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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年輕女子在小鎮慘死,她衣釦上的一個圖示,讓警方發現蹊蹺

  • 由 深夜奇譚 發表于 武術
  • 2022-10-12
簡介我又同谷聞討論研究所有哪些關於大腦研究的專案和課題,谷聞很上道,湊上前神神秘秘地低聲問謝白擁:“我記得所裡面有一個零號專案就是研究人腦相關的,保密等級很高,連專案參與人有哪些都不知道,你說有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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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年輕女子在小鎮慘死,她衣釦上的一個圖示,讓警方發現蹊蹺

新聞裡播報,市區內發現一具無名女屍。

沒多久警察卻找上門,說我的博士男友是幕後兇手……

1

“10月13日23時許,我市義華區公安分局接到群眾報警,在義華區石溪鎮沙籽坡發現一具無名女屍,死者年齡在18歲至30歲之間,身高165左右,身上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紅色毛衣外套,死者頭顱有大面積切口,腦組織被取出。

死者死亡時間約為10日19時左右,初步判定死亡原因為他殺,目前嫌疑人還未鎖定。。。。。”

清晨是皂角巷最熱鬧的時候。買賣早點的吆喝,小車被人流擋著時暴躁的喇叭,流動攤位搶佔位置的爭吵,電視機和廣播的播報……各種嘈雜的聲音擠在一塊,像沸騰的開水將鍋蓋頂得哐當作響。

謝白擁依舊是一身精緻考究的西裝,與熙熙攘攘的周遭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他從容地將視線從早餐店的電視機上收回,問我:“今天想吃什麼?”

我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選單:“肉包菜包再加一杯豆漿吧,豆漿多加點白糖。”

後面有人在催了,謝白擁不緊不慢地同老闆點餐,掏出手機掃碼付款。

走出人群時,身後有人操著本地方言嘲諷:“穿成這樣來這裡擠什麼,有錢就去大餐館啦!裝模作樣!”

謝白擁充耳未聞,領著我走出雜亂的巷子,他那輛顏色低調的歐陸就停在巷口的路邊。

九點整,我和謝白擁準時出現在研究所大門,一眼就瞧見了門口停著的三輛警車。

謝白擁的師兄谷聞一臉焦急地迎上來:“怎麼才來?我給你發的微信你沒看見嗎?就等你呢。”

謝白擁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沒遲到。”

明顯不是遲沒遲到的問題。

谷聞無語兩秒,我忙接過話頭問:“是有什麼急事嗎?”

谷聞一面領著我們往會議廳走,一面解釋:“昨天晚上石溪發現一具女屍,警察順著線索查到我們這兒來了。”

謝白擁微微皺眉:“什麼線索?”

“釦子。”谷聞推開會議廳的門,研究所的大半研究員都聚在了這裡,高副所和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在窗邊談話。

谷聞壓低了嗓音補充,“死者的外套上縫著一枚釦子,上面有研究所的圖示,那是咱實驗服的扣子。警方懷疑死者是研究所的人,當然我們這邊核對過名單了,研究所沒這麼一號人,那說明咱們研究所裡有人跟死者有關聯,或者有兇——手。”

年輕女子在小鎮慘死,她衣釦上的一個圖示,讓警方發現蹊蹺

谷聞最後兩個字沒出聲,只誇張地動了口型。

我頭皮一陣發麻,掃了一眼會議廳裡的人。

FLC。L研究所是一所關於未來生命科學方面的科研機構,由於保密等級高,無論是基地選址還是基地外觀,處處都透露著一股子低調和山寨。

但敗絮其外,金玉其中,研究所裡的科研人員基本上都是各國調派來的業界大拿和潛力新星。

兇手?這些人?

