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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奇案:女子身亡,舅舅判斬刑,表妹巧設美人局,撕下至親偽裝

  • 由 七品御史 發表于 武術
  • 2021-12-16
簡介陳登入獄後,妻子段氏整日以淚洗面,女兒春嬌卻終不信父親是殺死玉英兇手

表舅送禮怎麼送

清朝光緒元年(公元1875年)夏,山西、陝西、河南和直隸等省,旱情蔓延,顆粒無收。第二年,旱情更加嚴重,並鬧起了大饑荒,許多鄉村餓殍遍地、哀鴻遍野。

剛剛登基不久的光緒皇帝,頒佈“罪己詔”,並由戶部免除賦稅、開倉賑濟災民,結果不是有病亂投醫,便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而飢腸轆轆的百姓,開始還能吃些樹皮、草根果腹,到後來連草根、樹皮也吃光了。據《清史稿》載,“是歲,山陝大旱,人相食”,災民悽慘程度,可見一斑。

話說在開封府長葛縣城外五里處,住著一戶韓姓人家。戶主韓英武與妻子陳氏,均已年逾五旬,兒子韓傑兩年前娶了鄰村女子玉英為妻,一家四口,可謂父慈子孝、妻賢家美。而當旱情肆虐北方之時,長葛縣也同樣未能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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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旱情之初,韓家四口倒是日子照常,並未受到多少衝擊。皆因他們雖然住在鄉下,卻早已不靠種地為生了。早些年,韓英武的大舅哥陳登,在廣州給茶商當夥計,跑遠洋貿易時心眼活泛,每次出海歸來,都要在貨物中夾帶些鴉片,一來二去竟攢下了上千兩傢俬。有了家底又擔心事發,這陳登便返回家鄉開起了米糧鋪。

因此,韓英武、韓傑父子,便都在米糧鋪謀了個營生,陳登對妹夫、外甥也算不錯,兩人活計輕鬆,每月各有三兩紋銀薪水,足夠韓家四口殷實度日。從鬧旱災到當年年底,韓家除了覺得柴米油鹽價格飛漲外,卻也不曾缺吃少穿。

眾人以為災情很快過去,哪知第二年旱情更加嚴重。不僅韓家斷了炊,就連大舅哥陳登的米糧鋪,也遭災民哄搶。而陳登家的萬貫家財,也被趁火打劫的人搶掠一空。陳登一看勢頭不妙,便帶著妻子段氏、女兒春嬌,準備逃荒到關外的堂弟陳苗處。

韓英福一家也正在忍飢挨餓、坐吃山空。英武妻子陳氏,一聽哥嫂要到關外討活路,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苦苦哀求陳登帶上自己全家,並言稱兩家人生死相依、沿途也好有個照應。

陳登雖嫌韓家累贅,卻也知災民洶湧、沿途兇險。妹妹一家與自家同去關外,路上有個馬高鐙短,多少也有個照應。因此,他便答應了妹妹請求,兩家人草草收拾行裝後,便往關外而來。一路之上,兩家人擔驚受怕、忍飢挨餓,走了兩個多月路程,終於來到了奉天府開原縣中固鎮,尋到了堂弟陳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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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陳苗年近五旬,長得瘦小枯乾,乃是陳登伯父陳昌的小兒子。小時候,陳登、陳苗一起玩耍、最相友善。一年秋天,陳昌與村中的張寡婦有染。張寡婦的小叔子察覺後,糾集了七八個族中子弟,便將正在寡婦房中鬼混的陳昌抓了個正著。

眾人一頓拳腳棍棒,將陳昌打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陳昌苦苦求饒,眾人偏要拉他遊街示眾,陳昌惱羞成怒之下,衝進廂房找來一把鍘刀,回身便向眾人砍來。頃刻間,便有三四人被陳昌砍翻在地,眾人見鬧出人命,頓時驚恐萬狀、紛紛做了鳥獸散。

陳昌行兇後,便往街北後山逃去,不想迎面撞上了小兒子陳苗,他便拉著陳苗一起逃竄。後來幾經輾轉,陳昌父子便逃到了關外開原縣中固鎮落腳。又過了二十多年,陳苗已經娶妻生子,老父陳昌也染病去世,他便給堂兄寫過一封書信,詳述父子異鄉飄零遭遇,因此陳登才知堂弟確切下落。

這些年,陳苗只知堂兄富甲一方,卻不想他今日竟帶了兩家七口人遠路來投,雖頗感驚訝,卻也是欣喜萬分。隨後陳苗備下酒菜,為堂兄陳登等人接風。酒席宴前,陳苗喚妻子周氏與二十歲的兒子周猛,出來與諸親友一一相見。從此後,陳苗幫著堂兄與韓英武,在自家宅院後身建起了數間草房,陳、韓兩家算是有了棲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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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登雖然由富返貧,但中固鎮畢竟土地肥沃、沒有災荒,他從富戶手中租下五畝薄田,自耕自種,倒也不虞凍餒。韓家父子,原是莊家把勢出身,種地自然強過陳登百倍。因此,過了三五年時間,韓家家境,竟慢慢強過了陳登家。

