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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溪印象:一種靜怡,一種舒適,一種古色古香的溫存

  • 由 紅網論壇 發表于 籃球
  • 2021-12-13
簡介船溪驛站游完了玉華洞,主人誠懇地留我們吃齋飯,我們婉言謝絕了,因為我們還要繼續到船溪驛站去採風,船溪詩友鄔湘辰雖然人在杭州,卻盡地主之誼早已將我們的中餐安排了

小篆危字像什麼

久慕船溪兩大景觀:一是向家村放馬山對面的道教聖地玉華洞;一是京昆古道之辰溪段船溪驛站。

玉華洞

船溪印象:一種靜怡,一種舒適,一種古色古香的溫存

船溪玉華洞曾經被誤認為玉皇洞,我問過本地村民,說以前向省裡申報文化遺產時,以玉皇洞申報沒有透過,說歷史記載的是玉華洞。玉華是什麼意思呢?上了年紀的讀過《女書》的辰溪女人都知道,玉華的讀音是玉和,女媧的意思。玉華洞供奉的神像有女媧,即洞婆或叫儺母,儺是我,母是祖婆,辰溪傳說故事說我們都是女媧的後人。玉華洞還供奉雷神,伏羲,女媧伏羲是兄妹,又是夫妻,其父是雷神,而玉華洞都供奉著。因為上古洪荒,只好兄妹開親,女媧也因此感到羞愧,用紅布遮羞,因此,洞公洞婆在玉華洞神像頭上是披著紅布的,所以玉華洞最初是祭祀祖先的宗教場所,女媧功不可沒。據此,船溪玉皇洞本名叫玉華洞是不會錯的。

仲夏週末,喜與辰溪詩協同仁如願成行。從縣城沿S223 省道北行約20公里,在<寒溪垂釣中心>指示牌處右拐,朝向家村東行1公里,進入村部樓,迎面便是玉華洞山峰。

站在山峰前,直覺告訴我:這不正是古籍中的“三危”之山嗎?玉華洞懸掛在棗子衝突兀的峭壁之中,其上有三個小山頭成直線排列,形似屋脊上三個神俑,高聳入雲。高則危,“危”是會意字,小篆字形上面是人,中間是山崖,下面腿骨節形,本義是人站在山崖上而感到畏懼,表示很高,作名詞用時,引申為“屋脊”。所以從外觀上看像是三個“危”字。

古書有云“山名三危,青鳥所憩,往來崑崙,王母是隸,穆王西征,旋軫斯地”。據辰溪知名地方文化研究者謝伯勝父女考證:“崑崙”為辰溪大酉山。崑崙之墟是周穆王和西王母在瑤池邂逅朝夕相守的春宮。周穆王死後葬崑崙,是為辰陵,因此辰溪於西漢最初設縣,名曰辰陵是緣此故,後改名為辰陽,隋朝正式定名為辰溪。

古人修道,多隱於洞天福地,上古堯舜時善卷從枉渚歸隱到大酉洞修煉,足跡遍及五溪各大洞天福地的修道場所,被尊為五溪修道人的祖師,也是中華的德祖。在玉華洞大雄寶殿三尊佛像後面,供奉有一尊神像,長老頭人李玉花向我們介紹這是祖師菩薩,其實就是善卷。

戰國七雄爭霸天下,屈原真誠為楚,卻受奸佞小人排擠而招放流,政治上失意之時,朝發枉渚,夕宿辰陽,就是追蹤善卷的足跡,這才有了他的詩文中對“三危”的覓尋和膜拜。

青鳥棲三危,為王母臣下,往來崑崙,常伴王母左右,說明三危到崑崙應是距離不遠。

綜上所述,玉華山其距、其形、其洞正好符合,可以肯定,這就是屈原筆下和古蹟中提到的“三危”之山。也正因為善卷、王母、青鳥、屈原的緊密關聯的緣故,大酉妙華洞和船溪玉華洞自古被合稱為華妙洞天。

玉華洞是我縣道教聖地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百級石階直達廟觀,石徑通幽處涼風習習,茂林修竹下洞泉潺潺。紫氣縈霄引百鳥朝鳳,香爐化紙催虔客求籤。環境清雅,風景秀麗,洞內鍾乳千嬌百媚、石筍含苞待放,玉柱達靈虛,雲海通蓬萊。洞門雲鎖三冬暖,石室風生九夏寒。凌霄殿上黃庭誦,紫竹林中經牘殘。

我們一行20人,燒香拜佛,遊洞探奇,瞭解玉華洞的由來和傳奇。主人向我們都做了詳細介紹。玉華洞與大酉洞合稱華妙洞天,在全國被列為道教三十六小洞天的第二十六洞。唐時玄奘大師西遊,取回佛經,儒釋道開始結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雍正年間佛教進入五溪,此後佛道共存,互參互習,香火鼎盛。後因多種原因幾毀幾建。現存廟觀是2012年復修的。頭人李玉花還講述了她的一些傳奇故事,時而酸淚潸然,時而情緒激昂。從她的故事中聽出,她對佛的追求是執著的,佛在她的身上也是很靈驗的,與其說香客絡繹不絕的為佛而來,不如說是因她而來,因為她就是現實中佛。

