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之忘羨心動40魏嬰走了，藍湛的雲深不知處從此與時光隔絕

立拍得沒相紙能拍照嗎

你好，我是大風，想和你一起越來越瘦，越來越有錢。

文|大和沐風

“你幹什麼是他不樂意的？”

“好像也是。”

蘇州城外，深山之中，有一座彷彿與時光隔絕的府邸。

當中水榭園林錯落有致，白牆瓦黛延綿出落於樹影之間，常年山嵐籠罩，霧氣瀰漫，晨曦朦朧，黃昏影綽，仿若仙境，一如它的名字般悠然縹緲——“雲深不知處”。

古老的鐘聲自某座高樓深沉而悠遠地蕩揚開來，像是一道結界，令人錯覺歷史在這裡凝結，守護著某個信念，或是等待著某個靈魂認得歸來的路。

在府邸最偏僻的角落，有一座人跡罕至的建築，名曰“靜室”。原本這裡就只有一座靜室，後來在後方加建了一座“藏書閣”，又把前方的仙鶴池改造成蓮池。

府中另有一座規模更大的藏書閣典藏著各方古籍，而這座偏僻的藏書閣則只藏幾樣物品：兩把古劍，一管古笛，以及數之不盡的一個人的人像丹青。從這一代開始，又多藏了一項物品，就是相簿，還專門為此開闢了一個沖印室。

這間靜室和藏書閣雖地處偏僻，人氣清冷，但對於藍氏族人來說，卻是歷來最為寶重的場所。沒有人說得清楚箇中緣由，但有一條是很清晰的，那就是藍氏祖傳家規中最重要的一條：不惜一切代價護這二室之物完好無損。

靜室，居住著藍氏永遠最神秘的一位人物，他終年深居簡出，遺世獨立，偶爾行蹤縹緲，恆久不變。

一個身長鶴立的身影款步穿過蓮池進入靜室，看見裡面那個正低頭裝訂著相簿的側影，男子遂溫雅地笑了，輕輕喊了一聲“忘機”，聲音清煦溫柔，面容溫潤如玉，令人如沐春風。

藍忘機聞言抬頭，站了起來向來人微微俯首以示禮儀，道：“兄長。”

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

藍曦臣亦向他俯首示禮。

靜室內陳設依舊極簡，一折屏，一琴桌，一冷席，一茶几，一香幾，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多餘物品，千年如斯。

室內唯一的裝飾是牆壁上那幾幅精心裝裱的人像丹青，而丹青中人正是靜室後面那藏書閣所收藏的丹青之人。

此人一身玄衣，一尾紅髮帶，或吹笛，或舞劍，或拉弓，或悲或喜或嬌或嗔，千姿百態，滿身皆是與這一室一人格格不入的恣意輕狂、灑脫不羈。

藍曦臣望著這個同一母所出的弟弟，有時候他也感到迷惑，表面上自己年長四歲，但一切跡象又令他每每面對這個兄弟時，都仿若面對的是一個比父輩、祖輩還德高望重的老者。這感覺顯然不只他一人才有，確實就連父親和祖父在忘機面前，素來都極盡禮儀，絲毫不越矩、不怠慢。

許是如此，忘機自小便知禮識教，對他們始終是對待兄長、長輩之敬重，同樣不越矩分毫。

藍家有一個一直不為外人所知、也不得對外洩露的悠久秘密，只有嫡系至親之中的掌舵者才得以傳承：每隔一些時代，家族就會誕生這樣一位人物，他一出生就自帶姓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技藝超群卓絕，熟達各方經典，對世間之事瞭若指掌，卻又置身事外，深不可測。

家主傳承，若這樣一位人物出現，必然就是靜室的主人，藍氏源遠流長的守護者。

按家主秘籍所記載，這樣的先祖曾在歷史中出現過九位，不管族譜上的名字如何繁衍，這位的名字始終如一，叫“忘機”，由他自己到開口之年親自說出來，並且只要字，不要名。

藍曦臣曾翻閱族譜，發現原來最開始這位先祖也是有名的，喚“湛”，一如眼前這人，清澈淡泊，遺世忘俗。

是的，眼前這人，他的同胞兄弟，就是第十位所到之人。

他不知道先祖們是怎樣的，但眼下這位，彷彿一生下來就只有兩件要緊的事兒：

一是沉迷描繪這一幅幅人像丹青。也是神奇，靜室藏書閣所收藏的丹青，明明出自多代不同先祖之手，所經之年也越千年，最早的，紙張都泛黃得幾近發黑，但一列展現下來，竟然所有筆跡都一模一樣，彷彿出自同一人之手。

