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原來日久生情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詞語

01

可

陸辰皓

不一樣。

陸長昊，是

陸辰皓

的親哥哥！

是他一奶同胞，一起長大的親哥哥！

他為了撫養陸長昊和婁阿月的孩子，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可想而知，他跟陸長昊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所以他出現在那裡

……

陸辰皓

終於抬起腥紅的雙眼，鎖住我的水眸，

“是。”

簡單的一個字，撕開了我的心臟。

是

……

你說是。

陸辰皓

，你知道你說這個是，如同要我的命嗎？

我千萬小心，百般謹慎，將後半生全然不剩的交給了你。

可你到最後只告訴我，這不過是復仇麼

……

陸辰皓

……

心底幾乎要冒出血來。

痛到眼淚都流不下來。

我整個兒都蜷縮成一團。

不停的反覆的回憶最初認識

陸辰皓

時的樣子。

他從地上撿起我，將我帶回他的別墅，更重要的是，他教我報復

……

對，在酒會上，面對

管禮彬

和

周芷慧

的羞辱和挑釁，他教我報復

……

周芷慧

將我騙到爛尾樓裡想要讓人羞辱於我的時候，他救下我，之後就帶我去了酒窖認識紅酒。

他讓我知己知彼，同樣做紅酒生意，跟

管禮彬

做對手！

那時候我以為，他是為了我好。

我甚至以為他讓我有了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氣。

可如今怎敢想，他不過是把我當成他報復的工具

……

我怎敢想

……

陸辰皓

彎腰抬手，去扶我。

我一把將他推開，直愣愣地看著他。

雙眼終究還是模糊了。

似是再也看不清他的模樣。

如果這一切都是騙局

……

如果這一切

……都真的只是一個騙局……

突覺渾身都沒有了氣力。

陸辰皓

借勢一把將我摟在懷裡。

他在我耳邊哽咽著低喃，

“我錯了。”

他說，

“我錯了，

文靜

，我錯了。

”

我渾身震動不已。

陸辰皓

那樣高高在上的人，何時這般低過頭呢。

就是梁智文和韋嘯天合夥將他逼上絕境的時候，他都早已想好了退路，連頭都不肯低一下。

這樣的他，居然會這般低三下四的在我面前，一遍遍說他錯了。

不想感動的，可心底裡還是激起千層浪。

可他緊緊的捆住我，我莫名就覺得喘不上氣來。

狠狠的將他推開！

“可以……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嗎？”

我落魄的緩緩起身，搖晃著身體朝後退了幾步。

陸辰皓

臉色難看至極，

“讓我陪你。”

依然是那樣霸道的語氣。

可我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你如果跟來，我就跳下去。”

我指著不遠處的海。

陸辰皓

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

他痴痴的看著我，

“

文靜

……”

再喚我的名字，我卻覺得那般陌生。

“讓我走。”我的眼底只有倔強。

陸辰皓

的眼神裡全是掙扎。

轉身，再也不回頭！

很多時候，語言是無力的。

此時此刻，我不想再面對

陸辰皓

，是不想再聽他說任何話。

畢竟傷害，已經發生了。

我只想找個地方蜷縮起來舔舐自己的傷口。

牙島，是小輝的老家。

牙島，是我曾經躲來這裡舔過傷口的地方。

還記得那次來的時候，我跟小輝躲在大奶奶的家裡，是一個風雨交加的雷雨天，

陸辰皓

帥氣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後來，我們還在這裡度過了美好的一天。

我們曾經在海上做過最浪漫的事。

苦澀之中，不自覺地，竟然已經走到了大奶奶家的門前。

推門進去，木門吱呀一聲開啟。

院子裡沒有動靜。

再往裡屋走，大奶奶已經拄著柺杖從裡面慢吞吞的走出來。

看到我，她先是愣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是

文靜

？

”

我忙點頭，淚水竟也跟著滾下來，

“是，奶奶。”

大奶奶，居然老了這麼多

……

她忙招呼我進門，

“來，快進來坐。”

我抹著眼淚進去，就看到大奶奶正在做糕。

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親切。

她不說話，就先去鍋裡給我舀了一碗糕，

“來，孩子。”

她遞給我。

黃藤藤的糕一下子糊住了我的眼。

放在嘴裡咬一口，

“唔，好吃……”

我忍不住道。

大奶奶說，

“小輝愛吃這口兒，我怕他什麼時候過來了想吃啊，我這手腳不利索做不下來，就每天熬上一鍋等著他。”

心裡酸楚得難受。

“大奶奶……”我說，“我這就給小輝打電話，讓他回來看你！”

“別。”大奶奶一把攥住我的手，“他工作忙，可別為了看我這老婆子就耽誤了工作。”

