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微博曦竹月華君的好文

2021年，發生在幾個不同領域的調控與規範，無論是教育領域的雙減，文娛行業的整頓，還是996嚴重違法的司法解釋，背後無疑都傳遞著同一個訊號，是的，這一系列看似不相關、面向各領域的規範和定性背後，一致呼應著2021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關於“反壟斷和抑制資本無序擴張”的深刻主題。

我們不妨逐一瞭解一下，這些政策調控的背後，究竟對應著怎樣一個資本擴張的野蠻生長機制。

娛樂圈

2021年的娛樂圈堪稱是大震盪的一年，在醜聞密集爆發 ，各頂級藝人相繼被封殺、拘捕之後，混亂了多年的娛樂圈，終於迎來了一絲被真正整治的跡象，隨著行業監管部門及協會堅定表態，主流媒體密集發聲，一場針對娛樂圈亂象、劍指飯圈畸形文化的清朗行動正式拉開帷幕。

從飯圈文化透視資本無序擴張的路線版圖

什麼是資本的無序擴張？簡單而言，無非是兩個層面，四個特徵。

兩個層面：

1、危害公平和進步的產業壟斷，2、惡性產業鏈條的不當逐利機制。

四個特徵

1、資本的野蠻逐利，催生出混亂的產業佈局

2、干擾了正常的市場經濟秩序

3、塑造出不良意識形態和價值觀體系

4、影響了國計民生

一旦被定性為資本無序擴張，必然不會是個別的、零散層面的違規現象，一定伴隨著畸形的產業佈局。

這種佈局，是資本野蠻生長的運作機制下一種極其自然的呈現，透過對一個行業“從生產到消費”全鏈條的畸形滲透，完成惡性生態的塑造。最終對經濟秩序和精神文明產生嚴重的干擾。

從這個角度審視飯圈文化，就會發現它絕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作為娛樂圈資本運作的末端鏈條，充分服務於惡性產業佈局的畸形目標。其烏煙瘴氣的消費生態，既是上游生態法則的延續，也是網際網路時代整體網路環境的觀照。同時，還是資本無序擴張之具體路徑的折射。

如何簡明扼要地詮釋飯圈和娛樂圈的關係？下面的這則寓言，無疑是一個恰如其分的呈現。

《伊索寓言》裡有一個《狼和小羊》的故事，故事中的狼和羊有如下一段經典的對話，其中的邏輯，可以說是對娛樂圈和飯圈之間內在關係的精準投射。

狼看見有隻小羊在河邊喝水，它非常想吃掉這隻小羊，於是就對小羊說：“你把我喝的水弄髒了！你安的什麼心？”

小羊說：“您在上游，我在下游，水是從您那往我這流的，我怎麼可能把您喝的水弄髒呢？”

故事中的羊，和狼相比，是食物鏈的底端存在，因此很多時候就要接受莫須有方式的宰割。同樣，飯圈和娛樂圈相比也處於產業鏈末端，因此，不僅要接受上游花樣割韭菜的盤剝，還要遭受各種屎盆子亂扣、被甩鍋嫁禍的風險。問君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如果上游娛樂圈是一個烏煙瘴氣的狀態，怎能指望下游的飯圈文化是一片清明的存在？

一個產業，在生產流通環節完全沒問題，就下游消費環節有問題，這樣的產業，在全世界範圍內恐怕還不存在。作為產業末端的消費領域，即使暴露出任何問題，對映的往往也都是整個產業的問題。

因此，無論是社會公眾對飯圈的詬病指責，還是國家層面對飯圈的治理舉措，都不能停留於僅針對飯圈的靜態單一視角，否則只能是治標不治本的自欺欺人。

如果把飯圈比作一池汙染嚴重的水，光吐槽它臭，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只清理池中沉積的淤泥有害物，不搞清真正的汙染源，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誰在上游投放汙染物，從上游到這池水，有多少道排放環節，這些環節是獨立的還是相互關聯的？如果關聯，由哪些利益機制支配？把這些都搞清楚，再針對性地進行治理，才是改善目前飯圈畸形生態的有效途徑。

