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故事：江陵府

荊湖北路江陵府，位於大宋朝核心腹地。北接京西北路，南鄰廣南東路，西靠大理，端的是一塊兵家必爭之地。這裡物產富饒，民風彪悍，雖遵循王化正統，但總有一些心懷叵測之徒伺機作亂，為害一方。

匪患作亂

此時是宋朝仁宗年間，皇帝寬仁待人，百姓生活安居樂業。除了與大夏有些許摩擦之外，與北方的遼國暫時休戰。邊境戰事較少，可內部卻出現了一些問題。

江陵府知州馮若軒接到陝州縣令田豐碧的急報，說是轄區神龍山內出現土匪為患一方。他們佔山為王，實力強橫，縣衙的兵卒們根本不是對手。更為嚴重的是，這夥土匪似乎與大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好像是從大夏前線逃回來計程車兵組成。

馮若軒對此事非常重視，他將此事迅速上報給荊湖北路督指揮使張昌中知悉，請他就近安排軍隊前去剿滅。與此同時，他又覆信給田豐碧，密切注意土匪動向，保護好當地百姓，必要時堅壁清野，不讓土匪佔到一絲便宜。

張昌中行伍出身，曾參與大夏戰事，屢立戰功之後被安排到荊湖北路，負責管理當地軍事事宜。可附近的駐軍都被調往大夏前線，留給他的也只有數百兵士。這點兵力要想進攻佔山為王，熟悉地形的土匪，無疑是痴人說夢。保險起見，他又徵發當地民兵，並集中江陵府數百兵士，合計千餘人，配上弓弩，火箭，長槍等精銳武裝，開往神龍山。

田豐碧在陝州縣衙接待張昌中和馮若軒一行人，部隊也安排在城外駐紮。田豐碧告知後者不好的訊息，土匪似乎得到風聲，躲在神龍山不敢出來，僅僅安排少數馬隊下來襲擾百姓，掠奪物資，搶到即走。這種打游擊的戰法讓田豐碧也有些不知所措，無可奈何。

張昌中畢竟作戰經驗豐富。他明白土匪兵力有限，不敢正面與官軍對抗，唯有靠小規模部隊襲擾，藉此讓官軍防不勝防，把官軍拖瘦拖死。這種戰法在1000多年前的秦朝都有人做過，現在在做未免有些東施效顰。

“歐陽瑞明，我命你帶人即刻前往神龍山腹地，搜尋上山路線，蒐集土匪情報，三日為期，三日後，我將在神龍山腳下等你。這是田大人給你安排的嚮導，即刻出發，不得有誤。”張昌中對一個面貌俊朗，虎背熊腰的軍士吩咐道。歐陽瑞明是他在荊湖北路挖掘的軍事人才，本想送往前線歷練。這次藉著剿匪的時機，牛刀小試一番。

歐陽瑞明領命，帶著幾個士兵走出縣衙。田豐碧注視著遠去的軍士，若有所思。

馮若軒打斷了他的沉思，“田大人，神龍山地形複雜，土匪又熟悉地形，依你看，我們應該從哪裡著手呢？”

田豐碧神色一變，“馮大人說笑了，有張大人和您在這，哪有我說話的份呢。”

“說說吧，不用拘禮啊。”張昌中也笑著說道。

田豐碧略一欠身，拱手道，“神龍山是陝州境內的山脈之一，古時相傳有一條神龍落在陝州，最後形成了神龍山。這裡地形複雜，林木茂密，還有各種野獸毒蟲出沒，兇險至極。當地獵戶從不敢涉獵這裡，有些採藥的山民誤入此地，沒有一個回來的。這裡已經成為禁忌之地，百姓畏之如虎”

“那這夥土匪怎麼能夠佔山為王，他們就不怕這些野獸毒蟲嘛？”馮若軒有些奇怪。

“他們都是戰場逃兵，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自然不怕這些東西。只是沒想到在戰場上貪生怕死，欺壓百姓倒是頗有手段，還敢嘯聚山林，真是不知道王法森嚴了，這一次一定要將他們一鍋端了！”張昌中替田豐碧回答道，他自然懂得這些散兵遊勇的危害性。

