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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來自蕉園的牧歌式詩人,心頭固守一輪明月,純粹而美好

  • 由 深圳文學 發表于 籃球
  • 2022-08-07
簡介我尤其記得他為冰峻寫的一首悼詩:生之行李已隨你而去/水壺跌落濺出滿地淨水/在被杜鵑啼紅的雪地上/我知道你決不會黯然棲息讀著這樣的詩句,我既為地下的冰峻感到些許慰藉,又為黃潮龍那顆傷痛又充滿良知的心,引發出深深的共鳴

為誰而設果

隨著一年年蕉園的成熟和收穫,像蕉葉一樣年輕的黃潮龍,在詩歌的荒原也已走過了一段歲月,並留下一行堅實的腳印。

他是一個來自蕉園的牧歌式詩人,心頭固守一輪明月,純粹而美好

他是一個來自蕉園的牧歌式詩人,心頭固守一輪明月,純粹而美好

蜿蜒而又美麗的榕江邊,有一片綠色而又潮溼的土地。農夫在這片土地,收穫蕉果和芬芳;黃潮龍在這片土地,收穫詩歌和愛情。

走進這片土地,田疇會為你搖響一串歌謠,月光會向你訴說一種心情。於是,你會在不知不覺間,輕輕地吟頌起這樣的詩句:

我不知掛在哪彎蕉莖上/任月光自由的升起/帶著廣褒的寧靜/輕輕地走進大地的傳說裡去……

其實這詩句是黃潮龍寫的。

黃潮龍好滋潤,在某些人披著乾瘦的陽光走進心靈的沙漠時,他卻擁有這樣一個由綠色和月光編織起來的蕉鄉,擁有這樣一份澄澄明明溫溫婉婉的心情。

一切都緣於那片蕉園。

他是一個來自蕉園的牧歌式詩人,心頭固守一輪明月,純粹而美好

他是一個來自蕉園的牧歌式詩人,心頭固守一輪明月,純粹而美好

蕉園是黃潮龍的故鄉,更是他生命的搖籃。

許多次站在蕉園裡,面對那寫滿青春箴言的蕉葉,面對那十指纖纖極盡楚楚女兒態的蕉果,還有那穿過蕉叢意在渲染收穫的明晃晃陽光,黃潮龍的心總是繫著千千結,猶如懷著愛情的人們,有種擁抱大地和天空的衝動。接著,這衝動便化成一股創作的慾望,化成他筆下的又一番美麗:

形態優美的蕉果正在灌槳/吸引著春天向上生長/風鼓起她綠色的裙子/搖動芬香的荷風……

於是,我們便有了這樣一個溼漉漉的印象:

黃潮龍,一個牧歌式的詩人!而蕉鄉和月亮,則是他每次下筆時,一個如影相隨的意象

。因而,他的詩讀起來,才會如此含蓄,如此清新,清新又不失深沉,含蓄而不流於朦朧。

已記不起黃潮龍從什麼時候開始寫詩了。只記得他講過的一段往事:

“自那時候起,我很喜歡往寺院裡跑,幸好我家不遠處有一個古寺,我就經常在那裡逗留,沾一點佛門之氣。古寺不大,香火明滅,倒也靜謐清幽。一老僧對著荷花席地而坐,恍忽鐘鼓不敲自鳴,我異常震驚。望著老和尚發亮的額頭,感到些許安慰,心中一潭清水,開出美麗的荷花,覺得非常好。後來每有空閒,就閉目養神,默默用意念讀一片樹葉,讀出美麗的情韻來……”

