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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時歷史上勃艮第國家的形成——尼德蘭為什麼能逃脫這場戰亂?

  • 由 川西書客 發表于 武術
  • 2021-09-12
簡介這位新君主在朝執政時期所發生的比較重大的事,就是在幾年之內,勃艮第公爵所轄各省的那個集團變成了“尼德蘭”,並具有某種共同意識,以後似乎能夠發展成為脫離哈布斯堡和法國而獨立的民族國家了

勃艮第人是法國人嗎

上一篇文章,我們講到,在勃艮第所有邦國範圍內,無論是“那一邊的”邦國,還是“這一邊的”邦國,制度都力求一致。

然而,這一切做起來並不那麼簡單。僅僅建立審計院並沒有什麼困難,問題是不管在“那一邊的”邦國(如勃艮第等)還是在另外的邦國,都遭到原有“會議”的強烈反對。尤其是布拉邦特最難對付,它拒不接受設在弗朗德勒的各個機構的管轄。於是不得不在布魯塞爾另設審計院(又在海牙為荷蘭建立一個審計院),公國會議(即“流動大會議”)也不得不吸收相當一部分佈拉邦特議員參加;此外,布拉邦特原先已有自己的司法大臣。當然,公爵們所奉行的政策旨在最大限度地擴大他們的“大會議”的許可權。在“善良者”菲力浦當朝時期,大會議日益頻繁地召開,甚至天天開會。

勃艮第的司法大臣是大會議的首腦,他在公爵缺席時主持會議。這個大會議由上層貴族成員、法律著述家(法學家)和行政及財政專家所組成,其中僧侶為數眾多。大會議的許可權很廣,再加上技術人員參加了各色各樣的部門,這就勢必帶來專門化,財政部門尤為顯著,因而很快就變成了少數議員的“天下”。大會議在司法部門的許可權越來越明確,當時出現了一個極其明顯的傾向,要把大會議變成公爵所有邦國的上訴法院。

比利時歷史上勃艮第國家的形成——尼德蘭為什麼能逃脫這場戰亂?

但是這種傾向在某些邦國的地方主義面前碰了壁(布拉邦特和埃諾都設有“最高”法院),也遭到巴黎國會的反對,巴黎國會聲稱只有它才有權受理弗朗德勒和阿多瓦兩地的上訴案件。在“蠻勇者”查理當政時期,一個具有固定地址和明確司法特權的“大會議”在梅克林建立了。與此同時,財政管理也集中化,在梅克林建立固定的機構。由此可見,梅克林就要成為勃艮第各邦的首都,至少要成為勃艮第各邦的行政中心。

不過,“蠻勇者”查理認為,梅克林只不過是臨時的中心,確定的中心應當建立在南錫。三級會議似乎也同樣受到集權化這種總趨勢的影響,這就是說,所有“這一邊的邦國”(盧森堡除外)的三級會議從1463年起便相當頻繁地舉行聯席會議。當然,這只不過是擴充套件了以前各諸侯國組合體的聯絡範圍而已,可是以後彼此的關係卻進入了另一種結合的過程,這很可能超出“一君共有”的範圍。這位君主身為所有諸侯國的紐帶,他對自己的作用抱何想法呢?的確,原先公爵們都是法國人,也完全具有法國人的思想感情。

這一點在頭兩代是毫無疑義的,這兩代就是“大膽者”菲力浦及其兩個兒子(一個是統治弗朗德勒的“無畏者”讓,另一個是統治布拉邦特的安都昂)。在這方面,我們握有最確鑿的證據。

比利時歷史上勃艮第國家的形成——尼德蘭為什麼能逃脫這場戰亂?