韓英武又口無遮攔,常以當年陳家豪奢、陳登豪橫,如今“樹倒猢猻散”、“落得個白茫茫大地真乾淨”來說笑,弄得陳登極為厭煩。隨著誤會日深,兩家不相往來竟如仇人一般。

又過了幾年,韓英武夫婦先後亡故。作為晚輩的韓傑與妻子玉英,念及舅舅當年照顧之情,便經常到陳登家走動,因此兩家關係也算有了緩和。這一天,段氏偶感風寒、病臥在床,陳登便想到外甥家抓只公雞,回來給老伴補補身體。於是,陳登來至韓傑院中,見玉英正歪在炕頭,說了句“你舅媽患病,我抓只公雞給她補補身體,回頭再算銀錢!”之後,陳登便在牆角抓了一隻蘆花公雞,便回家宰殺、熬湯去了。

且說這玉英歪在炕頭睡覺,陳登進院以及與她所說話語,玉英竟是一無所知。因她斜靠被褥、面朝院中,陳登便誤以為她是臉朝外坐在炕上。待到傍晚,玉英查點雞籠時竟發現少了最大的蘆花公雞,便破口大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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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登剛服侍妻子喝完雞湯,便聽見西院玉英口中,“偷雞的賊,不得好死”“偷我家的雞,讓你八輩子受窮”罵個不停!陳登頓時心頭火氣,心想,當年韓家父子都在米糧鋪掙俏錢、混飯吃。如今自己受窮,他們不念舊情也就罷了,外甥媳婦竟還如此痛罵、羞辱自己!抓雞時明明打過招呼,還告訴她銀錢另算,想不到她卻揣著明白裝糊塗,刻意羞辱於我!

陳登越想越氣,便走出自家小院,抄起一根木棍來打玉英。玉英正為丟雞的事滿腔邪火,不想陳登竟揮著棍子來打她,玉英心頭一急,一句“老不死的你幹嘛打人”便脫口而出!陳登見玉英竟罵他“老不死”,更加暴跳如雷,揮起棍子便向玉英劈頭蓋臉打去。

恰在此時,幾個街坊鄰居趕來,才將陳登拉開。陳登氣得鬍鬚亂顫,猶自恨恨說道:“你這婆娘竟敢如此忤逆犯上!我如今活了六十多歲,拼了老命不要,早晚也必殺了你,好出我胸中惡氣!”陳登一邊發狠,一邊拄著棍子回家。

玉英為丟雞的事兒煩惱,不想又憑空捱了舅舅一頓棍棒,整個人氣了面色慘白、渾身亂顫。可丈夫韓傑去縣城打工,家中也沒個說話之人,玉英只能委委屈屈,獨坐屋中黯然垂淚。

第二天上午,前街的小媳婦翠蘭來向玉英借針線。翠蘭走進院中,連喊數聲無人應答,便打趣道:“誰家媳婦,日上三竿竟還賴床?韓相公進了城,難道屋中還有別的相公不成?我倒要替韓相公捉姦了!”說罷,翠蘭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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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蘭進入屋中,一眼便看見玉英倒在床下的血泊之中,渾身血肉模糊,屋中血汙滿地。翠蘭頓時嚇得癱倒在地,連哭帶叫、連滾帶爬,總算掙扎著逃出了院外。一眾街坊鄰里聞訊趕來,聽說玉英被害,幾個膽大男人進屋看得確切,便連忙跑去報告保長聶雲。

聶保長趕來察看一番後,叮囑幾個後生看護現場,不放任何人靠近,便急急趕往縣衙報官。縣令郭曉峰聞聽轄區出了命案,不敢怠慢,帶領一班衙役,兩個仵作,便往現場而來。郭縣令但見:玉英屍身仰臥床邊,胸前有兩處怪異傷口,衣裙、褲子完整;屋中箱籠細軟,並無翻找搜尋跡象,就連梳妝檯上的金銀首飾,也一樣不缺。

稍後,仵作驗屍後確認,玉英系胸部被刺殞命,其中靠近胸口部位的刺傷為致命傷。而兇手所使用的兇器,並非尋常刀具,而是類似三稜的尖狀兇器,才造成了玉英兩處傷口,均呈現血暈散射狀。

郭縣令勘驗現場完畢,心想兇手一不貪財、二未劫色,究竟為何要將玉英置於死地呢?郭縣令又到左鄰右舍走訪,才知曉了前日陳登追打玉英之事。便認為陳登有重大作案嫌疑,便命衙役將陳登緝拿到案。

