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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普切人的“防禦戰”與聖地亞哥修建的教堂以及西班牙的鄉村傳統

  • 由 傲立一棵孤樹 發表于 綜合
  • 2022-03-12
簡介這些教堂雖說沒有新西班牙和秘魯的教堂那樣富麗堂皇,但隨著智利財富的不斷積累,教士們也用瓷磚、鍍金聖壇和雕刻畫面對其教堂進行了裝點

馬普切人什麼時候被打敗

引言

天主教會提出了自己對於馬普切人起義的解決辦法。教會也關注著馬普切人的起義,但關注的原因不同。從在加勒比海島嶼進行殖民活動開始,教會就確定了其在美洲的使命是使土著皈依基督教。教士們跟隨征服者到了墨西哥和秘魯,為數百萬剛被征服的土著施行了洗禮。教士們親眼目睹了這些新教徒所遭受的殘酷剝削,因此向那些征服者和委託監護主發出威脅,要將其逐出教會。像巴託洛梅德拉斯卡薩斯神父這樣的一些極力保衛印第安人的宗教人士將這一情況向西班牙國王作了報告,懇求他對使用土著勞力嚴加管束。

傳教活動

其實,到智利的第一批教士不贊同拉斯卡薩斯的正義觀、體恤情,因而並不反對佩德羅德瓦爾迪維亞對印第安人的征服和虐待。

直到瓦爾迪維亞死後,多明我會的希爾貢薩萊斯神父才宣稱,瓦爾迪維亞向印第安人發動了一場非正義的戰爭。他說那些追隨瓦爾迪維亞行事計程車兵們將萬劫不復,將受罰下地獄。智利南部地區的第一位主教方濟各會的安東尼奧德聖米格爾神父支援這一說法。他拒絕聽取與印第安人作戰的西班牙士兵的懺悔,拒絕赦免他們的罪過。這種說法和做法顯然有違軍事首領和委託監護主們的意願的,因為他們的財富得靠對印第安勞力的剝削。

結果是他們成功地制止了教士們維護社會正義的運動。

馬普切人的“防禦戰”與聖地亞哥修建的教堂以及西班牙的鄉村傳統

“防禦戰”

1593年耶穌會到智利後,發生了引人注目的變化。耶穌會最重要的領導人是一位名叫路易斯德瓦爾迪維亞、但與佩德羅德瓦 爾迪維亞沒有親戚關係的神父。

他認為馬普切人的起義完全是他們受剝削的結果。他提出的解決辦法是實行一種稱之為“防禦戰”的極端政策,即要所有的西班牙人撤出馬普切人的領地。

他提出,只允許負責使馬普切人皈依基督教的耶穌會士進入那一地區。軍人和委託監護主們堅決反對他的政策,但路易斯德瓦爾迪維亞和耶穌會對西班牙國王進行遊說,成功地使他批准了這一政策。

耶穌會曾說服西班牙國王在巴拉圭實施相同的政策,開始時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智利的情況則不一樣。耶穌會士們所面對的,不僅是智利半個世紀以來的戰爭狀態和互不信任,還有那從戰爭中獲利的既定集團。

軍事首領們靠出售俘獲的印第安人奴隸增加自己的收入,而莊園主和礦主則想得到更多的勞工。一些馬普切人也從偷盜西班牙人莊園的東西中得到好處。耶穌會士們怎麼能改變這一狀況呢?這場防禦戰尚未開展,就發生了一場大悲劇。有種說法是:馬普切人酋長安迦納蒙的妻子皈依基督教後住進傳教區,不想再回到她丈夫身邊了。這位憤怒的酋長和一些鬥士出於報復攻擊當時正在埃利庫拉附近佈道的三名耶穌會傳教士。他們殺了傳教士後,策馬向北越過瓦爾迪維亞設定的防線,劫掠西班牙人的殖民點。

馬普切人的“防禦戰”與聖地亞哥修建的教堂以及西班牙的鄉村傳統

大多數西班牙人都反對防禦戰,因此對他們說來,埃利庫拉慘案就是耶穌會士的政策根本行不通的明證。

他們懇求西班牙國王讓軍隊來解決印第安人問題。

其他教派和在俗教士也以不同的理由宣佈反對防禦政策。

他們反對由耶穌會一家壟斷馬普切人地區的傳教活動。在防禦戰遭到來自各方面的批評的情況下,路易斯德瓦爾迪維亞認為他得回西班牙進行辯護。然而他未能如願。兩年後上任的新都統佩德羅奧索雷斯德烏略亞與馬普切人全面開戰。烏略亞為自己採取行動提岀的理由是,馬普切人殺害了400個西班牙人、偷盜了2500匹馬、放跑了1500名勞工。他還聲稱,有46名西班牙士兵開小差逃到馬普切人那裡正向他們提供幫助。為了提高部隊計程車氣和向莊園主和礦主提供更多的勞力,烏略亞決定讓士兵們迫使所有在戰鬥中被俘的馬普切人成為奴隸,並可以出手倒賣。