“不太可能吧?”我跟在謝白擁身後撿了個位置坐下。研究所這群人都是高智商,就算真要殺人,哪裡會簡單地隨便拋屍輕易就讓人發現了。

“不光是釦子,屍體也有疑點,大腦被整個取出來,照片我剛剛看了一眼,開顱手法絕對專業。”谷聞點了點胸前的工作牌,“你忘了咱們所是幹嘛的了?”

生命科學研究所,動物、植物和微生物,細胞、分子和DNA,遺傳、生態,當然還有與大腦相關的神經科學,涵蓋了與生命相關的一切。

我嘶了一聲細想,一般人確實沒有需要拿走大腦的動機,也沒有那麼專業的手法。但研究所也不是隨便做這種事啊,公益捐獻的遺體還有動物實驗體也足夠日常實驗研究。

谷聞又道:“我剛剛還在樓梯口聽見他們猜測我們所在進行非人道實驗。”

“電影看多了吧。”我忍不住道。

谷聞咳了一聲,附和道:“真是電影看多了。”

一直不說話的謝白擁淡淡地開了口:“高教授怎麼說?”

“警方一來就說要搜查,這是什麼地方啊?能隨便搜查嗎?放他們進來就算不錯了,真搜查高教授哪能同意。”

谷聞指了指窗邊的高副所,高副所是院士級別的人士了,業內地位極高,人平時就嚴格,這會兒滿臉不高興的樣子著實有些嚇人,“不過警方工作也難做,線索都指向我們這兒了,也不能不配合,好說歹說高教授才退了一步,同意警方對所裡面的人進行單獨詢問。”

詢問是在小會議室進行的。

兩個警察詢問了一上午,鐵打的人這會兒也有些疲倦了。我進去之後,他們開門見山地拿出幾張照片擺在我面前。

“認識嗎?”

照片上的女人身體被清理過了,一點血跡也看不到,面板青灰呈現出死人才有的狀態,但從面部立體的骨骼輪廓也不難看出她生前是個美人。

女人應該不超過25歲,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具空殼。

我看著照片上的面容,心裡莫名地湧起一股難言的難受,面上卻不敢顯露分毫,只搖頭回答:“不認識。”

警察看了我半晌,似乎也沒從我面部看出什麼破綻,又問了我諸如十號晚上在哪裡做了什麼之類的問題。

我都一一作答。詢問時間很短,只花了十分鐘左右,大約是研究所給的壓力,警方那邊也趕時間。

這一趟詢問,警方一無所獲。

2

這事如石子投湖,在研究所激起兩圈波瀾過後,很快沉入湖底,再不見人討論。

研究所每天有很多專案要研究,有很多實驗要做,有很多資料要驗證,有很多文獻要查閱,浪費時間去思考去八卦不相干的事情,對這群搞科研的人來說實在是在浪費生命。

大約是我覺悟不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浪費生命,腦子裡面老想起照片上死去的女人。謝白擁提醒了我幾次專注,後來大約受我影響,難得的也有幾分不在狀態。

他很少這樣,我想我對他的影響確實還挺大。

直到深夜十點,我們才把實驗做成功。

下班回去的路上我同謝白擁討論起那個女人。

“死者身上的扣子是研究所實驗服專用的,據說是在死者的衣服上發現的,死者的那件毛衣外套少了一顆釦子,這個釦子是作為替代品縫上去的,這是不是可以猜測死者和釦子的主人關係匪淺,很可能住在一起?”

“可能吧。”謝白擁對這事兒不大感興趣,回答得心不在焉。

我依舊興致勃勃:“兇手可能是咱研究所的人嗎?你覺得是情殺還是仇殺?”

