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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領導的把柄,就能順風順水?官場潛規則遠不是這麼簡單!

  • 由 酷扯兒 發表于 綜合
  • 2022-01-28
簡介”薛家良聽姐姐說過,媽媽住院那段時間,單位除去程忠兩口子時常過來,再沒有人來醫院了,包括他物件胡曉霞

摺疊刀打不開怎麼辦

「來源: |煉拳紀與修行手札 ID:jingwukungfu」

抓住領導的把柄,就能順風順水?官場潛規則遠不是這麼簡單!

走出縣政府招待所那棟幽暗、密閉的小樓,薛家良感覺自己的確是自由了,他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盡情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

七天前,他被紀委的人秘密帶到這裡,說是協助專案組調查縣長趙志華貪腐一案,誰知,這一查就是七天。

在這期間,當事人是不能和外界有任何的溝通,更不能自由出入,幾乎沒有人身自由。

看著薛家良消失在門口,組長龔法成撥通了平水縣新任縣長侯明的電話,在電話裡,他對侯明說道:“小侯嗎?那小子走了,別說,儘管他脾氣臭,但通過幾天的較量,我有點欣賞他了。反應機敏,看問題尖銳,為人正派,不為眼前利益所誘惑,是個硬骨頭。不足之處就是年輕氣盛,欠磨礪。只要稍加鍛造,既可成器,將來可堪大用。”

薛家良此時當然不知道貴為省紀委副書記、專案組組長的龔法成在背後對自己的評價。

他剛走出樓門口,一輛桑塔納2000就駛過來停在他跟前。

他眯著眼,還沒看清車號,一個迷迷糊糊的大圓腦袋從駕駛室車窗鑽出,衝著他說道:“薛副兒,李主任讓我來接你,上車吧。”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站在原地,半天才看清是辦公室司機張勇。

這輛車正是他平日裡開的那輛專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車鑰匙應該是在他辦公室裡,不知道張勇是怎麼得到的鑰匙?

他略微遲疑了一下,問道:“哪個李主任?”

司機張勇沒有像往常那樣下車,而是隔著車窗,陰陽怪氣地說道:“薛副兒,這才幾天的時間呀?您怎麼這麼健忘?咱們縣府辦還有幾個李主任,當然是李群李主任了!”

薛家良感覺到不對勁兒,聽張勇的口氣,似乎是李群被扶正了?

他很想知道自己離開的這幾天裡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沒有問張勇,不想給他那麼大的臉。

李群雖然是政府辦的人,跟趙志華和薛家良的關係很一般,面上一套背後一套。平時倒是沒少巴結縣委書記管春山。政府這邊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會第一時間向管書記彙報。這個情況趙志華和薛家良都非常清楚。

如今,趙志華倒黴,薛家良也被帶走調查,縣府辦主任一職空缺,李群是最得意的時候,管書記一句話,他就可以越過薛家良直接上位。

李群上位,張勇當然不會再買他薛家良的賬了,所以看見薛家良態度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而且他對薛家良的稱呼也從以前的“您”,變成了“你”。

他冷笑了一下,上了車,看著車內曾經熟悉的一切,有種久違的親切感。

拉開前面的摳手,發現自己放置在裡面的物品不見了,他又看了看車門處的儲物盒,自己喜歡的幾種光碟也沒有了。

張勇見他東張西望,得意地說道:“這輛車被辦公室收回統一管理了。”

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牆倒眾人推,世態炎涼啊。

李群一直被趙縣長邊緣化,這次終於有了鹹魚翻身的機會,薛家良相信他為了對付自己,各種損招都使得出來。

縣委和縣政府的辦公大樓到了。

就在他推開車門要下車的時候,他突然從後視鏡中看到自己的形象很狼狽,頭髮瘋長了許多不說,幾天不刮鬍,快成恩格斯了。他下意識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有股酸臭味。

他下意識摸了一下鬍子,下了車,摔上車門後大步走上單位辦公樓的臺階。

迎面出來的兩個人居然沒有認出他。

三樓很快到了,出了電梯,他掏出辦公室的鑰匙,想去刮個鬍子,換身乾淨的衣服。

張勇看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薛家良掏出鑰匙,這才發現,辦公室的門打不開了,仔細一看,才知道換鎖了。

他的心突然憤怒地狂跳了幾下,回頭看著不遠處的張勇,就見張勇把頭轉向別處,表情有些陰陽怪氣,原來他早就知情。

想到張勇手裡的車鑰匙,他不再懷疑換鎖的事實,抑制住內心的憤怒,暗暗咬著後槽牙,仍然默不作聲,往會議室走去。

他邊走邊用雙手捋了捋頭髮,又在臉上搓了幾下,立刻有了些精神。

走到會議室門口,李群出乎意料地迎了過來,滿臉堆著笑,說道:“薛主任回來了,這邊坐。今天這個會早就定下來了,就等著你回來開吶。小徐,給薛主任倒杯水。”

李群的話聽著很舒服,但是,從這謙卑的神態和熱情的笑容中,他看出了李群有種大功告成的得意。

薛家良語氣不輕不重地說道:“什麼會這麼急,都不讓我換身衣服,不怕我臭著你們大家啊?”

