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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與封燮臣

  • 由 人民融媒體 發表于 籃球
  • 2022-05-03
簡介又在周作人的《知堂回想錄》見有如下文字:“有一個號叫鳴山的,是我們同高祖的族叔,曾經在水師學堂當過一時的學生,說得幾句‘喝茶抽菸’的英語,與封燮臣或者還是同年,其時在宋家漊的北鄉義塾改作學堂,請他去當教習,我便請他給我與封君聯絡

門裡一個昌讀什麼

本文轉自:柯橋日報

周作人與封燮臣 謝雲飛

周作人在他的光緒辛丑年(1901)日記裡,有這樣的記載:

七月十八日:“同方叔至昌安門外趁陶家埭埠船,傍晚至宋家漊北鄉義塾,晤阮君荇方,何君柱卿,王君啟東,鄭君繼笙。夜至廟前看戲,演火門陣、鬥姥閣、玉龍球三劇。大雨初過,月出如洗,忻然久之。”

七月十九日:“上午在塾,下午同方叔至直樂施晤封燮臣、偉臣二君,傍晚回,見馮君古琴,何君亦壘,陳君東聲,任君復齋。”

那周作人到宋家漊義塾去幹什麼呢?

原來七月十二日,周作人接大哥魯迅南京發來的函說:“已稟尗祖使予往寧,充額外生,並囑予八月中,同封燮臣出去。”這裡“尗祖”指覆盆橋周氏周椒生,他是光緒丙子科舉人,時正在南京水師學堂,由漢文教習升任管輪堂監督,魯迅進水師學堂,自然靠這位“尗祖”幫忙。這會,又通知周作人去考預備生。

那何以必得與封燮臣同行?因封燮臣家馬山直樂施,已在水師攻讀有年,讓周作人跟著他出門,便於照看。次日,方叔特地去宋家漊接洽,得到迴音說封燮臣須到十七八行,屆時大家在宋家漊下船。接下去就是本文開頭摘引的日記,周作人乘昌安至陶家埭埠船到宋家漊,住了一夜,看了三齣戲。

又在周作人的《知堂回想錄》見有如下文字:

“有一個號叫鳴山的,是我們同高祖的族叔,曾經在水師學堂當過一時的學生,說得幾句‘喝茶抽菸’的英語,與封燮臣或者還是同年,其時在宋家漊的北鄉義塾改作學堂,請他去當教習,我便請他給我與封君聯絡。七月十八日下午同鳴山至昌安門外趁陶家埭埠船,傍晚至宋家漊。次日往直樂施會見封燮臣,約定廿九日一同啟行。”《知堂回想錄》是周作人晚年寫的,直呼其名稱“鳴山”,當年日記寫作“方叔”,其實他譜名“鳳歧”,字鳴山,小名“方”。《魯迅日記》又寫作“芳”。他也入南京“水師”讀過書,因故輟學回家。

農曆七月二十九下午,周作人與封燮臣一家同乘姚家埭往(蕭山)西興的夜航船啟程前往南京,次日清晨到達西興。周作人日記裡寫著:“七月三十,晴。晨至西興,落俞天德行。上午過江,午至鬥富三橋沈宏遠行。下午至拱宸橋,下大東小火輪拖船。”

然而,周作人到拱宸橋後並未上岸,而是從駁船直接坐上大東輪船公司的小火輪拖船。次日,即農曆八月初二早晨,他便到了上海,待了三天才前往南京。這是周作人第一次出省求學,目的地為江南水師學堂。三年前,魯迅第一次出省求學,同樣也是從拱宸橋出發。而這並非周氏兄弟唯一一次途經拱宸橋,此後,他們曾多次往返,在他們的人生中,留下過不可消失的印記。

周作人在上海待了三天,在“外灘公園”看到了“犬與華人不準入”匾牌。所以說周作人是最早在文章中提到“犬與華人不準入”的人。他在《公園之感情》一文中,寫道:“上午乘車,晤封燮臣,同至十六浦,途中經公園,地甚敞,青蔥滿目,白人遊息其中者,無不有自得之意,唯中國人不得入,門懸金字牌一,大書‘犬與華人不準入’七字,哀我華人與犬為伍,園之四周皆鐵柵,環而窺者甚多,無甚一不平者,奈何竟血冷至此。”可見,當時周作人的民族主義思想。

在南京讀書期間,仍與封燮臣友好往來。如周作人的《知堂回憶錄》(1980年版,第144-145頁)說:“乙巳年(1905)裡,我在南京有一件很可紀念的事,因為見到一名歷史上出名的人物……這人非別,即是秋瑾也。”

周作人見到了從日本歸來的秋瑾。而且,引用自己陰曆三月十六日的日記說:“十六日,封燮臣君函招,下午同朱浩如君至大功坊辛卓之君處,見沈翀、顧琪、孫銘及留日女秋璇卿女士,夜至悅生公司聚餐,同至辛處暢談至十一下鍾。”他說:“據那時印象,其一切言動亦悉如常人,未見在慨慷激昂之態,服裝也只是日本女學生的一般裝,和服夾衣下著紫紅的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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