馮若軒點點頭。“當務之急就是等歐陽將軍回來，瞭解清楚神龍山具體線索之後，我們再製定進軍路線，務必減少傷亡，這些士兵可不比正規軍。除了張大人手下那些精銳之外，我們這些抓捕個罪犯還可以，攻打山寨那就遠遠不及。”

這也是張昌中一直憂慮的，手上沒有趁手的軍隊，連剿滅個土匪都得精打細算。如今之計只能智取，找到一條土匪意想不到的路線，然後突然襲擊，方能一擊斃命。

三天後，歐陽瑞明帶著軍士回來了，他們身上都掛了彩，嚮導還受了重傷。按照歐陽瑞明的說法，他們在探路的過程中遇到土匪的馬隊，那些馬隊來無影去無蹤，身形極快，且各個配備彎刀、長弓、作戰能力相當強悍。好在山區地形嚴重限制了這些馬隊的速度，他們才能死裡逃生，但嚮導也被狼牙箭射中，奄奄一息。

“那麼路線你們探得怎麼樣，有沒有突襲的路線？”張昌中心急如焚。

“大人，末將幸不辱命，在神龍山北側有一條羊腸小道，那裡只有當地的牧羊人才知道，普通人根本無從知曉。在嚮導重傷之後，我們將他放在神龍山一處農戶家治傷，他給我們說了這條路。”

“農戶，羊腸小道？這條路可靠嗎？”張昌中狐疑道，“你們去打探了嗎？”

歐陽瑞明臉現難色，“大人恕罪，因為受到馬隊突襲，末將等人都在農戶家養傷，沒有出去打探。但我相信農戶是良善之輩，他一定不會騙我們，否則他直接把我們的行蹤告發給土匪，我們也回不來了。”

“罷了，罷了，且信你一回。你稍候帶這些人去軍營休息，三天後我們正式開拔。張昌中無奈，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好不容易湊夠的軍隊，再不出去亮個相，士氣都要跑光了。

突然遇襲

行軍途中，張昌中一直在思考歐陽瑞明說的那些馬隊，那顯然不是宋朝軍隊的裝備。他的內心生出一個巨大的問號，“難道有大夏人加入土匪，幫助他們為禍一方？”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點軍隊不是羊入虎口？！

他又叫來歐陽瑞明，詳細問詢那些馬隊的具體情況。歐陽瑞明說那些人無論身高、長相、髮飾都和宋朝人大相徑庭，他與那些人搏鬥，發覺那些人弓馬嫻熟，一點都沒逃兵士氣匱乏的跡象，反而鬥志昂揚，戰鬥力極其驚人！

張昌中沉默了，如果事實果真如此，那麼應該是有一支大夏小隊滲透邊境來到宋境，或許有更多支部隊滲透進來。他們想幹什麼？擾亂宋朝內部安寧，裡應外合，成為大夏開啟大宋邊防大門的排頭兵？

那麼散佈逃兵當土匪資訊的又是誰？那個田豐碧信誓旦旦說這些土匪是逃兵，究竟意欲何為，他是不是知道那些土匪不是逃兵，而是真正的大夏正規軍？如果知道的話，為什麼隱瞞不報，反而用假訊息矇蔽上官？也許需要找田豐碧問個明白了。

“田大人，您是從哪裡知曉土匪是逃兵組成的，被劫掠的百姓還是其他人。”張昌中讓人把負責後勤糧草的田豐碧找來，和顏悅色地問道。

田豐碧臉色微變，神色稍顯緊張，很快恢復正常。

“回稟大人，自然是山民告知，他們住在附近，親眼聽到那些人說自己從大夏戰場回來的，殺人不眨眼。有些山民還看到他們穿著我朝將士的衣服，因此卑職才斷定他們就是逃兵。”

“這麼說你也沒見過他們，只是道聽途說。”