17世紀20年代提出的耶穌會和平計劃似乎已無效用,然而這一計劃的一些精神仍不時有所體現。

例如,17世紀40年代,白德斯侯爵出任都統伊始即承認馬普切人在南部地區的自主權。他邀請他們的首領到基林會談,並做出了友好姿態,向每位與會者贈送了禮品。雙方達成和平協議,並用葡萄酒和奇恰酒共同舉杯慶賀,而後舉行了一次烤肉野餐,以歌、舞助興。

遺憾的是這一和平協議跟前幾次一樣沒有得到很好的落實,但開創了舉行議事會、互贈禮品和舉行慶祝活動這一傳統做法,領袖人物以此透過談判解決敵對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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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者的生活

馬普切戰爭產生了許多歷史故事,其中就有被俘的西班牙軍官弗朗西斯科努涅斯德皮內達伊巴斯庫尼安的故事。他1629年 被俘,成了一名馬普切人酋長的僕人。後來他在《被俘生活與智利長期戰爭的原由》一書中講述了他的經歷。

他的經歷與1607—1609年弗吉尼亞殖民地初期的約翰史密斯船長的經歷有相似之處,也有相異之點。

同史密斯與波卡洪塔斯的關係一樣,也有一位印第安公主護衛著皮內達伊巴斯庫尼安,只是她沒有提出釋放他的問題。這兩位經歷的其他相異點也令人關注。

皮內達伊巴斯庫尼安讚賞馬普切文化。

例如,他認為自己之所以受到人道待遇和最終獲釋是由於馬普切人與西班牙人具有共同的尊崇軍人這一準則。皮內達伊巴斯庫尼安視馬普切人為文明人而非野蠻人。他的書中還有一項政治議題,即請求重新實施瓦爾迪維亞神父的防禦戰政策。作者曾受過耶穌會士的教育,要求再給防禦戰政策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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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智利人與馬普切人之間的貿易往來日趨活躍,雙方敵意漸消。

馬普切人用牛、手織斗篷、羽毛和籃子交換西班牙人的紡織品、鐵製品、穀物和葡萄酒。

與軍人懷疑馬普切人的承諾相反,商人們對他們相當信任。

他們將貨物分送給馬普切人後,馬普切人會及時換給他們所需的物品。由於這種貿易獲利增多,軍事首領力圖加以壟斷。他們自己搶過生意,禁止任何人同馬普切人進行貿易往來。他們竭力抬高物價,強迫印第安人購買不需要的物品。時有發生的反抗事件,多半系這一暴虐行徑所致。

修建教堂

在軍方和商人同馬普切人搞新型關係的同時,教會則集中精力對西班牙控制的智利地區不斷增加的人口行使牧師職責。

教會需要牧區教堂,但由於殖民地比較窮,教堂修建工作進展緩慢。佩德羅德瓦爾迪維亞將聖地亞哥中心廣場以東的整個地塊劃歸教會,但一宜等到殖民者們自己出資才開始興建教堂。在教堂未建成前,神父們在瓦爾迪維亞家的門口過道上主持彌撒。第一座小教堂土坯壘牆,茅草蓋頂,建得太差,數年後即垮塌。後來懂建築、有資金的一些神父主持了大教堂、聖弗朗西斯科教堂和多明我會修道院的營造工作。

這些教堂、修道院至今依然是聖地亞哥的標誌性建築物。

奧古斯丁修會的會士們、施恩會士們和耶穌會士們也在聖地亞哥市中心修建了自己的牧區教堂。這些教堂的重要性反映在以它們的名稱命名的街道名上。這些教堂雖說沒有新西班牙和秘魯的教堂那樣富麗堂皇,但隨著智利財富的不斷積累,教士們也用瓷磚、鍍金聖壇和雕刻畫面對其教堂進行了裝點。基督、聖母和聖徒們的畫像和木雕像令人肅然起敬。

馬普切人的“防禦戰”與聖地亞哥修建的教堂以及西班牙的鄉村傳統

牧區富裕的教徒捐贈或抵押土地支援教會,還鼓勵子女從事教士工作。

宗教節日慶祝活動期間,他們參加佇列行進吟唱讚美詩。齋戒、節日前夕祈禱、閉關靜思和朝聖是常事。權貴家的人死後,先行守夜和舉行葬禮,再葬入教堂內的地下,並將死者的名字刻在石板上。而平民百姓則埋葬在普普通通的公墓裡。教會除了建牧區教堂外,還興辦醫院、孤兒院和學校。

教會從事這方面的活動通常不用自己掏錢,所需花費來自其他方面的收入——包括政府徵收、而後劃撥給教會的稅款。

在沒有鐘錶的時代,教堂的鐘聲按時報點。鐘聲通知彌撒時間到,鐘聲示意某人已去世,鐘聲宣告新國王加冕。智利人認為,必須用像洗禮、婚禮、懺悔和聖餐這樣的一些聖禮來確保自己的今生和來世。教會通常是受人崇敬的,但人們有時也嘲笑教士們的一些怪癖。政教結合使殖民地容不得非天主教教徒。教會防範異教信仰的流傳,憑藉其保有的開除教籍和宗教裁判權,強行信仰一致。