我想,黃潮龍真正有傾向寫詩,大概就始於此吧。因為能用意念,把一片樹葉讀出美麗的情韻來,並不是每一個人,每一個詩人都能做到的。

只有拋除了世俗的雜念,只有具備了較高的人生境界,才能獲得如此的圓融和功德。

這也是黃潮龍的智慧之處。他不但善於用一種物化的審美去觀察生活,也善於用一種平常的心態去構築詩行,並使二者得到和諧的統一。

於是,整個創作過程中,他可以做到心無遮攔,了無牽掛,只隱隱記著下筆時給自己定下的一個意念,便由著詩思去自由的馳騁,上天入地,遊移江河。如他寫蕉園,才剛訴說“陽光無聲地灑落”,轉眼便“坐一葉江南的冬放射綠光”,倏地又問“籬笆的蕉門為誰而設”;他寫蕉果,先是描述蕉果如女人般的羞澀嫵媚,接著從一句傳宗接代的古訓,竟牽扯到有關生育方面的事情上來;他寫蕉葉,從蕉葉的青綠寫著寫著,竟無端引出一群蕉女在快活地流淚,末了卻又讓蕉葉豎起耳朵,傾聽世紀的歌呤。就這樣,由裡及表,由遠及近,黃潮龍筆下的詩行,正如花朵一樣,一層層地展開,一層層地紛呈,時而清淡,時而美豔,時而剛烈,時而柔弱,時而親近,時而遙遠,讀著讀著彷彿離題遠了,卻又盡在情理之中。正是“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

他是一個來自蕉園的牧歌式詩人,心頭固守一輪明月,純粹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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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來自蕉園的牧歌式詩人,心頭固守一輪明月,純粹而美好

他是一個來自蕉園的牧歌式詩人,心頭固守一輪明月,純粹而美好

黃潮龍無疑已經進入了一種藝術的表現狀態,即在有中求無,在無中求有,並把這種狀態發揮到淋漓盡致、揮灑自如的境地

。曾有詩評家這樣評價他,說他的詩自感覺出發,因而便給人一種清新的情緒,一種奇特的意象,一種感官的觸動。尤其在表現手法上,黃潮龍較早地善於捕捉和運用意象,因而他的詩始終貫穿著一種細膩溫婉的風格,並讓詩句常飄逸出一種江河水氣和蕉風月影,於精緻朦朧中透出一種深刻的審美。

記得許多年前,當我的好友,也是當時在詩壇上有一定影響的青年詩人冰峻不幸故去時,與冰峻尚無謀面之交的黃潮龍,竟為他的死,讓淚水不只一次浸溼詩稿。我尤其記得他為冰峻寫的一首悼詩:

生之行李已隨你而去/水壺跌落濺出滿地淨水/在被杜鵑啼紅的雪地上/我知道你決不會黯然棲息

讀著這樣的詩句,我既為地下的冰峻感到些許慰藉,又為黃潮龍那顆傷痛又充滿良知的心,引發出深深的共鳴。這首詩,

在技巧上,如他以往的詩風,由物及人,同時又加強意象的運用,又是有感而發,寫來便有如一天殘雨鋪天而降,於柔美中透出縷縷悲哀,悲哀又繾綣,一下子便展現出詩人生命深處那一種最本質的意識,那意識就是詩,就是美。

隨著一年年蕉園的成熟和收穫,像蕉葉一樣年輕的黃潮龍,在詩歌的荒原也已走過了一段歲月,並留下一行堅實的腳印。如今,他已出版了兩本詩集,並以其清新典雅的風格,在詩壇捲起一陣綠色的如同蕉葉般的風。而他的香蕉詩系列,也正在苦心的孕育之中。

他是一個來自蕉園的牧歌式詩人,心頭固守一輪明月,純粹而美好

他是一個來自蕉園的牧歌式詩人,心頭固守一輪明月,純粹而美好

我不想對黃潮龍的詩作過多的評說。

因為所有的評說都是蒼白的,只有詩人心頭固守的那一輪明月,那一片蕉園,才是最厚實的,最豐潤的。

多想走進那片蕉園,多想走近那輪明月,去吟聽蕉女用蕉葉編織的寓言,去沐浴蕉農用蕉果洗過的月光,然後躺在蕉風吹過的蕉園,做一個濃濃綠綠的有關蕉鄉人家的夢。

然而,這夢都讓黃潮龍獨佔去了。

我只有站在蕉園的外面,遠遠地對著蕉園上空的那輪月亮,悄聲的吟,吟的卻還是黃潮龍的詩句:

八月的月光被情感染濃/溼樸樸地痴情燃燒/如花恕放的蕉鄉少女/跪著月亮想著最圓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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