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的家事

解放前，一個古老的村落裡，有一家姓陳，老陳有兩個兒子，他喜歡老大，老大會哄人，把老陳哄得團團轉；老二生性耿直，說話辦事不中老陳的意。

聯合

老陳有十畝地，一處房子，院落很大。老大、老二各分得一半土地和房產。

老大貪婪，他還覬覦著老二的那一份。他說說老陳，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終於老陳心動了。

老程是老陳的朋友，無話不談，第一次分家他就參與了，很合老陳的意。老陳對老大說，你去把你程叔叫來，讓他也參與一下。

老陳與老大商量，十畝地都給你也不好吧，給你八畝吧；宅基地呢，那條通道也讓你佔了，你看怎麼樣？老大說：“湊合著吧！”

老程在旁邊聽了，問：“原來是對半兒分，現在這麼分，那養老義務怎麼辦？”老陳回答：“當然還是對半兒分，甚至可以給老二加些碼。”

老程說：“這麼辦，老二能同意嗎？你可要慎重一些啊！這可不是小事！”

老陳說：“沒事，老二總是言聽計從的，況且，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實在不聽，就給他治個不孝之罪，不孝的帽子他戴得起嗎？總之，他多不願意最後也會同意的，老程你就放心吧！”

老程說：“老陳，這樣做不好，你好自為之吧，我要走了！”

僵持

老陳和老大又連續商量了好幾個晚上，有時至通宵達旦。

老陳對老大說：“行了，各個細節和各種應對方法我們都已敲定好了，萬無一失，可以走下一步了。”

老陳給老二打電話：“週日晚六點半，在‘賢士居’酒店說事。務必要來，務必！”

當老二來到的時候，其餘人都已坐好，就一個位子空著。老二看了看，除去自己的父親之外，還有老薛、老孟，還有老程的兒子，老程推說有事，所以讓兒子代替自己來了。

老陳對老大、老二說：“今日把你們兩個叫來，是重新分家的事，跟你們協商一下，請你薛叔、孟叔，還有你程哥來一塊兒把這事辦了！”

然後，老陳把事先和老大商量好的分家辦法說了一遍，然後徵詢老大、老二的意見。

老大同意。老二說：“家產、土地還是應該二一添作五，這樣的分法我有保留意見！”現場氣氛僵持不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眼看都要十二點了，店員催促說：“抓緊吧，我們要關門了。”

老陳把預先寫好的分家協議拿了出來，問：“老二，你怎麼著吧？老薛、老孟都七十多了，快熬不住了，你簽了字吧！”老二說：“我不籤！這不公平！”

又熬了一會兒，老陳怒了，說：“老二，你這個不孝之子，你要把我氣死啊！”老二說：“您別罵了，不就是讓我簽字嗎？我籤，但這不是我的真實意願，我仍然保留自己的意見！”

老二把分家協議拿過來，刷刷幾筆，把字簽上了，然後對老陳說：“您看，我可以走了嗎？”

老陳點頭，老二走了。老二離開的時候，屋子裡面傳來老陳和老大爽朗得意的笑聲。

雙敗

協議是簽了，老大成了此次分家的最大受益者，他滿臉堆笑，樂得合不攏嘴。

協議不能履行，老陳蒙了，老二無可奈何，只有老大是唯一的贏家。

最後，老陳多方找人，意圖讓老二履行協議，無果。他心裡裝著莫大的苦水，一個字“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