教會在很大程度上認可個人行為的自由。罪可赦,反教會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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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隨著自身財富的增加開始投資土地,還以最低為6%的利息 向莊園主和礦主貸款,從而成了殖民地的銀行。

教士們對金融和土地的經營管理在殖民地是最先進的。

他們為了發展自己的莊園,改良了耕作和放牧的方法。

耶穌會士們修築灌溉系統、播種苜蓿和養牛育肥,使他們的莊園成了智利最有價值的莊園。莊園的收入用以資助他們辦的學校和牧區教堂。他們的學校既教育平民百姓,也培訓教士。因此,殖民地的領導人大多受過耶穌會的教育就不足為奇了。

智利鄉間富裕的莊園主在自己的莊園裡建有小教堂,教士一年只去幾次。教士不在時,鄉民們就得自行滿足自己的精神需求了。許多貧困夫婦沒有舉行過婚禮,他們的孩子也沒有舉行過洗禮就不奇怪了;而某人死後,鄉民們為他(或她)守夜還是有的。

由於鄉間缺醫少藥、平日生活清貧,他們每當遇到健康問題或發生家庭危機時,就求聖徒或聖母馬利亞出手拯救自己。

他們則報之以保證採取某種表達虔誠的行動(如朝聖)。在智利遙遠的北部地區舉行民歌節期間,印第安人獻上他們的傳統舞蹈以表達其宗教信仰。教士們通常不反對民間的宗教習俗,但他們心中有數:哪些習俗可行,哪些習俗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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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傳統

西班牙人除了保持傳統的宗教習俗外,還力求延續老家的鄉村生活。

西班牙大部分地區的鄉村生活是以養牛業為中心的。儘管採礦業不久就成了智利商品經濟的支柱,但就是礦主也要擁有一片牧場。

他們除了以此顯示其身份外,還在牧場上飼養馬騾,用以馱運和碾磨礦石。

殖民地在引進第一批馬、牛、羊時花了很多錢,但這些動物繁殖快,不出數十年,即成群出沒,價錢也降了下來。

夏季牧場依慣例由牧牛人將牛群趕攏,屠宰膘肥體壯的牛隻,剝皮,剔下脂肪熬成油倒入容器。而後各家用其製作各種各樣的食品(如一種傳統食品油炸麵包)。冬季多雨,全家人圍站在火塘邊,油炸麵包一出鍋,就拿著大口大口地咬嚼起來。智利人還將牛脂製成脂油,用於製造蠟燭。脂油用不完時,他們就用船運送到北方太平洋沿岸港口。他們還製作牛肉乾,一部分供出口。牛肉乾是當地食品的主要原料,特別是在冬天,將其剁成丁與切碎的菜一起炒製成肉乾丁。由於主要是農業經濟,沒有什麼市場出售牛肉,所以剔下脂肪後,一部分肉就歸禿鷲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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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人出於需要將一些馬普切人的食品新增進了自己的食譜。最主要的就是玉米

。他們食用鮮嫩的玉米,將其磨成粉熬製玉米糊糊、做成“烏米塔”。玉米儘管很多,但玉米餅一直沒有列入他們的食譜。成為他們的常用食品的其他美洲土特產還有馬鈴薯、西紅柿、辣椒和菜豆。榛子和松子也被廣為食用。

西班牙人發現小麥和其他穀物很適宜在智利種植,因此麵包就成了智利人最重要的食品。

他們每天在磚砌的烤爐裡烘麵包,現烘現吃。貧窮的農業工人沒有烤爐,便將生麵糰埋在柴灰裡,在火盆裡烘焙。歐洲乾果、水果和蔬菜——特別是杏仁、核桃、蘋果、梨、柑橘、鷹嘴豆、扁豆在智利生長得很好。另外一種在智利生長茂盛的歐洲植物是葡萄樹。教士們在其莊園裡釀造葡萄酒,私人莊園而後跟進。然而質量是個問題,智利人當時用未經燒製的陶罐發酵、儲存葡萄酒。這種陶罐滲水,幾個月後葡萄酒就變成醋了。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有人用蠟打在陶罐內壁上,但蠟融化後,使酒發出陣陣惡臭。然而早點喝,沒有什麼問題。智利人也愛上了一種新釀製的酒,即奇恰酒,味甜、含酒精,令人愛喝上一口。

馬普切人原本釀製自己的奇恰酒,但很快就愛上了西班牙的酒——這種酒通常用於交換貿易及和平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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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人引進了馬、牛、驢、山羊、綿羊、豬和雞等家畜、家禽。馬普切人很快就收養了這些動物,並擁有了自己的畜群——這些牲畜有交換來的,也有偷盜來的。

結語

馬普切人以往通常飼養、利用羊駝,但這會兒不再重視羊駝卻偏愛歐洲動物了。就連婦女也不再用羊駝毛、而改用羊毛紡織斗篷和毯子了。牛肉成了馬普切人的主要食品。牛是重要獵獲品,也是重要交易品。例如,佩文切人甚至騎馬到布宜諾斯艾利斯獵捕牛隻,趕至智利與那裡的商人進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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