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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了,他有了別的女人,她卻還在找他,同一屋簷下的糾纏

  • 由 小寒漫筆 發表于 籃球
  • 2022-06-27
簡介過了一年多,女人想向男人討回一些她的利益——我想,她大約是在懵懂裡得了一些人的指點——所以,她和兒子向我們求助來了

為什麼說女人是害人精

不久前,我與一實習生一起,採訪到了一經歷很不幸的女人。女人三十五歲,來自安徽安慶,她為什麼來到四川呢?她究竟有什麼悲苦要向我們講述呢?

聽女人說,在她十幾歲時,父母先後離世,家裡有一個哥哥,哥哥已經娶妻生子。按理說,她該跟著哥哥嫂嫂生活,但是她的哥嫂對她很不好,所以,她就跟隨一些小姐妹一起,離開家鄉,到他鄉謀生,期望著好生活能降臨到自己頭上。離家時,她哥嫂罵她,你再不要回來,就死在外頭算了!

可是,你怎麼來到四川呢,四川可是個勞務輸出大省啊?——我忍不住問。

據她說,她不知道四川是什麼樣的山水,只是跟著別的姐妹們一路同行,人家去哪裡,她就跟到哪裡,一頭霧水,茫無目的。後來,她跟著姐妹們到了成都,在一家座落在郊區的小手工廠裡做工。與眾姐妹們不同的是,姐妹們都有個可以全身而退的港灣,那就是好好賴賴有一個家,而她呢,家卻是她的傷心地,且被如虎似狼的哥嫂佔據著呢。所以,一年年過去,姐妹們一個個離開了四川,回家嫁人去了,而只求溫飽的她呢,卻留了下來。

離婚了,他有了別的女人,她卻還在找他,同一屋簷下的糾纏

十九歲那年,有人介紹她認識了一個男人,這男人大他十歲,長得黑黑瘦瘦的,下眼角有一塊明顯的刀疤,很標準的剩男。她雖不喜歡他,可是她知道,像她這樣身份的人,心中的白馬王子只能在電視上看看罷了,她的第一要務還是求得生存。於是,她豁了出去,把自己草草地,片甲不留地交給了這個男人。她攜了簡單的行囊,跟上男人,上了一輛西行的公共汽車,一個多小時後,他跟男人來到了一座縣城。男人的家在郊區農村,離成大路不遠。就這樣,他們成了夫妻,她又有了家,似乎是屬於她的家。男人起初對她還行,把她的戶口從安慶遷了過來,男人很有遠見也很務實,說這地方用不了多久就得拆遷,多一個人的戶口,可以多分房子多分錢呢。她倒是還不知朝這上頭想,只覺得戶口遷過來了,她就跟定男人了,心裡就踏實了。

離婚了,他有了別的女人,她卻還在找他,同一屋簷下的糾纏

第二年,她誕下了一個男孩。以後的日子,與眾多P民們的婚姻大致相似,沒有浪漫,他們也沒有嚮往過浪漫,只是吵吵鬧鬧又哭哭笑笑地很原始地往下過,生活雖然不夠福貴,但是卻是實在的,是有溫度的。就這樣,兒子長到了十三歲。就在那時,這小城與很多城市一樣,在較有規模地開發,郊區農村的平房被一片片地推倒,一座座高樓平地而起,郊區農民們呢,面對大筆大筆的拆遷補償款,生活在瞬間失重了。這女人的男人呢,迷上了打麻將,就是在麻將桌上,男人與一個開發廊的女人有了瓜葛,迅速如膠似膝。我們知道,像這些人,大多是有些矇昧的,但也少了廉恥心——於是很快,男人竟帶了與他有染的髮廊女公然地住在了家裡。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家裡過的是一種類似一夫兩妻制的生活,就在這樣的環境裡,女人的兒子迎來了青春期,兒子與她一起對男人和髮廊女同仇敵愾。看著鳩佔鵲巢,女人哭,鬧,尋死覓活,不僅無濟於事,反倒是讓激怒的男人在親戚朋友及髮廊女的攛掇下與她離了婚,並把她和兒子趕出了家門,只給了她很少的一點錢。在離婚的過程裡,女人不懂法律,沒能維護自己和兒子的權益,她和兒子幾乎是淨身出戶。母子倆在一小村邊上租了一間破爛不堪的小屋住下,女人和兒子靠打工為生,生活得窮困潦倒。女人和男人的故事大抵就是這些。過了一年多,女人想向男人討回一些她的利益——我想,她大約是在懵懂裡得了一些人的指點——所以,她和兒子向我們求助來了。她似乎把記者看得過於神聖了,也想得過於簡單了,以為把故事向我們一傾訴,任何事情就可迎刃而解。

離婚了,他有了別的女人,她卻還在找他,同一屋簷下的糾纏

由於我們的採訪既要攝像又要記錄,所以女人的故事向我們講述了其實不止一遍。我們聽得有些感動,同時也發現她講的故事裡是有一些破綻的,可是我們卻並不忍心去坐實她的破綻,因為有一點是確鑿無疑的,那就是,她和兒子的生活陷入困境。於是,我們跟她和她的兒子一起,找到了她曾經的男人她曾經的家。沒想到他們一見面就陷入僵局,男人和髮廊女對他們破口大罵,幾乎要打他們,村上的東鄰西舍也前來幫腔,竟沒有任何人同情他們,紛紛指責他們,都與男人和髮廊女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面對兩個弱者,他們全表現得非常勇敢,像是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他們還大罵女人是騙子,是破鞋。

看來,女人的故事是一團亂麻。

我們問男人,這孩子是你的兒子嗎?

男人說是。

離婚了,他有了別的女人,她卻還在找他,同一屋簷下的糾纏

我們問他打算怎麼辦。男人說他不管。這時候,看熱鬧的人紛紛為男人撇清,說女人是個害人精,似乎是她害苦了男人。

由於眾口一詞,女人就百口莫辯了。

我們只好帶她去見一位律師,希望律師可以幫她。

這天傍黑,我,筆者小寒去一小區找一位朋友。在小區門口,坐了男男女女十多個人,氣氛十分熱烈,他們在談論一部很火的悲情電視連續劇,劇中的女主角經歷很悽慘。那些人一邊談論,一邊唏噓,有個感情脆弱的女人還抹起淚來,顯然,他們對那個與他們的實際生活遙遠到沒有邊際的女主人公充滿了沒有價格的同情。他們還談到了劇中的一個權貴,讓他們很是憤恨。這時,小寒忽然想起了白天採訪那女人的情景,那些鄙夷的嘴臉鮮明生動地浮現在我面前。小寒想,上午的那群人與傍晚的這群人有什麼區別呢,一樣是飲食男女,一樣是芸芸眾生啊。小寒又想,如果電視劇裡悲苦的女主人公真正出現在這些人的面前,他們表現出來的還會是這種感情嗎?還有,他們痛恨的那個劇中權貴如果真正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是繼續憤恨呢還是低眉折腰甚或諂媚呢?為什麼很多人在面對虛構人和麵對現實人時表現出的情感截然相反呢?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離婚了,他有了別的女人,她卻還在找他,同一屋簷下的糾纏

有時,人的情感不僅表面滿是瘡疤,連內裡也成了閌閬。

啊,這一刻,小寒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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