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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第一次用自己的錢給姐姐買禮物,姐姐卻看不到了

  • 由 碧空幻影 發表于 綜合
  • 2023-01-18
簡介他說他原本是來接姐姐回家的,而現在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自己是在回家

足旁加責怎麼讀

火車就要開了。

伴隨著汽笛的一聲長鳴,火車動了起來,富有節奏的聲音不停地在我耳畔響起。

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開啟手機,將耳機塞在了耳縫裡。這是我乘火車旅行的一個習慣。旁邊一個年輕人坐了下來,將手中的包裹放在了胸前的桌上。我無意中瞥了他一眼,忽然感覺這張面孔有些熟悉。我定睛一看,竟是我的老同學方緣,初中時他曾是睡在我上鋪的兄弟,而上高中後我們就分道揚鑣了。朋友間意外的相逢總會給人帶來一種喜悅。他很快也認出了我。

我開啟行李包,拿出兩瓶罐裝啤酒,遞給他一瓶。

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我感到有些刺眼,便拉上了窗簾。

我們聊了些家常,並相互詢問去往何方。他說他原本是來接姐姐回家的,而現在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自己是在回家。

我不禁問:“你姐姐呢?”

他看了看眼前的包裹,示意說就在那裡。

我伸手摸了摸包裹,裡面硬邦邦的東西突然使我一陣戰慄。“骨灰盒?”我問。

他點點頭。

“可以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他靠在了椅背上,眼神開始變得憂鬱起來,面色冷若冰霜。他的樣子將我的思維帶回了初中,那時的他經常是這樣一副嚴肅的面孔。時光的流逝會導致很多事情的轉變,我們都在變,這從我們鼻子下泛出的黑色絨毛就可以看出來。而透過他的話語我感覺到有些事情時光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故事:第一次用自己的錢給姐姐買禮物,姐姐卻看不到了

很多時候我都將自己隱藏得很深,因為我始終感覺有些難以啟齒的憂傷堵塞在我心裡面。

我有三個姐姐,家裡就我一個男孩,所以在父母看來,我就是家裡延續香火的“獨苗”了。在我四歲的那一年,管計劃生育的來我家罰款,但我家並沒有錢交。那些人硬是把我家的房子給拆了。

當時我還被母親抱在懷裡。我看到一夥兇巴巴的人,他們不停地把我家的東西搬到屋外的一輛卡車上,就連家裡的兩扇大門也被他們卸下來抬走了。突然,母親哭著將我往地上一放,衝進廚房,拿起菜刀跑了出來。一個正要搬東西的人突然止步了,大聲問母親想幹什麼。母親大吼道:“你們不是怪我生多了嗎?我把這些不該生的孩子砍死就是了。”說著,母親舉刀向我揮來。看著母親悲憤的眼神,我立刻嚇哭了,飛一般跑向屋外。後面隱約傳來三姐的哭喊聲。我不敢回頭,一直向前跑。跑著跑著,累了,我就向前走。我邊走邊哭,也不知道自己將要走向哪裡。

不知不覺,我來到了一口水塘邊。水塘裡滿是碧綠的荷葉。一個聲音叫住了我,我順著聲音看去,是大姐找我來了。對於大姐,我一直稱呼她為姐姐。我感覺姐姐和二姐三姐不一樣。她有一種讓我時刻感到溫暖的眼神。我停住哭。姐姐跑過來抹去我臉上的眼淚,說讓我回去。我說我不敢回家,我好怕媽媽,好怕那些壞人。姐姐說那些壞人都已經走了,媽媽不會再對我兇了。說著姐姐挽起褲腳,下水塘去摘了一支蓮蓬。

當姐姐將一顆香甜的蓮子肉塞進我的嘴裡,我終於止住了眼淚。姐姐說要抱我回家,可我執意要自己走。姐姐將蓮蓬遞給我。於是我一隻手拿著蓮蓬,另一隻手牽著姐姐的手往回走去。

這件事情給我的印象真的很深,之後我的記憶就是關於無邊的田野。一塊塊被切割成方格狀的水田,承載著農家人微薄的期望。每當父母在水田裡插秧,我就在田塍上玩泥巴。三姐負責帶著我玩。當時我還不知道有積木玩具之類的東西,只能用泥巴捏著屬於自己的世界。我甚至喜歡上了那一種獨特的泥土氣息,畢竟是它充實了我的幼年。

後來我的玩伴就減少了,因為三姐要下水田幫忙。而不久,我也要幫家裡幹活了。水田是農家人生產糧食的基地,也是農家人受苦的深淵。雙腳踏進淤泥裡,一條條螞蟥組成的千軍萬馬埋伏在上面的泥水中,不經意間螞蟥滑溜溜的身軀就會緊緊地粘在雙腿上,它們貪婪地吸血。在我的印象中它們比影片裡的吸血鬼要恐怖得多。