說完這話,他看了看大家。

沒人接他的話茬,平時跟他關係不錯的幾個人,也只是咧嘴無聲笑一下,但很快就低下頭,裝作在本上寫著什麼。

從他進門到現在,除去春風得意的李群,沒有第二個人主動跟自己打招呼,平時圍著他轉的幾個人,也只是對他笑笑。

這還是他曾經的同事們嗎?

汪金亮咳嗽了一聲,說道:“下面開會。今天召開政府辦公室全體成員大會,內容只有一個,就是公佈縣委對政府辦的人事任免,本來侯縣長準備參加這個會議的,但下午市裡有個會,他和羅書記都去市裡開會去了,臨時指派我主持。下面就請組織部的馬科長宣佈縣委組織部的決定。”

薛家良這才知道平水縣新來了縣長,姓侯。

組織部幹部科馬科長宣佈了縣委對政府辦主任的任命決定,果然,李群上位。

接著,縣委組織部賈副部長講話,他說:“這次任命,是縣府辦全體同仁公開推薦組織部考察的基礎上產生的主任人選,李群同志以高票當選。”

公開推薦?而且高票當選?

聽到這裡,薛家良在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李群的群眾基礎的確比他強,因為李群壓根就不怎麼做事,不做事的人當然有時間搞人際關係。而他薛家良倒是忙得團團轉,加之趙志華的重用和他的個性,他的人緣的確不如李群。

但是搞公開投票推薦,卻選在他被調查的時候進行,用心顯而易見。

會議沒有其它環節,只進行了十多分鐘就結束了,其他副主任連表態的機會都沒有,薛家良更沒有,也許,根本就不想讓別人做表態發言,尤其是他薛家良,誰都知道他說話不好聽。

這時,小徐走了進來,他看著李群說道:“李主任,有個叫薛家榮的打電話找薛主任。”

李群忙說:“快接到會議室,不能怠慢,那是薛主任的姐姐,別說我惹不起,就是薛主任都惹不起她。”

很快,會議室的電話就響了。

李群抬手做了一個動作,示意薛家良去接電話。

薛家良感覺自己的自由似乎控制在他李群的手裡,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他主持政府辦工作期間,李群還不照樣看自己的臉色行事。

他慢騰騰地起身,來到牆角的櫃子旁,拿起話筒。還沒等他說話,姐姐的大嗓門就傳了過來。

“薛家良,你老媽快不行了,你再不回來就看不見她了!”

第二章

薛家良一驚,趕忙問道:“媽媽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你進去後,媽就病重了了,以為你犯了滔天大罪,天天哭……”

“去醫院了嗎?”他打斷了姐姐的話。

“我們昨天就來醫院了,我給你打了八百六十個電話,根本就打不通。”

他的手機在第一時間就被專案組沒收了,姐姐當然打不通了,一想到病重的媽媽,他摔下電話就往外走。

經過列印室的門口時,薛家良猶豫了一下,抬起手,敲了敲門。

“請進。”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推開了門。

女友胡曉霞正在影印材料,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了一聲:“回來啦。”就低下頭繼續幹活。

薛家良有些不高興,說道:“幾天不見,你就那麼捨不得手裡的活兒?”

胡曉霞沒有因為薛家良的不滿而停下,她說:“主任吩咐下班之前必須把這些材料整理出來,不抓緊我就弄不出來了。”

不知為什麼,從她嘴裡說出“主任”兩個字,薛家良聽著特別彆扭,他沉下了臉。

胡曉霞見他不高興,就解釋說道:“李群當上了主任。”

薛家良突然問道:“公開投票選舉主任,你參加了嗎?”

“參加了,但是我沒投你。”胡曉霞轉了轉眼珠,想了想,說:“是大家說好了都投他,所以我就……沒投你。”

薛家良有些生氣,大家說好了都投李群,跟大家都說好了不投他薛家良有什麼區別嗎?誰都知道胡曉霞跟他薛家良的關係,她都把票投給了李群,何況別人?這不是明顯在孤立自己嗎?

看著胡曉霞的表情,薛家良感覺她似乎開始排斥自己了,就說道:“我媽媽病危,在醫院,你要跟我去嗎?”