遙想當年少不更事的時候，他也有好奇問過忘機，這丹青中人是誰，為何他要一直描繪他，還有那些在他身上令人疑惑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他記得當時忘機用一種使他至今仍難以忘懷的蒼老眼神凝望著那畫中人，好久之後才抬頭看他，以極不符合他年紀的神態幽幽地問：

“你想知道？”

“當然想。”

“你可知，這要付出代價？”

“代價？”

“洩露天機者，誅心，而擷取天機者，誅魂。”

自此，他便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及常人能問的，因為哪怕問了聽了，也承受不起。

忘機的第二件要緊事情便是周遊列國，收集照片裡的一風一物。而此刻，他就正在處理著最新帶回來的一輯照片。

藍曦臣走過去，今天很特別，他明顯感受到弟弟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明朗，那張臉儘管依然冷若寒霜，但彷彿有一輪燦爛的太陽照射在上面，正一點一滴融化著上面的冰霜。就連茶几上那瓶開得正濃的蓮花也不再如往昔般寂然，而是煥發著盎然生機。

“我聽說你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看你。”

“回來幾日了，去了趟上海。”

“噢，上海？”

“嗯。”

“這次的照片你很喜歡吧？特別好的海，一片湛藍。”

他纖長的手指輕輕撫在光潔的相紙上，目光注視著那片藍與白，臉上浮起若隱若現的笑意，微微點頭說：“嗯，特別好，我特別喜歡。”

這話語從藍忘機口中說出來，還有這神情……藍曦臣有一瞬間的驚訝。

從前的藍忘機讓人完全感受不到“生命的跡象”，是一派疏離枯寂，如同古墓中走出來的垂暮之人，了無生機，讓人除了不由自主的敬重以外，還生出莫名的惻隱之心。然而面前這個人，卻有如寒冬過後那即將要發芽的枯木，不再令人聞到那絕望的氣息。

看著這樣的藍忘機，藍曦臣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激動與寬慰的，不管承傳如何，這畢竟是他的親弟弟，是他真心實意想要護好的人。

“咦，這是……”

他翻到相簿中的某一頁，上面是一張極為罕見的人像近照，照片中人儀表堂堂，正襟危坐，低垂著眼瞼，正專心沏著一壺清茶。

此人正是藍忘機本人。照片中，他面目雖冷，沖茶的姿態卻一絲不苟，嚴謹有致，儼然出來的那一杯茶是要奉給極為珍貴的某個人物，那氛圍泛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暖意，溢滿心間。

但更使人動容的，卻是拍照之人。很明顯，這是一張捕捉的照片，拍照的人若不是運氣好便是專業之人了，光線角度構圖不說，光是照片所傳遞出來的情感便令人莫名沉醉，隔著相紙都能感受得到拍照之人彼時彼刻所傳遞出來的絲絲心悅和縷縷心動。

藍曦臣在詫異之間突然有所頓悟，臉上不禁泛起如春風般的微笑。

藍忘機也注視著那張照片，嘴角的笑容不經意泛開來也不自知。

這是在雅舍最後的那個晚上，魏嬰在翻看他相機中的照片時，趁他不留意為他拍的一張照片，那時候，他正在為他沏茶。

他從來沒有在相紙上看到過自己的容貌，這是第一次，是一種心靈復甦的感覺，心動著，他甚是喜歡。

雲深不知處的夏日素來都籠罩著一股冰寒之意，這個夏日或許終於能有所不同吧。

就先到這兒了，咱們待續吧。今天用鄧紫棋的《桃花諾》，是《上古情歌》的主題曲。原來鄧紫棋的聲音也可以那麼古風，希望你們喜歡。今晚出去找阿里了，所以這麼晚才發文，暫時還沒找到，明天會繼續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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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令之忘羨心動39｜身體再柔弱，也擋不住魏嬰那一騎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