“小輝跟我說啊，他現在的工作好著呢，他做的也高興！”

心底燃起一抹愧疚。

是我，一直讓小輝幫忙查韋嘯天和梁智文的事情，連假期都沒給他。

緊緊的握住大奶奶的手，

“奶奶，您坐。”

說著，就扶她坐下，然後出了門。

來到院子裡，我熟練的撿起南邊棚子下的木頭樁子，又拿起一旁的斧頭，狠狠的砍了下去！

可那木頭竟是完全得不聽話，非但沒有砍開，還朝一旁滾走了。

我只好再次撿起來，重新開始劈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

劈到第五下得時候，那木頭才被我劈下小小的一截。

我不甘心，再次拿起那塊木頭，掄起胳膊又是一下子。

這一次，用盡了渾身的氣力。

可那木頭滾走好遠，還是不肯被劈開那麼一下。

大奶奶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

“孩子，柴不是這麼劈的。”

她說，

“劈柴，心要靜。”

“你有心事。”她很篤定道。

我無從反駁，只好再次撿起那塊木頭。

她看著我將木頭重新放到樁子上，就說，

“這得用巧勁兒，蠻力是不行的。”

胸口咯噔了一下，我有些挫敗的將斧頭丟在了腳邊。

“那……奶奶，我去幫您洗衣服吧。”

大奶奶的家裡沒有洗衣機，她不會用這種現代化的機器，所以她只能手洗衣服，平日裡很辛苦的。

我從房間裡找了幾件她常穿的衣服，拿到院子裡泡在水裡就開始用手搓。

約莫多少年都不曾這樣洗衣服了，用力搓動的時候，心裡竟然漸漸平靜下來。

就這樣，連大奶奶的床單一併洗了，滿院子裡都掛滿了衣服。

02

大奶奶終是看不下去了，想來勸我。

可我最怕旁人來勸我，問她村子裡誰家還出船，就出了門。

大奶奶雖然年老了，在村子裡威望還是很高的，她讓隔壁老孫帶我上船，隔壁老孫分文不取，沒有二話就帶我出海了。

我要給他錢，他死活不要。

“姑娘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們這村啊，很少來外客了，大奶奶既然發話了，我就沒把你當外人，說吧，你想去哪兒？”

我有些愣愣得望著遠方，

“我就去那兒。”憑藉模糊的記憶，我指著一處海域道。

“得嘞！”

船緩緩的行進。

一直到了海中央，我才喊停。

掏出從大奶奶家裡帶上的魚竿，坐下來釣魚。

老孫眼珠子快要瞪出來，

“姑娘，你這是……你不會要我帶你來這麼遠的地方釣魚吧？”

他不敢置通道，

“這……這你要釣魚，在咱們村子裡有的是地方下鉤兒，都能釣到不小的魚呢！”

他說，

“咱們來的這地方，打魚都夠了。”

我抿著唇，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我不要那麼多，就想釣一條。”

老孫顯然是無語了。

看著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我也不在乎，自顧自得釣魚。

深海處釣魚倒是很容易的，不一會兒就有魚上鉤了。

撈上來，卻不是熟悉的品種。

再釣一隻，不是曾經的大小。

再釣，模樣也分明不一樣。

再釣，品種對了，大小也對了，卻

……沒有該有的標記。

老孫坐在船頭抽著煙，看的有些愣了，

“哎，我說姑娘，你不會是在找什麼東西吧？”

我心裡狠狠的空了一下，

“不是。”

他就道，

“這大海里你想找東西，這壓根是沒可能的！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在找什麼呀？”

曾幾何時，我跟

陸辰皓

在這海上，一塊兒放生過一對魚，魚尾

……

繫著我跟

陸辰皓

的髮結。

還記得當時他從我的頭髮上摘下來兩條髮絲，然後靈活的跟他的髮絲打了結，系在那魚尾上。

他說那魚兒是一對，就跟我一塊兒放生了。

他說，同生，共死。

他說，共白首。

在這樣一片茫茫的海域上，那曾經是他深沉的告白。

可是現在

……

那樣深沉的告白，終究是淹沒在這一片茫茫大海之中，再也找不見了。

忽然就很難過。

難過的不能自抑，低頭，狠狠的啜泣起來。

“哎，哎，姑娘，你這是咋了？不是你別哭啊！哎呀你看這……你想找什麼東西你就找吧，我沒妨礙你找，我不說話了，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啊！”

“姑娘你可別哭了，你這……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老孫怎麼欺負你了呢！這我回去可怎麼跟大奶奶交代啊我！”

