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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綠茶不知校草是我親哥,見我就罵狐狸精,親哥:你算哪根蔥

  • 由 今夜故事集 發表于 綜合
  • 2023-02-05
簡介摸底考試時,張升馳並沒有來參加,焦欣說,那天看到他父親來接他請假離開了

給你噶吃什麼意思

故事:綠茶不知校草是我親哥,見我就罵狐狸精,親哥:你算哪根蔥

監控畫面上,灰暗的教室裡

兩個人不知道在做什麼

那女生因極度興奮而猙獰的臉轉過來時,清晰可見,正是全校唯一的寸頭女生。

1

章 柳光學校

2016

年,我因焦慮症退學一年後,決定重新參加高考,確定了柳光這所私立高中。

父母提前去考察學校,回來開玩笑似的說:

“小雨肯定喜歡這裡,她不是討厭公立學校緊張的氛圍嗎?”

從他們的口述中我得知,學校是一個三層小樓改造的,教室後面還有彩色燈球和拆掉的卡座,很顯然以前是個類似

KTV

的娛樂場所。

據說倒閉後廢棄已久,前年被校長買下,改造成了高中。

父親說,從後院看,這裡像精神病院。

“我們過去的時候,隔著防盜門往裡看,那群學生就在院子裡打鬧,玩累了就坐成一排,在水泥牙子上唱歌。”

言下之意,是裡面氛圍輕鬆,與嚴格的公立高中大不相同。讓我不必擔心這裡有令我復發焦慮的因素。

我忍不住疑問:

“這種學校不會是騙人的吧,師資能行嗎?”

“沒事,我們替你問過了,學校是從南島市那邊的高中建學籍,有高考資格,老師都是一中的。”

母親握著我的手,委婉道:

“小雨啊,這是咱們縣僅有的私立高中了,也是你唯一的指望,無論如何,你可得好好待下去。”

自我生病退學以後,她憂鬱已久,我不想再讓她擔心。

我只得點了點頭,掩飾住心中的疑惑與忐忑。

第二天,我準時來到了學校,它在縣城最北邊的商業街,往裡拐了好幾次才看見,是一座破舊的三層小樓。

仰頭,一個並不顯眼的塑膠牌匾掛在上面:

柳光學校。

迎接我們的是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胖男人,他不是老師,而是校長僱傭來

24

小時看管學生的人。

學生們都叫他老許。

“家長不用進去了,你,跟我上來吧。”

老許掐掉了手裡的菸蒂,吐出一口煙氣,領我向後院走去。

我聽到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跟著老許來到後院,一股柴米油薪的氣息混合廁所的味道撲鼻而來。

我不禁皺了皺眉,看到了院落一角狹小的廚房,挨著廁所。

“這邊是食堂,”老許指了指與廚房相對的南屋,“還有小賣部,可以刷飯卡。”

我探身看到了那個僅有六七張長桌的食堂,問他全校有多少人,我所在的高一又有幾個班?

老許似乎很驚訝,乾笑了一聲說:

“全校五十來個人吧,每個年級各一個班。高一……今年招的多,差不多有二十人了。”

這麼少?

我不免訝異,與其稱之為學校,說是補習班還差不多。

抬頭看向樓上,有完整窗玻璃的視窗只有八九個,剩下幾個都是腐朽的窗框,和黑洞一般有些可怖的房間。

高一在三樓,他帶我進去時,裡面正在上英語課。

我低聲問老許現在學到哪裡了。

他說,這裡同學基礎差,正在補音標知識。

音標

……現在已經是開學第二週,按理說第一單元單詞都該學完了。

“你坐那邊吧。”

老許隨手指了倒數第二排的空位給我,就轉身回去了。

我順從地過去,把書包塞進桌洞裡,慢慢翻看課本,一邊目測著整個教室。

同學們看起來都很文靜,也沒有燙染紋身的,有幾個在後排睡覺。

下課鈴驟然響起,老師最後一個音標還沒講完,就撂下粉筆匆匆離開了。

2

章 一段噩夢的開始

下一秒,我的旁邊突兀的多了一個人。

一時間,我竟沒分出這個人是男是女,只聽到了粗噶的聲音:

“新來的?”