“都有可能吧。”還是敷衍。

“什麼仇要做這麼殘忍的事?總不能真是搞實驗吧?”這麼一想著,我彷彿在一堆雜亂的線團裡突然找到了線頭,“誒我們研究所裡面現在有哪些組在進行大腦相關的研究專案來著?沒準兒……”

“白糖。”謝白擁打斷我,“你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省著點精力一會兒應付我。”

謝白擁打轉方向盤,汽車駛入濱江路,華彩霓虹透過車窗照在他的臉龐上,他眼神是淡漠的,就連講下流的話嗓音也是無起伏的。

他總是冷的,又總是熱的。

真稀奇。

最後我的長篇大論哽在喉頭,化作臉頰的紅。

謝白擁對這些事情總是沒多少興趣,我也不便再跟他談。好在研究所裡還有個喜歡討論各種訊息的谷聞。

第二天一進辦公室,谷聞就擺了把椅子到我跟謝白擁跟前開始神秘兮兮地說起一早聽來的訊息:“警方從死者的屍體裡檢測出大量的安定和麻藥的成分,還檢測出了抗抑鬱症藥物,死者有長期的抑鬱症病史,服用藥物史超過了四年。”

麻藥一般藥店不會賣,需要到醫院由醫生開,不巧的是,這東西,研究所的實驗室裡都能找到。

這下不說警方懷疑,研究所自己的人都開始懷疑身邊有殺人兇手。

“有沒有可能是抑鬱症自殺,不是說服用了大量安定嗎?”我問。

“你說奇怪不奇怪,死者服用的安定藥物量是完全能致死的,但是屍檢的死亡原因,卻不是安定致死,就是因為開顱取出腦組織死的。”谷聞想了想又補充說,“就算是服用安定致死,但是死者被開顱也說明這事兒絕對不簡單。”

總結來總結去,還是研究所嫌疑最大。

所以警方肯定不會放棄研究所這條線。但谷聞說,警方向上面申請了好幾次搜查令,都被駁回了。

我又同谷聞討論研究所有哪些關於大腦研究的專案和課題,谷聞很上道,湊上前神神秘秘地低聲問謝白擁:“我記得所裡面有一個零號專案就是研究人腦相關的,保密等級很高,連專案參與人有哪些都不知道,你說有沒有可能……”

“師兄,別亂猜測。”

謝白擁開口將人打斷,谷聞訕笑著摸了摸鼻子:“害,我就是好奇,那個專案到底研究什麼。”

零號專案,我心裡湧起一股怪異的熟悉感,我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聽過見過。

3

因為研究所的保密等級太高,警方申請不到調查許可權,明面上已經放棄了研究所的這條線,但是我們都知道,研究所的每個人都被警方在暗處盯著,我們在一週前,一個月前,甚至一年前做的每一件事,他們都會去調查得清清楚楚。

當然,警方也不可能死守著這一條線。

兩天後,微博上對這次案件進行了詳細通報。

死者名叫諸願,23歲,江市邳縣人,警方找到了她的老家。她家中有生母、繼父,還有一個繼父和生母生下的五歲弟弟。

讓人驚訝的是,她是一名潛逃五年的殺人犯,五年前殺人致死後潛逃至今,而潛逃期間她在哪裡做了什麼,這幾日甚至這幾年的活動軌跡和人際關係,警方一點兒都沒查到。她像是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一樣。

網上還講述了五年前她手上的那一樁命案。

諸願五年前在臨高考前兩個月突然輟學,同鄉的一個李姓男子有隨安一些工廠裡的門路,諸願便與同鄉的幾個女生一同隨李姓男子到隨安市打工掙錢。

途徑高速服務區,諸願上了一趟廁所的功夫便不打算去了,讓李姓男子送她返回,走了大半程,都快到目的地了,況且還是在高速上,李姓男子當然不願意,商量著打算到隨安再給她買票回去,諸願不同意,兩人發生爭執,諸願撇下人跑了。

人是李姓男子帶出來的,他擔心一個小姑娘出了事,他也得擔責,連忙追了上去。同程的那幾個目擊證人說,看見那兩人往山坡林子裡面跑了,一個多小時都沒見出來,幾個人等得不耐煩了一起去尋人,在樹林裡看到李姓男子腦子開了一個口子,躺在血泊裡面,而諸願不知所蹤。

文章下面的評論風向短短兩天,從“嚴查兇手”“女孩子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走夜路”,變成了惡有惡報,殺人犯死了活該。

事情的真相發展成這個樣子,我的同情和難受也變成了一時的無言。反倒是一向對這個事情不感興趣的謝白擁卻嗤地諷笑兩聲。

實在稀奇。

我疑惑地看向他,問他有什麼高見,他把一沓試驗資料表放到我桌面上,讓我今天必須核算完。

實在有病!