那麼，在文娛行業產業鏈條的中上游，到底存在多少破壞行業生態的不良節點？天價片酬、偷稅漏稅和惡性營銷，無疑是行業渾濁生態的重要來源。其中惡性營銷，更是直接作用於飯圈、引發娛樂產業泡沫化和畸形生態的首惡之源。三大亂象，催生著行業的惡性生態，惡性生態的長期浸潤，又進一步促使行業不良迴圈的不斷升級，直至形成嚴絲合縫的畸形閉環系統。

不良迴圈、嚴絲合縫、閉環狀態，由這幾個關鍵片語成的娛樂圈診斷語，暴露出這個行業早已病入膏肓的產業現狀，一種瀕臨“將法律元素完全排除在外”的扭曲無序狀態。在這樣的產業機制下，所有的正常規則全部失效，充斥其中的只剩下自成一派的畸形行業法則。

而在這種畸形機制對社會生活的長期滲透，尤其是網際網路環境中日益凸顯且肉眼可見的惡性溢位效應的影響下，中央治理層面應該已經認識到了“天價片酬、偷稅漏稅、惡性營銷”的娛樂圈亂象，早已不是影響單一行業生態的淺層式違規存在，而是對市場經濟秩序、國計民生和文化意識形態均形成強烈衝擊的惡性資本擴張。

三大亂象評析

天價片酬

天價片酬背後的兩大反差

無論從社會性質上還是市場執行的正常機制來說，娛樂圈的天價片酬，都是遊離於常理之外的離譜存在。從性質上說，中國並不屬於純粹的自由競爭主義市場，按照社會發展的整體目標對市場進行干預和規範化調整，是中國市場經濟的內涵屬性。

而無論是社會整體目標還是現階段的奮鬥目標，都離不開共同富裕的基本設定。

所以，從政策調節的角度來看，產業活動不僅要符合經濟規律，還要符合社會發展階段和社會性質的內在規定性。然而，一個人均GDP處於發展中國家行列的經濟體，文娛行業從業人員的平均薪酬標準，竟然高得令發達國家都望塵莫及。這不僅有悖常理和基本規律，更違背了政策調節的方向。

不僅如此，行業薪酬標準與既定發展階段下國內人均收入的極致對比，還只是娛樂圈各種令人迷惑現象中的冰山一角。儘管其已創造出一種置於全世界橫向對比的框架下都無人能及，放在共同富裕這個目標階段尤顯諷刺的史無前例性反差，但慾壑難填的野心，並無終點，只能說，這個行業“一邊傲嬌享受高處金字塔的待遇、一邊各種興風作浪”的作妖步伐永無止境。

“行業薪酬遠高於國內人均收入，從業者攜高薪擺出一幅俯視眾生、一覽眾山小的姿態”算什麼？

“創造的效益，無論是經濟效益還是社會效益，均與高薪酬形成正負兩極的反差對照”，這又如何？

驚愕，驚愕，這並不是全部。

再看看從業者對“一邊拿著天價報酬，一邊輸出低劣作品、創造超低市場價值”這一反常現象那種無所謂的坦然姿態，更要遠遠出離於驚愕之外了。然而，這還不是全部，更為嚴重的是，這些從業者把不當逐利機制當做稀鬆平常的營業日常，造成整個產業、乃至整個網路空間烏煙瘴氣、渾濁不堪的惡劣事實。這種在投入產出上完全背離經濟學風險收益曲線的瘋狂現象，已經到了匪夷所思和令人瞠目結舌的程度。

娛樂圈用兩組極端反差的資料，呈現出與社會整體目標和經濟規律的雙向脫節狀態。不僅與中國社會的特定性質，及該性質下的目標設定大相背離，與公平市場機制的執行要求也存在著近乎南轅北轍的野蠻偏差。

這種反差和偏離的背後，不僅是各種醜惡而具體的行業惡習的堆積，甚至還伴隨著娛樂圈從業者大腦思維的異化。例如，作為既無演技，又不敬業的典型代表，卻可以鏗鏘有力、言之鑿鑿地說出“我就值八千萬”的豪言壯語。作為偷稅漏稅，視國家法規為無物的代表一員，被處置後，不僅沒有悔改之意，反而覺得整個行業都在逃稅，只有自己落網，是多麼的不公平。只能說，長期浸潤在娛樂圈的後果，會造成思維方式和考量角度，完全脫離社會正常的規範標準。