可老孫越是這樣樸實的可愛，我便哭的愈發兇狠了。

恨自己為什麼不是生在這樣一個淳樸的小村莊裡，就做一個這樣淳樸至極了的村民。

恨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蠢，跑來這裡找什麼魚！

哭的太投入，竟然連身邊多了人都沒意識到。

只待整個人被圈住，才嚇得抬了頭，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英俊臉孔就出現在視線之中。

我嚇壞了。

以為是在做夢。

“老孫？老孫？？”我嚇得喚人。

老孫忙在船頭應承，

“哎，哎，姑娘，快別哭了，你男人都找來了，什麼誤會不能說的開啊！兩口人過日子嘛，說開了就好了，沒那麼多彎彎繞的。”

我這才信了，真的是

陸辰皓

。

抬手摸上他的臉

，還是熱乎的。

“真的是你！”

聲音在風中顫抖。

陸辰皓

就將我緊緊得裹在懷中，

“傻女人。”

他說，

“老婆，你還能再傻一點嗎？”

可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竟像是掛著淚。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淚水先決了堤。

他就忙用手背給我擦眼淚。

一下又一下。

那溼熱的溫度和沙礫感太熟悉了。

是他，真的是他。

我激動的一塌糊塗。

“ 你……怎麼來了？”

陸辰皓

晃動著深邃的眼眸，

“我一直跟著。”

他說，

“只是不忍心驚了你。”

“可你……還是沒忍住，就想來抱抱你。”

說著，他再次緊緊得抱住我。

“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說，

“很早之前，我就想告訴你的，只是……我怕你誤會，怕你離開，怕失去你……”

“也一直不能坦然的面對我哥的死。”

“所以我就想，如果有可能，就讓這個秘密，埋藏一輩子。”

“可……”

他哽咽了。

“我終究是對不起梁智文。”

“如今你知道了，是好事。”

“我就是想告訴你，即便當初我是有目的得接近你，即便我當初認識你的時候目的不純，可我依然愛上你，不能自拔的愛上你！”

“我願意跟你在一起，無論你是

管禮彬

的前妻還是誰，我都不在乎，我對你的在乎，已經超越了所有的在乎。

”

他說，

“老婆，你試想一下就能明白，即便你曾是

管禮彬

的前妻，我都願意娶你，我寧願冒著跟梁智文兄弟反目的風險都要你！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

我徹底的傻住。

似乎從頭至尾，都還不曾想到這一層。

他將掌心覆在我的臉上，一遍遍的摩挲，

“傻瓜，你以為，我爸為什麼始終反對我們在一起？”

“那些我原以為自己跨不過的障礙，都真的跨過了，你要是覺得我騙你，我不愛你，那是有多冤枉我……”

這樣委屈的聲音，直接鑽入我的心底，像一隻蟲子一樣不停抓撓著我的心。

他的薄唇含住我的，

“

靜兒

……”

聲音酥麻到骨頭裡，

“愛上你，是個意外，可我真的感謝這個意外。”

“我想擁有你，早就不論你是誰了，我只知道，你是

文靜

，你就是我想要的那個女人。

”

他說，

“ 天涯海角，這輩子，我都想與你不離不棄……”

心，撲通撲通的亂跳。

那熟悉的男性氣息，一遍遍的在身邊縈繞。

伴隨著海的味道，我迷途深陷

……

我以為自己會難過的不能呼吸，卻想不到，這竟然是最醉人的一道蜜糖。

03

原來。

原來如此。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陸霆震會一次次的反對

陸辰皓

跟我在一起。

我總算知道他為什麼對我那樣的忌憚，那般的不喜歡我。

原來不是因為我曾經離過婚。

而是我曾經跟他的殺子仇人在一起過。

是啊，我是那個應該被利用的棋子。

陸家的二少，怎麼能愛上自己的棋子？

可

……

陸辰皓

的鼻尖，輕輕的碰著我的鼻尖，眼睛就那樣真切的盯著我。

那眼底的誠摯，是我看到就不能夠自拔的。

從前一起經歷的過往，再一次在眼前浮現。

我們相愛，這是不能夠被否認的。

我們相愛，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麼多的誤會和阻撓，都不能夠將我們分開。

我們彼此的堅持和決心，是不能夠被懷疑的。

我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小臂，緊緊的。

“老婆……”他又 喚我，“別生我氣了，好嗎？”

他說，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我哥，如果不是他，或許就不會遇見你。”

我的心裡酸楚的厲害，

“可是遇到我，或許是你這一生最壞的運氣。”

陸辰皓

吻了我的唇角，

“是如癮一樣的戒不掉了，可我願意。”

他將我按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吻我的額頭，

“別怪我，

文靜

，千萬別怪我，否則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才會讓你原諒我了。

”