“生命多短暫啊,把時間和精力放在有意義的事情上吧。”偏偏謝白擁還如是教育我。

我不大服氣:“可是把目光聚焦到灰暗的角落,不也是有意義的事情嗎?”

目光也是光,是光就能驅逐黑暗。

謝白擁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用你連微積分都看不明白的目光去驅逐黑暗嗎?”

一開口就能毒死人。

我:“……”

我開始反思,為什麼會跟這麼無趣的男人談戀愛。他除了長得帥點,身材正點,活兒好點,私生活幹淨點,稍微有錢點,頭腦聰明點,事業牛逼點……

嗚嗚,我真是撿到寶貝了。

4

10月17號,距離死者死亡時間過去七天,距離警方發現屍體過去四天。

警方找到上謝白擁。

“謝博士,我們懷疑你跟1013殺人案件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自稱姓江的警官在研究所門口堵到了謝白擁。彼時我正和謝白擁商量著回去想嗦螺螄粉,謝白擁讓我想都不要想,臉色黑得難得有幾分生動。

警方將這份生動打碎。謝白擁又帶上了冷淡的麵皮,他說好,彷彿警方的懷疑和研究所同事的猜疑揣測並非什麼大事。

彷彿我的驚訝,擔憂,恐懼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只是平淡地安慰我:“沒事,別怕。”

警方將謝白擁帶走,我與謝白擁素來形影不離,死活都要跟著去,不知道為什麼警方也沒有反對。

“20號晚上,你在哪裡?”

“在家。”

“在家幹什麼?”

“做實驗,寫報告,睡覺。”

“撒謊!”

江警官用力拍一掌拍在桌子上,一次性杯子應聲倒下,冒著熱氣的溫水從桌面淌下,線一樣的落到地板上,積了一灘水跡,被天花板上燈光反射出刺眼的白。

這聲出其不意地爆吼嚇得我心臟驟停,偏偏謝白擁整個人驚不起半點波瀾,他隨手將杯子扶起擺正,掀起眼皮看向對面的江警官:“警官可以向上面申請調看我當天實驗過程的影片記錄,根據研究所的規定,我們就算在家實驗都需要拍攝記錄。”

真損啊。警方能拿到跟研究所相關的申請,這會兒早把研究所翻個底朝天了,哪裡用得著他在這裡提醒。

江警官臉都黑了,也不想再扯其他,直接開啟牆上的顯示屏,調出一段影片監控。

監控分了好幾段。第一段顯示的時間是11號晚上23點,地點我熟悉,在我跟謝白擁居住的小區停車場,我們的停車位上。謝白擁正將一個一立方左右的木箱子搬到後備箱,箱子挺沉,應該裝滿了東西。謝白擁上車之後,將車開出了小區。

“影片裡的這個人是你吧?”江警官冷冷地看向謝白擁,企圖在他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慌亂。

謝白擁沒慌,我慌了。

他深夜搬著個箱子出去,我怎麼不知道?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晚的事情,我們在家裡的小實驗室裡做了個實驗,謝白擁把實驗報告寫完,我們就睡了。

他是趁我睡著的時候乾的這事兒嗎?為什麼在深夜?箱子裡是什麼?他去了哪裡?