眾所周知,“無畏者”讓正是由於竭盡心力投入法國國內的黨派鬥爭而遭暗殺的;他的兄弟安都昂則在法軍行伍中戰死在阿贊庫爾。與此相反,對於末代公爵“蠻勇者”查理自己所抱的想法,也不應當有絲毫懷疑。夏特蘭的原話是這樣說的:“查理已經變成完全不是法國人的本性了。”查理的這種感情發展到瞭如此的地步,甚至故意說他自己是葡萄牙人(他母親是葡萄牙人)。因此,勃艮第王朝自始至終都有變化是無疑的;但是正如同勃艮第公爵們的全部歷史中所遇到的各種問題一樣,要確定轉變的日期是困難的,因為僅僅“善良者”菲力浦一個人的在位時間就比其他所有公爵在位時間的總和還要長,而轉變大概就是在他執政時期發生的。

不要忘記,菲力浦在位初年,“無畏者”讓被“阿爾馬尼亞克”黨所慘殺。不過,據當時編年史家稱,菲力浦覺得自已是“真正的、善良的和完完全全的法國人”,這倒是千真萬確的事;這些編年史家還斷言,菲力浦一輩子都嗟嘆自己沒有在阿贊庫爾為法國而戰鬥。但是,必須把這番表白放在當時的環境中來理解:這位公爵肯定自己是法國人,這是很自然的。

從客觀上說,他確實系法國人。然而,在漫長的歲月中,他並不因自己是法國人而不向法國國王作鬥爭,也並不因而就不逐漸發現他周圍的人在法國國王與勃艮第公爵之間打定主意,並有所抉擇(不一定是站在公爵這一邊)。強烈的對抗意識確然存在,這一點,夏特蘭的《真言集》足以證明。這位當時的編年史家出生在日耳曼帝國,佛蘭芒語是他的國語,而他仍然自稱是法國人,可是卻又如此強烈地表達了勃艮第王室對法國國王的敵意。因此,必須認定這樣的事實:在理智上說,公爵和國王之間的對立可以理解為王國內部兩個黨派的對立;但在感情上說,他們之間的對立最終勢必成為兩種斷然相背的歸屬意識之間的對立,即法蘭西和勃艮第之間的對立。至於“勃艮第”這個名詞,在夏特蘭時期已經不僅僅是指勃艮第公國而言,而是指勃艮第各邦的整體而言了。

比利時歷史上勃艮第國家的形成——尼德蘭為什麼能逃脫這場戰亂?

在尼德蘭歷史上,“善良者”菲力浦在位末年和“蠻勇者”查理在位時期,以及其女兒勃艮第的瑪麗在位時期,在許多方面說來前後自成一個時代,和其他時代迥然有異。1461年,路易十一登上法蘭西王位,從此,法蘭西王朝決心要剷除勃艮第勢力的政策就堅定不移了,對王朝來說沒有比這更為重要的目標了。

“蠻勇者”查理則與此針鋒相對,一心只想得到法國北部地區(香巴尼、訥韋爾、雷代耳、朗格勒,等等),藉以建立一個連成勃艮第的瑪麗(1457-1482)是勃艮第王朝的女君主,“蠻勇者”查理的獨生女,奧地利的馬克西米利安的妻子。總之,這無非是“善良者”菲力浦所夢寐以求的計劃的翻版,菲力浦當年正企圖從帝國獲得些耳德河與萊因河之間地區的最高權力,從而把他的各邦連結起來。

這不等於說查理已經放棄了菲力浦的計劃,遠非如此,他推行向洛林滲透的政策是挺積極的。何況,查理還要進一步擴大其野心勃勃的計劃。在查理看來,爭取當選為皇帝,或者至少設法獲得“羅馬人之王”的高位,是切實可行的。他盤算著,假如把他的女兒嫁給哈布斯堡王朝的人物,他就可以要求王朝許以帝位;倘若皇帝避而不允,查理只要獲得一個“勃艮第王國”國王的頭銜也就心滿意足了。那時,勃艮第王國的範圍,除了公爵所轄各邦之外,還將包括克雷弗,以及洛林、薩瓦、烏德列支、凡爾登、土爾、列日等主教管轄區。

比利時歷史上勃艮第國家的形成——尼德蘭為什麼能逃脫這場戰亂?