我遲疑了片刻,迅速打量著眼前人。

她頂著一頭短寸的頭髮,戴著一架鵝蛋形粉紫色塑膠眼鏡,面板黝黑,穿著斷帶的豆豆鞋,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她衝我十分熱情地笑了笑,翻出白眼珠(後來才知道那是她的習慣性動作):

“你好,我叫焦欣,是從谷竇屯來的,住校生。你是哪個莊裡的?”

“我就在附近住。”

她恍然,

“噢,城裡人啊。”

本著與鄰為善的原則,簡單自我介紹之後,我從書包裡掏出一盒餅乾送給她。

焦欣立刻高興起來,眼睛精明地轉了轉,

“哎呦,這怎麼好意思。”

手卻很誠實地接了過去。

“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希望與你成為好朋友。”我客套地說。

她小雞啄米般點點頭,笑得露出兩顆微黃的虎牙。

看起來應該是好相處的。

我稍微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這是一段噩夢的開始。

……

父親說的沒錯,這裡雖然條件差,但師資不錯。

這裡的學生普遍都是沒考上高中,又不想去職高才來的,因此基礎都較差。摸底考試後,各科老師就毫無懸念的都任命我為課代表。

聽起來非常誇張,可事實上,這裡壓根就沒有想要學習的學生,大部分是被父母強制送來的。

開學幾日的熱情很快就被澆滅下去,他們又故態復萌,每每上課都睡倒一大片。

由於沒人聽課,作業自然也收不上來,漸漸的,二樓辦公室只有我一個人日日去交自己的作業了。

“你是一中以前的學生?難怪只有你能聽懂。”

數學老師在我面前嘆息著說。

這裡的老師並不常駐,只是在有空的時候來上上連堂,有時候在職學校有事,不等下課就提前走了。

“還有一個學生,叫張升馳我記得,那回課上還能糾正我講錯的一個題,可惜就是不學啊。”

我愣住了,有些驚異於老師的話,並開始迅速回憶起這個男生。

張升馳比我來的早幾天,一直在最後一排睡覺。

我甚至很少見他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外,有醒著的時候。

他從來不跟其他男生打鬧,也沒有人跟他說話,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摸底考試時,張升馳並沒有來參加,焦欣說,那天看到他父親來接他請假離開了。

我回到教室時,恰巧看到了他正在吃飯。

桌面上,一個豆醬瓶子裡塞滿了炒豆芽,他左手拿著一個饅頭,右手不知捧著什麼,正不時往饅頭上撒一撒。

我有些好奇,湊近瞧見,他手裡居然是一捧白花花的鹽。

他抬頭注意到我。

這回,我看清了他的臉龐,是一個有著小麥色面板、狐狸般狹長的眼睛,面容溫善的高個子男生。

我有些尷尬,第一次跟他搭話:

“張……張升馳,你怎麼吃饅頭就鹽啊?”

他搖了搖頭,露出憨厚的笑。

“你說錯了,應該是吃饅頭就饅頭。”

他指了指塞滿炒綠豆芽的豆醬瓶子,

“這是中午給我妹妹送的飯。”

我聽著他這似乎有些對不上前門樓子的回答,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點點頭:

“噢,我想起來了,你走讀是因為還得給妹妹送飯。”

3

章 別被老許發現了

聽班上的同學討論過,張升馳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妹妹,由於父母外出務工,平日裡都是他在照顧。

這時,上課鈴響了,我回到座位前,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對他說:

“數學老師誇你很有天賦,我覺得,你應該多在學習上下些功夫。”

他怔了怔,旋即微笑:

“知道了。”

上課了,老師還未到來,我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同桌居然一反常態,按時來到課堂。

她喘著粗氣在我旁邊坐下,顯然是跑上來的,悻悻地說:

“老許在教室後面安了攝像頭,以後逃課不好逃了。”

我眉頭一挑,轉頭果然看到了後黑板上方的攝像頭。

“那以後在教室裡一舉一動,豈不是都暴露了?”

雖然這所學校裡管的並不嚴,只要不是男女生明目張膽的勾肩搭背、玩手機即可,上課睡覺都不算違規。

但一想到有監控窺視著自己的一切,我還是有些不自在。

焦欣向我勾了勾手,示意我湊近一點。

她呵出一口氣,我敏銳地捕捉到了淡淡菸草的味道。

“你抽菸了?”