我現在心底的疑惑比警方還多。

江警官繼續放下一段監控。時間到了第二日凌晨零點36分,某段偏僻的公路上出現了謝白擁的車子,汽車從公路轉道一旁的小路,消失在監控中。12日凌晨1點42分,汽車從小路返程,再次出現在監控中。凌晨2點15分,汽車行駛到小區,謝白擁下車回到家中。

“做實驗?做實驗跑到荒郊野嶺去做實驗?”江警官冷笑,又露出兇相不耐煩道,“老實交代,你到底幹嘛去了?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謝白擁依然平淡得很:“丟了。”

“丟在了哪裡?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江警官,你問的問題涉及我的專案實驗機密,我無法告知,或許您可以去申請調查令。”

“你他媽——”江警官點燃香菸猛吸一口,讓自己冷靜下來,好聲好氣地繼續說,“既然是丟掉的東西,有什麼機密可言?謝博士,你是聰明人,現在警方懷疑什麼,你也清楚。”

謝白擁沉默了片刻:“你們是懷疑箱子裡面裝的是屍體,我是去拋屍?”

江警官不說話。

謝白擁又道:“江警官,你們是警察,怎麼能做這麼不嚴謹又牽強的猜測。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1013死者的拋屍地點是在義華區石溪鎮,監控裡面我行駛的方向是奉東區湯家坡方向,一南一北相距八十多公里,你覺得我能把屍體拋那麼遠嗎?”

壓根不成立且離譜的猜測。

……

“警方怎麼會憑這個懷疑到你身上去?”晚上回去後,我左右想不明白。

被懷疑的謝白擁倒是能想得通:“時間貼合,行動怪異,每一個疑點都有可能接近真相,警方當然不會放過。”

很多時候,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卻是最接近真相的。

5

大抵是受那段監控的影響,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我在一個明亮的屋子裡醒來,屋子像個密不透風的鐵盒子,周圍擺滿了各種醫療器械,還有幾個裝著特殊液體的容器,人腦連線著幾根電線泡在液體中,電流激起細碎的泡沫。

這是謝白擁的家庭實驗室。

兩張手術床擺放在實驗室正中央,白色的床單被鮮血染紅。

我從其中一張床上醒來,看見另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滿臉血跡看不清面容,但我知道她是被開顱取腦的1013死者,諸願。

我嚇得半死,又哭又笑的,但用不了多久就冷靜下來。

我將諸願的屍體裝到箱子裡面,開車運到郊外。鄉鎮小路彎彎曲曲像是沒有盡頭,我不知道開了多久,但在夢裡面,一個眨眼的瞬息,就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廢棄的破廟,蛛網掛滿房梁,香灰積了一層又一層,卻都是舊時信徒祭拜留下的。這裡香火早就停了,是個輕易不會有人來的地方。

我將箱子搬到佛像後面。整個拋屍過程中,我格外冷靜沉著,像個冷冰冰的殺人犯,面目表情地去處理謀殺現場。

末了,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送別語。

“諸願,你終於死了。”

我從夢中驚醒。

謝白擁總能輕易感知我的不安,他像是住在我的大腦中一樣,幾乎是同一瞬間睜開了眼睛,將我摟進懷裡安慰:“做噩夢了嗎?別怕,我就在這裡。”

他嗓音是淡的,說出的話卻是柔的。

他對我總是溫柔的。

我卻在發抖。心臟和血液都在不正常的顫抖,大腦也震顫得微微發脹發疼。

“是在湯坡廟嗎?”我問。

聲音也在發抖。

謝白擁沉默了片刻,問我:“要去看一看嗎?”

謝白擁這話的意思是,他明白我問的什麼並給出了答案。

我發抖得更厲害,我知道我在害怕。此刻的謝白擁是危險的,但我控制不住想要去看個究竟。監控裡搬箱子去郊外的人明明是謝白擁,為什麼我的夢中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我是殺人犯嗎?

他是殺人犯嗎?

還是我疑神疑鬼把夢境當成現實呢?

可是謝白擁也承認了是在湯坡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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