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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特效化妝師-萬聖節

  • 由 美讀 發表于 籃球
  • 2022-09-28
簡介當詢問時,房東一臉僵笑說這段時間壞了,今天一定找人換新的

傑克a74e怎麼樣

影視特效化妝師-萬聖節

影視特效化妝師人才稀缺。說起這個行業,你想到的一定是逼真的畫皮換臉技術,比整容還厲害。我今天要講的這個故事,是萬聖節那天,親身經歷的一件恐怖事件。你絕對想不到,我真的看到了“畫皮鬼”。

一、

萬聖節當天,我讓邢朱判化個亡靈妝,以準備晚上的巡遊慶祝。她拒絕說,只給死人化妝。我照著搜尋出來的照片,用人體彩繪顏料在眼眶塗了兩個黑眼眶,又在臉上鋪了一層白,嘴唇用口紅上了血紅色。畫完,怎麼看都像只奇怪的紅唇傻熊貓。反觀邢朱判,真像死人妝,從鏡子前轉過頭看向我時,腳底猛地躥起一股寒意,直衝腦門,逼得我骨寒毛豎。她還有趣地衝我詭異一笑。

化完妝,邢朱判穿上破舊染有假血的長裙,我換上印有骷髏的衣服。便興沖沖地出門去參加巡遊隊伍。

一群奇裝異服的妖魔鬼怪,浩浩蕩蕩地穿越大街。路上,陸續有人加進來,巡遊隊伍不斷壯大。大家嘶喊狂歡,對著路人張牙舞爪,抓著一把糖果朝圍觀群眾扔去。歡樂的浪潮刺激著人的感官,忍不住跟著群魔亂舞。

混在隊伍中間,身後有人踩長裙,摔了一跤,撲倒我和邢朱判身上。慣性之下,我們往前傾,撞到前面的人身上。

見被撞的披頭散髮的“女鬼”左手,從揹著她的人身上落下,我大喊了一聲“抱歉”。那人回頭看了我一眼,他臉上畫的妝,皮開肉綻,十分逼真嚇人。路燈下,邢朱判直勾勾地盯著他背後側過臉的“女鬼”,當其轉過身時,還刻意走過去,多看了幾眼。突然間,她猛地拉住我,低聲說:“陳胥,快報警!”

“幹什麼呢?”我故意歪著頭問。

“那是個死人!”她伸手指著披頭散髮的女人說。

“嘿嘿,我也是死人。”我朝著她張牙舞爪。

“我沒和你開玩笑,那真是具屍體。和我入殮的死人一樣!”邢朱判見那人即將混在人群裡消失,跟了上去。

意識到她說的是真的,想到有人真揹著一具屍體在迅遊,我不寒而慄,急忙拿出手機報警。

這裡說一下,為什麼邢朱判能辨認出活人和死屍。這源於她的職業——入殮師。我因為她曾經歷過的一起古怪又神秘的案子結識,後來把拿起離奇的案子寫在專欄裡。仔細找的話,還能看到。

入殮師這個職業,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屍體,能根據人的眼睛瞳孔來判斷一個人生死。我相信她的判斷。在報警後,去尋找她。可在找到人時,揹著屍體的人,已經不見了。我們分開尋找,前後找了一次,也沒看到人。

直到在派出所做筆錄,邢朱判再三堅持下,從道路監控指揮中心調出監控檢視。

指著螢幕上,一個揹著女人的男人說,就是這個人。可監控放大,但影像模糊,女人一直趴著,根本看不清是生是死。

事情,就這麼擱下了,可內心總覺得不安。

就在我以為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後,直到我趴在電腦前趕稿時,接到了張案的電話,讓我去認屍。

那瞬間,強烈的不安感,應驗了。

二、

萬聖節後的兩天,有拾荒者報警,垃圾山裡埋藏著一具女屍。民警立即趕往現場展開調查。

拾荒者告知,今日有垃圾託運,便過來撿垃圾。當他爬上垃圾山時,見到一條腿,還以為是矽膠娃娃。直到把堆積的垃圾撥開,才發現是具屍體,於是嚇得報警。

死者是名女性,身穿連衣白裙,左腳穿著一隻杏色平底單鞋,年齡25歲左右,身高一米七。從屍表檢檢視,未見其他大面具傷口,肢體柔軟,腹部未見隆起,面部有散在的蠅卵,推測死亡時間在72小時左右。