“我想山民斷然不敢欺騙卑職，於是卑職就迅速將訊息上報，避免造成更大損失。”田豐碧義正辭嚴。

“多謝田大人，糧草輜重還需你多費心。”田豐碧連連表示客氣，神色鬆弛，迅速離開，一刻也不想停留。

“你瞭解田豐碧大人嗎？”張昌中頗有意味地問著身邊的馮若軒。

“他是江陵府政績最好的知縣之一，陝州縣每年給朝廷的稅賦分毫不差，屢屢奪得江陵府第一名。他還特別清正廉潔，陝州縣也算是富饒之縣，可他家徒四壁，每頓飯甚至只有青菜，多餘的俸祿都被用於賑濟孤寡了。”

“這麼好的官，為什麼朝廷沒下令嘉獎，調到東京任職呢？”張昌中大感好奇。

“說也奇怪，地方屢次把他作為典型上報朝廷，朝廷也多次下表，甚至提拔他為知州，可他全部拒絕，說是與陝州感情深厚，願意一輩子待在陝州，造福百姓。百姓也念其恩德，還送過萬民傘。”馮若軒意味深長地說著。

“這個田縣令倒是有趣得緊呢！”

先頭部隊已經開到歐陽瑞明探聽到的羊腸小路。只見山路崎嶇難行，周圍全是陡峭的山壁，稍有不慎掉下去就會摔得粉身碎骨。與此同時，峭壁上長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林木，它們牢牢紮根在山壁上，一陣風吹過，發出沙沙的響聲。

張昌中命歐陽瑞明帶領精銳部隊先行，做好各項防護措施，為後續部隊登山做好保障。

歐陽瑞明帶領數十名身材健碩，身姿矯健的軍士踏入羊腸小路，他們用盾牌格擋亂草樹枝，用刀清理出人行的道路。他們行進的很快，轉眼間就來到山腰間，正當他們準備繼續開路時，歐陽瑞明突然聽見破空聲，“不好！舉盾牌格擋！”他大叫一聲，讓所有人用盾牌保護周身，停止行動。

無數支狼牙長箭從山頂射來，箭如飛蝗一般，歐陽瑞明他們根本抬不起頭。這些箭餘勢極大，甚至穿透盾牌，歐陽瑞明的隊伍出現一些損傷。他當然明白，這是中了埋伏，他指揮隊伍邊擋邊退，最後安全轉移到山下。

山上發生的一切，張昌中自然看在眼裡。他不明白這條羊腸小道是怎麼被土匪得知，難道歐陽瑞明碰見的山民是土匪的奸細不成，若是如此，他們這次可是凶多吉少了。眼下必須迅速退兵，否則別剿匪不成，反被賊剿。

果然，正當張昌中安排撤兵的同時，歐陽瑞明說過的那些馬隊再次出現。這次張昌中看得真切，那些果然是大夏的騎兵，他在大夏前線多年，對敵人自然不會看錯，他迅速命令隊伍快速撤退，並緊急命令歐陽瑞明率弓弩手急射，避免馬隊對大部隊產生更大損失。

馬隊並不戀戰，見張昌中有所準備就匆匆退去。隨後張昌中帶著隊伍緩緩退去，到神龍山腳下安營紮寨。初次出擊就造成如此大敗，士氣受損嚴重，張昌中一時也無可奈何，只能安撫兵士，徐圖再戰。

多年的作戰經驗讓他迅速明白，此次遇襲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不然土匪們不會在羊腸小道上設伏。更重要的是，他這次確認了馬隊的身份，那的確是大夏的騎兵，他們是怎麼來到荊湖北路的，難道邊境出現巨大紕漏，如果真是這樣，必須上報朝廷，做出緊急處置。

軍情緊急，張昌中立刻寫好奏摺，命令歐陽瑞明六百里加急，火速送往東京，面見樞密院主事崔少卿。後者是他在大夏戰場的上司，後調往京城到樞密院任職。崔少卿是對大夏的主戰派，必定會立刻呈報皇帝。