對於這樣一個“一邊收割著高薪酬，一邊創造著比重汙染產業還具危害性的社會負效應；嚴重超出一個健康有序發展的正常化產業設定；背離經濟發展基本規律，不具有可持續性；嚴重脫離真實價值的”泡沫化畸形產業，國家直到現在才予以全方位的綜合治理，某種程度上都有點後知後覺的意味，呈現出政策監管的滯後性。

起底天價片酬的定價機制

在探討天價片酬及它的形成機制之前，我們首先來界定一下流量經濟的本質。不妨就從流量經濟和市場經濟的關係進行切入，來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流量經濟是市場經濟嗎？

應該說，流量經濟不僅不能等同於市場經濟、甚至還是一種披著市場經濟外衣、對市場經濟極盡濫用和扭曲的無序。

為什麼這樣說？市場經濟的本質功能是價值發現，如果娛樂行業是一個正常的市場經濟狀態，有著正常的市場調節機制，那麼，無演技、無品性的藝人就不會被推到行業的金字塔尖上，在輸出劣質影視產品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天價片酬既然不是市場機制的產物，那麼，它的形成機制到底是什麼？

如果想弄明白藝人片酬的定價機制，首先要搞清楚藝人收入的補償機制是什麼？

補償的性質及背後的機制

藝人的高薪，作為製作成本的一部分，補償的是什麼？演技嗎？顯然不是，確切來說，它是對藝人自身流量的補償變現。

而流量，作為一種資料化的市場指標，在不規範的行業環境下，具有極大的可操縱空間。不只限於直接的資料造假，更有無孔不入的惡性營銷、虛假美化的自我營銷縱橫其中，攪弄風雲，在此消彼長的虛虛實實間，遮蔽住真實的價值。

從這個意義上說，流量經濟這一執行機制，遠比資本市場這一虛擬經濟範疇，帶有更加不可捉摸的炒作特徵和不確定屬性。股票的市價與企業盈利等資料指標相關，同時受到其他各種利好或不利訊息的影響。娛樂圈的流量經濟也是如此，只是資料造假和惡性營銷的價值操縱行為更甚。

股票的成交量至少是真金白銀的交易結果，但是娛樂圈的很多榜單資料，往往是各種注水的虛假結果。惡性營銷手段，更是沒有任何門檻地肆意蔓延，行業內似乎到處充斥著各種真假難辨的煙霧彈，當“以貶低抹黑競爭對手來拉低對方價值，從而完成自身價值的保值升值”這一不當的逐利機制，成為行業內標配的常規實踐時，事情似乎就已超出經濟層面的範疇，價值操縱只是表面問題，“對社會規則極盡裹挾和踐踏”的蔓延肆虐，才是更加惡劣的本質。

正因為佔製作成本很大比例的支出，換取的不是與之相匹配的表演技能，反而淪為一種“追逐惡性操作結果下的虛擬價值符號以完成泡沫化快速變現”的手段，因此淪陷其中的不只是作品質量，而是整個行業的生態結構。

當炒作出的流量資料成為資源配置的唯一標準時，天價片酬，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現象。

惡性營銷

當演技不是片酬相關的主要決定因素，作品質量也不是輸出終端最根本的考量因素。整個迴圈也早已脫離了真實價值創造主線，整個產業究竟圍繞著什麼流轉？當然是嚴重泡沫化的虛擬流量價值。而惡性營銷，正是這種泡沫和虛擬價值的重要締造源。

我們沿著製作成本中對藝人的薪酬補償這條主線，追蹤其流轉的具體路徑和下游的產業鏈構成。

從製作成本上看，明視訊記憶體在一條清晰的流量補償主線，付給藝人的高薪酬，是這個補償節點上的重要一環，由此相繼覆蓋下游各個節點。惡性營銷是其中最突出的節點之一。

也就是說，藝人收到的薪酬對價，作為流量節點上的流轉額，覆蓋著下游惡性營銷產業的收入來源。當其他行業在流通環節產生運輸、廣告相關的正常費用時，唯獨娛樂圈，在流轉中滋生的是惡性產業鏈條及與之相關的費用。