總之,這仍然是那個把他的各邦連結成一個大整體的計劃。由於一些至今難解的原因,這個計劃在接近實現的當兒失敗了。這是將要落在公爵身上的一連串失敗當中的頭一個。沒多時,瑞士人因勃良第勢力擴延到他們國家的邊陲而忐忑不安,即將起來反對他;前不久由公爵買下的阿爾薩斯,如今起來造反了。查理不幸地捲進了科隆人和他們的大主教之間的鬥爭,白白浪費了一年的工夫去包圍諾伊斯城而一無所獲。

但是,到了1475年,彷彿時來運轉了:洛林落入查理之手,他即宣佈南錫為國都。可是好景不長,瑞士人在格朗松和穆爾滕發動進攻,打垮了勃艮第人(1476年)。洛林人獲此訊息,隨即起義。查理帶領殘兵敗將去圍攻南錫城,於1477年1月5日戰死在該地。查理在位末年,一個反對他的集權主義、專制主義和窮兵贖武政策的反抗運動,已經十分明顯地形成。他累次遭到失敗,益發加強了這個運動。

從1474年起,全國三級會議不願資助,不堪重稅之壓的僧侶等級拒絕納稅。經常被召去服兵役的“封臣們”不是逃跑就是譁變。以上就是公爵去世之前的局勢。那末不難想象,他的女兒兼繼承人瑪麗的處境是到了何等絕望的地步。她突然面臨著兩大危險:首先,她的各邦起來造反,要消除勃艮第專制主義的一切痕跡;其次,路易十一想趁機刻不容緩地肅清勃艮第勢力,這是更加致命的危險。更何況,路易十一的軍隊立刻侵入了勃艮第及其北方各邦。

比利時歷史上勃艮第國家的形成——尼德蘭為什麼能逃脫這場戰亂?

勃艮第王室統治的尼德蘭為什麼能逃脫這場戰亂而免於被征服呢?原因何在,很難確切地說清。毫無疑義,原因之一恰恰在於瑪麗的脆弱:她沒有能力對付臣民們,凡是他們所要求的,她都毫不猶豫地予以應允。中央機構被取消了,城市恢復了自己的特權,甚至最不合時宜的特權。所有這一切都在《大特權》敕令中明文規定,同意全國三級會議和各省議會有主動召集會議的權利。說明勃艮第各邦能夠殘存的第二個原因,是路易十一在根本估計上犯了錯誤。這位君主平素機敏異常,那時卻過早地以為得勝了,拋棄了他慣有的狡黠慎重的態度,故而引起對方的抵抗,以致勝利果實喪失殆盡。

說實在的,瑪麗在位初年,她和全國三級會議一樣,除了在儘可能不太苛刻的條件下與路易十一媾和之外,別無其他抉擇。有一個符合當時習俗的解決方案,看來是切實可行的,即勃艮第各邦的這位女繼承人與法國王位的繼承人聯姻。這麼一來,既可以大大地增強法蘭西王朝的實力,又能夠締結一項勃艮第各省可以接受的和約。可是,這個絕對必要的方案,路易十一竟加以拒絕。路易十一對勃艮第王室的仇恨,使他喪失了判斷力了嗎?難道他認為不憑藉這門婚姻也能摧毀勃良第勢力嗎?無論如何,這正是他嘔心瀝血而為的事。他唆使弗朗德勒各城市起來造反,並在女君主和她的臣民之間散佈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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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路易十一不過早地暴露了他的侵略計劃,上述目的也許能夠實現。他佔領了土耳其,並逮捕了該城長官,使人們看出了他未來的動向。人們注意到,除了戰爭外,別無他法。因此,最好把年輕的女公爵趕緊出閣,俾確保國家有一個首腦。很快地,選定了哈布斯堡王朝中的奧地利的馬克西米利安作為夫婿。馬克西米利安身為皇太子,似乎能以雄厚的兵力投入戰鬥。到了1477年春天,婚約就締結了。從“蠻勇者”查理去世至查理五世登基這段時期,在比利時傳統歷史編纂學上很少受人注意。原因是這個時期緊夾在兩個格外光輝的時代即勃艮第公爵時代和查理五世皇帝時代之間,而又沒有出現過早就為人們興趣所繫的顯赫人物。然而這個時期對國家爾後進一步的發展似乎具有決定性的意義。