撕裂防線

“張大人，我建議迅速後撤到陝州再做打算。如果他們確定是大夏騎兵，即使數量較少也是精銳。他們居高臨下，以逸待勞，我們士氣大衰，兵微將寡，長此以往，很可能會被他們拖垮。”馮若軒對當前的處境十分擔心。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問題在於沒有更多兵力供我們調配，我們能做的就是靠手裡這點軍隊把這些人全部拿下。”張昌中斬釘截鐵的說道。

馮若軒悻悻離去，他佩服張昌中的勇氣，可僅憑勇氣是不能戰勝敵人的，他覺得自己的頂頭上司是不是有點過度自信了。

而大夏騎兵對張昌中隊伍的襲擾從未停歇，短短三日內就來了多次，搞得官軍疲於奔命，叫苦連天。張昌中一面命人堅守營寨，防範敵人偷襲，一面派人時刻準備接應，他在等待歐陽瑞明帶來的好訊息。

話說歐陽瑞明跑死兩匹快馬之後終於來到京城東京，憑藉荊湖北路指揮使官憑，他很快來到樞密院，並將張昌中的奏摺交到崔少卿手中。後者果然十分重視，他讓歐陽瑞明在驛館住下，隨後迅速進宮面聖。

仁宗見到書信之後也是大驚失色，他沒想到那些大夏賊人竟然如此歹毒，甚至都滲透進大宋內部，不由得對前線堅守防線的范仲淹等人心生不滿。不過他也明白，眼下不是追責的時候，迅速找到這些人馬，並將他們儘早殲滅才是當務之急。

“事情緊急，崔愛卿聽旨，朕即刻任命你為欽差大臣，率三千禁軍前往平亂。記住，務必要生擒頭目，搞清楚他們到底滲透進多少人！”

歐陽瑞明聽聞訊息之後，不顧崔少卿的挽留之情，執意先回江陵府，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給張昌中。而歐陽瑞明拿著虎符到禁軍中點起兩千步兵，一千騎兵，浩浩蕩蕩開向江陵府。

此時的張昌中已經帶著官兵堅守多日，他們也曾出擊，敗多勝少，折損了不少將士性命。而那些土匪們卻未傷皮毛，並多次襲擊官軍的補給線，要不是田豐碧拼死保護，恐怕軍隊早就陷入饑荒了。

數日後，歐陽瑞明抵達神龍山下，他帶來了好訊息讓所有人都很振奮。特別是張昌中，他明白要是禁軍前來，那麼剿滅這些土匪根本不在話下。就算有那麼些大夏騎兵，與禁軍相比只是五五開，憑藉將士忠勇，一定能夠絞殺這些土匪。

可惜，事情並未像張昌中想象那樣發展。他們沒有等來增援的禁軍，反而等來了全面出擊的土匪。

這天夜裡，以大夏騎兵為核心的土匪竟然率先出擊，打了張昌中個措手不及。好在他們數量較少，但長驅直入，讓在睡夢中的官軍們吃了不少苦頭。本來聚攏計程車氣再次潰散，饒是張昌中手下部隊得力，也被衝殺了不少。如果說那次遇襲算是撤退及時，損失不大的話，那麼這次就是徹底的大敗，損失慘重，甚至連馮若軒也受了輕傷。

突然的襲擊並沒有讓張昌中慌了手腳，他不明白為什麼土匪要鋌而走險衝擊官軍，難道他們又得到了什麼內部訊息，知道禁軍馬上就要過來？！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讓他倍覺疲憊，看來要是不找到內奸，隊伍很快就會被再次打垮。

果然，凌晨時分，一陣馬蹄聲打破寧靜，土匪的馬隊再次來襲！張昌中這次準備充分，在營寨前準備了壕溝和塹坑，裡面佈滿鐵蒺藜。隨後又安排分佈在營寨兩側的弓弩手放射火箭，打的土匪哭爹喊娘。這一戰，張昌中算是找回了面子，土匪丟下數十具屍體之後，快速逃離。