惡性營銷產業節點的具體分佈

既然對於身處娛樂行業的明星而言，惡性營銷是其必不可少的產業分銷環節，那麼具體分佈情況如何？

第一、流量是營銷的產物，那麼社交平臺等輿論場所就必然是營銷活動的戰略制高點，於是藝人要在高薪酬中抽取相當比例的份額，用於支付平臺，幫助維護自己的正面形象。美其名曰反黑費用。這一反黑費用，不僅從性質到名稱上不倫不類，數值上更是達到動輒幾千萬起步的令人驚歎程度。

一個法治健全的國家，出現了公民要支付反黑費用才能維持正當權利的現象，並且衍生物為正當的業務，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諷刺。反黑是政府部門義不容辭的內在職責，費用的支出，也理應由國家財政來覆蓋，而在娛樂圈種種亂象得不到法律有效規治的背景下，從業人員在選擇保護自身權益的方式上，往往不是藉助法律途徑，而是靠自掏腰包向平臺交保護費來完成，這是一個明顯的悖論。

如果一個清白的從業者，要靠支付鉅額款項才得以在網路上呈現這種清白，這絕對是有問題的。這種情況下的反黑，帶有一種反造謠汙衊的性質，但是，造謠汙衊不是由法律來懲處，而是成為一種私下交易的業務行為，將政府的職責功能置於何處？另外，如果真正有黑料的從業者，透過支付平臺合作費用就能壓制真實的爆料，完成洗白，同樣是操縱輿論的另一個極端，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完全背離制度的操作。透過向平臺支付費用來遠離莫須有的汙衊，或消除真實存在的劣跡的曝光率，兩者都是離譜的存在，是典型的藉助金錢操控輿論，為法治社會所不容的行為。

第二，向平臺支付反黑費用只是惡性營銷系統中的一個方面，不是全部，還要透過豢養營銷號，買水軍，嚴密部署自己的營銷產業鏈，嚴陣以待，時刻製造對自己有利的輿論，同時輸出與自己有競爭關係藝人的負面資訊。

第三 買熱搜，保持曝光度。製造熱點輿論的假象。

流量不是憑空產生的，更不是不付出代價就能保持下去的，流量的維護費用高昂，而且激活了一系列惡性產業鏈條。在這些產業鏈條中，平臺是基礎架構，其他諸如營銷號，水軍、以及粉絲後援會全部依附於平臺，構成嚴密有序的組織形式。

在這種流量的營銷組織模式下，平臺成為深度參與的第一線，而混亂的營銷鏈條，作為平臺內容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可以帶來熱度，還可以促進反黑收益的轉化率，試問，這種情況下平臺有什麼動力去清朗網路空間？

因此，惡性營銷雖然是娛樂產業的特有生態，但也與網際網路的整體環境密切相關。尤其是監管滯後、對平臺主體責任規範不到位的現狀。

娛樂圈＋網際網路的時代組合，賦予了娛樂資本在流量世界中翻雲覆雨、扭動乾坤的能力、這種能力具有完全吞沒現實社會規則的瘋狂特徵。

偷稅漏稅

說起來極為諷刺，藝人的薪酬，作為流量產業的關鍵成本節點，天然涵蓋著維持流量運轉的惡性營銷費用，帶動著下游惡性營銷產業鏈條的泛濫。但卻公然逃脫本應該覆蓋的稅收部分，在這種畸形模式下，藝人獲得的高薪酬直接免於稅收二次分配的影響，明目張膽地遊走於稅收體系之外。也就是說，娛樂產業的價值流轉中，硬性排除正常市場機制、附著一系列惡性的無效價值還不算，就連稅收因素也要無情地排除在外，與之相對，惡性營銷產業節點的投入卻被賦予極高的權重，在社會生活中甚囂塵上，這是何等滑天下之大稽的悖論。