她發出有些妖冶的笑聲,十分得意:

“這你都聞到了,我漱了好幾遍口了。”

我並沒有感到稀奇,因為平日裡上廁所的時候,早就見識過一群女生在旱廁裡聚眾吸菸。

她偷偷將桌洞裡一盒藍色的煙盒露出一角,炫耀給我看。

我輕輕頷首,說:

“藏好吧,別被老許發現了。”

“來一根嗎?”

“不了。”

我無意捲入這裡的一切,來此之前,我就決定跟所有人保持一定的社交距離。

沒有必要合群,這所學校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那時的我還天真地相信,只要我不惹事,事就不會找上門來。

焦欣自覺無趣,看到老師從後門進來,她連忙放倒了自己的板凳。

她突然對我說:

“同桌,你知道上課睡覺怎樣做到胳膊不麻腿不酸嗎?”

我搖搖頭。

她自顧自地把凳子放倒後,抽出一本課本墊在了板凳的空格處,然後坐上去,把胳膊放在桌子上。

“這樣,就不麻了。”

我敷衍的嗯了一聲,手裡已經翻開了課本。

焦欣聳了聳肩,

“哦,我忘了你是學霸,上課不用睡覺。”

說完她就趴在了桌上,用厚厚的書立擋著,不消一會就睡著了。

我用餘光偷偷睨著她,羨慕她優渥的睡眠。

自從得過焦慮症後,我就多了一個失眠的毛病,每晚睡得都很艱難,需要一兩小時才能入睡,還淺到一絲動靜就能驚醒。

她發出輕微的呼嚕聲,不足以打擾到其他人,卻足以在我耳邊形成蚊蠅般持續的噪音。

我無法專注聽課,放下書正想推醒她。

側過頭時,卻猛然注意到,她睡著不經意間擼起的長袖下面,露出了一截黑瘦的胳膊

——

那上面長滿了星星點點的粉色瘡瘍,有的還泛著破潰的膿液。

我渾身一凜,皺起眉頭,第一反應是:會傳染嗎?

趁她未醒,我調開智慧手錶,悄悄給她的瘡瘍拍了張照。

我打算回家後諮詢個線上醫生問問。

難怪她桌面上經常放著一支青黴素類的藥膏,卻從不告訴我用途。

這時,她醒了,看著我從她胳膊上驟然離開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

4

章 你一直看我什麼意思?

她慵懶地將手插進油膩的短髮裡,手肘支在桌子上。

“你看到了?哦,這就是普通的過敏,我過敏性體質。”

焦欣見我不說話,又補充道:

“不傳染,沒事。”

我表面上點了點頭,實際心中疑雲更甚。

這時,胃突然襲來一陣抽痛,痛得我弓起身子來。

由於早上起晚了,來學校之前沒來得及吃早飯,我的慢性胃炎受不住了。

“焦欣,我能用一下你飯卡買點吃的嗎?我忘了帶錢。”

我艱難地咬字說。

她瞟了我一眼,猶豫片刻,還是將飯卡遞給我。

我自以為平日予她的恩惠也不少,每天晚自習前母親給我送飯,她跑下樓去接飯盒,比我還親暱積極,就為了蹭我的飯吃。

我母親也是變著花樣給我做,有時照燒雞腿,有時小酥肉,她都吃得不亦樂乎。

大部分時候吃得比我都多,以至於後來,她都不再去買晚飯了。

到了小賣部,我看到了一堆三無垃圾食品,還有一些我吃不了的長棍麵包。

我皺了皺眉,只買了一瓶五元的瓶裝酸奶。

當我拿著酸奶上樓,將飯卡還給她時,她看著我手裡的東西,面色一沉。

“你買的安慕希?”

“嗯。”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奇怪的,旋開瓶蓋喝了幾口,胃裡稍稍舒適了一點。

卻明顯注意到她眼神裡亮晶晶的,吸了吸鼻子,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我,彷彿埋藏了千般委屈。

哭了?

我大腦有些短路,本想問問她怎麼了,要不下午就把錢還給她。

她幽幽地說:

“五塊錢,夠我一天的伙食費了。”

說完,老師就大踏步邁入教室,直接點了我去拿回學案來發。

我未曾在意她的神色,起身就去了辦公室。

回來之後,她在前半節課一直自虐式的挑膿瘡,挑完之後則用餘光瞟著我,盯了整整半節課。

終於,下課後我悶聲說:

“你一直看我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

她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平添了幾分詭異。

我沒有繼續搭理她,兀自整理著課堂筆記,然後起身,拿著水杯準備下去接水。

“李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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