水落石出

黎明時分，崔少卿帶著先頭馬隊終於抵達神龍山，隨行的竟然還有負責糧草輜重的田豐碧。

“昌中，你要找的內奸就是他！”崔少卿將五花大綁的田豐碧推到中央，後者臉上血痕斑斑，灰頭土臉。

“什麼！崔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田大人怎麼可能？！”崔少卿的一番言辭讓張昌中震驚到了極點。

“事情是這樣。由於軍情緊急，我命騎兵先行，可他們經過陝州境內時，田豐碧率領官員攔住騎兵去路，說是要勞軍。騎兵們幾次婉拒，田豐碧卻依依不饒，非要讓官兵們喝酒吃肉，這一停留就耽誤了大半天的時間。等我到達陝州的時候，這幫傢伙已經被慣的醉醺醺。我大怒之下，帶領不到五百的騎兵再追，終於看到田豐碧帶著輜重糧草與幾個大夏騎兵在一起。”

隨後，崔少卿命令騎兵們一個衝鋒就幹掉這些護衛的大夏騎兵，將田豐碧捉了回來。

“田大人，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敗軍之將，何足言勇。反正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嘴還挺硬，既然你都說要剮了，那就聽從你的安排。來人，上劊子手，給田大人施展千刀萬剮。要是剃掉最後一刀他還沒死，我就拿你是問。”

田豐碧只是做做樣子，沒想到張昌中還來真格的，這倒讓他崩潰了。

“我說，我說，我全說！”馮若軒從屋中走來，看著眼前的田豐碧，震驚之餘，不屑的說著，“草包一個！”

按照田豐碧的說法，他在荊湖北路陝州縣安插十年，就是為了收集當地情報，為大夏騎兵滲透進大宋內部做準備。當年大夏國王李元昊下了一個陰毒的計劃，用金珠寶貝收買大宋所謂清官，並安排殺手劫持他們妻兒。如果他們敢報給上峰，那就必死無疑。

數十年間，許多官員都被大夏暗地裡收買，這些官員大都是縣令或者縣丞等低階官員，並不會引起人注意。可話雖如此，卻也是管著數萬乃至十多萬百姓的地方長官。在大夏和大宋邊關大戰的同時，無數支小部隊透過各種方式來到大宋境內，他們打著土匪的名號襲擾百姓，藉此擾亂治安，影響民心。

此次田豐碧以土匪的事情做餌，就是看中荊湖北路沒有駐軍，想吸引剩下那些官軍前來，一舉殲滅，隨後消失無蹤，在大宋朝中造成土匪殺死官軍的軒然大波。之後，朝廷必定會安排禁軍前來，而大夏馬隊滲透大宋境內的訊息也會讓整個宋廷處於恐慌之中。

當大夏馬隊被禁軍消滅之後，那麼大宋一定會徹查馬隊從哪些方向進入宋境。一大批官員都會被查，邊關的將士也必定人心惶惶，整個王朝都將陷入到混亂中。而大夏也會趁機發難，境內的大夏馬隊相互配合，天下大亂。

崔少卿聽聞臉如土色，而張昌中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壞，為今之計只能穩住田豐碧，迅速剿滅土匪，並安排崔少卿到京彙報實情，讓皇帝穩定邊關軍心。

不久，三千禁軍到齊，禁軍戰鬥力果然非同凡響，很快就將土匪們消滅殆盡。而崔少卿也將具體情況彙報仁宗，皇帝雖百般惱怒，可大局為重，不能為了一時痛快，引發天下大亂。他先是派人安撫大夏前線將士，又安排得力大臣開展全國範圍內的稽查行動，表面轟轟烈烈，其實背地裡特別秘密。

半年後，稽查活動進入尾聲。一大批京官被安排到地方任職縣令，而這些縣令們則調任的調任，辭退的辭退。在此期間，各地駐軍加緊對土匪進行剿滅行動，凡是普通百姓為禍，沒有殺人的，教育一番收監，殺人的審理處罰。而那些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土匪則全面緝拿，斬草除根。

至此，大夏國主的毒計被挫敗，大宋暫時又恢復到平靜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