社會福利制度完善的北歐等國家，都是稅收上劫富濟貧的典範，也就是收入高的群體，透過多納稅，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以此支撐整個社會系統的執行，提高國民的整體幸福感。而中國的娛樂圈，透過不當逐利機制獲得高收入還不夠，還把整個稅收負擔轉嫁給中低收入群體，讓整個國家制度情何以堪？

娛樂圈偷稅漏稅與資本無序擴張的關係

首先，環環相扣、上下游合作的全行業逃稅，是娛樂圈資本特有的無序擴張現象。這是娛樂圈無視社會規則、打造混亂生態的集中表現。娛樂明星，作為有強大議價能力的一方，可以做到裹挾上游環節，並以陰陽合同的違規實踐來逃脫納稅義務。而這種逃稅方式，本身就是帶有極高資本門檻的富人遊戲。試問，普通工薪階層，有能力裹挾僱傭方實施陰陽合同，來逃脫稅款嗎？

惡性的溢位效應

娛樂圈的問題，已經不是單一的行業問題，而是經濟秩序的問題，稅收作為收入調節手段在娛樂圈失效，而流失的稅款，默默地注入惡性產業鏈條的無效經濟迴圈中，除了對經濟產生負面影響，同時對文化、道德秩序，社會公平和網路空間領域都產生了極大的危害。

一方面，流量加成下的泛娛樂化，已經背離了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方向，一群靠著網路營銷，賣人設和炒作的藝人，用一種畸形的流量運作機制和泡沫化的產出方式贏得高收入，卻上演偷稅漏稅的違法活動，在最顯眼的公共舞臺上演這種醜陋的表演，不僅消費終端的民眾無法承受，國家也無法坐視不理。

文化承擔著政治功能，娛樂圈本應弘揚社會主義優秀文化和核心價值觀。而現在，透過娛樂圈的演繹，不僅輸出的文化越來越畸形，傳達的價值觀越來越偏離，同時，這種畸形和偏離背後，越發折射出制度和秩序層面的深刻問題，行業監管缺失和網際網路配套法規不健全的現狀，使得這種畸形和偏離越發嚴峻和失控。

全世界透過娛樂圈看中國的文化，會以為耽改文化和娘炮文化是其代表，這不僅和歷史上各個時代創造的燦爛文化相比是一種倒退，放在全世界橫向對比的座標上，也是一種完敗，因此，娛樂圈的現狀方向絕不能成為民族偉大復興之文化事業的基調。

透過娛樂圈看中國的制度，還以為中國可以隨便不納稅，高收入群體扎堆逃稅，全行業畸形，更是對映著制度的漏洞。看中國的人權，會看到踐踏人格的真人cp大行其道，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向全世界安利，長此以往，中國的形象將墮落成什麼樣？

耽美文化影響的不僅是青少年的價值觀，更帶來整個網路空間的烏煙瘴氣，沒有界限地真人涉黃，嚴重觸犯了公民權，一個踐踏公民權進行消費的文化存在，不僅是文化之殤，道德之殤，更是制度之殤。

治理的必要性、現階段整頓的特點

娛樂圈這種無序，不僅擾亂了網路空間，弱化社會主義精神文明，腐蝕青少年價值觀，還帶來了經濟上的泡沫，國民生產總值中由惡性產業鏈條創造的經濟價值部分嚴重無效。

這種亂象，是監管缺失下資本的野蠻狂歡，但是既然觸及到國家的根本利益，出手整治也是一種必然的趨勢。

而且本次的整頓，具有跨部門聯動的綜合治理特徵。廣電總局，演出行業協會乃至中宣部都下發了對演藝行業的整頓通知，力度是前所未有的。中宣部的下場，說明並非僅停留於行業層面的規範，而是站在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和政治方向的高度上對文藝工作進行著疏導。

透過娛樂圈的有效治理，不僅會帶來網路空間的清朗，還會使高價片酬驅動下的製作成本得以降低，娛樂圈產業排除了泡沫後，使長期虛位執行的產業得以迴歸理性，消除了一系列營銷號等中間商環節，最終文化消費品的市場將得以改善，用更低的價格欣賞更多優質產品，各種超前點播等製造文化消費領域焦慮、和消費不公的行為都應該退出歷史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