對。
本光是聽哥哥們說,我對此事件還沒有重視起來,但等真正聽到賜婚聖旨的那一瞬間,心裡才咯噔一下垂入谷底
。
我從未想過要成為天家的後輩,爺奶都說過宮廷的爾虞我詐不適合我,卻未料人事盡不如天意。
我渾渾噩噩的謝拜聖意,沒過兩日便被送上了八抬大轎。
大婚當日沒有鬧得全城沸沸揚揚,說是安王身體不適一切從簡,但該有的禮數和聘禮卻是一樣沒少,也算是給足了相府的面子。
出嫁的那日,我像是一瞬間懂事理了許多,我不停的安慰著焦慮的祖父,哀傷的祖母,相反要離開家的我反而沒有那麼的難過。
朦朦朧朧的在眾人的安排下完成了一堆儀式,然後被推搡進安王的房內。
在這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未來相公是什麼樣的,但終於在今晚看見了。
不濃不淡的劍眉恰到好處,狹長的眼眸內彷彿天生含情,溫潤的如沐春風
。
鼻樑挺直,薄唇顏色偏淡,身上穿著的大紅繡金婚袍更為他稱出了高貴清華感。
這樣一個神仙人兒,竟就是未來我要朝夕相處的夫君嗎?
那一刻,我的眼裡只有安王,等聽到他的一聲輕咳,我才憶起祖母教的矜持,趕忙撇開眼
。
心跳的越來越快,我不知這是為何,可能是怕第一天就給安王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重新整理了一下心緒,我才敢再悄悄望向他,這才知道祖母說的活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安王坐在輪椅上。
我有些驚歎,這樣一個完美如玉的人當真是可惜了。
安王似是察覺到我的視線越來越不對勁,有些刻意的抬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兩下,看著還站在原地呆愣的我突然笑了出聲
。
“
別傻站著了,快點過來坐吧。
”
果然神仙人物怎樣都是完美的,安王的聲音也好聽極了
。
聽說安王剛及弱冠禮,聲音還沒有完全褪去少年的溫潤,但又已帶上成人的低啞和磁性。
“
不願意嗎?是本王無能,苦了嫻兒了。
”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搖頭,自己的名字被他叫出來,都感覺好聽了許多。
“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
“
蕭峪。
”
我呆呆地點頭,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再抬頭看見安王正笑著對我招手,他笑起來可真好看啊,我現在已經完全忘了起初的不情願,乖巧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安王細細的問了我許多生活瑣事,我一點都沒有隱瞞
。
安王笑的更開心了,他說我可真是個傻姑娘。
可是我不傻,祖母說我可聰明瞭,我只是不懂府中紛爭罷了。
我完整的將祖母誇我的話複述給安王,可是他好像沒當回事。
我有些鬱悶了,但是他馬上就來哄我了,安王待我是真的好,一點都不像哥哥給我看的那些話本里寫的那種負心壞男人。
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安王一晚上說了許多遍委屈了我。
我感覺一點都不委屈,能嫁給這樣子的神仙人物。
我以為他會不怎麼待見我,畢竟這是賜婚,而準備的這幾日聽到了許多傳言說他和陛下關係不和,陛下曾賜死過他的母妃
。
因此我頗有些擔心他會因此而討厭我,但現在看來,他待我極好。
我想祖母不會再因此為我傷心難過了,等過幾日回府,我一定要告訴他們安王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他身為王爺卻記得清我的每一點喜好,記得清我的每一句言語,給予了我無微不至的寵愛。
但直到許久之後,我才看明白安王眼底的深意,不過卻是為時已晚。
4
、
一年時光匆匆而逝。
安王依舊寵我如斯,但我真心交付卻是在那晚的宮宴後。
那日,我生怕做錯事會牽連相府王府,所以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安王后面完成一系列拜禮。
天子果然面容威嚴,不怒自威,我坐在下方的座位上只敢悄悄瞅幾眼,後便將注意力投到案桌上的食物。
掃蕩一空後便撐著下巴感慨,這種事果真繁瑣
。
正當我四處張望的時候,安王突然將手探過來拉住了我的衣袖。
“
嫻兒可喜歡看梨花?
”
我雖然對此並沒有多大興趣,但我竟從安王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想讓帶我偷溜去玩的意味。
我連忙點頭,緊接著就被安王臉上浮現出的笑意給晃昏了眼。
等清醒過後,我已經站在梨花樹旁了。
梨花紛紛揚揚,在這諾大的宮中形成了獨樹一幟的景象,美得動人心絃。
“
嫻兒,你喜歡這裡嗎?
”
我嗅著香氣,忙不迭的點頭。
安王揚起嘴角,抬手輕撫了一下我的髮尾
。
“
我們二人已結為夫妻,嫻兒以後莫要再對我如此生疏了,可好?
”
我有點呆滯,開始反思自己的態度是不是做的太明顯了。
明明心悅與他,但礙於祖母的教導還是不敢太過於接近。
“
嫻兒想必知道
,
我的母妃是被賜死的。
”
我不知安王突然提這件事的緣由是什麼,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
那知道我這雙腿又是如何站不起來嗎?