旁人還介紹了文革時的怪事,洞門垮塌,一石筍巨柱也倒下了,卻在一夜之間又自己立起來了,人力是根本做不到的。破四舊,毀神廟,一干部用繩索將菩薩拉出廟外,第二天就報應上身,他的兒子無緣無故的上吊死了。我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杜撰,但善男信女卻深信不疑。如今每當舉行廟會時,由李玉花主持的法事,信者雲集,一場廟會下來,捐贈的款項達10萬元左右,基本用於廟觀的擴建與塑像的添置。

玉華洞分道觀、城隍廟、靈官廟和佛寺及洞神五處神祗,按前道中佛後主順序排列。

道觀最大,供奉三清天尊,即鴻鈞老祖的三大弟子,元始天尊位中,為三清之首,居35重天玉清境清微天,手執混元珠,掌闡教;靈寶天尊位左,居34重天上清境禹餘天,手持玉如意,掌截教;道德天尊位右,花白長鬍須,即太上老君,居33重天太清境大赤天,執著太極圖,掌人教。

佛寺的大雄寶殿最豪華,佛堂正中是三尊大佛,位中是釋迦摩尼佛,主管中央娑婆世界;位左是阿彌陀佛,主管西方極樂世界;位右是藥師王佛,主管東方琉璃光世界。佛堂兩邊分別有觀音菩薩、送子觀音、地藏王菩薩、錢來菩薩、四大天王、十八羅漢、彌勒佛、韋陀菩薩等。

大雄寶殿後的洞壁前供奉的是祖師菩薩(德祖善卷)、洞公洞婆(儺爺儺母即伏羲女媧)、龍王(雷神即伏羲女媧的父親)。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洞不在深有道則靈。這正是“八百里星輝照印洞鏡精微;五千年道藏玉成華夏文明。”“蕊珠再現玉玄宗風今又闡;福地重開真宇祖室早增光。”

兩個小時的採風,結束了玉華洞之行。口占一律《辰溪詩協遊玉華洞》以作洞天結尾:“處夏詩朋去採風,龍船峭壁有方蓬。有緣懸圃高低拜,因夢三危上下窮。青鳥常鳴王母殿,神仙大隱洞天宮。也同賢聖追明德,雅韻文心映竹叢”。

船溪驛站

船溪印象:一種靜怡,一種舒適,一種古色古香的溫存

游完了玉華洞,主人誠懇地留我們吃齋飯,我們婉言謝絕了,因為我們還要繼續到船溪驛站去採風,船溪詩友鄔湘辰雖然人在杭州,卻盡地主之誼早已將我們的中餐安排了。

從玉華洞出來後,返回到<寒溪垂釣中心>指路牌,向主路北行1公里就看到了船溪驛。船溪驛東西兩面夾山,中間有一條小溪,在酷似船形的坪中蜿蜒,山泉涓涓而聚,溪流潺潺而聞,淫淫暑氣無人遁,習習仙風靚句來。

省道公路從溪的右岸兩排新居樓房中南北穿過,溪的左岸就是氣勢恢宏的船溪驛站,其古建築現存十一棟完整的窨子屋。

我們的採風是從橫跨小溪的一座700多年曆史的風雨橋開始的,風雨橋南北兩門之上曾有兩塊“南通雲貴”、“北達京都”的牌匾。走上橋頭,抬望垮塌多半的牆體,踩踏斑駁溜光的青石橋面,一種心酸、一種驚奇交織在滄桑的立柱和殘缺的坐板上,橫樑飛簷的朽跡,青磚黛瓦的斷片,似乎在侃談,又似乎在訴說,聲音很弱、若即若離,被那潺潺的溪流聲悄悄地掩過。

過了風雨橋我們沿著古道走,古道是三米多寬的青石路面,青石面被歷史打磨得光潔如鏡,鏡面不再完整,佈滿了龜裂之縫,碎石嵌鍥在裂縫裡。彷彿,它還承載著驍騎鐵馬征戰的風采,它還在傾吐著南轅北轍的興衰,它還自豪於茶馬古道曾經的車水馬龍,它還沉醉在京昆驛站曾經的擠肩搓背,它還見證著江湖險惡的悽慘,它還興奮於古道熱腸的溫馨。

沿溪兩岸的護牆有兩三米高,雖然如今大部分在原基築起了現代民居,但抹不去數不勝數的各式木構店鋪、整齊佈局的屯兵樓、驛卒房、栓馬場、熱火朝天的煙館、茶樓、酒館的當年影子;彷彿聽到村民、店主忙碌招呼、馬伕、腳伕勞累腳步的聲音;隱約可見商賈停駐、官宦過境、書生入京趕考的身影;依稀看到香客訪仙求佛的虔誠,路人走親串門的悠閒,差役披星戴月的急迫;茶馬的沉蹄、行客的鬱色在這裡留下一夜酣暢的呼嚕,早晨察看烽火臺平安的訊息,又步履如飛,形色匆匆的趕路了。風聲從耳邊呼呼而過,一路還品昨宵溫柔夢,猶眷翠微深處有金嬌;一路沉迷昨夜酣暢拳,還嘆酒逢知己千杯少;一路小唱馬幫歌,將我行兮向天涯;一路醉吟俠客行,片云何識我心愁。告別了人聲鼎沸的驛站小鎮,何時可回來?何時君再來?