都說稻穀的豐收會給人帶來喜悅,我卻不以為然。割稻穀時往往驕陽似火,稻田裡熱浪滾滾,地面就像一塊燒熱的平底鍋,空氣不斷地將熱箭射向人的面板。尖尖的稻禾好比毒蛇的信子,在人的身上舔過之後總會留下一道道血痕。灌入鼻孔的是不斷的汗臭味和草腥味。即便如此,人的身體依然還是很曖昧般的與稻禾產生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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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初中畢業後考上了一所重點高中,但她的喜悅僅僅只停留在了錄取通知書上。家裡反對她上高中,因為姐姐已經受完九年義務教育了,而且四個人讀書家裡承受不了那麼多的學費。那次為了湊學費,家裡把一頭剛出生不久的小牛賣了,賣了500塊錢。恰好放錢的地方被姐姐發現了,她偷偷地拿了那500塊錢去學校報了名。母親發現錢不見後立刻像審犯人一樣審訊我們四姐弟,那種憤怒的表情令我畏懼不已。姐姐站了出來,承認錢是她拿去報名了。母親聽後二話不說操起一條扁擔就要打過來。姐姐嚇得尖叫一聲跑出屋外。母親舉著扁擔一邊追一邊罵,把姐姐追得圍著村子跑了好幾圈。最後還是鄰居家的一位大媽將母親手中的扁擔強奪了下來。大媽說有什麼大不了的非得對一個孩子動武。母親怒氣衝衝地說這個小賤人簡直無法無天了竟敢在家裡偷錢,把錢偷走了弟弟妹妹怎麼辦。她硬是讓叫姐姐去學校要學費。姐姐當然不同意,哭著求母親讓她唸完高中。但後來母親還是逼著父親去姐姐報名的學校將學費要了回來。

當天晚上,我在豬圈旁發現了姐姐。姐姐哭著將一把把豬草灑向豬圈裡。她的肩膀不停地聳動,盛草的籃子隨著她的手一起不停地顫抖。而裡面的豬正一邊拱一邊嚼著豬草,全然不知外面的一切。

我當時還不知道姐姐就不能讀書了,所以當姐姐對我說她不能再上學時我感到很吃驚。我不希望姐姐退學。記得有一次姐姐參加競賽獲了獎,她特意用獎金買了好多東西給我吃,還給我買了個很漂亮的文具盒。若是姐姐不能繼續讀書,是不是就意味著姐姐不能再拿獎了,這樣她也就不能用獎金給我買東西了。

我不甘心,向父親請求讓姐姐繼續上學。父親聽到我的理由後覺得有些可笑。他說怎麼還要用姐姐的獎金去買東西吃,有本事自己拿獎去。而我當時學習成績一團糟,上學兩年還不知道讀書是怎麼回事,成天在學校裡混著日子,所以拿獎對我來說是一個很遙遠的詞語。

姐姐最終沒能上高中。但她倒是對我說有辦法讓我自己拿獎。我認同了姐姐的做法。後來她就開始給我作輔導,我在學習上漸漸摸著了門路,成績果然突飛猛進,不斷地獲獎。

一天我放學回家,看見姐姐正坐在一張桌旁編東西。桌上擺滿了彩紙,就像一片五彩的花壇。我拿起她編的小動物看了看,果然栩栩如生。我問姐姐怎麼會編這些東西。姐姐說前些天碰到了一位美術老師,老師對她挺好的,將她約到家裡玩,並教她製作一些東西,還送了她一些彩紙。她回家後照老師所教的一試,就編出了這些小玩意兒。

幾天後,姐姐拿著自己編的小動物去縣城賣,竟然賣了個好價錢。姐姐在路邊擺了個地攤,路人買她的工藝品不僅是因為她編得精緻,而且也出於對她手藝的欽佩。有時路人想要什麼,姐姐可以當場編出來。

那一年家裡的化肥都是用姐姐掙的錢買的。從此姐姐就成了我生命中的一個神話。她懂得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她也在不斷地改變我的命運。我覺得自從我降生的那一天起姐姐就註定成了我天空中的一顆啟明星,她的光亮使我在生命的征途中不至於迷失方向。

故事:第一次用自己的錢給姐姐買禮物,姐姐卻看不到了

二姐初中畢業後就去外地打工了。姐姐當初也想過出去打工,但家裡養雞養豬活太多,田地裡幹活時需要人手,因此姐姐沒有出去。二姐沒上高中的原因和姐姐一樣,但她出於姐姐的教訓沒有在家裡偷錢去報名,甚至出門時連路費也沒帶,就和同學一起走了。我還清楚地記得她出門時滿臉的怨氣,走了好久連頭也沒有回一下。不過後來三姐和我都上了高中。三姐上高中前姐姐和二姐都已經會掙錢了,她們掙錢的動力之一就是不希望自己的悲劇再發生在三姐身上。至於我,讀書是男孩的特權,父母都是不會反對的。但我考上的高中很不理想。原本初中時我的成績一向都很出色,但中考時我病了一場,影響了考試,結果成績一塌糊塗。想起曾經的努力都付諸東流,我對學習的興趣大打折扣。好長時間我都沒有走出那團陰影。

