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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心理學角度看,對個人“心智”的討論不能脫離其社會性

  • 由 榮格心理 發表于 籃球
  • 2021-09-13
簡介在人類歷史上,當對繁雜的模糊認識轉變成對數的精準觀察時,人類在理解形式之間的混雜交織方面邁出了一大步,這是作為揭示善的高等生命所必需的

追逐的近義詞什麼

初看之下,如果認為乘法表與登山寶訓中的善之間有某種重要聯絡,實在是大謬不然。但是,我們可以思考一下,人類經驗是怎樣從混沌的動物性中清晰起來的,這樣就會馬上發現,數學知識是深入認識善的本性的首要例證。同樣,我們必須謹記,道德僅僅是善的其中一方面,雖然人們往往過分偏重它。

動物享有結構。它們能夠建立巢穴和堤壩,能夠穿越森林追蹤氣味。混亂和相互交雜的具體實現的事實支配著動物的生活。而人類理解結構。

他們從大量細節中抽象出支配原則,能夠想象各種可供選擇的例證。他們能夠設想長遠目標,比較多種結果,從中選擇最優。

但如何理解具有多種應用形式的結構,這一點決定了人類控制目標的本質。

從心理學角度看,對個人“心智”的討論不能脫離其社會性

作為人類需要學習結構,而成為動物只需要享有結構。動物享有社會關係;而人類能夠了解社會關係中包含的確切個體數量,並能夠想象數量之間的確切關係。

換言之,在從較低階的動物經驗到較高階的人類經驗的推移過程中,我們已經獲得了一種選擇的重點,藉此可以清晰地定義有限的經驗情境。

人類劃分的清晰性既增強了每個獨立情境的獨特性,又揭示了自身與這些情境的本質關係。這種清晰性強調了有限的個體性及與其他個體之間的關係。

此外,清晰性即時實現中揭示了對事實性的某些分析。然而,透過這種揭示,其他在過去、現在、未來的多種可實現的可能性就會凸顯出來。

清晰性告訴我們可能存在和可能已經存在的東西,揭露了歧異和相似。

人類擁有洞察事實內部形式功能以及從這種相互作用中產生價值的能力。在人類歷史上,當對繁雜的模糊認識轉變成對數的精準觀察時,人類在理解形式之間的混雜交織方面邁出了一大步,這是作為揭示善的高等生命所必需的。

從心理學角度看,對個人“心智”的討論不能脫離其社會性

我想起了一個例項,證明至少松鼠尚未跨過這條文明的界限。當時我們住在位於佛蒙特州一處很棒的湖畔森林宿營地。

一隻松鼠在我們的營房內築巢,將巢安放在火爐旁的磚洞裡。它進進出出地餵養小松鼠,完全忽視人的存在。

一天,松鼠媽媽認為小松鼠們已經長大並度過了哺育期,因此,將它們一個接一個地帶到森林邊緣。

多年後,我回想起來的有三隻小松鼠。但是,當松鼠媽媽將它們放到外面的岩石上時,松鼠一家看起來與在時大不相同。松鼠媽媽有些驚恐不安,跑進跑出兩三次,確定沒有小松鼠被丟下。她不會計數,也不會給小松鼠們起名字進行識別。

她只知道岩石上的模糊數量與巢內的不同。在家庭經驗中,松鼠媽媽不能理解數字的明確界限。因此,她隱約感到驚恐不安。如果松鼠媽媽能夠計數,那麼她就會體驗到成功哺育三個孩子的明確滿足感,或者,如果丟失了一個孩子,她會感到強烈的痛苦。然而,松鼠媽媽沒有充分體驗到任何精確的限定形式。

從心理學角度看,對個人“心智”的討論不能脫離其社會性

因此,對精確限定形式的直覺力,決定了對於善惡的生動體驗。數字在這些形式中佔據著主導地位。

在討論更深刻的經驗,即宗教和神秘經驗時,我們過多強調了對於無限性的單純感受。完全受這種感受支配的任何生物都要比松鼠還低階。一切實現的形式都表達了有限性的某方面。這樣一種形式表達了其本性是“這個”,而不是“那個”。換言之,形式表達的是排他性,而排他性意味著有限性。