尼德蘭居民的共同意識很可能從這個時期起就深深地紮根;再從象徵的意義上來說,“低地區”(所謂“低地區”是和高地區相對而言的,高地區即馬克西米利安的故國上德意志)這個概念也很可能從這個時期起就具有更為明確的意思,即時翻譯成拉丁文,叫做“比爾格卡”。但在當時,人們對所有這些邦國也統稱為“勃艮第”,對其居民統稱為“勃艮第人”。這裡最重要的是關係到一個大的集體現象的出現,即一種共同意識在尼德蘭境內開始覺醒了。

其原因是尼德蘭各諸侯國從兩個不同的角度看來都面對著“外國”,一個是法國,一個是哈布斯堡王朝的德國。的確,路易十一刻意要摧毀勃艮第勢力,他後來對尼德蘭發動了一場連綿不斷的戰爭,間或簽訂幾項條約,事實上這些條約只不過是些短暫的休戰協定而已。路易十一的繼承人查理八世照樣辦理。這些戰爭同樣地威脅著尼德蘭所有的諸侯國,自然就引起了集體防禦的及時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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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布斯堡王朝方面,情況也類似。原來馬克西米利安娶了勃艮第各邦的女繼承人為妻。在結婚時,大難當頭,甚至連通常防備外國統治的措施都來不及採取。偏巧瑪麗在1482年因狩獵事故身亡。繼承權自然而然地傳給婚後所生的長子“美男子”菲力浦,馬克西米利安也就自然被排除在政權之外。但是馬克西米利安設法當上了攝政王;從此以後,自1477年以來君主和臣民之間的蜜月告終了。這因為彼此觀點大有分歧:“蠻勇者”查理時期就開始的戰爭彷彿是沒完沒了似的,各省都感到厭煩了。人們覺得馬克西米利安這個外國人、這個德意志人的意圖可疑,為了限制他的權力,便設立了一個攝政會議,強使他接受。這個會議的組成情況顯示了一個有趣的事實;上層貴族組織成為代表勃艮第各邦的劃一的團體。這樣,就在這個人數有限的省際團體中,新生的民族意識首先顯露出來了,其實這也是很自然的事。

1485年,馬克西米利安被封為“羅馬人之王”。從此以後,他的目標即將改換方向:他曾經擔負過代表勃艮第利益的重任,頗有功勞;而今他首先要重新成為一個哈布斯堡人(喻指日耳曼人譯者)。尼德蘭的命運即將受到波折。這種轉變的初期,發生了一件事,其意義雖屬有限,卻哄動一時。事情是這樣的:馬克西米利安到了布魯日,想去阻撓這個沒落的城市起來造反,結果被群眾虜獲。這件事特別是在德國反應很大,令人震驚。“羅馬人之王”被賤民傖夫擒俘的訊息傳來,掀起了軒然怒濤,有人認為這便促成了德意志共同意識的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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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支強大的軍隊隨即組成,向著尼德蘭進發。造反者受到了全國三級會議的支援(有點猶豫不決的支援),就在三級會議那裡簽訂了1488年的同盟條約,對1477年《大特權》敕令的條款作了相當大的補充。同盟條約規定,全國三級會議每年召開一次,討論戰爭與和平問題,以及各省特權所受到的種種限制的問題。在三級會議中,行省的地方主義和尼德蘭全國性組織奇怪地混合為一。馬克西米利安接受了這個“同盟條約”的條款,獲得釋放,躲在安全的地方,開始對造反運動的中心根特展開鬥爭。但是根特得到了一大批城鎮和許多上層貴族分子的大力支援。

由於馬克西米利安是外國血統,而一支強大的德意志軍隊又馳來解救他,遂引起了無可否認的“全民族的”反應,至少是集體的反應。可是根特的抵抗終歸是徒然的。1492年根特簽訂了城下之盟,起義完結了。翌年,馬克西米利安和法國國王(指查理八世-譯者)簽署了桑利斯和約。總的來說,1477年出現的危機在很大程度上看來被制止了。

1493年,馬克西米利安和勃艮第的瑪麗所生的兒子已到了法定的成年年齡,開始親自執政。這位新君主在朝執政時期所發生的比較重大的事,就是在幾年之內,勃艮第公爵所轄各省的那個集團變成了“尼德蘭”,並具有某種共同意識,以後似乎能夠發展成為脫離哈布斯堡和法國而獨立的民族國家了。但是好景不長,出於王朝的機緣,尼德蘭即將再一次捲進遠比1477年哈布斯堡王室勢力為大的另一個勢力範圍之內。

比利時歷史上勃艮第國家的形成——尼德蘭為什麼能逃脫這場戰亂?