郭縣令正要審案,韓傑得了妻子被殺兇報,歸家後闖上堂來。他向郭縣令哭訴,舅舅陳登與自家多年誤會、積怨;他雖不知舅舅昨日因何追打玉英,卻可印證陳登懷恨在心;而且兩家僅一牆之隔,暗夜殺人,玉英焉能不呼救,舅舅家焉有聽不到動靜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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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韓傑一口咬定,舅舅陳登便是殺害妻子的真兇無疑。郭縣令聽罷,連連點頭,揮手命韓傑暫且退在一旁,讓衙役將陳登押上堂來。少頃,陳登被押上堂來,郭縣令訊問他因何殺死玉英?陳登跪倒在地,連連叩首,便將昨日痛打玉英之事詳述一遍,卻矢口否認殺人之罪。

韓傑在旁,聞聽舅舅竟說玉英當面辱罵於他,便頓足捶胸爭辯道:“我妻雖是鄉野村婦,卻也知節懂禮,怎會無緣無故、當面辱罵長輩?我與她過了十多年,深知玉英為人,便是打死也不信你的說辭!”

不僅韓傑不信陳登供述,便是郭縣令也一百二十個不信。郭縣令一怒之下,便命衙役動起了數般刑罰手段,板子、夾棍、烙鐵、鞭刑全用了個遍,陳登昏死數次,卻終究不肯認罪。郭縣令見審不出口供,便將陳登押入大牢,隔三差五提出來嚴刑拷問,終是一無所獲。

這一天,州府派人向各縣傳達口信,稱京師都察院的巡按御史黃大人,近期有可能巡按奉天府各縣,著令各縣迅速清理、審結積案,以免御史大人動怒,追究眾人主政不力、辦案不效之罪。

郭縣令得了州府口信,頓時惶恐起來,便親自提審陳登。這次,郭縣令可下了狠心,他寧可打死陳登,背上用刑過重罪名,也不肯落得個審案無果,遭受御史大人奚落治罪的下場。於是,眾衙役不敢怠慢,便放手動起大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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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登早已遍體鱗傷,這次見縣令堂上端坐發狠,衙役也是一板一眼,打得結結實實,便知到了性命攸關時刻。陳登心想:與其這般被活活打死,不如認了罪名,苟延殘喘數日,也免受些皮肉之苦。於是,陳登便認下了殺人罪名,但隨口所說的尖刀,卻終究與三稜兇器對不上。郭縣令見陳登認罪,頓時長出了一口氣,便為陳登草擬了斬刑之罪,另外吩咐典史,繼續審訊、查詢殺人兇器。

陳登入獄後,妻子段氏整日以淚洗面,女兒春嬌卻終不信父親是殺死玉英兇手。何況,案發當日陳登整晚都未出屋,怎麼可能分身殺人呢?但縣令已將父親定了斬刑,自己一個柔弱女子,一無證人、二無證據,如何洗脫得掉父親的殺人罪名呢?

正當春嬌萬難之際,突然聽聞巡按御史黃大人,前往開原縣城時路過中固鎮,她便連忙趕到轎前喊冤。這黃大人年輕時倒也有些清譽,可如今年逾五旬,官場磨礪日久,也慢慢失了銳氣,沾染了官場腐朽之氣。

黃大人見春嬌為父喊冤,詢問她可有人證、物證?春嬌便說自己和母親,都能證實父親當晚並未出門,如有虛言,情願就死!黃大人聞言,微笑說道:“你們至親之言,又如何做得幹證?你且稍安勿躁,待我前往開原縣衙,再做道理,如果你父真是殺人兇手,我看也是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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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黃大人命人將春嬌攙在一旁,轎伕起轎,眾衙役前呼後擁便繼續趕路。春嬌滿懷希望,前來攔轎喊冤,不想御史大人,竟似麻木不仁般草草問了幾句了事。回到家中,春嬌便想:如今要救父親,御史指望不上,除非找出真兇才能救出父親。想到這裡,春嬌心頭一動,忽然想起堂兄陳猛便有不小的嫌疑。

這陳猛乃是陳苗的兒子,年長春嬌三歲,整日提籠架鳥、遊手好閒。春嬌與父母投靠陳苗後,陳猛隔三差五便來獻殷勤。初時,春嬌還以為陳猛認親,講究同宗之誼,哪知沒過多久,這個堂兄便對她言語挑逗,甚至趁屋中無人時,想對她動手動腳。春嬌為人貞烈,便幾次言辭呵斥陳猛,陳猛見討不到半點便宜,便從此不再糾纏。