但死者左手臂黑痣引起張案的注意。這個人的體貌特徵,和萬聖節當晚報警的女屍重合度很高。

這才打電話給我和邢朱判去認屍。

在我們趕到派出所時,屍體已送去法醫鑑定部門檢驗。張案把現場照片遞過,我們一眼認出就是當晚的女屍。

“借萬聖節巡遊運屍、拋屍者,極大可能就是兇手。那個男人的體貌特徵,你們再回憶一遍。”張案說。

“他臉上畫著厚重的妝,看不清臉。身上還穿了鎧甲樣的衣服,辨不出身形,腳上穿著一雙耐克,身高差不多一米八。”我仔細回憶道。

邢朱判當時光顧著看女屍,根本沒注意背屍男人。

“但是,他的化妝手段很了得。”雖然只是一眼,那逼真的傷口,視覺上帶來的衝擊力還是很震撼的。邢朱判一眼就刻在腦海裡。

光憑這點資訊,很難確定嫌疑人身份。死者身上也沒有其他資訊。目前,正在聯絡其他轄區,看這幾天是否有人報失蹤案。

在屍檢結果出來之前,辦案的民警,把萬聖節當晚迅遊的活動訊息調出來。確定巡遊時間、地點、路線。根據路線,再次調查各個路段監控,鎖定嫌疑人背屍混入巡遊隊伍的路段。

張案說,如果不是我們發現了嫌疑人背屍一事。這起殺人拋屍案,恐怕沒個頭緒。可我心理,總感到莫名的壓力。

當時落下的那隻手,是不是在向我求助?

我知道這種想法很奇怪,可一想到當時我和邢朱判要是拽住了背屍者,死者就不會被拋屍了,兇手也被抓住。這個想法,伴我入睡。以至於整個晚上,不斷夢到那隻落下的手。還有那雙瞳孔擴散,沒有生氣的眼睛盯著我。

一早十分疲憊地來到派出所,路上特地買了咖啡。到了派出所,發現張案和王安定同志很早就起來了,他們不斷地重複播放檢視當晚的監控錄影。那張列印下來的巡遊路線圖,慢慢地打滿了“×”。從巡邏路線對應的地圖,張案放大影響,最終捕捉到了嫌疑人的第一次出現身影。在最昏暗的路段,在樹下刻意隱藏身影,巡遊隊伍經過時,加入其中。如果不注意,在一群裝扮怪異裡的人群裡分辨,很難發現。

在調查到嫌疑人出現路段時,屍體檢驗報告出來。

死者胃容物中檢測到巴比妥類藥物,是一種抗精神病藥。它具有強力的催眠和鎮定效果。這種精神藥物受到嚴格管控,當服用中等劑量以上時,將會快速進入睡眠中。大劑量的話,能使意識感覺消失。死者所服用的,是大劑量藥物。可真正死亡的,是窒息而死。也就是,在服用巴比妥類藥物,被捂死。除此之外,她懷有四十多天的身孕。至於屍表上的擦傷,是拋屍時留下的。

隨便吃了點東西,我便跟隨派出所同志,拿著死者照片,及背屍人的照片去確定路段調查。路上,王安定戲謔我,又要把這個案子寫成連載故事。我極力否認,說那個女孩可憐,想要為她做點事,早點破案。

這種話,張案聽了也不會信。

到了嫌疑人第一次出現的路段,民警出示證件,調查附近店鋪監控。連續檢視幾家,終於在其中一家監控裡,清晰地看到嫌疑人從一個路段裡背屍出來的畫面。他臉上的妝容,把本來面目掩蓋了。

拿著死者的照片,從那段路走進去,一路詢問調查。一個小時後,從一個大伯嘴裡得到訊息。他指著一處舊樓說,是租住在那裡的姑娘。

張案撥打樓下留的電話,十分鐘後,房東開著電動車趕過來。在接下照片檢視,確定是這裡的住戶,姓方,就叫她方冰凡吧,後續地人物也使用化名。方冰凡住在5樓501。做什麼的,他也不清楚。

乘坐電梯上五樓,我發現電梯有監控。當詢問時,房東一臉僵笑說這段時間壞了,今天一定找人換新的。

到了501市,為保護現場,我這樣的閒雜人等不許進入。張案和痕跡文檢實驗室的警官幾人,套上藍色鞋套,戴上白手套,提著裝置進入現場勘查。裡面有隻黑貓躥出來,差點撓傷人。它鑽入沙發底下,朝著闖入者豎毛咧牙。

利用紫外照相技術勘查,提取門後把手,水杯,桌面等提取現場指紋,和地面腳印。之後灑下磁性粉,地面上的腳印和物品,慢慢地顯現出來。在用毛刷輕輕刷掉多餘的粉末,便用透明膠帶黏取指紋封存。