世界全部的尊嚴源自於感受的有限性範圍內的積極成就,以及超越每一個有限事實的無限模式。每一種事實都需要無限性來表達超越其自身限制的必要關聯。無限性表達的是宇宙的一種視域。

重要性源於有限性和無限性的結合。“讓我們盡情吃喝吧,因為明天我們就要死亡!”這種呼聲表達了純粹有限性的瑣碎化。神秘、無效、麻木的狀態表達了純粹無限性的空虛。那些強調無限性而犧牲有限的歷史變化的神學家使宗教起了壞作用。

從心理學角度看,對個人“心智”的討論不能脫離其社會性

之前我們在對於心智的討論中,運用了三組反義詞:清晰和模糊、秩序和混亂、善和惡。

我們會很自然地將清晰、秩序與善聯絡起來;而將模糊、混亂與惡聯絡起來。例如,在推薦信裡面,“她的思想清晰而有序”被認為是褒獎;而“她的思想模糊而混亂”則被認為是批評。

這種判斷的原因是,清晰和有序能夠使其擁有者處理預見的狀況,是維繫現存社會情境的必要基礎。但這遠遠不夠。超越單純的清晰和秩序是處理未知事件、產生進步和激勵所必備的。若完全受到結構的桎梏,生命就會退化。對於探索新事物而言,將經驗中的模糊和混亂的因素結合起來的力量非常重要。

對於宇宙的理解植根於這種進步的內涵。離開了它,創造就會變得無意義,不能產生變化。時間就不適用於事物的靜止本性,存在就再無意義。而宇宙則退化成靜止無用之所在,沒有了生命和運動。

在歐洲哲學思想史中,在偉大思想家的歷史中,人們在這個問題上卻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動搖。對生命和運動的呼籲與預設永恆不變的最高實在交織在一起。人們認為不變的秩序是最終的完滿,因此,歷史性的宇宙淪為區域性的現實,成為單純表象的概念。結果,我們摒棄了經驗中最為明顯的特徵,讓其成為形而上學體系的從屬。

我們生活在一個動盪的世界中。哲學和受正統哲學影響的宗教不接受這種混亂,這的結果。我們應該謹防那些表達了社會緩步衰落階段的主流情緒的哲學。

從心理學角度看,對個人“心智”的討論不能脫離其社會性

羅馬帝國的衰落和東方文明的退化對我們的哲學了不良影響。它表明前三千文明已竭盡。我們需要更好的平衡,因為文明會經歷起伏。我們需要哲學來解釋秩序諸型別的產生、型別之間的轉變,以及在經驗中自明的、善惡混雜的宇宙。

這樣的宇宙即是重要性之所在,而凝滯不動的宇宙至多會成為空洞評論、純粹思維遊戲的主題—— 僅此而已。

僅強調明確體驗事物的特殊方面,這種做法雖推動了科學的發展,但也阻礙了哲學的進步。以公元前4世紀數理科學的興起對歐洲思想的影響為例。數學所研究的是在當時既沒有引入轉化意義,也沒有引入創造意義的概念。希臘數學的唯一內容就是數論和幾何。

無須深思具有這些特殊數學形式的科學所產生的重要性。科學改變了文明,但對希臘思想的影響是極其複雜的。在希臘人對於科學的理解中,轉化概念尚隱藏其後。每一個數字、比例和幾何形式都是靜止的。

數字“十二”(在他們的概念中)與創造無關;“六比二”和圓形的幾何形式也同樣如此。

這些理想形式對於他們而言是靜止的、自在的、自立的——每一種都代表著其本身特有的完滿。希臘思想對於基本數學概念的反應也是如此。

人類心靈為這種對於永恆性的窺見所傾倒。其結果就是希臘哲學——至少是其中影響最大的學派——將終極現實偽裝關係的靜止存在。完滿與轉化無關。在變化的世界裡,創造只是靜止的絕對的附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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