姐姐後來學習了一項縫紉技術,她本來就很有美術才能,加上心靈手巧,所以裁剪出的衣服非常漂亮。我特別喜歡姐姐裁出的衣服。家裡至今還擺著姐姐當初為許多人裁過衣服的那臺縫紉機。那時姐姐的房間裡掛滿了各色布料,縫紉機整天響個不停,我閒著沒事時總是趴在縫紉機上聽著那種富有節奏的聲音,看著姐姐像魔術師一樣變出一件件漂亮的衣服。我們村方圓幾十裡都沒有服裝店,每逢過年過節村裡人要想買衣裳就得走好遠。自從姐姐買了縫紉機搬進屋後,村裡人經常上門來請姐姐裁衣裳。一般人都會給些小錢,有些人家太窮的,姐姐也懶得收錢,而這些人總不免會送些雞蛋白米。

姐姐因為一副好手藝而聲名遠揚,不久就有人登門說親了。媒人說男方是一位村長的兒子,叫金河,很有背景,家裡也很富裕。父母爽快地答應了。

當金河跨進我們家門檻時我吃了一驚,他滿臉痘痘,臉上還有一些黑色的痕跡,像是平地上的小山丘。他一上門就給了母親1000塊錢禮金。但當他和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時,我怎麼看都覺得彆扭。那天二姐和三姐經常抿著嘴相視而笑。我不知道姐姐和他坐在一起時到底是什麼感受,也許金河的禮金真的有一種魔力吧。

姐姐到金河家去後沒多久就回來了。理由很簡單,又懶又醜,不喜歡。父母是不會輕易讓她回來的,因為禮金都已經收了,而且姐姐23歲了,也該有人家了。但姐姐執意不肯,家裡的氣氛就那樣僵持著。

那個早晨一切都沒什麼特別,但姐姐離開家了。她留了一封簡訊在家,說要出外謀生,臨走前只帶了些衣服和少量的錢。後來在一次聊天時姐姐告訴我說她其實是為逃婚而走的。

自從姐姐從金河家回來,到姐姐的離家出走,這些事情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那一年我上了高一,每月才回家一次。這中間所有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都在學校。回家後突然間少了姐姐,我心裡莫名的空虛起來。原本我就對學習喪失了信心,加上姐姐一走,我的成績一落千丈。我開始迷戀上了喝酒,泡網咖,我相信只有那些東西才可以給我帶來快樂。

金河又一次登門來了,不過他不是來責備姐姐的,而是一臉熱忱地對母親說沒有照顧好姐姐,希望姐姐跟他回去,以便好好地補償她。他說這些話時還不知道其實姐姐已經離開家了。母親當然也笑臉相迎,答應說等她回來再勸她上門。

父母四處尋找姐姐,找了好多地方都一無所獲。一個多月後,家裡竟奇蹟般地收到了姐姐寄回來的信和匯款單。姐姐說她在一家服裝廠上班,每月工資1000多塊,她做得很滿意,但她不希望家人去找她,否則她另換地方。

姐姐在信中留了一個電話號碼。母親收到信後立刻去鄰居家借了個電話打,因為我們家沒安電話。大概是距離產生美吧。長時間的分別使母親特別想念姐姐。那次母親與姐姐分別在電話兩頭不停地哭。母親說她再也不會逼姐姐做任何事情了,讓姐姐回來全家聚聚。可姐姐當時並沒有回家的打算,她說廠裡規定是不能隨便請假的。母親便讓姐姐安心地工作,在外面好好地發展,自己照顧自己。

我把姐姐的離家出走歸咎在了金河身上,當他再次登門時,我不禁有些厭惡。一天我偷偷地準備了一把匕首,在半路上攔住了他。雖說我只有16歲,但因為長期在田地間耕作,我身體比他強壯得多,很快他就被我打趴在地。我亮出匕首指著他的面門,警告他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姐姐。他害怕了,連連點頭答應。這時我想起了當初母親要砍我時的菜刀,我開始相信原來別人在你的刀下往往會顯得很恐懼的。

不久的一天,我從學校回家。剛下公共汽車,迎面走上來幾個流氓,他們伸手向我要錢,可我的生活費已經用完了。他們聽了猛地將我踢倒在地,接著一陣拳腳不停地向我襲來,我的身旁彷彿起了一團烏雲。他們氣呼呼地走後,一個說:“小傢伙,下次再敢拿刀子指別人,老子有你好看。”