胡曉霞看著眼前一堆的影印材料,說道:“我不能跟你去了,得把這些活兒幹完。”

薛家良眼神變得暗淡,他點點頭說:“好,你忙,我走了……”說完,他出門,打車去了醫院。

見到母親的一剎那,薛家良的心立刻繃緊了。

母親的情況非常不好,臉色蒼白,兩頰深陷,躺著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吸氧機不斷升起的氣泡證明她還活著,薛家良真的以為媽媽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了。

他緊張地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把媽媽的手放在自己寬厚的掌心裡,貼著媽媽的耳朵叫道:“媽媽,兒子回來了,兒子沒事了……”

許是聽見了兒子的呼喚,老人慢慢地睜開眼睛,她上下左右將兒子看了個遍,幾次想舉起手摸他的臉,卻都因為力不從心放了下來,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說不出。

薛家良握著媽媽的手,將媽媽的手舉起,放在自己的臉上,來回磨蹭著,讓媽媽感知到他的存在。

姐姐湊過來,大聲說:“放心吧,你寶貝兒子平安無事了,一根汗毛都沒少。”

媽媽咧開嘴,笑了一下,這才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胡曉霞就過來了。

薛家良想到昨晚下班後胡曉霞一直沒露面,問道:“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昨天晚上我們幾個跟李主任出去吃飯了。”

“哦?給他賀官吧?”薛家良感覺自己這話酸酸的。

胡曉霞說:“我知道你因為這事對我有意見,過多的話我也不想解釋。我來是有事通知你。”

“什麼事?”薛家良看著她。

胡曉霞說:“上午九點在禮堂開全縣幹部大會,副科以上的都參加。你手機幹嘛總是關機,害得我剛上班就被李群派來通知你。”

薛家良說:“我不去,我已經跟他請假了。”

“調整幹部你也不去嗎?”

“不去。”

胡曉霞看著他,目光暗淡下去。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幹事小徐來了,他通知薛家良,組織部已經撤回了對他的任命,讓他明天去組織部報道。

去組織部報道,這是組織對不服從安排的幹部的懲罰,也意味著將被邊緣化。平水縣這麼多年,還沒有一個人因為不服從安排而去組織部報道的。

這反而讓薛家良放下了一切,他不再琢磨這些了,安心地在醫院照顧媽媽。

一天夜裡,薛家良趴在媽媽的身邊睡著了,感覺有人在摸他的頭,一看,是媽媽。

媽媽正用她那骨瘦如柴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頭髮,他將頭低下,並且把頭埋得更低,以便媽媽不用費太大的勁就能摸到他。

他很享受媽媽的撫摸,說道:“我該理髮了。”

媽媽笑了一下,只是笑得十分虛弱,眼神也漸漸有些渙散。

薛家良知道,媽媽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媽媽說道:“天下的父母,是不能陪孩子過一輩子的,你爸爸走的時候,也是這麼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嗎?”

薛家良忍住眼淚,哽咽著點點頭。

媽媽笑了,說道:“別哭,是媽媽拖累了你,你為了媽媽,放棄了學業,丟了工作,陪了媽媽四年多,媽媽知足了,你也盡孝了……媽媽走後,哪兒的天高,你就往哪兒飛,沒有媽媽扯後腿,你會飛得更高……”

薛家良把臉埋在媽媽的手裡,泣不成聲……

母親的葬禮顯得有些冷清,單位只有程忠和胡曉霞兩人來了。

程忠知道薛家良手頭拮据,他將五千塊錢默默地塞到他手裡,說道:“良子,這些錢先用著,不夠的話我明天再給你送來。”

薛家良聽姐姐說過,媽媽住院那段時間,單位除去程忠兩口子時常過來,再沒有人來醫院了,包括他物件胡曉霞。他感激地緊握了下程忠的手,隨後跟他抱在一起……

胡曉霞是受幾個人的委託來的,沒待幾分鐘就走了。

姐姐曾經挽留過她,說:“小霞,你就別走了,陪陪家良吧?”

“我……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手裡還有好多材料沒打完呢。”

姐姐還想說什麼,被薛家良制止住,他看著胡曉霞,說:“回去吧,踏實工作。”

胡曉霞不好意思地說:“那我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直到母親頭七過後,胡曉霞也沒來。

處理完母親的事情後,薛家良回到了縣城。

他沒有去機關大樓,而是去泡了個澡。泡著泡著,就想起了母親半夜摸他頭的情景……他薛家良從今以後,就是個沒父沒母的孤兒了……

想到這裡,眼淚合著水蒸汽就一塊兒流了下來……

他在街上吃了一碗刀削麵,理了發,整個人看上去有了點精神,但仍顯憔悴、消瘦。

下午剛上班,他便出現在機關的大院裡。

薛家良敲開縣長辦公室的門,裡面的一切都沒變,還是那張老班臺,還是那張轉椅,只是此時坐在上面的不在是趙志華,而是一個身高和他差不多,卻比他精瘦一些的男人。

看著薛家良走進,新任縣長侯明站了起來,說道:“薛家良?”

“是的縣長,我就是薛家良。”

侯縣長立刻從後面走出來,跟他握手,熱情地說道:“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快坐下說話。”

這功夫,薛家良一直在打量著這位新任縣長,就見侯明長得很標緻,中等個頭,身體保養得很好,頭髮梳理得一絲不亂,腳上的皮鞋一塵不染,表情溫和,目光深邃。

難得有人對他熱情,最近,他已經習慣了人們對他的冷嘲熱諷。

他很自覺,沒有坐到沙發上,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展開,恭恭敬敬放在侯縣長面前的茶几上,說道:“侯縣長,我是來向您辭職的。”未完待續。。。

抓住領導的把柄,就能順風順水?官場潛規則遠不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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