路面邊上是古建築群,封火牆高聳有度,內藏寬敞的廳堂,舒適的廂房,精美的窗花,方正的天井,科學的排水給人一種靜怡,一種舒適,一種古色古香的溫存。

平板木梯直達樓頂,觀風小窗透過一縷清涼、一絲眷戀、一腔古道情長。

馬頭牆高低錯落,翹首遙望遠道而來的客人,招搖著火紅的燒雲和旭旦的霞彩。

鏽跡的鐵包木門陳述一種亢奮,一種酸楚,光滑而凹陷的門腳石板,略帶風蝕大門鑿石長方柱,壓頂石樑,大氣闊綽,足見其當年門庭若市,隱約的牌匾表明當年屋主的尊貴。

宅院沿古道而開,又留有一定的空坪閒地,比古道高約一米,這是給過往客人上下馬車、馬背的一個方便。

詩友鄔湘辰向我們詳細地介紹了驛站整個的佈局和具體主人,還特別自豪地傾吐他榮耀的家史:他的祖先是武將出生,看上了船溪驛這塊山清水秀的風水寶地而定居下來,之後鄔家人才輩出,解放前還考出了中國最高學府北京大學法學系的頂尖人才。鄔家經營有道,成為船溪驛的大戶,從火燒溪到向家村到,從玉華洞到船溪驛田地山林都是鄔家的田產,玉華洞也是鄔家禮佛避暑、濟民行善的場地,過往官員特別是左遷之士都願意落腳在玉華洞,鄔家他們交廣,朋友遍天下,官場識京昆。

船溪是辰溪縣的北大門,東、北與沅陵縣相鄰,西隔沅水與瀘溪縣相望,是古中國西陲之地,軍事要塞,堯舜時“竄三苗於三危”即是此地,控“五溪蠻地”,握“雲貴鎖鑰”。莊蹻入滇,劉尚平苗,馬援徵越,諸葛服蠻,都得益於船溪的戰略後盾。船溪因驛道而生,上接辰陽驛、山塘驛,通京都,下接馬底驛,達雲貴。

船溪的建制古老久遠,春秋戰國時期為楚國黔中郡轄地,秦漢以後歷屬辰陽縣、義陵郡、武陵郡、辰州府轄地。民國時期,隸沅陵縣,1953年劃歸辰溪。

船溪的歷史、文化沉積厚重。屈子拜三危,洞仙藏五溪,騷人賦玉華,懸棺箱子巖,火燒山烽燧的遺址,茶馬古道文化的勝蹟,桃花溪的傳奇,三青鳥的傳說,黃叫兒的神話,放馬山的故事,無不充滿神秘和傳奇色彩。

船溪因驛道而興衰,船溪驛站建於元朝至元二十九年(1292),京都至昆明驛道開通,辰溪段設有寺前(1382改址山塘驛)、縣城(辰陽驛)、船溪三個驛站。明洪武十五年(1382)置船溪驛丞,隸瀘溪,清乾隆二年改隸沅陵。乾隆二十六年裁驛丞置巡司,設驛馬45 匹,排夫75 名。1912年,因郵政事業的興起,驛站退出了歷史舞臺。改革開放四十年,中國人民富起來了,民居建設方興未艾,舊式的驛站建築受到極大的衝擊,許多村民沒有傳統文化遺產的保護意識,滄海桑田的變遷給後人留下了痛心疾首的遺憾和沉思。

遊興未盡,炎陽已當頂,我們來到船溪飯店,兩桌豐盛的飯菜已使我們狼吞虎嚥。我們舉杯遙謝鄔湘辰的仗義款待,感謝鄔湘辰的遠端遙控講解。

餘興未減的我,依興一聯:“商賈往來,誠拜玉華洞,茶盈洱海得三生富貴;官宦迎送,盡觀烽燧臺,人在江湖累一世功名”。也作《憶船溪驛站》一律:“茶馬南來古道閒,京都官話笑滇黔。江湖道上輕蹄近,風雨橋中故事綿。試問三危洞天處,可貪一夕佛門餐。茫茫前路萬峰外,何日君回放馬山”。

有道是:地不在僻,有險則名,溪不在寬,有勝則興。

再見,船溪驛站,再見,船溪,驛站復修之時我還會再來。

文/紅網網友@湯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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