我立刻就聽出了他的話外音。其實他們還沒對我下手之前我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我記不清自己是怎樣踉踉蹌蹌地走回家的,後來還躺在床上打起了點滴。

當晚鄰居來傳話,說姐姐來電話了,母親過去接電話時將我的事情告訴了姐姐。沒過幾天姐姐就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她到金河家將自己掙的2000塊錢丟在桌上,說:“這是你的禮金,現在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你,從此以後我們兩家沒有任何關係。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找我弟弟任何麻煩。”

姐姐回家時我已經返回了學校。她特意來學校看了看我。姐姐的到來讓我感到很意外,同時我也心存愧疚,我知道我的事情一定讓她耽誤了工作。

我上學的高中坐落在一所喧譁的城市。這個城市到處都是平坦的水泥路,那是我們鄉下所沒有的。我和姐姐沿著學校旁的一條水泥路走了很遠。姐姐那天穿著一件綠色的連衣裙,微風拂過,連衣裙輕輕揚起,像春天裡隨風而起的麥浪。我很久都沒有說話,是姐姐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講了她離開家後曲折的故事,講了她在生活的層層波瀾中所作的掙扎。我們從黃昏一直聊到夜幕降臨。晚上路燈的光芒顯得特別溫和,我的心卻一陣澎湃。姐姐的話語激活了我的血液,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血在不斷地奔流。

最後姐姐對我說:“小緣,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我有些疑惑:“什麼?”

姐姐說:“做回原來的你。小緣,在姐姐的記憶中你一直是個聰明好學的孩子,姐姐相信只有那樣的你才是真實的,我真的很想再次看到一個真實的你,像原來那樣好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墮落。”

我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般。

姐姐又說:“小緣,姐姐沒讀過什麼書,不會講什麼大道理。但姐姐知道很多時候我們不只是為自己一個人而活著,我們周圍有許多人和我們自己是息息相關的。小緣,你的生活關係著姐姐的一切,你就算是滿足姐姐的一個心願好嗎?”

我一時無語。我忽然感覺自己是一個罪人。姐姐自從工作之後就成了家裡經濟的臺柱。我一直在揮霍姐姐的錢,而選擇的卻是一種令姐姐痛心的生活方式。

我終於重整旗鼓,在後來的學習中從未鬆懈過。最後總算考上了一所還算理想的大學。

上大學不久後我就拿到了一筆獎學金。我特意用獎金給姐姐買了一個髮卡,心裡想象著姐姐戴上髮卡時的樣子。

有人說上天總喜歡捉弄人,我相信那是對的。姐姐有一次肚子疼痛難忍,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讓她吃了一驚。原來,姐姐捨不得吃太豐盛的伙食,長期吃泡麵,導致致癌物在體內大量堆積,久而久之,姐姐患了腸癌,已經到了晚期。醫生對她說她最多可以活三個月,但如果她繼續沒命地幹活,恐怕連三個星期都活不到。拿著病歷,姐姐仰天長嘆了一聲:“天意。”

姐姐沒有接受治療,也沒有將病情告訴周圍的人。她只開了三個星期的止痛藥,一邊工作一邊等待死神的來臨。廠裡規定每工作一個月才可以下工資,所以她決定用餘生幹完最後的一個月。果然,姐姐做檢查後還不到半個月,她就倒下了。那天她工作時從縫紉機上滑了下去,工廠裡頓時炸開了鍋。同事們將她送進了急救室。

在宿舍裡接到姐姐病危的電話時,我不敢相信。我怎麼也沒辦法將年紀輕輕的姐姐和一個晚期的癌症患者聯絡起來。我立刻請假去看姐姐,當我衝進姐姐的病房時,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將氧氣管從姐姐的鼻孔裡拔出來。頃刻間彷彿有一個響雷在我頭頂上炸開了。我淚如雨下,拼命地搖著姐姐,希望她可以坐起來再摸摸我的臉。可是,不論我怎麼哭,怎麼喊,姐姐都不能再答應我了。

那個髮卡被我放進了姐姐的骨灰盒中。

我忽然想起這還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錢給姐姐買禮物,可惜,姐姐卻看不到了。

故事:第一次用自己的錢給姐姐買禮物,姐姐卻看不到了

他俯在骨灰盒上啜泣起來。我連忙勸住他。

火車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看看窗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站了。我掏出幾張鈔票遞給他,他拒絕了。同時舉起手中的啤酒對我說:“改天有機會我再請你喝酒。”說完,他提起包裹,飛一般跑出車外,像被什麼東西追著。看著他奔忙的背影,我的雙眼頓時有一種液體洶湧而出。

(圖片來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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