王安定拿著相機拍照時,張案認真檢視顯現出的痕跡。在痕跡提取結束,他在屋子裡調查,貓碗倒在角落,灑了不少貓糧出來。廚房有蛋糕分裝紙碟,但廚房裡外,均無蛋糕。

房間化妝臺上,堆積著一大堆化妝品。還有打光燈,直播支架。牆上,貼有一些合影。其中一張簽寫著“Vivian七十二怪”。按照這個名字,張案拿出手機上了某音短影片搜尋,找到了ID,此號有一萬多粉絲。點選進去,都是化妝分享的短影片。

短影片作者,就是方冰凡。

三、

死者身份資訊確認。張案說這起案子是熟人作案。其一事她懷有身孕,但家中只有一人物品,並無其他男性物品。其二,死者身上並無打鬥鈍器留下的痕跡,現場也無劇烈的爭鬥痕跡。在地上檢測到的男性腳印,檢驗出是耐克某個限量款。和我們提供的資訊一致。除此之外,門把手和桌面上的杯子檢測不到指紋,明顯有人故意擦拭銷燬。她身上,家裡也沒發現手機電腦,明顯是被帶走,生怕留下被提取電子資料檢驗取證。

因此,殺害她的人,極大可能和肚子裡的生物學父親有關。人只有在面對最信任的人時,才會毫無防備。

那隻貓被裝進籠子裡,暫時帶回派出所,等待死者家屬過來處理死者事宜。隨即對放冰凡的人際關係,進行梳理調查。

我拿著手機看放冰凡的短影片。從時間上看,她更新的時間,並不是很頻繁。一週兩次更新,大部分是化妝相關影片。只有三條是她在化妝教室的分享課,和化妝老師、同學的一次聚會。

有一期酒吧聚會,放冰凡開心地和粉絲介紹化妝師老師,並神秘的地說下次更新,要給大家介紹老師的先生,一位十分厲害的大牛。

確定好偵查方向和範圍,對其人際關係的連續走訪調查,過程就不多累贅了。從她的生活交際圈裡,辦案民警鎖定了一個與她頻繁聯絡的費德輝,此人身形高大,有一米八,接近推斷的犯罪嫌疑人。張案他們找到此人,對調查詢問,他顯得很驚訝,並拿出手機開啟朋友圈遞過來。

“她昨天晚上的朋友圈還在更新呢,說萬聖節後,要回老家了。”而且,萬聖節當天,他正和朋友一起在酒吧喝酒,有不在場證明。

張案猛然意識到,真兇在使用死者手機制造她還活著的假象。屍體只要沒發現,任其腐爛隨著垃圾被填埋,再慢慢地,製造回家假象,漸漸停更斷絕網路聯絡資訊。這樣,就沒人知道她早已死亡。當她的家人意識到她失蹤時,再來報案,恐怕已成為一起難以破解的懸案。

拿過手機進行調查,微信定位系統對方關閉的。讓費德輝和手機對面的人聯絡。費德輝編輯簡訊,故意套話。對方似乎很警惕,再回了句給他寄土特產後,再也沒有回話。

費德輝直接打電話過去,只傳來“您撥打的電話號碼已關機”。

真兇已知道警察找到屍體。

根據費德輝的提供的資訊,方冰凡的人際關係很簡單。因為她想成為影視化妝師,所以在一家機構進行化妝學習。除了固定的朋友圈,就是往返家中和培訓機構。

張案遞過從監控裡列印下來的照片讓他辨認兇手。

費德輝接過打量,搖頭說看不見臉。

張案讓他從鞋子和牛仔褲上辨認,並詢問和方冰凡交往的男性。

費德輝道,他從未聽過她有交往物件。但有幾次,她很苦惱找他喝酒,又不說是什麼事。

聽他這麼一說,我赫然意識一種可能性——死者的交往物件,無法公開。這就解釋了她懷孕,家中卻無男性物品。連最好的朋友,也不知其懷孕與人交往。要麼是那個男人不願公開,要麼他有家室或女朋友。

我把這個推斷告訴張案,他其實也推算出來了。他拿著背屍人的照片反覆看,突然開啟瀏覽器,進行圖片識別。

相似圖片顯示出來,全部是國內外的影視特效化妝。

我很驚訝,他是怎麼想到這裡的?萬聖節當天,眾人稀奇古怪,完全沒有往這個方面想。

“其實一開始,兇手已告訴我們所涉及的行業。你看他的妝容,其實利用了液態乳膠,製造的肌肉撕裂效果。明顯技術十分成熟,從這裡推斷,他要不是相關演員,就是特效化妝師。”

一旦確定了這個方向,就進一步抓住犯罪嫌疑人。

方冰凡的化妝教室,成為了重點調查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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