他竟真的露出一臉的無措，

“剛剛你消失在這片海上的時候，我都慌了，你知道嗎？”

我歪頭，這才看清楚，原來他剛剛來的船，是一條被廢棄了的舊船。

在岸邊的時候，我有看到過。

頓時嚇了一跳。

“你……”

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一望無際的海，如果來的途中出現了意外，那將是怎樣的萬劫不復

……

他是在冒著生命危險要跟我解釋，即便他真的也說不出多少漂亮的話語。

可是足夠了。

足夠了不是嗎？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

“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而已。”

這才是我的心裡話。

其實真的恨

陸辰皓

嗎？

真的那般的誤會他嗎？

不然。

一切不過是因為真相來的太突然，我根本就沒有做好接受的準備而已。

我原以為，所有的一切磨難我都跟

陸辰皓

一起熬過來了。

卻不曾想，我們認識的最初，就是一場最大的磨難。

陸辰皓

哽咽的將我摟在懷裡，

“我知道。”

他說，

“我知道。”

“如果可以，我一定會選擇一個更好的時機告訴你，而不是在這種你不得不知道的時候，讓你知道。”

“老婆，我真的錯了，別怪我了，我是真的愛你，嗯？”

那誘哄的聲音，太令人陶醉，我就再沒了言語。

緊緊的靠在

陸辰皓

的懷裡，我輕輕感嘆，

“你傻嗎？”

“嗯？”

“那船都年久失修了，如果你半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就不……”

“不後悔。”

不等我說話，

陸辰皓

就接過話茬，

“我不後悔的。”

心口發熱，

“你就真的這麼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嗎？現在是，在飛機上也是！”

我有些憤恨的盯著他，

“你拉梁智文上飛機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連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那我在你眼裡又算什麼？”

陸辰皓

就邪著嘴角笑了，

“這次開舊船追過來，是真的關心則亂，至於跟梁智文上飛機……”

他頓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精光，

“不過是我算好的。”

“算好的？”

“是，上飛機之前，就算好了。”

陸辰皓

說，

“你別看梁智文挺恨我的，他也的確挺恨我的，可恨到深處，不過還是感情兩個字罷了。”

他說，

“他在心底裡把我當兄弟，又怎麼會真的把我從飛機上推下去？”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敢苟同他的話。

陸辰皓

卻道，

“真的到了絕境，人才會吐露真情。”

“梁智文到最後最在意的，不過還是當初我搶了你。”

“他始終在意的，不能放下的，就是當年我突然安排他去了美國，而我，在那段時間裡遇上你，愛上你，甚至是娶了你，讓他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他說，

“其實在那之前，我爸認了他，我也並沒有排斥他，我們相處還算可以，真正決裂，還是在我們相識之後，他不能接受我們兩個走到了一起。”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歸結於金錢，歸結於地位，歸結於陸氏集團的掌控，可歸根到底，他比誰都清楚，那一切，都不是真的重要。”

“從頭至尾，他最在意的，還是你而已。”

我用力的深呼吸，有些不敢相信。

瞪大雙眼，我舔了舔嘴唇，

“你……都知道？”

陸辰皓

點頭，

“對，我都知道。”

他說，

“不過是不忍心再拆穿他罷了。”

他說，

“而且這背後……牽扯我們的相識，我不想像現在這樣被你懷疑，被你否認，所以總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跟你坦白，坦白之後再跟他攤牌。”

“可是……大約我越來越不能失去你了，總是覺得哪個時機都不是最好的時機，就遲遲沒有說出口。”

陸辰皓

說，

“其實這一次，藉著梁智文的口，讓你知道了過去，我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他說，

“老婆，以後我們就可以真正完全的坦誠相待了。”

“我再也沒有任何瞞著你的事兒了。”

陸辰皓

緊緊的扣住了我的頭。

我被他壓得差點喘不過氣。

一旁的老孫忍不住呼喊，

“咳，那個，你們小年輕的這點事兒我也算是聽明白了，反正沒什麼大事兒咱就回去？也不能在這兒吹冷風了不是？”的

說著，他就拿了麻繩，將

陸辰皓

開來的那艘舊船給拖住了。

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微紅的臉，這才意識到老孫一直就在旁邊將我們所有的話全納入耳中。

忙從

陸辰皓

的懷裡抽出身來，我有些侷促的轉移話題，

“老孫，這船都這樣了，你還帶回去做什麼？”

他笑呵呵的將繩子拴好，

“這船雖說不怎麼頂用了，可你看這兄弟不是還開了這麼遠呢麼？回去打幾個補丁，修補修補，還是能用的，老百姓過日子，這船就是咱的命，哪兒能說扔就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