”
安王眉眼之間透露出幾絲苦澀,淡淡的繼續說道
。
“
我這不是先天的,是宮中人下毒所致。
”
我抿緊唇望了過去,忍住心下的惋惜,尋思著該如何開口安慰一下安王。
“
處在這危機四伏的宮廷中,本就有太多的不如願,步步維艱,想要生存屬實艱難。
”
“
嫻兒,嫁給我委屈你了,但我想再過一段時間就帶你去邊疆,我們在那隻做一對平常夫妻,幸福安康,可好?
”
蕭峪很緊張。
他背挺得很直,哪怕坐在輪椅上也難掩風華
。
這樣的一個人,遭遇了那麼多不公,現在真的還願意就當個閒散王爺,然後便帶我去邊疆嗎?
我有許多顧慮,但終究情感略勝於理智
。
在蕭峪眼裡的光暗淡下的前一刻,牽起了他的手。
“
好,蕭峪。
”
那你從現在開始,便不是百姓的安王
。
是我的蕭峪,我的峪郎。
5
、
那一晚過後,心裡只裝著吃食和親人的我,不可避免的將蕭峪也塞入心間。
蘭兒嘲笑我就是被美色迷昏了眼。
我不否認有這樣的成分所在。
但更多的是那一句
“
平常夫妻
”
。
這是我接下聖旨,嫁入宮廷後想也不敢想的一個詞,本以為我的命運便定格於此。
但蕭峪卻許諾了我一個全新的開始。
這很難不讓我心動。
就在我扶額思索著,蘭兒的一聲驚呼打斷了我,隨著她指的方向,我望了過去。
是一束還帶著寒氣的梨花枝。
是誰送的可想而知,我不禁失笑,蕭峪是認定我喜歡梨花了啊。
蘭兒將梨花枝拿過來遞到我手上,我不顧從小的教養一腳踹開她,就是不想再看到她臉上促狹的笑。
6
、
峪郎很喜歡帶我四處行走,但他腿腳不方便,我的憂心反而比他多。
但他顯然不這樣認為,每每對我露出失落的神情,總是能將我拿捏住。
“
嫻兒,我這是提前熟悉一下我們以後的生活。
”
以後啊。
是一個能引起人太多遐想的詞語。
但不得不說,這樣遊山玩水的日子,的確更適合我。
這一次,他帶我前往偏遠的南疆。
馬車上,他忽然將身子往前傾一隻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然後我便察覺到他的手
,
在我腰間帶子上擺弄。
他為我係上什麼東西后,身子微微往後退了一點鬆開了手,眼神微暖,似乎是在檢視自己的傑作。
我低頭打量,是一個很精緻的香包,上面繡著兩隻看不出來的玩意。
“
這是什麼?
”
“
鴛鴦。
”
蕭峪似乎突然有點侷促
。
“
我縫的,看不出來嗎?
”
我有一些呆滯,但這種情緒過了之後便是難以置信的狂喜
。
“
沒有!可好看了!
”
我愛不釋手的持著這個香包,聯想到他這幾日埋身於書房,不會就是在繡這些吧
?
說來慚愧,我被祖父祖母寵的太好,這種針線活也不是很精通。
所以我何德何能遇到峪郎。
忍不住眼眶酸澀,但內心卻湧出股股熱流。
蕭峪輕嘆了口氣,拭去了我眼角的淚水,然後突的擁我入懷吻了上來。
溫熱的觸感傳來,我緊張的手足無措。
鼻尖也湧入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很好聞。
“
抱歉,情不自禁。
”
我羞紅了臉,夫妻幾載,說實話更進一步的事情還沒有做過
。
我抿著唇靠近他,窩到他的懷裡,與他溫存。
“
這次去那裡不安全,你要跟緊我。
”
我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
“
不安全,為什麼要去?
”
“
因為那裡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的故鄉,我想帶你去認識一下她。
”
蕭峪眉眼低垂,語氣染上落寞。
“
嫻兒,你會陪著我的對嗎?
”
“
那當然啊!
”
我不理解為什麼峪郎突然這樣子問,我與他是夫妻,理應共白頭,怎麼會捨得離開他不陪著呢?
蕭峪撫摸著我的頭髮,然後我感覺到他將下巴擱在了我的頭頂
。
但不知為何,他放在我脖頸上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
參見主上,有要事稟報!
”
外面的暗衛經過允許後跳進了車內,我乖乖的從他身上起來退到一邊,然後看著暗衛湊到蕭峪耳邊說了幾句
。
隨即蕭峪便眉頭緊皺,放在袍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
“
嫻兒,我下次再帶你去,父皇有事,我得回去看一下。
”
“
好。
”
我被外面的護衛請下了馬車,往前走了幾步後猛的回頭
。
看著飛快行駛遠去的馬車,我的內心不知為何漫上一股無法消散的緊張。
這是出什麼大事了,峪郎剛才的表情那麼嚴峻,他會沒事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