不過,陳猛雖很少再來,春嬌卻看見他又經常出入韓傑家中。春嬌知道表嫂快人快語,可能不會堤防陳猛,她想去提醒玉英,一個姑娘家又羞於啟齒,因此一直沒有挑明。現在表嫂遇害,春嬌認為除了陳猛,玉英家便很少再有旁人出入,因此陳猛的嫌疑最大。

這天傍晚,陳猛在外與狐朋狗友飲酒歸來,路過陳登家門口時,卻見春嬌站在門首向他招手。陳猛早領教過春嬌厲害,因此呆立當場、猶豫不前。春嬌嬌聲佯怒道:“你妹子又不會吃人,緣何喊你都不進門,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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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猛經不住春嬌燕語鶯聲,兩條腿便不由自主邁進門來。春嬌將陳猛一把拉至床頭,肩並肩坐下後低聲啜泣起來。到了此時,陳猛被春嬌撩撥得欲仙欲死,便拌著春嬌肩頭問道:“不知堂妹有何煩惱,為何傷心落淚呀?”

春嬌一扭肩頭,故作嗔怒道:“你伯父背了殺人罪名,如今押在監獄,你如何連問都不問,豈不讓人心寒?”陳猛聞言,連聲解釋道:“大伯被抓,我也是焦急萬分,本想上門打聽個究竟,卻知你素來厭煩於我,因此未敢登門,非是不念同宗之誼也!”

春嬌聞言,用手錘了一下陳猛肩頭,顏色緩和道:“你少來貧嘴,如今我父已屈打成招。聽說此案關鍵,便是一把三稜刀,如能找到這一兇器,將它拋到旁人家中,也顧不得是不是栽贓旁人了,總之可保我父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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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猛聞言,不由一怔,轉了轉眼珠卻未答言。春嬌早將陳猛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便嬌滴滴說道:“我知你垂青與我,但你我本是同宗兄妹,又豈能不避耳目、太過張揚?我也知你手眼通天,中固鎮上一舉一動,又如何瞞得過你?又不讓你抓真兇,相信一把三稜兇器,難不住你吧?”

陳猛聞言、面露得色,趁機摸了一把春嬌,便說這倒也不難。當下,陳猛便轉身出屋,不一時竟拿了一把三稜尖刀進來。他說玉英被害當晚,他深夜從賭場回家,曾看見一個黑影在村東樹下埋東西。第二天,他到樹下挖出來一看,才知是殺人兇器,便又把三稜刀埋了起來。今日涉險取刀,全是為了春嬌。

春嬌一看,果然是一把三稜尖刀,刀槽刃口處還有些許深紅血跡。春嬌便對陳猛說道:“你和我將刀埋在前街王二院中,栽贓與他,我父便可脫險,事成後我定不負你!”

陳猛聞言喜不自禁,便與春嬌連夜將刀埋在了王二院中。第二天,春嬌與陳猛便趕往黃御史下榻處報官。陳猛本以為春嬌狀告王二,哪知春嬌見到黃御史後,竟當堂指證陳猛便是殺死玉英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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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御史將陳猛當堂擒獲,嚴加審訊,陳猛見罪行暴露已無法抵賴,

便只得如實供述當日殺人經過:

原來,陳猛果如春嬌猜測一般,自打在春嬌處碰壁後,便對堂嫂玉英動了非分之想。玉英對陳猛印象不錯,見陳猛總愛和自己開玩笑,有時甚至還動手動腳,雖也覺得過分,但因兩人是叔嫂關係,便也不以為意。

如此,陳猛誤會玉英對他有意,便時常尋找機會想成就好事。這天傍晚,陳猛見伯父打了玉英,便以前來安慰為由,欲行不軌。陳猛進門後便對玉英動手動腳,玉英痛罵他“禽獸不如”後,便拼命掙扎呼救。

陳猛見玉英大喊大叫,情急之下便拔出三稜尖刀,照著玉英胸前連捅兩刀。他見玉英身死,便跑到村口將三稜刀埋了起來,之後回家矇頭大睡。陳猛殺人後斷不肯講出兇器下落,卻因春嬌巧設美人局,他又以為春嬌要用兇器栽贓他人,便中圈套交出了兇器,更被御史順藤摸瓜,查清了事情。

最終,黃御史將陳登無罪釋放;陳猛被判斬刑;郭縣令罰俸一年,以作失職懲戒,並以補償陳登所受不白之冤,一樁清代奇案就此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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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告誡後人:

做人,一定要學會控制慾望。孔子曰,“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陳猛與春嬌、玉英,本是至親骨肉,當以親情為念,他卻動了非分、不倫之想,可見此人已是邪入骨髓。而最終春嬌巧設美人計,陳猛於殺人害命之後,竟仍想抱得美人歸,可謂至死不悟,一世愚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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