情況是這樣的:馬克西米利安在位時,原先是熱心維護勃艮第各邦的利益的,後來逐漸起了變化,把勃艮第各邦的利益隸屬於哈布斯堡王室的更為重大的利益了。到了他兒子菲力浦當朝,做法完全一樣。起初,菲力浦定都梅克林時,謀臣輔相全屬國內上層貴族,他們盡心竭力要為菲力浦朝廷制訂出“民族的”方針,換言之,即首先對哈布斯堡王室保持獨立的方針。人們甚至不教這位少年君主學德語,這是極其令人注目的事。至於說到與臣民們的關係,人們注意到,在“蠻勇者”查理死時,勃艮第最後幾位公爵的專制主義本已化為烏有,而到菲力浦時期又死灰復燃了。這時,在反對馬克西米利安的大叛亂失敗以後,城市真正被制服了,各公國也因此大大地喪失了自治權。

“美男子”菲力浦甚至不肯遷駐弗朗德勒,他冷冰冰地拒絕對荷蘭-澤蘭各邦延長1477年《大特權》敕令的有效期。有一個事例很可以說明當年君主政策的特徵,就是這位君主在拒絕承認《大特權》敕令之後,卻從中抽出兩條重要的條款予以頒佈,可見他並非毫不講理的。同樣,他對全國三級會議採取和解的立場,承認三級會議有權和他討論戰爭與和平問題,並允許三級會議把外國人統統從他的大會議中摒除出去。

比利時歷史上勃艮第國家的形成——尼德蘭為什麼能逃脫這場戰亂?

從前,馬克西米利安在得勝後採用了極端的中央集權制,例如,把以前里爾、布魯塞爾和海牙三個審計院歸併為一個審計院;而菲力浦則反其道而行之,恢復了海牙審計院。但是,他並不阻止中央集權制的繼續實行,比方說,他對從前的梅克林國會,即“蠻勇者”查理所建立而後又被廢除的尼德蘭最高法院,予以恢復,並改名為大會議。其次,菲力浦完全不顧哈布斯堡王朝的利益,試圖奉行一種嚴格獨立的、符合他的各邦利益的對外政策。他竭力要同法國關係正常化,並與英國簽訂了有利的商務條約(兩國商船在對方港口自由停泊的商約)。

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大事,其後果是使得剛開始朝著“民族政策”方向發展的歷史演變突然中斷。1495年,哈布斯堡王室和卡斯蒂利亞王室之間締結了雙重的姻盟:菲力浦娶了胡安娜(後來綽號叫“瘋女”),同時,“美男子”菲力浦的妹妹瑪格麗特嫁給胡安娜的兄弟唐璜。在這門親事中,看不出哈布斯堡王朝控制西班牙的意圖。

比利時歷史上勃艮第國家的形成——尼德蘭為什麼能逃脫這場戰亂?

當胡安娜和“美男子”菲力浦結婚的時候,她在西班牙繼承人譜系中只不過排列在第四位。但是,在短短期間死神就奪去了另外三個繼承人的生命,這種事在這些古老的統治家族中是屢見不鮮的。由於菲力浦是馬克西米利安皇帝的兒子,因而也就是哈布斯堡王朝各邦的推定繼承人,所以就形成了一種全然出乎意料的局面:德意志、尼德蘭和西班牙統統都要歸屬於同一王權統治。

這無異於菲力浦在尼德蘭推行的“民族”政策的完結,尤其是因為某些勁敵跟菲力浦爭奪西班牙繼承權,他不得不到西班牙去,不久便在那兒死去。菲力浦一死,建立一個民族君主國的美夢隨之破滅:馬克西米利安立即又當了攝政王(1507年)。後來,他讓位給了他的女兒瑪格麗特。不用說,繼承人是1500年出生的查理(即未來的查理五世),他是尼德蘭居民所愛戴的、眾望所歸的人物,但不久他渴望得到的是比尼德蘭所愛戴的君主這個頭銜還要高貴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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